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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部分

万事如易-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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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何不换个想法,幕后那人不管是不是要谋反,他要阻挠当今皇上与司天监是真,然而他不想让景尘死,那就只能对破命人下手了,会有什么人,既不想杀害景尘,又想尽办法要从中破坏呢?”

    余舒被他看得眼皮直蹦跶,脑海里硬是冒出一个人来,她嘴巴不听使唤,一张一合,与薛睿同时说出了这个人——

    “云华。”

    “云华。”(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四章 常州云沐枫

    夜深了,余舒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白天与薛睿的对话,知道云华没死是一回事,但怀疑他就是主使太史书苑两起命案的元凶,则是另一回事了。

    在余舒的认知里,云华这个素昧谋面的大师兄,活着是一个风光霁月的人物,死了那也是个传说,绝对和杀人凶手沾不上半点边。

    如果真是云华,那余舒只能赞他一声够心狠,为了阻拦大安祸子破命,对景尘这个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打个半死不活抛在江上,好险被她捡了回去,不然岂不喂鱼。

    如果不是云华,那他二十年前没死,这二十年又藏身何地?

    余舒想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一对乌眼,薛睿见了颇为后悔,心说不该还没查明就告诉她,便安慰道:“仅是一种推测,你别太往心里去。”

    余舒摇摇头,她越想越觉得景尘遇害和太史书苑的命案和云华脱不了干系,最大的可能——就是云华当年暴露了他毁去《玄女六壬书》的目的,被大安皇室诛杀,金蝉脱壳之后,便隐姓埋名暗中布局,一直等到景尘这个大安祸子从龙虎山下来,才动手。

    景尘告诉她,大提点亲口说过,大安祸子大约是百年出一人,是命定亦是劫数,照时间来推算,景尘应该是大安开国至今出现的第三个祸子,而破命人似乎并不与祸子一同出现,也只有祸子才能从皇陵古墓中卜见破命人。

    所以。云华必定是在景尘出生之时就知道他的儿子是大安祸子,他没能毁掉《玄女六壬书》,但是知道了这本书上的秘密,于是就改为阻止大安祸子破命,他舍不得杀了自己的儿子,那只能等待景尘找到破命人那一天,再对破命人下手。

    这么算起来,《玄女六壬书》上面最关键的部分,应当就是大安祸子一说,攸关安朝气数存亡。攸关天下太平与否。

    青铮对于毁掉《玄女六壬书》的执念很深。不然也不会派了大徒弟冒险进京,之后未果,隔了二十年,又收下她为徒。再使她进京。

    “我师父青铮道人。易极六字。知福祸,断生死,那他一定算得出云华未死。但我当初听他口气,是与云华分别多年,一直未能重逢,即是说,云华当年遇险之后,不知所踪,也未回去找师父。”

    余舒自言自语,总觉得云华的执念有些莫名其妙,他是尊奉师命进京毁书,书没毁掉,反而把亲生儿子搭了进去,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不应该想方设法与青铮道人会和吗?

    云华同她不一样,青铮说他三十年前就收了这个大徒弟,那至少教养了他十年,有这样视若亲子的师徒情分,她不信青铮会像对她一样对云华撒手不管,一定给他留有退路,不会让他找不到自己。

    可是云华二十年前“死”后,没有回到青铮身边,而是选择了独自蛰伏,给她的感觉就好像,他故意躲着青铮,不愿让青铮干涉他似的。

    “你似乎说过,云华昔年进京之前,已有妻子?”薛睿冷不丁地问道。

    “嗯,师父在我面前提起,说我那位大师兄已经娶妻生子。”余舒回想起来,青铮提到云华时,便是一脸的自豪,可惜她当时多喝了几口辣酒,昏睡过去没有听完整。

    “那。。。云华的元配夫人与孩子,如今又在何处?”

    余舒摇摇头,随口道:“说不定在哪里好好活着,不然就是死——”

    她话声卡住,咬了下舌头,忽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两只眼睛飘忽不定。

    她没留意对面,薛睿脸上一阵凛然,双目轻磕。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小会儿,薛睿出声道:“你见过云华参加大衍试的卷子,可还记得上面写有他是哪里人士?”

    这都多半年前的事情了,余舒凭着云华的一张星术试卷坑了纪家祖孙,如今那卷子都毁尸灭迹了,所幸她记性不错,尚没模糊,“我记得那张卷子上写的他是常州人。”

    大衍试考生都发有考贴,没有什么学号,所有卷子都是用籍贯姓名,与字迹区分。

    “常州?”薛睿默念,心有所动,暗想道:常州与义阳毗邻,相距不过百里地,而云华当年进京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姓名与籍贯皆可以是伪造,却就个人口音习俗,不会与实际相去太远,那么会不会他其实是义阳人士?阿舒不也是在义阳城拜的师吗?

    “虽他是这么写的,但谁知道会不会是假的,就连云沐枫这个名字,都不见得真。”余舒微微撇嘴。

    她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评价云华,觉得他真够渣的,丢下老婆孩子进京,一朝名动天下,便做了皇帝女婿,又与麓月公主恩爱生子,前后辜负了两个女人。

    还有他两个儿子,一个生死不知,一个则让人骗来骗去,他这爹当得那叫一个糟心。

    如此对照,云华与景尘真不愧为两父子,一样是为了那些没影没形的道义,就抛弃了自己的大好人生。

    “我会尽快派人到常州去调查一番,等有了消息再告诉你。”薛睿回神对她道,“等下吃罢早点,我送你到司天监。”

    余舒昨天住在忘机楼没走,陆鸿徐青两个人被她谴去,出门薛睿必是要亲自送她才放心。

    因为云华就是元凶这一推测太过吓人,余舒倒是忘记告诉薛睿她进宫见过了薛贵妃的事。

    ***

    薛睿将余舒送到司天监大门前,临别时,叮嘱了她一件事:“你掌管官婚批文,最近若是见了瑾寻的八字帖,暂先按下,记得知会我一声。”

    余舒自是一口答应,想要再问,薛睿已掩上车门调头离去。

    陆鸿徐青两个就在官署门下等候,随她一同入内,三个人又在坤翎局的院子分头,余舒进去办公,两个侍卫则奉命到别处溜达听风去了。

    进到庭院中,余舒抬头看一眼东楼上的窗子,见是开着的,便知景尘先到了,于是就先上楼去。

    同一个部门,下吏晨昏来去都要向上司禀礼,这是官场上的规矩。

    “右令大人早,今日可有交待,无事我便去忙了。”

    景尘坐在窗边翻阅书文,银纱罩衣一角垂地,肩上的北斗星宫绣纹被晨光所引,他长发挽起,未置乌纱,眉如远山色渐,眸下一小团阴翳,回眸便若秋水。

    这样赏心悦目的男人,她也曾被迷了眼,后来才醒觉只可远观,余舒心下作叹。

    景尘看着她,放下书卷,道:“昨日进宫,正逢圣上拟旨,你的封号金册与花印已经礼部已经制好,上午宫中会来人宣旨,你准备一下。”

    水陆大会那天,兆庆帝虽然亲口封了余舒一个淼灵使者,但圣旨未书,录册与造印也要等些时日,这算是快的了。

    “多谢大人告知。”

    余舒笑了下,转身下楼去了。

    景尘等她人不见了,才收起目光,再看手中这本经注,却读不进去了,这些日子,每天能让他有所期待的,不过是清晨傍晚,见她一面,就算没什么话说,也好过她视而不见。

    余舒到楼下,找来谢兰,让他去通知坤翎局底下一应官员,免得待会儿圣旨到了,他们手忙脚乱。

    快到中午的时候,宫中果然来人宣旨,坤翎局一干人等皆出来迎旨,就在门前。

    那手捧圣旨的大太监前面文绉绉念了什么余舒听不大懂,就听清楚了两个关键——

    其一,兆庆帝给的这个封号,大小等同三品勋爵。也就是说,她又多了一份食俸,而且往后见到三品以下的官员,可以挺胸抬头地立着了。

    其二,除了这个封号,兆庆帝另赏赐了她一百两黄金,上好的布帛若干,还有当天她用来招雨的那一面御笔亲写真龙号令的旗子。

    余舒高兴极了,见着了真实惠,这才有种名至实归的感觉,不再是个不顶吃喝的名号。

    “微臣谢主隆恩,圣上万岁。”余舒跪下领旨,金帛举过头顶,对这等奴才的行为,她倒是入乡随俗的很快。

    让两个侍卫将金银等物送进楼里,余舒凑近那个宣旨的大太监,将早准备好的银票往对方袖子里一塞,笑眯眯地套了交情,结识了这位司礼监的把总太监,王奉台王公公。

    等到宫人走后,坤翎局一众才围上前与余舒道恭喜,有人问起余舒几时办宴,好准备了贺礼登门。

    余舒想想宝昌街上的宅子布置的差不离了,算上搬迁的时间,便对众人道:“下个月中旬寻一天好日子,待我下帖邀请诸位。”

    一圈人满意散去,不一会儿,庭院中就剩下余舒和景尘两人。

    “你要宴客,会请我去吗?”景尘问道。

    余舒此刻心情正好,闻言便道:“当然要请上峰赏脸。”

    景尘微露笑脸,点点头,示意她入内:“进去吧。”

    余舒走在他后头,心中不禁想到:如若云华真是那个幕后黑手,景尘将来该要如何面对?

    是与父同心,其利断金,或是父子逆行,反目成怨?(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五章 迁居

    余舒三月双阳会后从刘昙手中得来宝昌街上一座大宅,前后修造了三个月,总算在七月底坐落成她所期许的福祉盈门。

    四进院落,大门朝南,原本位于中轴线东与西的两间小花园中间打通,用游廊连成一片,从空中俯瞰,呈阴阳鱼跃之势,风水盈满。

    园中花木,应景应节,皆是借从工部移植而来,池塘引水,排旧流新,成群的锦鲤则是从玉狮湖心打捞得来。裴敬不知利用什么途径贩私了一批禽鸟走兽,给她添置在园里,有鸳鸯白鸭、百灵画眉,有梅花鹿、松鼠、猢狲,最稀罕的当属一对白鹤,为此还专门给她寻了一个经验老道的养禽人。

    屋内家具,多是选买的现成,但也有几件难得的上品,好若余舒卧房里的那张黄花梨木大四季床榻,四柱镌刻了春夏秋冬之景,贴金缀玉,雕磨着春花秋月、夏日冬雪,沿床四角吊着镂空灯罩,鸟巢形状,夜里头点上烛火,仰躺在帐子里,睁眼便是四季交替,似真似幻这般良辰美景。

    这张大床本来收藏在南林木材行的银库中,并非卖品,被薛睿一张条子,送到了余舒这里,余舒一见到便喜欢的不行,直接放置在她屋内,当做睡床。

    华宅竣工,银子就如流水哗哗而去,余舒心疼是心疼,但是游逛了一圈,是觉得物有所值,真是钱花哪儿哪儿好。

    余舒带着赵慧与贺芳芝夫妇先来看过宅子,与他们商量过后。便动手收拾起家当与行李,贺老夫人本来还有点不情愿跟着儿子媳妇跟着余舒这个“外姓人”过日子,等到她亲自到宝昌街上来了一趟,才消除了芥蒂。

    赵慧私底下这样劝说老太太:“小余这样有出息,是我们全家人的福分,奈何她姐弟两个身世孤单,亲娘又是个不着调的,所以对我们一家干亲是真亲,娘您只需将她当成亲孙女看待,又有什么不可以。再者。小川有了小余小修这样的姐姐兄弟,打小住在一起,岂不好么?”

    贺老太太到底是开明,不为别的。也要为贺家独苗贺小川着想。这便宽心地由他们安排。

    。。。。。。

    余舒提前向景尘请了假。到了月底这一天,就没往司天监去,一大早起。就忙着搬运家当与行李。

    宝昌街那边家具齐全,他们一家人早几天就开始打包衣物以及随身物品,装好了一只只木箱子,一气儿租了三辆马车,被陆鸿与徐青护送着搬往新宅。

    别说拿七等的侍卫盯迁是大材小用,单就余舒小半年来攒的那一箱钱,真金白银,也有上万两。

    三辆马车,来往了三回,才将东西运完,这里面有一半都是余舒这俩月收到的礼,五花八门的礼品,有的拆都未拆,随之一起的还有满满一箩筐拜访的名帖。

    收礼收到厌烦,余舒不是头一回经历,上一次是她在芙蓉君子宴上露了一手断死奇术,这一次则是因为她在水陆大会上出了风头。

    余舒跟着坐上最后一趟搬运的马车,盘腿坐在车里,随手翻着脚边一箩筐的帖子,芙蓉君子宴后那一次,她抽空整理了名单,这一次却因为司天监上任,没空整理,于是堆积的乱七八糟,她更不愿意细看了。

    余舒知道她总是这样视而不见,只收礼不理人,不是个法子,还是得把这些帖子分一分类,该回的回,该请的请,该扔的扔,最好是找个人来做,不耽搁她的正事。

    现在她身边就只有芸豆一个丫鬟,大字不识,指望她是不了,得尽快上供人院去,挑几个得力的下人买回来使唤。

    余舒向薛睿讨教了,自立门户并不容易,有了宅子银子不能省心,最重要是选买仆人,分为男女,内院外院,各司其职,才不会乱套。

    按照她家中人口,与宅子大小,至少得弄两个门房,外院两个打扫的仆役,两个端茶倒水的丫鬟,再来是内院,赵慧夫妇一个院子,守门的、打扫的、粗使的、伺候的,少说得四个人,贺老太太一个院子,也得四个人。

    加上厨房的人,车夫、园丁,这些必不可少,一整套下来,这大宅里得有二三十个仆人才够使唤,这还不算护院人数。

    。。。。。。

    一大家子收拾了三天才妥当,这期间余舒跑了两趟供人院,砸下几百两银子,一口气买了十几个人,塞进新宅里。

    要说那些粗仆完全没必要跑到供人院挑选,随便找个牙婆,一张卖身契不过三五两银子,但余舒宁愿多花几个钱,到供人院去买了“知根知底”的人用。

    她这几百两银子花的不冤枉,那供人院的管事一见她亮出身份,巴结都来不及,哪里敢将她当成冤大头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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