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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部分

万事如易-第434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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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黄昏,斜阳夕照,大门外停靠着几顶轿子还有马车,景尘下马行走,刚到门前,就看见不知谁家下人堵在大门口,手里扬着帖子,赔着笑脸,冲着门房一个老汉说好话。

    “老伯。我们家老爷都来三回了。请你一定通融通融,就算不收咱们的礼,也请往里捎个话,不论明日后日。只要能让我家老爷见着余大人一面。这点银子您拿去喝酒。”

    另一个叫门的下人就鄙视他:“才来三回。我家大人天天这个时辰来等,都半个月了,也没能见着人呢。你啊,排后吧。”

    门前吵吵,公主府的侍卫快走两步,跑到景尘前面叫门,刚开口问了一句“余大人在府上吗”,就被前面几个七手八脚地推开了,同仇敌忾地冲他道:

    “先来后到,懂不懂规矩啊!”

    那侍卫脸黑,一握腰间跨刀,沉声喝斥:“放肆,右令大人在此,尔等还不让开。”

    那几人被他唬了一跳,茫然扭头,见到他身后景尘,虽不认得,但能从衣装上面看出身份尊贵,他们反应及时,就往两边散开。

    景尘微蹙眉头,越过他们,不等那名侍卫再次开口,就对守门那位老汉道:“烦劳通报一声主人,就说景尘有事来见。”

    说来巧了,这守门人却是认得景尘的,因着之前新宅整修期间,景尘尾随余舒来过一回,最终进了门,是以没有对他一视同仁,客客气气地点头道:

    “这位大人稍等。”

    说罢,就喊了一个门房的小僮,让人入内通传。

    。。。。。。

    余舒今儿个沐休,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对外说了不见客,明天是她考评的日子,多少得做一下准备工作。

    听说景尘上门,她颇觉意外,正好她也有话要对景尘说,于是就让鑫儿出去接人,不往客厅花厅引,直接带到北大厢来。

    景尘在门外等了一刻有余,才有人出来引路。

    鑫儿带他走的近道,途中穿过大花园。

    这宅子修好以后,景尘是第一回进来,之前那次不算,余舒迁徙的喜宴没有给他邀请,此时走在园中,满眼青山绿水,芳草秀丽,头顶偶有一双白鹤滑翔而过,清吟欢鸣,令人心旷神怡。

    景尘纵有心事,却不禁被园中草木禽兽触动,回想起山中岁月,等到见到余舒的面,开口便是称赞:

    “园景甚美。”

    余舒暂忘纠葛,得意地道:“那是,我挖空了心思拾掇它,不美能行么。”

    景尘见她高兴,想了想又夸了一句:“风水一绝。”

    余舒笑道:“那得多谢我师父。”

    景尘有心与她闲聊几句,但是抓不准话题,几次开口未果,只好同她说起正事:“前不久皇上指派太医院药判朱青珏为我诊治,我喝了他的汤药,昨晚发梦,梦见了我在建邺城遭人暗算的情景。”

    余舒在他进门时就屏退了旁人,闻言十分惊讶,忙问他:

    “你都想起来了?”

    景尘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记起一些片段,比如我是如何落入他人之手。”说着,就将他在建业城内徘徊,被人在食物中下药的情节,说给她听。

    “。。。。。。等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好像是被人囚禁在一辆马车中,那时我大概已经被他们银针埋穴,是以武力全失,无法逃脱,但我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便从门缝中看清了一个人的长相、”

    “是谁?”余舒压低声音,有些些紧张和激动,万一景尘见到的人是湘王,那就落实了他们之前对湘王图谋不轨的怀疑,同时也能确认是谁想要杀她这个破命人。

    “我不认识。”

    余舒泄了一股气,复又问道:“然后呢?”

    “没了,然后我就醒了。”

    “。。。就这样?”余舒大失所望。

    “我把那个人的长相画了出来,你要看看吗?”

    余舒眼睛顿时一亮,“拿来我看看。”

    有画像,那就好办多了。到时候皇榜那么一张,满天下地通缉犯人,总能揪出这一伙贼人。

    景尘将早先临摹好的画像掏出来,不等他打开四角,余舒便伸长手抽了过来,一边抖落,一边说到:

    “你不是听到他们说话了吗,都说了什么啊?”

    然后低头看着纸上人像,第一眼,居然觉得有点儿眼熟。景尘画画并不抽象。比不上现代素描那么形象。但是偏重于写实,加上这人长得很有特点,如果是认识他的,看了景尘这张画像。一定会联想到真人。

    “啧。像是在哪儿见过。”她自言自语。就听景尘低声道——

    “大公子,我们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什么?”

    “就是画上这个人说的话,他说:大公子。我们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余舒一愣,脑中有所闪现,将画像拿近到脸前,盯着那张脸看了又看,慢慢瞪大了眼睛,心中有个声音尖叫——

    是他,怎么是他!?

    景尘看她一双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便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余舒脱口否认,生怕景尘怀疑什么,连忙又补充了一句:“看着是有一点眼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景尘道:“没关系,我已经将此画像呈递给皇上,相信很快他就会派人查寻此人下落。”

    余舒:“。。。。。。”

    “你把画像交给皇上了?”

    “是啊,”景尘发觉她脸色不对,以为此举不妥,便向她解释:“太医院朱青珏对我的身体了若指掌,他进宫禀报,我就是想瞒也瞒不了。有了这张画像,皇上一时半会儿就不会想到要难为你。”

    余舒硬挤出个笑脸,对他道:“谢谢你为我着想,这张画像你还有用吗,可不可以留给我?”

    景尘难得从她这儿得个好脸色,别说一幅画像,就是再让他画上一百幅,他也肯。

    “你收着吧,不要丢了就好。”

    拿到画像,余舒立刻起身送客:“明日是我考评,我还没准备好,你且回吧。”

    原本要和他说的话,这会儿是全然没有心思了。

    喊进来丫鬟送走景尘,余舒把门一关,扭过头就沉下了脸色,手拿着景尘留下的那张画像,看了几遍,最终确认,她没有认错。

    这个人她确实见过。

    她没有记错的话,他正是薛相府上的一位总管,姓徐。

    去年五月义阳城,那会儿她还是个一文不值的拖油瓶,纪家抓了余小修要挟她,以她八字狗屎命为由,让她先替命格贵重的纪星璇去给薛家大公子“冲喜”,薛家从京城来人相面,领头的就是这位徐总管。

    若不是景尘学的那句话里有一声“大公子”,她还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余舒焦虑地来回在室内走动,算一算时间,景尘在南方遭人毒手的时候,这位徐总管人就在南方停留,正好对的上号。

    那么给景尘银针埋穴,并且弃之江上的是薛家的总管,是谁指使的可想而知,难不成薛家要造反吗?

    怎么办,怎么办,景尘已经将画像递给皇上了,想追都追不回来,一旦他们通缉抓人,薛家首当其冲。

    那薛睿岂不是要遭殃!

    余舒心急如焚,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怀疑,薛睿会不会和毒害景尘的贼人是一丘之貉。

    “姑娘,晚饭送来了,摆在哪里?”芸豆在外面敲门。

    余舒惊醒,草草将画像折起,揣进怀里,开门大步向外走:“我要出去一趟,让人牵我的马来!”

    不行,她得尽快通知薛睿,不能让他坐以待毙。

    这是关系到谋逆的滔天大罪,一旦皇上查出和薛家有关,势必不会心慈手软。

    余舒几乎可以预见,这一纸画像,将会给权倾朝野的薛家,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厄难。

    而她的心上人,亦无可避免受到牵连。(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九章 考评

    余舒这会儿不知薛睿身在何处,就带了陆鸿和徐青两个人,先去了一趟相府,得知薛睿没有回家,又转而去了忘机楼,结果扑了个空,最后才到大理寺去寻人。

    天色已晚,大理寺衙门前门紧闭,余舒走了侧门,遇见两个守卫的,就向他们打听:

    “薛睿薛大人走过了吗?”

    那两人却道不清楚,他们是才换的班。

    “能不能让我进去找找人?”

    守卫摇摇头:“已过酉时,大理寺不许外人进入。”

    不管余舒怎么说好话,就是不肯通融。正在此时,打门里边走出一个人,看到余舒,“咦”了一声,主动打招呼:“这位不是余姑娘吗?”

    余舒见到是个中年官绅,有些面善,便客气道:“这位是?”

    “我与薛大人是同僚,敝姓李。”李大人笑眯眯地自报家门。

    余舒正不知去哪儿打听薛睿的去向,闻言忙搭腔:“原来是李大人,失敬失敬。我是来找我义兄的,不知你今天有没有见过他?”

    李大人将她让到一旁说话,“你来的不巧啊,薛大人今天一早出公差去啦,最快也要五天才能回来。”

    余舒一听急了:“他去哪儿了?”

    “到凤华府,你找他有急事啊?”李大人会看脸色,见状就帮她出主意:“要是等不及他回来,就走官道撵人去,他们坐车。你派人骑马去追赶,脚程快的话,一天就能赶上他。”

    余舒愁得的不行,明天是她考评的日子,这会儿去追薛睿,一定赶不回来,再者景尘将画像呈给了皇帝,还没事发,她这么大张旗鼓地跑去找薛睿,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后悔极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该闹别扭不敢见他。

    “多谢李大人。我也没多大急事,等他回来再说吧。”

    “客气客气。”

    李大人越看余舒越满意,心想等薛大人回来,他不妨当面提一提他弟弟。看能不能请他保个媒。

    。。。。。。

    余舒回到府上。头一件事就是招来宋大力。

    周虎和宋大力两人都是她一齐从供人院买回来的武人。前者因为做事周道,被她安排在前院做个管事,后者则做了巡院的护卫头子。

    她要派人去给薛睿通风报信。让陆鸿和徐青去太扎眼,宋大力是她的奴仆,不缺忠心。

    “明天一早,城门一开你就出城去,到风华府去寻我义兄薛睿,带我口信给他,就说:雁野先生的小儿子画了一张人像交给他舅舅了。”

    事关重大,余舒没有写信,更不会对旁人泄露半句,是以说了这么一句大有内涵的话,相信以薛睿的机敏,一定能懂她的意思。

    余舒让宋大力学了三遍给她听,确认无误,就叫芸豆称了一块五两的银子给他,并带他到马厩去认一认小红,明天天不亮就让他起床牵马。

    马匹是奢侈品,随便一匹都要上百两银子,更别提驯养的花费,余舒自立门户之后,通过裴敬的渠道买了两匹好马套车,但论脚力与耐力,还是当初裴敬精挑细选给她的小红最出色。

    如此安排妥当,余舒仍不能放心,这一夜辗转反侧,熬到黎明,听说宋大力出门才堪堪入睡。

    。。。。。。

    早起沐浴罢,余舒换上会记司送来最新裁好的秋衣,罗衫蝉纱,绣娘们精密的针法,将肩头两蒂鸢尾勾勒的幽静怡人,她束发戴冠,稍稍描浓了眉尾,修长的身形,有着雌雄莫辩的英气,直叫伺候她梳妆的鑫儿和林儿都看的心慌脸臊。

    辰时三刻,余舒来到司天监,没往坤翎局,遣了陆鸿和徐青,径自去了太曦楼。

    原以为她来的早了,不想头一个到场的不是她,看来今天她考评,有人比她还要期待。

    余舒在空旷的大厅中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水筠,丝毫不觉得惊讶,要是她心情好,说不定会调侃她两句,可惜她今日心情欠佳,便没耐性和她斗心眼。

    “余大人坐吧,还不到时辰,大提点和几位大人都没有来,你不必紧张。”水筠一脸和气地说着风凉话。

    “无妨,我腿脚好,站着不累。”余舒同样一脸客气地膈应她。

    大厅左右分别摆放了几把交椅,除了水筠的位置,她坐在右侧第二位,上下各有一张空位,看起来参与余舒考评的就有六位易官。

    这六个席位,有两个是太承司的人,有两个来自其他司局,最后两个,则是余舒本署坤翎局的官员。

    照规矩,为示公正,除了太承司来的人,其他四人都是大提点亲自指定,提前一天才会通知他们,余舒事先并不清楚这些人是谁,以此杜绝同僚相护。

    余舒和水筠谁也不理会谁,就这么尴尬地等了半柱香,人陆续来了。

    先是太承司的主事官曹左令,会记司来了一名录史,然后坤翎局来的是景尘,还有余舒的下属签丞谢兰,最后姗姗来迟的是天文局的副官,崔秀一。

    这下六个人到齐了,着人去楼上请大提点入座,考评这才正式开始。

    今天的考评是由大提点主持,他上来就让人先搬了一张椅子给余舒坐下,指着她对两旁道:“自古少年出英雄,我像她这个年纪,还在太史书苑修学呢。”

    底下呵呵。

    他和蔼地就像一个长辈似的,关心地问起余舒:“不要太过拘谨,昨晚没有睡好吧。”

    余舒知道大提点开了外挂,不敢在他面前多说废话,腼腆一笑,道:“是有些担心。”

    大提点会意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说题外话,但是就这两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余舒这个女御官很满意。

    他坐在阶上,背后影屏,身前一张六足龟案,手边就有一张薄薄的书简,他扫了一眼,念道:

    “余舒,江南义阳人士,虚年十七,兆庆一十三年大衍试两榜三甲算子,四等易师。兆庆一十四年七月获任司天监下治坤翎局女御官一职,至今任满三月,在此期内,倘有渎职不勤,以权谋私等等不堪胜任之行止,在座诸位必须如实举发,不得包庇。”

    他念完之后,便将书简推到一旁,十指交握,看着下头几个人,点头示意:

    “你们有何言论,谁先来说说。”

    六个参与考评的官员你看我,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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