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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部分

万事如易-第284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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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贵妃娘娘赏下的百岁酒,清心润肺,余姑娘少饮两杯,今晚早早休息,莫误了明日正事。”

    贵妃娘娘!?

    闻言,几人作惊,湛雪元僵持一脸笑容,瞪着摆在余舒手边的酒壶,再蠢也明白过来是她自作多情,飞快地涨红了脸,尴尬的直想把头埋进胸前。

    而余舒一愣,眼波流转间,便知了原委,当即心中冒起一阵阵酸甜——

    这世上怕寻不出第二个对她如此挂心的体贴人儿了。

    宫中四妃,能称唤一声“贵妃娘娘”的,除了薛贵妃还有谁,她同薛贵妃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不是薛睿在中间打点,她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盘。

    “恭谢贵妃娘娘恩赏,”余舒挪开椅子站起身,朝那花衣的太监拱拱手,“我送你出去。”

    没管桌上变成哑巴的几个人,余舒将人送到了门外,走进院子里,趁机问道:

    “不知公公大名?”

    “不敢,余姑娘唤一声秋公公即好。”

    “姑娘不劳送,且回吧,杂家已经交待过厨房,明日起会按时来给姑娘送饭菜,你就不必与人挤桌子了。”

    余舒又是道谢,手摸进袖口,夹出之前以备不时之需的百两银票,塞递过去。

    “日后有劳公公照顾。”

    秋公公眼中一笑,却没拒绝,收了那薄薄一张银票,那小太监眼尖地瞧见了,这会儿没说,等到了院门口,看余舒回去,才小声不解地问:

    “师父,您不是说咱们做内官的最忌讳就是‘小鸡卧门槛两头叨’吗,大公子不是已经打赏过了,您怎么还收她的?”

    秋公公斜睨他一眼,就将手里还没捂热的银票转手塞给小徒弟,哼声道:“你这个脑筋不开窍的,我若不收,就是懒理这人,我拿了她,便是觉得她可交。拿着,回头送出去给你老娘看病,别说师父不关照你。”

    小太监听的半懂,只是默默记下,捏着银票瞅瞅上头数目,咧嘴一笑,宝贝地塞进怀里,心想着:师父说什么都好!

    。。。。。。

    余舒再回到饭厅,湛雪元和崔芸两人已不见了踪影,想是因为方才的事尴尬脸臊,所以跑回了房。

    桌上的菜倒是没动,余舒看看坐在桌上乖乖等她回来的三个少年人,大方地挥手道:

    “不必客气,吃饭。”

    除了面无表情的文少安,其余两个人各是松了一口气,一整天才朝余舒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余舒因为某人体贴,胃口大开,吃了两个馒头才饱,席间不免有人旁敲侧击地打听她同薛贵妃的关系,余舒一律装傻应付,到最后吃不下去,才拎着那壶胃口清甜的百岁酒回了房。

    打水洗脸后,余舒解下外衣,软软地躺在床榻上,手持着小酒杯,一口一口地望着窗外的月牙儿,笑眯着眼睛,前几日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十公主”而闷骚的心情,被这一顿晚餐就抚慰了。

    庸人自扰之,甭管薛睿以前心里面装着什么人,从今往后,她卯着劲儿让他心里只有她一个就是了。

    与此同时,华珍园北庭,黎湖边的一幢小楼上,秋公公轻手轻脚地走进中室,拨开层层曼玉珠帘,低着头弓着身,恭恭敬敬地半跪在一片地毯上,垂声道:

    “回禀娘娘,奴才刚将吃食送去了,那壶酒也送到了。”

    牙帐内,一道侧卧的人影,浮光映在樱黄丝帘上,倦雅的嗓音如同绵露,另人心瑟:

    “见着人了?”

    “见到了,那人生的干净秀气,样貌并不惊人,可是言谈倒顾着分寸,不似小家拘泥之人。”

    “你这鬼精的心窍,本宫问你这些了吗?”

    “是奴才多嘴。”

    那帐后一声浅笑,絮絮道:

    “罢了,本宫不过好奇,城碧好端端地找你关照一个女孩子,又不刻意瞒着我,想来是他动了些儿女心思,才故意叫我知晓。长兄早年去世,城碧懂事,比那一干纨绔膏粱,不知争气多少,皇上肯重用他,我这为人姑母的脸上有光。可怜见他自小离了母亲,我又只得小九一个皇儿,膝下寡单,乃当成碧是儿子一般疼爱,自然要为他多操一份心。”

    秋公公忙道:“大公子少年英才,文武双全,安陵城哪家的公子哥比得上,也只有咱们王爷了。”

    “呵呵,你少哄我开心吧,小九虽是聪明,却比不如成碧变通,到底是他在山中待了那么些年——”

    薛贵妃凝语此处,不知思及哪般,轻叹一声,影动挥手道:

    “你下去吧,打听那姑娘的事,回头再来说。”

    “是,奴才告退。”

    秋公公颔首俯拜,倒退出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不给力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不给力

    余舒换到了东边的房间,一大早就被探进室内的阳光照醒了,她到了新环境没什么不习惯,兴许是昨晚喝了些酒,这一夜睡的很踏实,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屋里有她昨晚睡前让侍婢打好的清水,直接拿来洗漱,不指望早起有人伺候。一来这不是忘机楼,二来后院还住着两个娇小姐,就那么两个下人,肯定不够使唤。

    果然,等余舒换好衣服,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就见那两个下人在湛雪元和崔芸房里忙进忙出的。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昨晚那个小太监又拎着食盒来了,可是送的早点花样不少,分量却不如昨晚的多,足够余舒一个人吃的,明显是没有算上昨晚那几个人。

    这也是,薛贵妃手底下的人,照顾余舒那是薛睿的情面,完全没必要连带上那几个小姐公子,不过余舒很怀疑这里头也有那位秋公公昨晚看到湛雪元他们不识相的缘故。

    只准备了她一个人的早餐,余舒就干脆在房里吃了,她可没湛雪元那幼稚的在人前卖弄几口饭,更不怕别人暗地里说她开小灶什么的。

    余舒悠哉悠哉吃罢早饭,到门口叫了一个得闲的侍婢进来,让她把碗筷拿去清洗,等中午来人送饭再带走,顺便问了一句:

    “其他人都吃过早饭了吗?”

    答复却有些出乎余舒意料,那边几个人都还饿着肚子。

    余舒叠起帕子擦嘴,瞅瞅外面渐高的日头,摇头暗叹——

    湛贵人到底是不如贵妃娘娘给力啊。

    。。。。。。

    辰时二刻,礼部的王大人带着两人抬着一口硕大的箱子来找他们,将六个人集合在空荡的前院。

    余舒看他让人将箱子打开,里面装着几件造型不一的铜具,看上去就知道沉重。

    “今日先教几位小先生识器与取器,早前发下的礼制想必你们都熟记了,这六器乃是圣祖爷在时传下,从。。。。。。。”

    王大人讲了一大串,主要是说明了他们这六个人在圣祖祭日大典上的任务,就是秉持六器,紧随圣驾祭拜先祖。

    这六件铜器,分别是书、剑、尺、鼎、如意,以及八卦,分别代表着安武帝平定九州,治理天下的文武功德。

    他们六人一人取一器正好,不过礼制上有说,女不宜利器,男不宜文弱,所以王大人分配下来,文少安他们三个少年人,就取了剑、鼎、同尺,剩下书、如意、及八卦。

    看着剩下的三件铜器,不等王大人安排,湛雪元就先声夺人:

    “我拿如意,芸芸取八卦盘,余算子就拿那卷铜书如何?”

    崔芸连忙点头道:“就这样吧。”

    六器当中,若以喻意论高下,自然是以鼎为尊,再来就属那把如意了,八卦盘想当然是易师们的象征,她们两个倒不谦让,直接挑了好的。

    王大人扭脸看看余舒,见她没什么反对的意思,才点点头,一边让身后佐官记录在册,一边告诉他们:

    “这六件都是假器,是为让你们练习使唤,等到了五月初九,才会要你们捧真法器。”

    湛雪元和崔芸高高兴兴地上前捧了铜器,余舒则是一脸无所谓地捡了那铜书,掂了掂重量,与她想象的差不多,再去看另外两女手中的如意和八卦,嘴角顿时一勾。

    接下来,王大人也不叫他们做别的事情,教过他们基本的捧器手势之后,就在一旁立起香炉,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为他们守时,要他们一字排开,站上一炷香的时间。

    几个年轻人不以为意,面露轻松之态,一开始都拿好了把式,站的一个比一个标准,可是不等王大人喝第二杯茶,就有人摇晃起来。

    王大人看在眼中,暗皱起眉头,却不知这六个人里,有五个人今早都未进水米。

    文少安他们三个少年还好,昨夜留下来蹭了余舒一顿山珍野味,早上空腹倒还能忍,却苦了昨晚怄气没有吃饭的湛雪元,还有安慰了她一晚上的崔芸。

    两个女孩子昨儿赶了一天的路也没能吃上饱饭,又因为对余舒的怨气,聊了半宿闲话,又乏又饿,再捧上一块铜疙瘩,能站多大会儿?

    何况比起余舒手里这卷薄薄的铜书,那件如意和八卦盘可要重的多。

    余舒好整以暇地侧目看着站在她左侧的湛雪元一脸菜色,额头冒汗,幸灾乐祸地心想:

    看似吃亏的人,可不一定就让人家捡了便宜。

    不过多大会儿,湛雪元就扛不住,向前一个趔趄,半蹲下来,手里的铜器“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雪元,”崔芸借机也放下了酸疼的手臂,上前去扶她。

    “咳咳!”王大人重重咳嗽了一声,有些不悦地站起身,严肃道:“这才站了多久,你们今早是没吃饭吗?”

    不得不说,王大人是真相了。

    “我——”湛雪元自觉丢脸,刚想说他们确是没吃饭,可余光看到余舒身影,又把话咽了回去,是想若叫余舒听去了,岂不证实今早没人来给她送饭,想想昨晚饭桌上的尴尬场面,她咬咬嘴唇,又是委屈,又是愤懑。

    为争一口气,她揉了揉手臂,推开崔芸搀扶,捧着那柄如意,又站了起来。

    余舒眉毛一挑,心说:还有点儿骨气嘛。

    就这么死撑了一炷香的时间,除了余舒和文少安纹风不动的坚持下来,就连那两个男孩子都扛不住放下了两次器具,更别说是湛雪元和崔芸了,几乎是站一会儿,就要歇一会儿。

    王大人脸色并不好看,事关祭祖大典,岂容得他马虎,放在平时他面对这些小姐少爷们,少不了几分虚套客气,这会儿却不必顾忌,他先是朝余舒和文少安两个人点点头,而后就对其他四个人冷言冷语说了几句。

    然而没等他教训完,又羞又累的湛雪元便一脸冷汗地捂住肚子,弯下身去。

    “哎呦。。。”

    看这情形,王大人便打住嘴,赶紧让人将她扶回房里,孙俊和另外一个少年,趁机跟着去了,免得留下来再遭数落。

    王大人扭脸看看剩在原地的余舒和文少安两个人,眉头打结,半晌才重重叹了一口气,不清不清楚地说道:

    “太史书苑,唉,太史书苑。”(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打小人

    第四百五十五章 打小人

    (抓虫)

    王大人的感叹,余舒作为一个曾经憧憬过太史书苑的人,其实可以理解。

    号称天下第一的易学府邸,入院所凭仗的首要条件居然是家世。

    没错,就是家世。

    从表面上看,三年一选生的太史书苑是根据大衍试的榜单来择优录取的。可实际上呢,没有世家的背景,缺少名师的指点,全靠自己一条道摸索出来的易者,又能在大衍试上有所成绩的人,都已年纪不小了。

    而太史书苑收人的另一个规则——只取年轻人才,又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幌子”,易学世家从来不缺子弟,上面有一班子大师指点,不是人才的也能教导成“人才”,在大衍试上考个一科榜取并不困难。

    单是京城就有十二府世家,更别说京外的,太史书苑三年就只收那么十几二十个人,名额几乎都被世家子弟占去,像余舒这样冲出重围的“黑马”能有几匹?

    百年间又有多少天才被扼杀在摇篮里?

    太苑的年轻人很多,但是局限在“世家豪门”这一个小圈子,就连上面负责教学的十八位院士,都无一不是有着世家背景。

    当然,景尘是个特例,他的背景要比普通世家更强硬,那可是皇帝本人。

    看似不断有新鲜血液的涌入,看不到的却是严重的排外性,在这种风气之下,只能造成一代不如一代的局面。

    诚如今日所见,才会有王大人那一声感叹。

    余舒不知道太史书苑那一条“不分长幼,只论等级”的规矩是由哪一位先人提出来的,但料想那位先辈,一定不想看到今时这样“封固”的太史书苑,可惜的是余舒几乎可以预见,在不远的将来,这一条让她欣赏的规矩,大概是会形同虚设了。

    所谓盛极必衰,就是这个道理。

    余舒看着一脸感慨和无奈的王大人,恍然有些意识到,她所来到的这个世代,见证的不只是易学的盛兴,恐怕还有。。。。。。衰落?

    “余算子、余算子?”王大人几声才把余舒叫回了魂,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误以为她也体力不支,便皱眉道:

    “你身上也有哪儿不舒服吗?”

    余舒飞快地露齿一笑,道:“没有,我好得很,站一个上午都不是问题。”

    听她这么自信的的回应,王大人暗嘘一口气,心说本来顶事的就这两个了,再有一个不着调的,他非哭不行。

    王大人转头又问了看似瘦弱的文少安,得到的答复相差无几——

    “大人放心,我站一天都可以。”

    得,这一个比余舒还干脆。

    看着这么争气的两个,王大人又感动的想哭,点点头,让他们将手里的器具放下,就指着先前被几个人留在那里的铜器道:

    “如此,余算子就取八卦盘,文公子取剑吧。”

    余舒和文少安相视一眼,没明白他的意思,不是之前选好了吗,怎么又换?

    王大人很快就给了他们解释:

    “圣祖开辟大安江山,当日便是以一柄纯钧剑号令六军,而宁真皇后受应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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