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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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是阿拉伯国家都实行一夫多妻制,你能忍受?”
“真要有机会成富婆还顾这些干吗?只要那男人的钱还够分我几个亿就行了。”王乐乐咂咂嘴,带着些羡慕地说道:“我要是能嫁给某位迪拜王子就好了。世界上第一家七星级酒店、全球最大的购物中心、世界最大的室内滑雪场、世界最高的楼……那里就是奢华的代名词!”
施洛然噗嗤一声又笑了:“别,千万别。你嫁哪里的王子都好,可千万别嫁迪拜。”再过不到一个月,迪拜政府就要宣布推迟偿还六百亿美元的巨额债务,引爆又一轮世界金融风暴。而那座世界第一高楼迪拜塔的房价瞬间跌了七成,成了多少炒房人的噩梦。
王乐乐用一种真没见识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正要说话,身后突然有人大喊一声:“王乐乐!”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努力恢复日更,为小喜童鞋祈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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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乌鸦 。。。
寂静而空旷的停车场里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的确有些吓人。王乐乐被吓得脚下一滑歪了半边身子,如果不是施洛然搀扶住,差点就摔倒在地上,但她的脚还是重重地崴了一下。她翘起脚,龇牙咧嘴地回过头,骂道:“姓宋的,你想干什么?”
施洛然也跟着转过头。那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魁梧的身材把西服绷得紧紧的,短短的头发像刺猬一样竖起,显得精神奕奕又有些桀骜不驯。黝黑的皮肤,浓浓的眉毛,黑色的西服,难道这位就是天下最黑最丑的乌鸦先生?
这位疑似乌鸦先生的年轻人其实长得并不丑,反而称得上相貌堂堂,只是嘴角边带着些不屑,眉宇间也挂着明显的不悦。再加上王乐乐毫不客气的回答,施洛然直觉这场会面不会有好结果。可她一个不了解具体情况的第三者也只能耐着性子站在一旁旁观。
“我想干什么?你莫名其妙地掐我一把,连声道歉都没有,现在还敢问我想干什么?”
王乐乐的脸色更黑了:“我掐你又怎么了?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点小事也能追到停车场里来说。”
果然就是刚才被王乐乐无意中掐了大腿的那个人。虽然追到停车场里来要个说法有些过分,但那件事的确是王乐乐不对,施洛然拉了拉王乐乐示意她冷静,然后冲那年轻人说道:“宋先生,刚才的事是我们不对,但那只是一个误会,不是故意的。”
“你干吗要跟他道歉?”王乐乐瘪着嘴反过来拉了拉施洛然。“他坐哪里不好偏要坐我背后?还非要把腿伸到我旁边,分明就是自找苦吃!”
“是啊,这人怎么这么巧就坐在乐乐的背后呢?”施洛然也不禁在心里嘀咕道。
“嗨,那又不是你家,我坐哪里你管得着吗?”姓宋的年轻人脸上有些尴尬。
“哼,你坐哪里我当然管不着。可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你,还非要往我面前凑,伸脸让人打我不打那就是白痴!”王乐乐一只手扶着施洛然,一只手随着话音挥舞着,下面还翘着一条腿,虽然还是那身亮丽的打扮,却已经判若两人。
“你——”姓宋的年轻人气得涨红了脸,也伸手指着王乐乐,手臂上的肌肉更是涨鼓鼓得可怕。
施洛然吓了一跳,忙挡在王乐乐面前问道:“宋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心里有些无奈,这姓宋的年轻人分明是故意找茬,可停车场里并非只有他们三个人,说不定还有人认识王乐乐,所以施洛然想赶紧了结此事。
“我要这个女人给我道歉!”
“我们刚才不是已经——”
“不关你的事,你插什么嘴?”姓宋的年轻人很不耐烦地横了施洛然一眼,气得她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本来还有心息事宁人,现在却恨不得这只不识好人心的黑乌鸦立刻被王乐乐大卸八块。
“宋武!你真不是男人!连我姐妹你都敢欺负!”王乐乐气昏了头,居然想脱下高跟鞋朝这人砸过去,竟忘了脚后跟上还有个大水泡,立刻就惨叫起来。
“乐乐你没事吧?”施洛然哭笑不得,赶紧扶住她。
“呃,你的脚怎么了?”被王乐乐喊出名字的年轻人弯下腰,带着些关切问道。可惜,不论是王乐乐还是施洛然都不会相信他是真的出于关心。
“宋先生刚才那一声可是惊天动地啊。”施洛然的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
“就是,你害得我脚也扭伤了!”王乐乐立刻抓到了把柄。“我这可是有证据的,你呢?有本事把裤子脱下来让大家看看。”
施洛然尴尬得直咳嗽。还好王乐乐也不是毫无顾忌,最后那句话没敢太大声,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清楚。
宋武也很尴尬,但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而是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活该,早就跟你说过别穿这种鞋跟又高又细的鞋。”
施洛然愣了一下,看看表情比刚才柔和的宋武,再看看脸色有些发红的王乐乐,心想:“这两个到底什么关系啊?”
王乐乐红着脸憋了一会儿,终于冒出一句话来:“老娘穿什么鞋关你屁事!”
心里有些怀疑的施洛然不吭声了,只是悄悄地观察着两个人的神色。只见宋武皱了皱眉头,似是对王乐乐的粗鲁不满,正要说话时,停车场的另外一边传来一个叫声:“小武!小武!”
宋武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头来有些沮丧地撇了撇嘴说道:“哼,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施洛然眉头一挑,现在的女人谁爱听这样的话?她一把拉住又想脱鞋子的王乐乐,嘴角轻轻一撇:“算了,好女不跟狼斗。”
宋武脚步一顿:“你说谁?”
王乐乐笑了:“我们说的就是那个莫名其妙跳出来冲人乱叫的家伙。”就这么一句话,宋武顿时又从狼变成了狗。
“你——”宋武握紧了拳头,绷紧了面颊。可施洛然觉得他是不会真对王乐乐动粗的。
“怎么?你想咬我啊?哎哟,我好害怕哦。”王乐乐装模作样地拍拍胸口,逗得施洛然也抿着嘴闷笑。
“哼,怪不得圣人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外表雄纠纠的宋武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还真是有些滑稽。
施洛然的眉头又动了动,这小伙子还真是不讨喜啊。“嗯,圣人说得对,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特意在“小人”二字上加重发音,并冲着王乐乐挤了挤眼睛。
王乐乐【炫】恍【书】然【网】大悟,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哈哈,没错,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也特意在“小人”二字上加重发音。
宋武怎么会听不出来她们的暗示?青着脸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俩——好啊——”
“小武!再不过来我们要走了!”他的同伴又叫了起来。宋武没辙,只好在转身前冲着这两个还在狂笑的女人丢下最后一句狠话:“你等着,下次再收拾你!”
王乐乐立刻朝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还下次?下辈子你都别想!洛然,我们走!”她没有发现施洛然的脸上有些惊讶和担忧。
施洛然扶着王乐乐上了车,等她发动了汽车才问道:“那个宋武是什么人?”
“呃,他是……前任的前任……”
施洛然看了王乐乐一眼。这个事实她已经猜到了,只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怎么会闹成这样。虽然王乐乐不是和每一任前男友都能相敬如宾,但像这样分手之后还要找着法子掐架的却是头一个。
大约是猜到了施洛然心里的疑问,没等她接着问,王乐乐就赶紧解释道:“你问我这家伙是什么人,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人!当初是他主动追求我,可不到一个月他就勾搭上别的女人,还到处宣扬生怕我不知道似的。得,遇上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立刻分手!可在分手那天他居然告诉我他不是真心追求我,而是为了给他的朋友报仇!”
“报仇?”施洛然眼睛睁得大大的,这听起来怎么跟小说差不多?
“嗯。他的好朋友是我的某任前男友,据说分手之后伤心欲绝。然后这小子就认定我是在玩弄他朋友的感情,所以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可惜让他失望了,我可不会因为他别有用心就伤心欲绝、要死要活。哼,没这回事我迟早也要甩了他。”
施洛然揉了揉额头,心想:“也难怪人家会这么想。如果我不是你的好朋友,了解你的人品,知道你的那些往事,估计也会把你当成玩弄感情的拜金女。”可这些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
“宋武……是不是认识沈陌?”她咬了咬嘴唇又问道。刚才那个走过来喊宋武的人分明就是沈陌。
“沈陌?你是说新富集团的沈陌?”王乐乐一脸茫然。
“嗯。”
王乐乐想了想,然后哦了一声:“宋武也是玩PE的,应该认识吧。”
施洛然愣了一下,原来王乐乐说的那个玩PE的小帅哥就是宋武。“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问这个干吗?”王乐乐好奇地看了施洛然一眼,但还是告诉了她答案。“去年圣诞节。我当时跟你说过的。我那时搞不清PE是什么,问你你还特不耐烦,居然叫我去问度娘。”王乐乐说着又瞪了施洛然一眼。
“呃,是吗?”施洛然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她想了想,果然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她正担心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才导致王乐乐和认识沈陌的宋武有了关联。
“想什么呢?”王乐乐问道。
“我在想……宋武这个人有些奇怪啊。就算是为朋友出气也没必要每见你一次都要大吵一顿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被王乐乐玩弄过感情似的。
“哼,所以我说他不是人,压根就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王乐乐恨恨地说道。
施洛然噗哧一声笑了:“神经病进的是神经科,不是精神病院。”
“哼!反正不正常。”
“哎,你说他会不会真对你有意思啊?”施洛然小心地瞥了王乐乐一眼。虽然宋武那几句歧视女性的话让她很生气,但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位小帅哥并不是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她不想王乐乐的命运受到她的牵连,但也不想因为还不知会不会发生的事就破坏她和宋武的关系。
“不会吧!”王乐乐的表情称得上花容失色。但很快,她便又一脸兴奋。“如果是真的就好了!老娘还真想尝尝玩弄男人的滋味是什么!”她猛地按了按喇叭,吓得前面的车子一溜烟窜出好远。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昨晚淘宝泡了一晚。。。没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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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辞职 。。。
“你真的决定了?”陈东林问道。他一接到记者部主任刘缁的汇报就赶紧找来施洛然。
“嗯,已经决定了。”施洛然知道老领导是想劝说她改变主意,但她还是狠心点了点头。
从上海回来差不多一个月,《惊魂》的票房收益已经突破了一千万。裴子安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把施洛然排在了收益分配的第一位。现在她已经拿到了近两百万的分成,足以让她开始构筑自己的梦想。当初王乐乐的劝诫也曾让她犹豫过,可那晚与沈陌的意外相见又引起她的警醒。她还是决定尽快离开中州报社。
“人往高处走,这也没什么。打算去什么地方高就?这事你不肯告诉你们刘主任,也要瞒着我吗?”陈东林倒是没有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施洛然闻言苦笑道:“陈叔,您说这事我有必要瞒着您吗?真不是跳槽。”别人只知道陈东林和她是同乡所以很照顾她,却不知道陈东林当年在东平日报正是施洛然的父亲施建国带出来的徒弟。
“你还没有找好去处就要辞职?”也不怪陈东林不相信,愿意自动离开中州报社这个香饽饽的人哪个不是因为有了更好的出路。
“我……嗯……”施洛然头痛该怎么向陈东林解释自己的想法。
“唉,我知道前段时间你压力有些大,可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如果你觉得还是换个环境好些,也可以先找好接收单位再走啊。现在这样是不是有些冒失了?”
“啊?”施洛然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陈东林把她辞职的动机理解为不堪忍受任思哲“嫖妓”事件的负面影响。她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角,然后说道:“陈叔,和那事没关系。我是因为……想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写书。”
“写书?”陈东林又吃了一惊。
“嗯,我的理想是当一个作家。”施洛然说完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很奇怪,当一个成年人说自己的理想是当作家时竟比说想当国家总理还让人难为情。
“作家?”陈东林脸上果然露出想笑的表情,还好很快就收住了。“你的理想不是做第一个获得普利策奖的中国记者吗?”
“啊?呃,嘿嘿……”施洛然红着脸干笑。她想起来了,那是她在面试时吹的场面话,而当时的主面试官就是陈东林。
陈东林还是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用不着不好意思,有理想是件好事,哪怕这理想不容易实现也比没有理想强。”
施洛然心里有些别扭,这话是不是在暗指她的理想是不可能实现的?那股好强的脾性又冒了出来。“陈叔,我知道要做一个成功的作家不容易,可凡事不做就更不可能成功。我现在还年轻,失败了也还有机会重头再来,总好过老了才后悔没有尝试过吧。”
她忽而又想起了前世临死前的情景,那时的她突然想起许多想做却没来得及去做的事,心中的悔意远远超过了决定自杀时的怨恨。也许正是这强烈的不甘和懊悔才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这一世可不一定还能有这样的好运,就算有她也不想到死再来懊悔。
“呵,有点哲学家的气势嘛。”陈东林打趣道。
“呃,我可不想做哲学家……”施洛然别扭地拉了拉衣袖。不知为什么,她也把哲学家和精神病划上了等号。
“你想为理想而努力,我不会阻止你。可有必要非辞职不可吗?你也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写作啊。据我所知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陈东林是把施洛然当作侄女看的,否则也不会这苦口婆心地劝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