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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部分

万事如易-第358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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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睿摇摇头:“他最近领了差事,一直待在文华殿,我不好前去相见。”

    余舒眼珠子一转:“过几天就是你生辰,你写了帖子邀请他,他总不好不到吧。”

    薛睿笑看她一眼:“你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

    吃过晚饭,薛睿将余舒送去太史书苑。

    星术院士司马葵要给余舒开小灶,初一到十五守望观星台,让她做个笔录,余舒连着去了几晚上,受益匪浅。

    薛睿不放心让她大晚上留在太史书苑,毕竟这里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死了两个女学生。所以,每晚他都会在太史书苑外面等到她出来,再送她回家。

    余舒觉得没这个必要,她可以每天都用六爻给自己卜平安,但是见他坚持己见,也就随他了。

    他这样关心爱护,她心里又如何不受用呢。

    ***

    转眼就到了七月初七这一天。

    余舒没与薛睿一同出门,而是先去了夏江别馆,接夏江敏去,这是刘昙拜托给她的事情。

    夏江鹤郎早几日就见过了刘昙这个未来的王爷女婿,也同意了他让女儿今天出门,见到余舒前来接人,很是客气地请她坐在客厅等候,让下人去后院绣楼唤夏江敏出来。

    夏江鹤郎陪着余舒在座,面色和蔼地与她交谈,几句话后,便提到了余舒拜官之事:

    “我在京中深居浅出,孤陋寡闻,昨日才听说余算子获命入司天监当职一讯,未及道贺,明日再使人登门送礼。”

    “夏江先生客气了。”余舒面上是笑,心中是想:

    她才没有湛雪元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高调,当个七品小官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晓,景尘到她家宣读任命状,她连辛六都没多说。

    似乎司天监也无意宣扬她封官,所以这七八天过去了,太史书苑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的,她照常去上学听课,乐得没人围观她,也就有教课的两位院士,方子敬与司马葵问过她。

    夏江鹤郎能耳闻这件事,可见他并不像他自称的那样“孤陋寡闻”。

    未有多等,夏江敏就衣钗款款地出来了,花样年纪的女孩子,一天一个模样儿,余舒有大半个月没见她,那白嫩的小脸竟又水灵了一层,白里透红,看着都能掐出水来了,真不知夏江家拿什么娇养她的。

    “阿树。”夏江敏见到余舒,就很欢喜,不管她老爹还坐在那,便上前挽住她,亲昵足见。

    所幸余舒如今名声大不相同,夏江鹤郎看看两人,没多说什么,只叮嘱几句,就让她们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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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七夕如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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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舒和夏江敏坐上马车,前去狮子湖畔与薛睿和刘昙会和。

    途中,余舒捏着夏江敏的小手调戏道:“马上要见到你未来夫君了,你和我说说,你心里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夏江敏紧张的嘴皮发干,哪有心思多想,嗔她一眼,道:

    “但愿敬王不要似你爱唬弄人就是。”

    余舒笑道:“你也小心眼,到现在还记恨我扮男人骗你么,不过你可以放心了,我保证敬王爷不是女人假扮的。”

    夏江敏哭笑不得,掐了她一把,这下倒是放松了。

    余舒同夏江敏说笑,心里却隐隐替她担忧,刘昙看上并不是个善解风情的男人,且颇有野心,夏江敏这样的女子,不知道合不合他心意呢。

    。。。。。。

    黄昏时分,狮子湖上还有余热,湖光掠影,游人纷纷,多是结伴成行的年轻姑娘,还有三五成群的书生公子。

    薛睿与刘昙早到了一步,立在狮子湖畔一棵柳树下面等候,因两人容貌俊秀,气质不凡,惹得路人顾盼,又因站在他们两边的高大护卫,莫敢靠近。

    这两人私下闲聊,却无关儿女私情。

    “昨日七皇兄半夜被请到大理寺审讯,今天白天才回到王府,是否案情有什么进展,表兄听说了吗?”

    “我这两日并不当差,没有过问此事。王爷若想知道什么,明日我去了打听。”

    刘昙面露一丝失望,摇头道:“不必刻意去过问,等案子水落石出,自会公布于众。”

    薛睿看他一眼,转头望着远处,见到一辆熟悉的马车远远驶来,面上一笑,指给刘昙看:

    “来了。”

    刘昙这才转移了精神,顺着他手指。平视远处。少年坚毅的心中,此刻多少有一丝异样。

    那辆外装大方的双轮马车很快便到了跟前,等车夫停稳了,坐在一旁的丫鬟才将车门打开。撩开了帘子。站在门外扶人。

    先从车里跳下来的是余舒。刘昙只在她身上扫过一眼,便被随后弯腰探出的窈窕人影引去眼神,目中迸出一点光亮来。

    只见那。碧玉年华,媃桑之姿,芙蓉娇面,抬眸一举,当有三分娇怯,那般潋滟,羞煞了岸边观望的莲苏。

    “小女夏江氏,见过九公子。”

    夏江敏盈盈一别腰,声如玉珠落盘,刘昙眸光一掠,这才不紧不慢上前半步,抬手虚扶:

    “小姐免礼。”

    夏江敏直身,慢慢抬眼,瞅着眼前与她年岁相仿的少年郎,一张俊秀端方的脸庞,见他直勾勾盯着她瞧,忍不住抿嘴一笑,又低下头去。

    余舒见这一幕,心落回去,扭头冲薛睿使了个眼色。

    薛睿对她一笑,他也看出来,刘昙应当是十分满意这位未来王妃的样貌。

    湖上风爽,日落斜阳,四人走到一起,两两成双,此时却不知道,就在不远的将来,命运如何弄人。

    。。。。。。

    彼时七夕,乃是牛郎织女相会之日,亦是女子乞巧之节。

    谁家有到了要出嫁年纪的姑娘,便要提前做好了五色针线,在这一天,供奉月娘。

    四人未在狮子湖畔久留,相互见过,就分别坐上两辆马车,按照刘昙事先的安排,前往离此地不远的春澜河上观光。

    。。。。。。。

    到了河畔,夜幕也降。

    河岸上的人影三三两两,并不密集,但这长长一段沿岸,不见空虚,早有临江的富户,在岸边扯起了灯笼花架,各自占据了好地方,同家人一起,吹着凉爽的江风,吃瓜果,饮酒赏星,聊着传说中的爱情故事。

    再有女儿家,这天总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外面露一露颜面,好让人知晓,某家有女初长成,且贤淑来且爱俏。

    七夕节在春澜江上赏光,已成安陵风俗,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

    这个时候,满腹经纶的薛大才子便派上用场:

    “安武帝初领京都,有一年疆北蛮夷侵犯,御驾亲征,谁知这一去杳无音信,宁真皇后守在京城,心忧心盼,便每每在这条通往北方的春澜江上祈望,江岸有一棵榕树,宁真皇后每次去时,便在树下挂一枚亲手做的平安符,就在七月里的一天,榕树上竟结了果子,然后,京中就传来安武帝凯旋归朝的消息。”

    “是以,人谓那榕树有灵,敬称它作‘娘娘树’,每当七夕,便有那些怀揣心事的男男女女,在这三百年的老榕树上,系上香包荷囊,装着他们心事,请求树神保佑,等到三日过后再摘下,据说就能如愿以偿。”

    夏江敏和余舒不是本地户口,都是第一次听说这段故事,前者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后者则东西张望,指着远远一处人影攒动,光亮异常的地方:

    “就是说那棵树吗?”

    北方长有榕树本就罕见,何况是在江岸上,那样枝繁叶茂的孤林,隔着老远,也不会认错。

    刘昙道:“便是那棵树了。”

    望着远方参天的树冠,夏江敏心思一动,娇声问道:“九公子也在娘娘树上许过愿吗?”

    刘昙回头看她,微微一笑:“这倒没有,我是头一回逢七夕来这江上凑趣。”

    又一顿,问她:“不如待会儿我们过去瞧瞧?”

    夏江敏两眼闪闪地点点头,那略带好奇的样子显得有些稚气,却不失美好。

    薛睿在一旁道:“不忙,九弟布了酒席,我们吃过再往那边。”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先吃饭,填饱了肚子好夜游。”余舒拍手笑道。

    四人于是乘着江上的灯火,登上了岸边一座酒楼。

    。。。。。。

    酒席过后,一行四人,轻装简行,仅带了两个侍卫,步行江上。

    离那绿雾一片的榕树不远的地方,便有小摊小贩在路边兜售香包袋子,还有花绳和彩线,手工都算是好的。

    见有不少人买,夏江敏也拉着余舒挑选了几条彩编的绳子,至于那些充当福袋的荷包香囊她倒是看不上。

    有专门出借纸墨的文人在榕树周围搭起了支架,张灯结彩。星光洒沓,便将那一棵白日郁郁葱葱的老榕树,照映的容光焕发,就像是那树上自身会发光一样。

    这棵娘娘树粗有五人环抱,树枝层层压弯,低一点的枝桠已经密密麻麻捆满了五颜六色的袋子,高一点的枝桠需要借用了竹竿才够得着,越往上,福袋越少,站在榕树脚下向上仰望,好似结了无数果实,十分壮观。

    刘昙陪着夏江敏去写了福袋,余舒悄悄拉了下薛睿的衣袖,两人停在后头,给他们一点时机独处。

    “大哥你看,明明与敬王般配吗?”余舒侧头问道。

    薛睿仰头看着那仿佛望不到顶的碧榕,语调悠悠:

    “如能相悦,自是最好。”

    说着,低头看她,两眼漆漆:“好似你我。”

    余舒默默翘起手指,借着他宽大的衣袖遮拦,勾住他手掌,下一刻,便被他用力握住。

    余舒一惊,这里人来人往,生怕被人注意到,扭头瞪眼看他,便要抽回手,可他却握的死紧,叫她挣脱不开。

    看她慌张,薛睿低低笑了,正要说什么,忽然余光一闪,瞥见了一道人影,连忙转过头去,看向榕树另一头。

    “怎么了?”余舒察觉他走神,问道。

    薛睿松开了她,抬手指了下前方,“那是孔芪。”

    几丈远外,一名素衣青年,并未察觉到旁人眼光,眉眼淡漠地从怀中取出一只浅黄的福袋,取了树下竹竿,举高手,神情专注地将那福袋挑挂在树枝上。(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 揍他

    “那是孔芪。”

    余舒看向老榕树另一头,就见树下人中,立着一个身形清瘦的青年,观之样貌平平,只是面目白皙,一投一足,都透着一股文秀之气。

    那青年手握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那一头挂着一只浅黄色的福袋,系着绿绳,他仰平了下巴,小心将那福袋高高挂在枝杈上。

    他的样子很专注,心无旁骛,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站在他们对面不远处的薛睿两人。

    “就是他?”余舒目光没离开那人,偏了偏头向薛睿确认,此人就是他们怀疑引诱十公主的那个肖鸡男子。

    “嗯。”

    薛睿脚下一动,便要上前,余舒察觉他意图,连忙将他拉住,后退了几步,站在了人后。

    “大哥别急。”她眯眼看着孔芪挂举的动作,小声对薛睿道:

    “待会儿他走了,我们把他的袋子摘下来瞧一瞧,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七夕佳节,一个人跑到娘娘树来祈福,脸上一点喜气都没有,一看就有问题。

    薛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孔芪全然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人眼,挂好了福袋,又在娘娘树下伫立了一小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余舒一见他走开,便飞快地上前,绕到了树的另一头,抢在一个游人之前拿到了那根最长的竹竿。

    树下祈愿的人不少,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直接去取别人挂的福袋。一旁的守树人肯定是会喝止的。

    薛睿还在仰头看着树间那一抹浅黄。

    余舒就卖了个机灵,摘下腰间红色香袋,卡在竹竿顶端,踮着脚尖,装模作样地去戳树枝,趁人不注意,一勾一拉,便将那只浅黄色的福袋挑了下来,借着红色香袋遮掩,一并拿在了手里。

    然后塞进袖口。就将竹竿塞给旁边的人。憨笑道:“绳子断了,你先。”

    。。。。。。

    余舒同薛睿离远了娘娘树,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掏出孔芪的福袋。捏了捏。递给薛睿。道:

    “里面好像装的不是纸张针线。”

    薛睿接过来,却没打开,盯着手上浅黄色的香袋。不知想些什么。

    余舒捅捅他:“大哥?”

    薛睿抬头看着她:“如果是你,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却另有婚约,会为了心上人,便去陷害另一个人吗?”

    尽管早知道了当初是他一厢情愿,可是面对即将揭破的真相,他心里却有一丝抗拒。

    难道当初那个让他赔上一切的女子,就真的一点都不值得吗?

    余舒听到他问题,愣了一下,只当他到现在还以为十公主是无辜的,就扬起了眉毛,不爽地冷笑道:

    “我又不是十公主,怎么会知道她怎么想,你不敢看是吧,那我来。”

    十公主若是无辜的,那就证明她的卜算有误,他到底是信她,还是信一个死人。

    说罢,便从他手中抢过那个福袋,扯开了绳子,伸手进去掏了几下,找出两样东西,拿在明处一看——

    一样,是一条杏黄颜色的绦带,柔软的丝织,显然是女子之物。

    一样,却是两瓣朱红的如意玉佩,裂口参差不齐,看上去是摔碎的。

    余舒翻来覆去看了两物,又发现端倪,杏黄绦带内侧拿金丝绣着一个小巧的“瑶”字。

    她抬起眼,看着神情复杂的薛睿,问道:

    “十公主的闺名是什么?”

    “。。。。。。刘瑶。”

    余舒嗤笑一声,将手里的丝绦连同那两瓣玉,一齐塞进他手里:“你自己看吧。”

    薛睿手指动了动,看见鹅黄绦带上的一枚小字,眼神一暗,五指收紧,沉默了片刻,才道:

    “这一条是宫绦,只有宫中女子才可佩带,鲜有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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