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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部分

万事如易-第428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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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尘摇摇头:“伤口是愈合了没错,但她要用玄铁方书占卜,却是不能。”

    于易学之上,水筠天生的七窍玲珑心能助她洞悉真相,但要配合玄铁方书才能卜算,玄铁方术一并六十四支签,加上签筒,足有两斤轻重,以她的腕力,绝对是摇不动玄铁方书的,拿不拿的动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费劲占卜了。

    余舒纳闷:“那我就闹不懂了,大提点为何将她安排到太承司少卿这么重要的职位上去,就算是顾念与你们正一道的交情,随便给她个闲职不就是了。”

    前几天她在坤翎局大门口杖责了两个守门小役,又叫人散布出去,让司天监众人误以为水筠是个爱找茬的主,这几天监内人人自危,便多了不少非议,私底下都在说大提点委任水筠不妥,有举人不贤之嫌。

    若不是大提点平日威信极高,这会儿恐怕能有人质疑到他面前去。

    听到她的怀疑,景尘欲言又止。

    余舒眼睛多尖啊,一下子就看出来有猫腻,不肯放过,追问道:“你给说说呗,这是为什么呢?”

    景尘瞒不过她,想了想就告诉了她实情:“当初水筠下山找我,替我师叔怀莼真人给大提点带来一件东西,作为答谢,大提点答应她一件事,想来她是以此要求到司天监做官。”

    “什么东西啊,这样精贵?”余舒好奇心全被他勾起来,能换来司天监五品官职的东西,怎么说不得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景尘早想到她会问,便没纠结,郑重说道:“我告诉你,你不要泄露出去。”

    “哎呀,你快说吧,我嘴巴严着呢,谁都不告诉。”余舒催促;啧,景尘不知几时也学会讲条件了,大概是被人诓久了,就多了一丝精明。

    “你义兄也不行。”

    “。。。。。。我保证不说,行了吧。”才夸他学精了他就犯蠢,她若想告诉薛睿,又岂会在乎这一时的保证。

    “是纯钧剑。”

    “啥?”余舒第一遍没听清。

    于是景尘又说了一遍:“纯钧剑,大安开国六器之一。”他自动添加了注解。

    余舒迟钝了片刻,倒吸一口气,一脸正色地对他说:“你在和我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辛雅不是告诉她说,传闻中可以逆天的开国六器,都跟着宁真皇后下葬了吗?

    这又打哪儿冒出来的纯钧剑啊?

    景尘则是一脸淡定地解释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三百年前,开国六器作为宁真皇后陪葬,被镇留在皇陵禁地。但是就在大约一百年前,皇室子弟当中出了一个离经叛道之人,趁圣祖祭日,潜入禁地,偷走了纯钧剑,那位皇子后来遁入我道,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就在龙虎山潜修道法,在他弥留之际,才对师门和盘托出此事,临终遗言,请求前一任掌门代为归还。”(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章 小白菜没人爱

    余舒听到这样一件秘闻,少不得要吃惊一番。

    初闻开国六器,是她作为太史书苑的学生,被选入圣祖祭日当天的捧器队伍。当时六个人一人持了一样铜铸的假器,分别是书剑尺鼎罗盘如意,据说真家伙都埋在皇陵底下镇魂呢。

    作为大安的开国皇帝,安武帝本身就是个极具传奇性的人物,更不必说他那位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宁真皇后,而传闻中安武帝正是凭借这六样法宝,才带领天下义军,推翻了金人对汉人的暴政。

    本来这样的传说,听听罢了,但余舒从辛雅处得来一尊仿造的太清鼎,焚香占卜,竟能让她使用对易师资质要求奇高的六爻奇术,完全无视她低劣的根骨。

    再者,她本身就拥有青铮道人所赠的黑指环,和皇帝身上的秘宝同出一处,都是从另一样开国六器——七星尺上剜下来的星子。

    一个仿造、一块零件况且有如此神奇的妙用,六器本身又该如何逆天?

    单是想一想就让人心潮澎湃,忍不住要顶礼膜拜了,现在景尘居然告诉她,水筠携带了一件真家伙,从龙虎山千里迢迢送进京城,交到了大提点手里!

    简直不可思议好吗?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余舒首先要怀疑景尘这些消息的来源,开国六器这种提名字就让人想要杀人越货的老古董,龙虎山正一道会这么大方地物归原主?就没想过私吞?

    她不信。

    景尘垂下目光,声音清冽:“你记不记得。当日我与你在义阳相遇,曾背负双剑。”

    “嗯。”她当然记得,那时的景尘纯粹的就好像山涧一捧清泉,一袭白色道衣,两柄不出鞘的宝剑,蒙着皎洁的月色出现在她眼前,一身浩然正气,不惹红尘。

    “那两柄剑,一柄是我的佩剑,一柄是我下山前夜。师父亲手交付给我。嘱咐我带给司天监大提点。当时我以为那不过是件礼物,而今回想起来,那或许才是我在建业被人追杀的根源。”

    余舒眼睛一下子睁圆了,景尘前言不搭后语。她虽听得迷糊。却也抓住了关键:“在南方对你下毒手那一伙人不是为了阻止你进京吗?”

    他们一开始对追杀景尘那一伙人的定位就是乱臣贼子。洞察了景尘大安祸子的身份,所以埋伏在他进京途中对他下手,以便达到破坏大安国运的目的。

    景尘摇摇头:“我原先也这样以为。直到我撞见水筠前往司天监归还纯钧剑,听到他们交谈。”

    那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

    。。。。。。

    自从景尘和余舒先后进了司天监,水筠便有些起疑,她几次逼问景尘告诉她谁是破命人,奈何景尘守口如瓶,她就起意要进司天监。

    照她最先的说法是奉师门嘱托,帮忙整理司天监内道家典籍,景尘并未多心,只当她是存心试探他与余舒的关系,未加阻拦。

    就有一日,景尘与大提点在太曦楼中说话,外面守卫传报说水筠来了,大提点便让他避到帷幕之后,似乎是有什么事不方便他在场。

    水筠进来后,并未发现隔墙有耳,便让随行侍从退下,只有她与大提点两人时,才出声道:

    “此次下山,掌门另有嘱托,要我带给朱世伯一物,只因之前我重伤未愈,拖延至今才来,望您勿怪。”

    大提点不慌不忙地反问她:“书信上不曾听得令掌门提起,不知他让你送来何物?”

    水筠笑了一声,道:“师伯不必试探我,我既然敢带它下山,必然知道纯钧剑的贵重。”

    听到“纯钧剑”三个字,大提点的声音郑重起来:“如此,有劳水筠姑娘。”

    “不必多谢,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世伯念在我冒险送剑,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哦?你说,凡我力所能及,有何不可。”

    水筠就顺势提出她想到司天监做官一事,大提点不多迟疑就答应了,也没问她为什么突然想到司天监做官,只是关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世伯不必替我担忧,我现下是没有康复完全,等我身体好些,再来找师伯讨人情。”

    说罢,便请大提点走上前来,取出她藏于木轮椅座下的剑盒。景尘这时拨开帘账偷看,只见大提点手捧一柄朱青短剑,长约两尺二三,剑身发乌,看上去是青铜铸造,年代久远,乃是一件古物。

    大提点仔细审视,半晌过后,听到水筠问他:“可有不对?”

    他这才叹声道:“开国六器,耳闻不如眼见,与我在图谱上看到的一般无二致,应是真的不假。”

    水筠明显松了口气,又有疑色,犹豫着问:“我有一个小小的不解。”

    大提点的注意力仍在剑上,“什么?”

    “据说三十年前我们正一道便告知先帝纯钧剑在我教派,为何直到现在,当今圣上才想起来索要?”

    开国六器这样的至宝,大安皇室一听到消息,不该急着取回吗,为何一直寄存在龙虎山上?

    大提点偏过头来,笑看她一眼,反问道:“你如何知道先帝没有索要,或许是你们龙虎山不肯归还呢?”

    水筠一愣,接着便会意道:“不该我问的,是我多事了。”

    大提点摇摇头,先将纯钧剑放回剑盒中,然后忽然道:“景尘知道你带剑下山吗?”

    “他不知情,”她蹙了下眉头,神情严肃起来:“希望世伯守口如瓶,今天我来找您的事,不要让他知晓。”

    大提点若无其事地扫看了帷幕之后隐藏的人影,回过头来两眼盯着她道:“为什么呢?”

    “是掌门人交待的。我也不清楚。”

    “好,”大提点应声:“我不会和他说。”

    剑已归还,水筠得偿所愿,满意地离开了,在她走后,景尘从暗处走出来,满腹困惑,开口便问:

    “为何让我躲起来听这些?”

    大提点手捧剑盒坐回案后,抬头看他道:“听说过开国六器吗?”

    “有所耳闻。”

    “纯钧剑正是六器其一,大约三百年前。宁真皇后仙逝。安武帝下令将六器随葬。百年前,熙宗在位时期,他膝下有一名皇子,行为十分叛逆。趁有一次祭祖。偷偷潜入皇陵禁地。窃走了纯钧剑,逃离京城,不知去向。”

    “纯钧剑随那位皇子失踪了几十年。就在三十年前某日,龙虎山第二十三代掌门人派人入京面圣,告知纯钧剑下落。原来盗宝的那名皇子改头换面遁入了龙虎山,做了修道之人,临死之前幡然悔悟,将纯钧剑交给师门,请求师门代为归还朝廷。”

    大提点讲明前因,景尘听后提出了一个与水筠相同的疑问:“说是三十年前的事,为何到今日才将纯钧剑归还?”

    大提点没有敷衍他,他抚着扁平的剑盒,意味深长地回答:“因为当时正一道的掌门人提出了一个条件,先帝没有答应。”

    景尘思索道:“那为何他们如今又肯送还?”

    “自然是当年先帝没有答应的那个条件,当今圣上答应了。”

    “什么条件?”景尘下意识询问。

    大提点微微一笑,“一旨密诏。”

    景尘向前走了两步,再次问道:“为什么让我躲起来偷听?”

    “我若直接告诉你实情,你未必会信,不是吗?”大提点看着他的眼神一片温和,完全表现出一个长辈该有的耐心——

    “事实上,按照我们与龙虎山的约定,纯钧剑本该由你带回京城,圣上派了湘王南下接你,即是保护你的周全,亦是护送纯钧剑回京,谁知正一道并未将剑交给你,你又无故失踪,湘王扑了空。”

    “你进京的行踪,除了圣上与我,再就是湘王,还有谁人知晓?为何你途中遭人拦截,你有没有仔细地想过?”

    景尘顺着他的诱导接话:“有人泄露了我的行踪。除了你们,就只有师门清楚我的去向,我是大安祸子,掌门和师父没有加害我的理由,那么泄露我行踪的便是。。。。。。”

    他没有说出那个名字,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大提点轻轻点头,道:“龙虎山不乏能够料算吉凶的高人,你师门那些长辈恐怕早就算到你中途会遭人暗算,所以没将纯钧剑交到你手上,反而托付给了你师妹,让她同九皇子一起进京,悄悄带回了纯钧剑。你道为何那一伙贼人既擒住了你,又将你打成重伤,却留你一命,不斩草除根?那是因为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杀了你,而是为了你极有可能带在身上的开国六器。”

    “你记得吗,我与你在司天监初次相见,你告诉我说,令师要你给我带来一柄宝剑,被你途中遗失了。我原也想不到,今天见到你师妹,我方才想通,你师门长辈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大提点眼神冷凝,沉声说道:“他们没有拿到圣上的密诏之前,怎会放心将纯钧剑归还,他们担心圣上拿到纯钧剑后出尔反尔,再不然中途派人夺宝,所以就拿你当成幌子,明知你不会有性命之忧,便不顾你安危,谁又能想到,他们有胆子拿你这个大安祸子去投石问路呢?”

    听到此处,景尘总算懂了,大提点让他躲在暗处偷听,是为了让他认清,对他恩重如山的师门,也不过将他视作一枚棋子罢了。

    本该倍受打击,然而景尘此刻并没有感到多么失望,大概是因为在他心目中,龙虎山早就不是那个为他挡风遮雨的家了。

    “你以为今日你师妹为何主动拿出纯钧剑?那是因为圣上的密诏已经到了龙虎山,她接到消息,这才放心物归原主。而她害怕你猜到真相,心生怨气,所以临走前叮嘱我对你保密。”

    景尘木然地站在原地,头一次体味到何谓心灰意冷,师父常念大道无情,就是这般吗?

    他眉目萧索,低声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纯钧剑作为开国六器,究竟何用?”

    重要到让皇帝妥协,这把剑到底有什么惊人的用处?

    大提点微微一笑,摇首:“我会告诉你的,等到你与破命人成婚生子之后。”

    。。。。。。

    回到眼前,景尘叙述完这段隐情,余舒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是同情景尘的遭遇?是不齿龙虎山那群道貌岸然的老道?还是紧张大提点最后的暗示?

    她食指轻搓着拇指指腹,陷入到一阵沉思当中。

    “你说,在建邺城追杀你的那一伙人,会不会是湘王的人手?”

    景尘抬眼,对上余舒乌黑起明的目光,轻呵了一口气,道:“我想不起我遭人追杀的经过。”

    所以得到纯钧剑后,皇上就宣他入宫,避开湘王耳目,每日让朱青珏为他问诊,就是想让他记起那一段,才能顺藤摸瓜,追查出幕后元凶。

    余舒皱着眉毛,她早就怀疑过湘王是不是有问题,毕竟当初是他打着游山玩水的旗号去南方接应景尘,结果人没接到,回京之后,对外宣称称丢了一幅画,轮作大衍试上一道题目。

    可是湘王一向表现出的样子就是一位闲散王侯,不理朝政,他手中一无实权,二不结党,完全享于安乐,胸无大志。

    果真是他泄露了景尘的行踪,又派人追杀景尘只为夺纯钧剑,他图个什么?

    谋权篡位吗?

    他脑子没病吧,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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