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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南朝秘史-第21部分

小说: 南朝秘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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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郁林王之将废也,鄱阳王锵初不知谋,锵每诣鸾,鸾倒屐迎之,语及家国,言泪俱发,锵以此信之。及鸾势重,中外皆知其蓄不臣之志,宫台之内,皆属意于锵,劝锵入宫,发兵辅政。长史谢粲说锵曰:“王但乘油璧车入宫,出天子坐朝堂,夹辅号令。粲等闭城门上仗,谁敢不同?东城人正共缚送萧令耳。”锵以上台兵力,悉属东府,虑事不捷,意甚犹豫。 
  队主刘巨,武帝旧人,叩头劝锵举事,银命鸾将入,复还内,与母陆太妃别,日暮不成行。典签知其谋,驰告鸾。鸾遣兵二千人围锵第,杀锵,并杀谢粲、刘巨等。 
  江州刺史、晋安子懋,闻鄱阳死,大惧,欲起兵,谓防阁陆超之、董僧惠曰:“事成则宗庙获安,不成犹为义死。”二人曰:“此州虽小,而孝武常用之?若举兵向阙,以请郁林之罪,谁能御之。”时太妃在建康,密遗书迎之。太妃有同母兄于瑶之,知其谋,遽以告鸾。鸾遂遣王元邈引兵讨子懋,又遣裴叔业、于瑶之先袭寻阳。叔业溯流直上,轻兵袭湓城,守将乐贲开门纳之。子懋闻湓城失守,率府州兵力据城自守,部曲多雍州人,皆踊跃愿奋。叔业畏其锐,乃使于瑶之人城说子懋曰:“今还都必无过虑,正当作散官,不失富贵也。”子懋信之,遂不出兵,众情大沮。瑶之弟琳之在城中,说子懋重赂叔业,可以免祸,子懋使琳之往,琳之反说叔业取子懋。于是叔业遣兵四百,随琳之入城,僚佐皆奔散。琳之拔刀入斋,子懋骂曰:“小人何忍行此!”琳之以袖障面,使人杀之。董僧惠被执将杀,谓王元邈回:“晋安举义,仆实豫谋,得为主人死不恨,愿至大殓毕,退就鼎镬。”元邈义之,具以白鸾,得兔死。子懋子昭基,年才九岁,被囚于狱,以方二寸绢为书,遗钱五百,使达僧惠。僧惠视之曰:“郎君书也。”悲痛而卒。 
  或劝陆超之逃亡,超之曰:“人皆有死,此不足惧,吾若逃亡,非唯孤晋安之眷,亦恐田横客笑人。”闭门端坐俟命。超之门生,谓杀超之,当有厚赏,密谋后斩之,头落而身不倒。元送厚加殡殓,门生亦助举棺,棺坠,压其首,折颈而死,人皆快之。 
  时临海王昭秀,为荆州刺史,鸾遣徐元庆至江陵,以便宜从事。长史何昌寓曰:“仆受朝廷重寄,翼辅外藩,殿下未有愆失,君以一介之使来,何容即以相付耶?若朝廷必须殿下,当自启闻,重听后旨。”昭秀由是得还建康,裴叔业自寻阳进向湘州,欲杀湘州刺史、南平王锐。防阁周伯玉大言于众曰:“此非天子意,今斩叔业,举兵匡社稷,谁敢不从!”典签叱左右斩之,遂杀锐。又杀郢州刺史、晋熙王銶,南豫州刺史、宜都王签。当时朝廷之上,以鸾有靖乱功,诏进鸾为太傅,加殊礼,封宣城王。鸾以兄子遥光为南郡太守,不之官。鸾有异志,遥光皆赞成之,凡大诛赏,无不豫谋,任为腹心之佐。 
  先是王牌上有赤志,人以为贵征,以示晋寿太守王洪范曰:“人言此是日月相,卿幸勿泄。”洪范曰:“王日月在躯,如何可隐,当播告天下。”一日,桂阳王铄至东府,见鸾出,谓人曰:“向录公见接殷勤,流连不能已,而面有惭色,此必欲杀我。”是夕果遇害。江夏王锋有才行,鸾尝与之言遥光才力可委,锋曰:“遥光之于殿下,犹殿下之于高工,卫宗庙,安社稷,实有攸寄。”鸾失色,及杀诸王,锋又大言其非,鸾收而杀之。又遣人杀建安王子真,子真走匿床下,兵士手牵出之,叩头乞为奴,不许,杀之。遣茹法亮杀巴陵王子伦。子伦性英果,时为南兰太守,镇琅玡城,有守兵。法亮恐其不肯就死,以问典签华伯茂,伯茂曰:“公若以兵取之,恐不可即办。若委伯茂,一夫力耳。”乃委之。伯茂手自执鸩,逼子伦饮。伦正衣冠,坐堂上,谓法亮曰:“先朝昔灭刘氏,杀其子孙殆尽,今日之事,理数固然。君自身家旧人,今衔此使,当由事不获已。但此酒非劝酬之爵,只可独饮。”因仰之而死,时年十六。 
  法亮及左右皆流涕。 
  盖齐制诸王出镇,皆置典签,一方之事,悉以委之。时入奏事,刺史美恶,专系其口,故威行州郡,自刺史以下,莫不折节奉之。南海王子罕在琅玡,欲游东堂,典签姜秀不许,遂止。泣谓母曰:“儿欲移五步不得,与囚何异?”邵陵王子响,尝求熊白,厨人答典签不在,不敢与。及鸾诛诸王,皆令典签杀之,竟无一人能抗拒者。时孔圭闻之流涕曰:“齐之衡阳、江夏最有意,而竟害之,若不立典签,故当不至于此。”其后宣城王亦知典签之弊,不许入都奏事,典签之任始轻。但未识宣城若何篡立,且听下文再剖。 
  齐武帝雄才武略,高盖一世,但行事忍刻,与国家忠厚开基,相背而驰,焉得继体之悠久!太子早逝,太孙狡诈百出,宫闱Y乱,蒸及武帝姬人,何后玉成之,以自恣其欲,肆无忌惮。萧鸾诛杀Y乱之人,废帝更立,未尝不可。乃大权独握,诛戮宗室,至于尽绝。子伦云,先朝杀灭刘氏子孙殆尽,今亦复如是,理数宜然。可知天道好还,昭然不爽也。特当此天翻地覆之时,而董僧惠、陆超之慷慨赴义如是,天理不澌灭于人间,亦史册之光哉。





    正文 第十七回 救义阳萧衍建绩 立宝卷六贵争权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5…17 10:50:22 本章字数:6760

   话说宣城王,志在窃国,惧宗室不服,先加杀害,于是朝纲独揽,群臣争先劝进。冬十月辛亥,乃假皇太后令曰:嗣主冲幼,庶政多昧。且早樱尪疾,弗克负荷。太傅宣城王,胤体先皇,钟慈太祖,宜入承宝命,帝可降封为海陵王。 
  癸亥,鸾即帝位,是为齐明帝,改元建武。以王敬则为大司马,陈显达为太尉,王晏为左仆射,徐孝嗣为中领军,余皆进爵有差。一日,诈称海陵有疾,数遣御医瞻视,因而殒之。 
  先是文惠太子在日,素恶明帝,尝谓竟陵王子良曰:“我意中殊不喜见此人,不解其故,当由其福薄故也。”子良为之解救,及帝得志,太子子孙无遗焉,今且按下不表。 
  且说明帝篡位之时,正当魏孝文迁都洛阳时候。孝文久有南侵之意。一间海陵见废,明帝篡立,谓群臣曰:“今日伐齐不患无矣。”乃命大将薛真度向襄阳,刘昶、王肃向义阳,拓跋衍向钟离,刘藻向南郑,自将大军趣寿阳,起兵四十万,分道并进。沿边州郡,飞报入朝。帝闻魏师起,大惧。乃命左卫将军王广之督司州,右卫将军萧坦之督徐州,右仆射沈文季督豫州,发诸州之兵以拒魏。正月乙亥,魏主济淮,二月至寿阳,虎士成群,铁骑弥野。甲辰,登八公山赋诗,道遇大雨,命去盖,见军士病者,亲抚慰之,率兵直临城下,遣使呼城中人出见。齐丰城公遥昌,使参军崔庆远应之。庆远至军前,问师出何名,魏主曰:“师当有故,卿欲我斥言之乎?欲我含垢依违乎?”庆远曰:“未承来命,无听含垢。”魏主曰:“齐主何故废立?”庆远曰:“废昏立明,古今非一,未审何疑?”魏主曰:“武王子孙,今皆安在?”庆远曰:“七王同恶,已伏管、蔡之诛。其余二十余工,或内列清要,或外典方牧。”魏主曰:“卿主若不忘忠义,何以不立近亲,如周公之辅成王,而自取之乎?”庆远曰:“成王有亚圣之德,胡周公得而辅相之。今近亲皆非成王之比,故不可立。且霍光亦舍武帝近亲而立宣帝,唯其贤也。”魏主曰:“霍光何以不自立?”庆远曰:“非其类也,主上正可比宣帝,安得比霍光?若尔,武王伐纣,不立微子而辅之,亦为苟贪天下乎?”魏主大笑曰:“朕来问罪,如卿所言,便可释然。”庆远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圣人之师也。”魏主曰:“卿欲和亲,抑不欲乎?”庆远曰:“和亲则两国交欢,生民蒙福,否则两国交恶,生民涂炭,和亲与否,裁自圣衷。”魏主嘉其善对,赐以酒肴衣服而遗之。 
  于是循淮而东。时魏兵号二十万,堑栅三重,并力攻义阳。城中负循而立,势甚危急。齐将王广之引兵救之,去城百余里,畏魏强不敢进。诸将皆有惧意,一将奋袂起曰:“义阳危困,朝不保夕,吾等奉命往救,卷甲疾趋,犹恐不及,闻敌强而不进,义阳若失,何面目以见朝廷?公等不往,吾请独进。”辞气激烈,三军闻之,皆有奋意。 
  你道言者是谁?乃是一代开创之主,姓萧,名衍,字叔达,小字练儿。父名顺之,齐高帝族弟也。少相款狎,尝共登金牛山,见路侧有枯骨纵横,齐高帝谓之曰:“周文王以来几年,当复有掩此枯骨者乎?”言之凛然动色。顺之由此知高帝有大志,尝相随从,高帝每出征讨,顺之尝为军副。方宋顺帝末年,袁粲据石头,黄回与之通谋。顺之闻难作,率家丁据朱雀桥,回遣人舰望,还报曰:“有一人戎服,英威毅然,坐胡床南向。”回曰:“此必萧顺之也。”遂不敢出。时微顺之,回必作难于内。方武帝在东宫,尝往问讯,及退位,齐武手指顺之,谓豫章王嶷曰:“非此前,吾徒无以至今日。”其见重如此,及即位,深相忌惮,故不居台辅,以参豫佐命,封临湘侯。衍即其仲子也,生于秣陵县同夏里三桥宅,时宋孝武大明八年甲辰岁。母张氏怀孕时,忽见庭前菖蒲花彩异常,以问侍者,侍者皆云不见,张氏曰:“吾闻见菖蒲花者当大贵。”因取吞之,遂生萧衍。状貌奇特,日角龙颜,重岳虎头,顶有白光,身映日无影。两骻骈骨,额上隆起,有交文右手曰“武”。为儿时,能蹈空而行,见者皆知其不凡。及长,博学多文,好筹略,有文武才干,始为巴陵王法曹参军。王俭一见,深相器异,谓人曰:“萧郎三十内,当作侍中,过此则贵不可言。”时竟陵王子良,开西邸,招文学,衍与沈约、谢朓、王融、萧琚范云、任昉、陆倕并游焉,号为“八友”。王融尤敬异之,每谓所亲曰:“宰制天下,必在此人。”累迁咨议参军,寻以父难去职。 
  隆昌初,明帝辅政,起为宁朔将军,镇寿春。服阕,除黄门侍郎,入值殿省,预定策勋,封建阳县男,食邑三百户。尝舟行牛渚,遇大风,入泊龙渎。有一老人衣冠甚伟,立于岸侧,谓之曰:“君龙行虎步,相当极贵,天下方乱,安之者其在君乎! 
  宜善自爱。“问其姓氏,忽然不见。衍既屡有祥征,心益自负。 
  寻为司州刺史,在州大著威名,尝有饷以马者,不受,饷者系马于树而去。衍出见马,以笞书缚之马首,令人驱出城外,马自还主。衍舅张宏策,与衍年相若,恒同游处,每入衍室,尝觉有云气绕之,体自肃然,由此特加敬礼。一日,从衍饮酒,半酣,徙席星月之下,语及时事,谓衍曰:“子善天文,近日纬象若何?国家故当无恙否?”衍曰:“其可言乎?”宏策语言其兆,衍曰:“汉北有失地气,浙东有急兵象。今冬之初,北魏兵必动,动则汉北必亡。其后便有乘机而起者,是亦无成,徒为王者驱除难耳。越二年,死人过于乱麻,齐之历数,自兹尽矣。梁、楚、汉间,当有大英雄兴。”宏策曰:“今英雄何在,其在朝庙乎?在草泽乎?”衍笑曰:“汉光武有云:”安知非仆‘。“宏策起曰:”今夜之言,是天意也,请定君臣之分。“衍曰:”舅欲效邓禹乎?“相与大笑。 
  至是魏师围义阳,帝命王广之主中军,衍率偏师往救,众莫敢前,衍请先进,广之分麾下精兵配之。衍间道夜发,径上贤首山,去魏军数里,魏人出不意,未测多少,不敢逼。黎明,大风从西北起,阵云随之,直当魏营。俄而风回云转,还向西北,衍曰:“此所谓归气,魏师遁矣,急击勿失。”遂下令军中曰:“望麾而进,听鼓而动。”于是身先士卒,直奔魏军,扬魔鼓噪,响振山谷。敢死之士,执短兵先登,长戟翼之。魏倾壁来拒,衍亲自博战,无不披靡。城中见援兵至,亦出军攻魏栅,因风纵火,魏军表里受敌,因大溃。王肃、刘昶单骑走,斩获万计,流血盈野,义阳得全。 
  衍有兄懿,为梁州刺史。会魏将拓拔英引兵击汉中,懿出兵拒之,进战不利,樱城自守。魏兵围之数十日,城中粮将竭,众心汹惧。懿封题空仓数十,指示将士曰:“此中粟皆满,足支二年,但努力坚守,何患无食!”士民乃安。会魏主召英还,遣使与懿告别。懿以为诈,英去一日,犹不开门。二日,乃遣将追之,英与士卒下马交战,懿兵不敢逼,尾其后四日四夜,乃返。魏诸将请复攻义阳,魏主曰:“萧衍善用兵,今且勿与争锋,异日吾往擒之。”是役也,齐果失汉北诸郡,诸将概不加赏,独以萧衍有却敌功,除为雍州刺史。今且按下不表。 
  却说永泰元年春正月,帝有疾,以近亲寡弱,忌高、武子孙犹有十王,每朔望入朝,帝还后宫,辄叹息曰:“我及司徒诸子皆不长,高、武子孙日益长大,恐为后累,奈何?”因欲尽除高、武之族,以微言问陈显达,对曰:“此等岂足介意。”以问始安王遥光,遥光谓当以次施行。时遥光有足疾,帝常令乘舆自望贤门入,每与帝屏人久语,语毕,帝索香火,呜咽流涕,明日必有所诛。会帝疾暴甚,绝而复苏,遥光遂行其策,杀河东王铉、临贺王子岳、西阳王子文、永阳王子峻、南康王子琳、衡阳王子珉、湘东王子建、南郡王子夏、桂阳王昭粲、巴陵王昭秀。铉等已死,乃使公卿奏其罪状,请诛,下诏不许,再奏,然后许之。侍读江泌哭子琳,泪尽继之以血,亲视殡葬毕,乃去。 
  那时激恼了旧臣王敬则,以为天下本高武之天下,帝既夺而有之,而又杀害其子孙,于心何忍,以故语及时事,怀怒切齿,屡发不平之语。时敬则为会稽刺史,帝虑其变,乃以张环为平东将军、吴郡太守,添置兵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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