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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部分

万事如易-第272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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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舒想想;当天在场的人不少;没什么好隐瞒她的;便说道:

    “实话告诉你;那姓纪的正是被我逮着的;眼下人在大牢里;不知死活。”

    司徒晴岚目瞪口呆;半晌才找着自己的声音:“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余舒冷笑道:“我与辛世家的六小姐是朋友;那晚宴席上她突然不见踪影;我担忧之下;就在园子里找她;正好看见纪星璇推她下楼;好险才同大理寺的薛大人将人救下。事后辛六儿指认;原是她偷听了秦世家的小姐与纪星璇说话;亲眼看到纪星璇将伪造道子笔迹的字条夹到曹小姐书里;才诱哄得曹小姐遭人杀害。”

    “吓!”司徒晴岚吸气;被这真相吓的有些脸白;惊声道:“竟是如此么;我素日与纪小姐也有几面交情;真看不出她是这等包藏祸心之人。”

    余舒心道:她却是见到纪星璇头一面;就觉得她不是个好货。

    司徒晴岚看余舒一脸冷色;聪明的没有再问什么;喝过一盏茶;便告辞了。

    送走司徒晴岚;余舒回到后院楼上;将今日新得的印章舀出来把玩一阵;而后睡了一个囫囵的午觉;到下午醒来;觉得身上发腻;便使人烧热汤;准备泡一泡。

    洗完澡;余舒觉得爽利了;今日不想看那些死人案子;就换好衣衫小晴打扮成小厮;带着出了门。

    马街上不单忘机楼一家酒楼;此地商铺林立;两道夹宾;越晚越热闹。

    街中央有一间茶馆;里头正有说书人抑扬顿挫地讲着段子;余舒找了个好位置;要上一壶香茶一碟瓜子;坐下来听书。

    这时人讲书;有三趣;一趣手中物;或扇、或板子、或二胡。二趣大小声;有时高嗓一吼吓破胆;有时绵绵一句听不清。三趣那捧场的;下座三五个;有趣没趣都要吆喝两声。

    余舒坐不久;前一个段子讲完后;就换了一位豆衫枣褂子的说书人来;方方国字脸;生的大众模样;此人手中一柄大长折扇;打开能挡住半个身;摇一摇·风呼啦啦响;刚上桌子;就惹一串笑声。

    “各位请场咯!老葛我今日讲新桥段给大家伙听;这回说的可不是天上地下的;不是那些个没影没边儿的;在座的都竖起耳朵来;我保管你们听的尽兴——”

    余舒被这开场白吸引;听四周安静下来;那方脸的说书人手中大扇子“啪啪”一敲·整起脸色;顿声道:

    “话说;在那宝太一十二年;六月头;三年一回的大衍试正风行;从南边游走进京一名年轻的易客;家姓云;咱们且唤他云先生。这云先生;可是个风流俊俏人;生得一张玉面俊容·那晋国的潘安见了也要羞不如。这云先生为赴大衍试而来;胸有成竹;且在厩出没半月;就凭一身才华;惹来不少世家子弟结交;甘愿与他称兄道弟;而也有人眼红嫉妒;上门寻衅;无一不是被云先生教训了一通;自此·名声更显;便有人慕名而来——”

    说书人打开扇子;接着道:

    “八月间·云先生住在乾元街上一家酒楼;有一日来了一位娇客;为何说是娇客;且听我讲;这娇客虽是男子打扮;素面单头;但是体态芊芊;春晓礀容·比女人家都美貌的·可不是娇客?”

    下面一阵哄笑;就有捧场的道:“那是哪一家小姐扮了书生吧?”

    说书人笑着摆摆扇子·并不搭茬;继续讲他的:

    “这娇客自姓文二·咱们且这么称呼他。这文二亦是个趣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说古论今无一不能;且知情达理;体贴温厚。云先生一见;便得知己;两人结伴同游厩;白日游湖说风景;夜来月下酌酒茗;风流无双;羡煞旁人啊。就这么展眼度一段好时光;便到了大衍试开拔;那云先生一心应试;那文二却在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

    说书人神秘兮兮地朝众人眨眨眼睛;有人连忙递上一碗好茶;求他再讲;生怕他断在这里;说书人也不含糊;润了口舌;便徐徐道来:

    “大衍试后;云先生寻起文二;屡屡不得;伤心之下;便整日在湖畔醉酒;懒懒不理旁人;就这么晃过正月;等到大衍试放榜——”

    他故意停顿;立马有人插嘴:“这云先生可是高中了?”

    一群人接嘴:“可不是高中了么!”

    “定是高中无疑了!”

    说书人等热闹过;才眯眼一笑;手中大扇子指了一圈;道:

    “不只是高中;那敲锣打鼓送喜的人;了一拨;来了一拨;云先生的名声;在厩里一日旺过一日;直到有一天;一道金旨从天而降—

    “啪”他将手中折扇猛地合起;陡然扬声;尖着嗓音学那太监做声:

    “圣上有旨;德天昭华;今岁大衍易子云沐枫;才艺绝伦;经天纬地;钦赐‘云华;为号;指麓月公主为婚;钦赐!”

    话声落;茶馆里嗖然一静;针叶有声;有人手一抖;碰落了茶杯;唏嘘声未起;那说书人又“唰”地一下将纸扇打开;优哉游哉地说道:

    “这云先生听闻旨意;不喜反惊;迟迟不肯接旨;你们道是为何?”

    众人面面相觑;书听到这里;这“云先生”的身份已然大白;谁胡乱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就有人大胆猜测道:“可是他心仪那女扮男装的文二姑娘?”

    说书人摇头一笑;空出一只手来;在空中比划几下;口中念念有词:“文二、文二;便是个‘刘;字;你们还不晓得这文二是谁吗

    “嘶——这文二竟是麓月公主!?”

    说书人舀扇子指着那人;道:“

    正是。”

    便有人惊奇:“那他为何不肯接旨?他是不知情?”

    “哈哈;说错了。”说书人突然冷笑;手中折扇重重砸在桌面上;严词厉色道:

    “因为这云先生;家乡早有妻子!”

    在一阵抽气声中;就在茶馆里;从头听到尾的余舒;瞪圆了眼睛。…… ck……》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两情相悦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两情相悦了?

    云华易子与麓月公主的一场佳话被后人传唱近二十年,昔年长公主病逝,云华为之殉情,其用情至深,折了后人多少眼泪。

    余舒一度也为这段堪称凄美的爱情故事而唏嘘,眼下却听那说书人披露——情深不寿的云华易子竟然是一个抛弃糟糠妻子的负心人,而麓月公主则成了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不只是余舒,茶馆在座的所有人,这会儿都有些接受不良。

    “今日说到此处,老葛先告退了。”那说书人不理众人反应,手腕一抖,便将那把大折扇收起来,拱手作揖后,就在一阵忽起的议论声中,不顾一些挽留声,低头走出茶馆。

    此人有问题!

    余舒眯着眼睛盯着那说书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将他锁定在视线内,掏了一角碎银丢在桌上,不动声色地站起身,跟了上去。

    小晴见状,急忙跟上她,小声叫道:“姑娘?”

    余舒头也没回,冲她摆了下手,示意她不要多嘴,一把拉住她,两人穿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远不近的跟在那说书人身后。

    四周行人越来越少,从热闹的街道,一直跟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中,余舒愈发肯定那人有问题,正在她狐疑猜想之际,前头一个转弯,那说书人一闪身,竟消失不见了!

    余舒加快几步跑上前去,左右观望,没有他踪影。

    “啧。”余舒皱了皱眉头,在原地踟蹰片刻,放弃了漫无目的的寻找,失望地带着小晴原路返回。

    就在她们离开不久后,巷尾一户人家后门轻轻推开,走出一个人影,扭头顾盼了一眼,手中折扇背过身去,与她们逆向而行。

    余舒回到忘机楼,天已快黑了,看着楼下薛睿房门半开着,知道他人在,便打发了小晴,上前敲门入内。

    “大哥。”

    “进来。”

    薛睿官袍尚未换下,正在净手擦汗,听到余舒声音,便拧干手巾拭着颈上水珠,从卧房走出来。

    “快吃晚饭,你上哪儿去游荡了?”

    “街头有一家茶馆说书的,我听了一场。”余舒走到茶几边上提壶,手背碰了碰水温,给他添上一杯茶递到手边。

    薛睿见她神色怪怪的,低头饮了两口茶水,清腔道:“说的什么段子,有趣么?”

    “哈,”余舒单音干笑,神情纠结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义阳城,你同我讲过云华易子与麓月长公主的故事。”

    薛睿回忆了一下,点点头,似有这么回事,那时他有一间纸墨铺子,她是个小没见识的。

    “今天下午在茶馆,那说书人讲。。。。。。”余舒就将她不久前听到有关“易子和公主”爱情故事的另一个版本讲给他听。

    薛睿听后,倒是比余舒淡定的多,付诸一笑,道:“想来是哗众取宠罢,所以故意扭曲,不值一提。”

    余舒却不以为然,猜忌道:“我看那说书人行迹鬼鬼祟祟的,就跟了他一段路,那人专挑小道走,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薛睿板起脸,不答反问:“你哪来的好奇心,敢追着一个陌生人随便乱跑,就不怕出事吗?”

    看他脸色不善,余舒语塞,摸了摸脖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看到她这呆头呆脑的样子,薛睿心知肚明,顿时冒出一股邪火,有些话压不住,到嘴边就变了味道:

    “都到这个份上,你还一门心思惦记着他,一听到有关他的事,便不管不顾地闷着头就要往上撞。没成见他现在逢着你理都不理,往日情分都被狗吃了,偏就你剃头担子一头热,你有些出息行不行?”

    余舒没头没脑地被薛睿嘲讽了一通,等到她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当即颤了下眉毛,白脸气成红脸——

    合着她在他眼里就是个没脸没皮没出息的?

    薛睿以为说破她心事,所以惹她羞恼,这么一想,他火气更大,一面替她不值,一面又替自己委屈,他满以为这些日子两人相处融洽,默契难得,他应该在她心里分量不轻了,谁知道她心里想的念的,还是那个伪道士!

    向来好脾气又沉得住气的薛大公子,总算被眼前这个认知挑拨了冷静和耐性,难得一回同余舒置起气来。

    “我是好奇没错,可——”余舒忍了忍恼意,想要辩解两句,一张口,就被薛睿打断了。

    “你不是好奇,你是傻。”

    余舒额上青筋跳了跳,再开口:“我不是傻,我是想——”

    又被打断:“你还想着他,就是傻。”

    “啪!”余舒脑子里有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的茶壶茶杯茶垫子一起抖了抖,哆哆嗦嗦抱在一处,听她怒道:

    “你才傻!”

    薛睿一愣,随即垂下眼睛,浓眉敛起,低声自嘲道:“说的是,你若傻,我岂不比你更傻,偏要心仪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余舒眨眨眼睛,看着他那双明亮有神的桃花眼被一层阴翳笼罩,低落极了的样子。她这心里头倏然不是滋味了,闷闷的,好像吃了一口浆糊似的,嗓子眼里发堵。

    “。。。没见过你这么冤枉人的,”她郁郁说道,“那个说书的,分明就是有问题,太史书苑那起案子,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景尘,现在又跑出来人故意诋毁云华易子,直指他们父子,你用脑子想想,这没有猫腻吗?说不定是同一伙人指使的。我老实告诉你,我去追那个说书的,还真不是为了景尘,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就想着、想着——”

    薛睿慢慢掀起眼皮,漆黑的眼珠子望向她:“想着什么?”

    余舒咬咬牙,撇头看向门外,虽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一口气说了下去:

    “我是看你最近一直在为这起案子头痛,想着能帮你分忧解劳,助你尽快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好向皇上交差,免得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你受难为,那该如何是好。”

    她的话不难听懂,没什么弯弯绕绕的,说白了就是一心为他着想,顾不得许多。

    这分明是一种变相的告白,告诉薛睿,她不是那么没心没肺,再换句话说——她心里,是有他的。

    薛睿在她说到一半时,眼睛便亮了起来,等到她话声落下,他脸上已经再找不到一星半点的失落了,如火如炬的目光紧粘在余舒身上,清清楚楚看到她纤长的脖子染上一层红晕,侧脸在灯下影出一圈淡淡的虚光,这等动人的情态,他几时见过。

    心跳有些紊乱,但他还是把持住了,握着椅子扶手,努力不让声音听起来太过欢喜:

    “是真的?”

    谁知控制过了头,发出声来,便有些冷硬了,想要改口来不及。

    余舒只把这两个字听成了质疑,扭头看时他又冷着一张脸,于是不禁恼羞成怒了,说翻脸就翻脸——

    “不信算了!”

    ***,说实话都不信!

    薛睿看她变脸,站起来就要走人,心道糟糕,哪里还敢再套她的话,伸长手臂,一把将她拉住了,心知这会儿要说不清楚,之前做的都白搭了,这回要是乐极生悲,他还不冤枉死!

    “阿舒,”薛睿抓住余舒手臂,不管她乐不乐意,硬是凭着力气大,将她拽到面前来,一手握着她一截手腕,将人固定在眼前,就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起头,目光投在她气的泛红的脸庞上,摁不住心中不断飘升的愉悦,温声安抚道:

    “我为何不信你,你心里有我,我欢喜来不及,定然是要信你的。”

    他嗓音温醇,这话说起来,一字一句,情意绵绵,好胜蜜糖。

    余舒脑袋上那团气“噗”的一下就被戳破了,她硬着脖子扭过头来,低头将视线定格在薛睿满是真挚的俊朗面容上,明眼看得出他在高兴,没看那双桃花眼亮的都能点灯了吗?

    胸腔抖瑟,仿佛一根鹅毛搔在心上,她突然间想笑,眼前这个男人,比她聪明,比她冷静,甚至于比她狡猾,可是,因为她几句话,就能使得他如斯欢喜,甘愿放下傲气,小心翼翼地来哄她。

    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也许差一点,就是差一点,没有那一点,她也动心了,有了那一点,又能强到哪里去呢?

    她心里清楚的,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的确确是喜欢的。

    若不喜欢,何来苦恼?

    这么想着,一旦通明,余舒这两日不上不下的心情说稳当就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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