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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部分

万事如易-第373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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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提点颔首,转过头去,目光挨着身后官员头顶上一扫,分别在两人身上做出停留,道:“右令郎,女御官一同前去,看看仔细。”

    余舒正寻思着那几个倭国人耍什么把戏,突然听到大提点叫起她的官职,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前方景尘站起身,回头看她,低声道:

    “余大人。”

    “。。。。。。”

    余舒认命的站起来,低头盯了一眼大提点的后脑勺,心想他们还真是一门心思要撮合她和景尘到底了。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那个阴阳师出了大殿。

    余舒仰头望天,正值下午,外面风和日丽,太阳高高挂着,一点不像是有雨的样子。

    景尘默默看着她,不在意那个阴阳师如何施咒。

    殿外的大理石台阶上,有一块空地,除了候在殿外的侍卫和太监,再没闲杂人等。

    相田真纪将穿在外面的白色狩衣解下,抖开了平整地铺在地面,单膝下跪,面朝南方,两掌相合拧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声音阴沉。

    奈何余舒上辈子只学过一门外语,竖起了耳朵也没听懂一句。

    大约有一刻钟,相田真纪声音一促,低头用力咬破了左手中指,血涌而出,但见他以血为书,在那摊开的白色狩衣上断断续续画起符来。

    余舒朝前走了两步,凑近去看,只觉得那白衣背上画的符号,血糊糊的,十分扭曲,让人看了有些反胃,要说她也见过道士们画符的,但人家用的是鸡血和朱砂,这人血画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相田真纪画好符后,就用着染血的中指,在眉心一涂,朝天一指,那手指尖,赫然乍现了一抹诡异的红光,笔直射向空中,看的余舒以为眼花。

    她追着那道红光抬头,一直到它不见,忍不住转过头,询问景尘:

    “你看见了没?”

    “什么?”

    “那道光,从他手里冒出来的。”

    “嗯。”

    “。。。。。。”嗯个鬼啊你!那么奇怪的东西,要不要这么淡定!你到底看见了没?

    余舒正要再问,就见景尘眉头轻蹙一下,抬起头来。

    下一刻,余舒就感觉额头一凉,眨了下眼睛,抬手一摸,湿的。

    下、下雨了?(未完待续。。)

    ps:  (鼻子还是不通气,这章少点,亲们见谅)

第五百八十九章 水陆大会(四)

    太阳依然高挂在天空上,一场小雨毫无预兆地零星落下。

    余舒初时惊讶,盯着那个所谓的东瀛阴阳师,尽管亲眼看到他布咒画符,还有那一道诡谲的红光,但总觉得事有蹊跷,凡人能有呼风唤雨的本事,这已经超出她可以理解的范围。

    景尘倒是比她平静得多,站了一会儿见雨没停,便对余舒道:

    “我们进去吧。”

    余舒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跟着他转身回到宫殿中,向皇上禀报。而那阴阳师相田真纪则是跪在他那画了血符的狩衣前,两手打着符号,神神鬼鬼地念叨。

    外面雨小,隔着重檐斗角,殿上的人看也不着。

    “怎样了?”兆庆帝见他二人进来,遂问。

    景尘开口,如实禀报:“下雨了。”

    闻言,满座哗然。有人不信,伸长了脖子往外瞧,恨不能离席去看一看是真是假。

    兆庆帝知道景尘不会信口开河,那肯定是下了雨的,也是惊奇,仔细询问起来,景尘就将方才在殿外那个阴阳师的一举一动描述了一番。

    这时候,司天监有人脸色就不好看了,方才还说那倭国人夜郎自大,人家就露了一手,真把雨给招来了,岂不证明他们大安易师技不如人?

    景尘和余舒回到座位上,任少监侧身来问前者,后者默默端起酒杯,一根手指蘸了酒水,低头在桌子上写画起来。

    东瀛使节山田次郎得意地环扫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辛雅身上,故意问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圣朝的易师大人,敝国的阴阳学术,比之你们的易学如何?”

    辛雅勉强一笑,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们几百年前从我们中原学师,有如今这样成就。确实叫人刮目相看。可我们大安易学,远非你想象,一为源头,一为支流。何来比较。”

    也亏辛雅脑子转得快。抓住了东瀛阴阳术源自易经五行学说。将易学比作源头,阴阳术比作支流,拒不承认大安易学不如人家。

    山田次郎不与他争辩。站好了去与兆庆皇帝说话:

    “陛下,这呼风唤雨只是敝国阴阳师的一项本事,举国上下,不只一位精通,但接下来要请陛下见识的起死回生之术,就是绝无仅有了。”

    余舒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名雕像一样的东瀛少年。

    山田次郎一板一眼的声音回响在殿上:

    “在这之前,先容下臣讲述一段过往,追究起敝国的阴阳术,不得不提及一位神人,几百年前,敝国曾出过一位无所不能的阴阳师大人,传说中,他可以拘捕鬼魂,操纵水火,足不出户,就能知道天下大势,掐指一算,就能知道谁生谁死,这位神人,叫做安倍晴明。”

    说着,他伸手一指席上坐的那个肤白精致的少年人:

    “而这一位,正是安倍晴明几百年后留在人世的唯一血脉,安倍葵大人。安倍大人出生在郊野,被狐鬼养育,生来具有一对阴阳瞳,可以通灵鬼神,若是人死不过三日,他可以施术收集死者魂魄,转移到活物身上,让死者复生。”

    起死回生这样的事,放在平时,任凭谁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但有一位阴阳师唤雨在前,他这时候再说出来,竟没多少人觉得他是在吹牛皮。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名据说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东瀛少年身上。

    “陛下不相信的话,现在就可以找人来试一试,如果下臣说了谎话,愿意以死谢罪,如果下臣所言不虚,那么就证实了圣朝易师不如敝国的阴阳师,下臣斗胆,恳请陛下答应一件事。”

    此一言出,又惹群情激奋,在座的易师一个个怒视山田次郎。

    兆庆帝冷眼看着那个胆大包天敢同他提要求的倭国人,明知道他是意有所图,但他对那起死回生之术,确也十分感兴趣,于是问道:

    “你有何请求,说来朕听听。”

    山田次郎目光一闪,道:“对于大安圣皇来讲,不过小事一桩——圣朝临近东洲地方,沿海有一座荒凉小岛,岛上甚无人烟,临近琉球,离我东瀛不远,天皇有一日梦到登岛,心中企盼,所以特派我使,陛下若肯割舍,那么天皇就命我将两位珍贵的阴阳师大人奉上。”

    兆庆帝浓眉扬起,转头去问右列大臣:

    “你们可知,他说的是哪一处地方?”

    众臣面面相觑,无人应答,片刻之后,才有一人起身:

    “容臣一问。”

    余舒一面蘸着酒水在桌上快速地写算,一面留神殿上动静,听到这儿,一抬头,就见对面席末站起来一个身材消瘦的青年人,居然是七夕夜里遇到的那个孔芪。

    “准了。”

    征得兆庆帝许可,孔芪才与山田次郎对话:“山田使节所说的小岛,可是名为钓鱼屿吗?”

    山田次郎点头道:“圣朝是这样称呼的。”

    孔芪微皱一下眉头,转身回禀兆庆帝:“圣上,这倭国使节所说的小岛,乃是我大安出使琉球,所经的一处地方,岛上确无人烟,但是盛产药材,更有不少海民往返打捞,小臣斗胆,请陛下三思而后定。”

    余舒闻言,愣住了,他说什么,钓、钓鱼屿?

    山田次郎听到孔芪劝谏之言,脸色一僵,急忙道:

    “陛下,敝国天皇指示,如果陛下肯将此岛割舍,往后每年,我国朝贡之物,多交三成,足以抵过那岛上的药材了。”

    兆庆帝面露思索,显然是在考虑要不要同倭国人做这一笔买卖。

    两个阴阳师,一个可以呼风唤雨,一个可以起死回生,用他们,换取一座无人小岛。

    这笔买卖,看上去是很划算的。

    但前提是,那个起死回生的本领,要是真的。

    “你的要求,朕可以答应,不过朕首先要见到他——”兆庆帝指着坐在山田次郎身后的东瀛少年。

    “是如何让死人重新活过来的。”

    不管殿上各人神情如何变化,余舒的脸色却沉了下去,先前划动的手指猛一顿住,看着桌面上若隐若现的水渍,再抬头看看一眼对面那几个东瀛人,嘴角乍现一抹冷笑。

    呼风唤雨?姑奶奶信了你的邪。

    她盯了对方两眼,方才回头去看坐在高处的兆庆皇帝,心中啐骂:

    这个土皇帝,哪里知道钓鱼岛的重要,可不是那点土特产抵得过的,真这个时候拱手送了人家,就等着几百年后让后人唾骂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章 水陆大会(五)

    兆庆皇帝应许了东瀛使节的要求,余舒原以为在场会有不少大臣反对才是,谁知除了最先请求皇帝三思的孔芪,竟没人再出声阻止。

    惊诧之余,她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种局面的产生,并不是因为包括兆庆帝在内,那些个文武易官都没长脑子,而是在这个冷兵器仍然当道,海航并不发达的年代,一座无人荒岛的意义,还不如两个罕见的异人。

    更关键是,那个懂得起死回生的阴阳师,对于历来都渴望着长生不老的皇帝来说,实在是挡不住的诱惑。

    瞧着山田次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余舒有些坐不住了,她好歹是从五百年后蹿回来的现代人,清清楚楚这些眼下卑躬屈膝的东瀛人后来在华夏土地上的种种恶行,哪能眼睁睁让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把钓鱼屿给哄去了。

    不行。

    她得想想办法。

    直接站出来劝说皇帝老子别干这蠢事,那肯定是不行的,她新官上任才没几天,一个五品的女官,说的话屁大点儿分量,皇帝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就收回成命。

    那就只能从那几个东瀛人身上着手,阻止他们得逞了。

    余舒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大殿门外,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刚才那个呼风唤雨的阴阳术,她可以肯定是装神弄鬼了,这个好说,至于那个声称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东瀛少年,她还得看看情况。

    如此一想。余舒便没有冒冒失失地出头劝谏,而是选择了坐观其变。

    只是事情的发展,又有点出人意料。

    “启禀圣上,”司天监的任少监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向兆庆帝建议道:

    “今日乃是中元节,戌时圣上还要到太庙去祭祀,时辰不早,应当前去准备了,依臣之见,不如先让各国使节回到驿馆休憩。明日再请东瀛来的阴阳师表演起死回生之术。以供圣上瞻观。”

    任少监身为司天监的二把手,堂堂二品易官大员,兆庆帝还是很给面子的。

    “也好,水陆大会一连三日。这起死回生的法术。朕姑且等到第二天再看吧。”

    山田次郎虽然失望。但也不怕大安皇帝金口玉言会反悔,心想着明天就明天,多等上一夜。那座小岛还是他们的,跑不了。

    余舒看着任奇鸣不慌不忙地劝下皇帝,视线一瞟,落在首席的大提点身上,见他不动如山,突然觉得,她似乎是把司天监看的太无能了。

    代表着整个大安易师权益核心的司天监,佐助了这泱泱大国三百年,又岂会容忍一个番邦使节的轻视与算计呢。

    。。。。。。

    水陆大会头一天,就让东瀛来的阴阳术师灭了大安易师威风,闹了一个不欢而散。

    余舒从宫里出来,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小雨已经停了。一路上她听到尽是易师们愤懑的低语声,有人看不惯那个东瀛使节狂妄自大,也有人说那个招雨的阴阳师施的是妖术,还有人说他们图谋不轨的。

    总之没有半句好话,却也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

    余舒暗暗摇头,没有插一句嘴,倒是景尘,不知几时走到她身边上,放低了声音问她道:

    “那名姓真田的阴阳师,唤雨时所用的伎俩,你看出来了吗?”

    余舒眉头抖动,转头反问道:“看出什么?你说那的是那道奇怪的红光?”

    见她装傻,景尘摇摇头,告诉她:“那道红光,并非什么妖异,而是习武之人的内力修到一定境界,便会有的气劲,你应当看到他咬破了手指,那一道红光,不过是他用气劲将血气逼出来,造成的假象罢了。”

    他三岁习武,五岁养气,便有内功高深的师叔师伯亲自为他梳理穴脉,正一道的内功心法,他三年前就已经贯通,那个东瀛人的手段,寻常武人未必看得出来,但在他眼中,根本无所遁形。

    “哦,原来是这样子。”她也知道那个阴阳师能够唤出雨来和那道红光没多大关系,但听景尘解释,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呢?”

    “啊?我什么?”

    面对她这样不合作的态度,景尘只好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在宫殿中,我看到你在桌上写画半晌,你在算什么?”

    “。。。。。。”他是背后长了眼睛么,她坐到他后面,他也能看见她干什么了。

    “我隐约记得,”景尘声音又放轻了些,两人前后都有人,有些话不能让旁人听见,但是不妨碍传到余舒耳朵眼里:

    “你有一种很奇怪的办法,可以卜算来日晴雨,说下雨时就下雨,精准十分。”

    余舒脚下一顿,差点又踩到了城门过道上设的绊马砖,她回头看了看景尘,眼神闪烁,心知瞒不过他,干脆就承认了:

    “不错,我刚才在宫殿里,是算了今日的晴雨,从卦象上看,今天本来就该是有一场雨的。”

    阳雨并不多见,通常易师们用的晴雨小算历法,根本就算不出来,打比方月圆之夜的雨水,对于易师来说很难预测,阳雨亦然。

    但对于余舒的晴雨法则,这些都不是问题。

    景尘闻言,面色一正,道:“那就是说,东瀛的阴阳师很可能是事先卜算到今天下午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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