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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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 H。Card Jr。),他现在是小布什的参谋长。然而,克里的竞选胜利是付出了代价的。在公众面前,他在竞选中竭尽全力,但是这掩盖不了他私人生活的混乱。他那不时有麻烦的婚姻现在更是一团糟。那年夏天,他和朱莉娅平静地分手了,尽管在竞选中,他们的分手并没有公开。
自1980年以来,克里的妻子就和抑郁症作斗争,她感到被遗弃了。朱莉娅在《心灵之变》(A Change of Heart),即她在1996年写的关于离婚的那本书中写道:“我尽力为他而高兴,但是在做了14年的政治家的妻子之后,我认为政治就是气愤、恐惧和孤独。”
在2002年的一次采访中,她拒绝回忆这段时期,只是说:“离婚是因为我,不是约翰。我想要其他的东西。”
在1994年的一次采访中,朱莉娅反思得更多:“我要独立,我不得不强迫我自己做回我自己,有我自己的生活。我选择退出婚姻来做回我自己。这对约翰是个很大的伤害。但是当时,我没有理智地思考,我完全是感性的。”
尽管如此,朱莉娅还是与克里一起公开露面,在约翰赢了初选之后,以及就职仪式上,他们和迈克尔·杜卡齐斯以及他的妻子基蒂一同拍照。
后来,克里和他的前任法律搭档斯拉格有了几年浪漫的关系。但是克里说,他们的关系“和我的婚姻无关,和离婚及其他任何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斯拉格现在是联邦地方法院的法官,她拒绝接受采访。
作为副州长,克里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满怀热情地回到公众生活里。当他在1月宣誓就职时,他需要做的工作很少,只是要在州长不在时充当总执行官,以及在执行会议上担任主席——这是殖民政府的遗留物,主要负责通过或者拒绝司法任命。但是,杜卡齐斯给克里其他的工作来做,克里抓住了机会。克里的办公室不仅成了与联邦政府交流的联络处——这是奥尼尔曾经想要做的,而且他还指挥着政府的打击犯罪工作。克里很满意。他告诉记者说:“坦率地说,州长本不必分配给我任何事情。”
马萨诸塞副州长马萨诸塞副州长(3)
但就在他尽力要做得出色的同时,克里还要挤出时间和他的两个女儿亚历山德拉和瓦娜莎在一起,她们现在是和母亲一起住。克里说,对于他的两个女儿,他自己长期远离父母在寄宿学校读书的经历帮助他成为“一位更好的父亲我要让女儿们确信,(当她们需要我时)我就在她们身边”。
但是,他承认,公众生活“变戏法似的表演”打乱了他的生活,花在家里的时间要服从于他的工作安排。在某些事件中,克里的同伴们会把事情做得很细,包括安排他的日常生活,比如下面的一则,这是在1983年12月11日,星期日。
生日快乐!!!(那天是克里40岁生日)
下午2:30,到卡波特剧院(在贝弗利);去票房拿票。注意:没有预留坐位,先到先拿——这场表演的票已经卖光了。
下午3点,魔术表演开始。之后,你和孩子们要去见你母亲,并在弗兰德里(Friendly)餐馆一起用餐。
克里的工作安排是各种活动的混合——来往于各种会议之间,出席数不清的政治仪式,筹集钱款,参加会议。但这让克里有机会建立起在全州的知名度,创建他所缺乏的政治基础,而他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的办公室负责与联邦政府联系——监控预算,批准应用和调整问题——为克里提供了与华盛顿的直接联系,那里是他政治生活的首选。
当州长将他的犯罪司法议程交给克里来做时,他同时也抛了一个曲线球。1983年2月,当杜卡齐斯建立反罪行委员会时,他自己做主席,让克里做副主席。然而,克里在其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他牵头建立了计算机犯罪议案,推动通过州诈骗法律和援助作证证人的提案。
1983年4月,当州立法委员会要通过一项议案来废止死刑时,杜卡齐斯派克里去为废止死刑作证明。死刑是在前一年秋天,在金离职前,通过选举写进法律的。克里对立法委员会成员说:“我们认为,政府不应该杀人,这是对生命的蔑视,贬低了所有人。”大约18个月后,联邦最高法院废止了那条法律。马萨诸塞州现在是全美没有死刑的12个州之一。
杜卡齐斯这方面认为克里是个忠诚的人。杜卡齐斯现在是大学教授,他称自己是克里的“崇拜者”。他说:“我们的工作关系非常好。”他曾经赢得1988年民主党总统提名,但是以极大差距输给了当时的副总统老布什。杜卡齐斯支持克里的总统竞选。
约翰·萨索(John Sasso)是杜卡齐斯的参谋长,他说他“从没有担心过(克里)会抢迈克尔的镜头。他是非常忠诚的”。萨索非正式地为克里的2004年总统竞选做顾问。
作为副州长,忠诚通常意味着背景上的一点。这份工作让人头脑麻木。办公室里装满了要求帮小忙和要求克里出席的活动——到酒吧中、儿童军就职会上、青年运动餐会中。大部分邀请被婉言谢绝。
克里的办公文件——现在在马萨诸塞州的档案室里——几乎全是来往的通信,这些反映了一位政治家的日常生活——这包括克里写给机动车管理主任的便条,为一位委托人要求得到一个四位数字的驾照;一封信,核对一名学生申请法律学校的资格;以及一份递交给克里的提议,给他提供在福克斯巴洛(Foxboro)跑道的免费票,这是一个赛马跑道(出于道德,克里婉言谢绝了)。
1983年8月,南哈德里的一位律师写信给克里,感谢他和他的助手们,因为他们帮助“清除了饮酒执照,从而让我的顾客像预定的那样开放了”。这让克里的主要助手詹姆士·R。格姆斯(James R。Gomes)为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写了一张有趣的便条,这是关于“协助含酒精饮料的销售”。格姆斯是克里的助手们中的主力,后来他的助手们形成了他未来政治小组的核心。其中包括乌雷、玛丽·安妮·马士(Mary Anne Marsh)、邦尼·克罗宁(Bonnie Cronin)、帕特里夏·弗利(Patricia Foley)、罗纳德·罗森布里斯、克里斯多夫·戈里雷、拉里·查普曼、约瑟夫·纽曼(Joseph Newman)、蒂莫西·巴尼克(Timothy Barnicle)和乔纳森·温尼(Jonathan Winer)。其中许多人现在是顾问、说客、筹资者,或者在做与法律有关的工作。
尽管克里的工作很平凡,1983年,他却在治理酸雨的过程中成为了全国性的公众人物。酸雨是工业污染的产物,会污染湖泊和河流,侵害森林,给纪念碑和建筑物留下斑痕,并引起人们的呼吸道疾病。在克里做副州长的第一年里,他的时间表说明,他曾经至少23次因公务离开本州,其中11次是关于酸雨。
杜卡齐斯任职时期的环境部长詹姆士·S。霍特(James S。Hoyte)说:“约翰非常关心环境治理问题,我们苦心研究治理酸雨。他对治理酸雨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并对其识见颇深。”
克里的努力最终促成在1984年2月的全国州长会议上达成了一份决议,削减二氧化硫的排放,因为二氧化硫正在污染东北部的水源。后来,该决议成为联邦制定1990年《净化空气条例修正案》的重要一步。但是,它回避了敏感的成本和代价问题,这代价的大部分要由中西部的工业来承担。
1984年1月12日,在副州长四年任期的第一年后,克里到德国的黑森林地区(Black Forest)对酸雨实地调查。就在那时,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在当天晚些时候会在波士顿公布:由于疾病,42岁的保罗·E。松加斯将会从他参议员的位置上退下来,虽然他刚任满一个任期。
克里回忆说:“那天早上,我在3点就被叫醒,然后被告知保罗·松加斯要退休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补充说:“但这需要慎重对待。”作为候选人,克里向马萨诸塞州的选民们保证,他不会将副州长的职位作为自己的政治垫脚石。他说:“我担心,这会被看成是没有领会(1972年的)教训,这会被认为是不成熟的政治冒险。刚刚做了一年副州长,就站起来说:‘嗨,我认为我应当做参议员。’你知道,这是太鲁莽了。”
但是克里补充说:“就激情而言,那对我来说是个合适的位置。战争与和平的问题又一次摆上了桌面。”
两周之后,克里还是决定角逐参议员席位。他将面临许多竞争者。
石蕊测试自由主义者石蕊测试自由主义者(1)
石蕊测试石蕊测试指依靠一个单独的标志便得出结论的测试。——译者注自由主义者
1984年,副州长约翰·克里竞选参议院议员。在州政府的任职经历成为他的竞争优势。不过,他缺乏在华盛顿的工作经历。而在竞选初期他的主要对手——美国众议院议员詹姆斯·M。香农和爱德华·J。马基却有着丰富的经验。实际上,两人当时在众议院都位居要职。而且,在资金筹集上也占据优势。他们有权使用华盛顿的摇钱树,也就是来自大劳工和其他国家利益集团的政治行动委员会(PAC)资金。
克里宣称自己不会使用政治行动委员会的资金,这就刺激他的对手做出同样的表态,从而在初期就颠覆了对方的资金优势。在克里竞选副州长期间,他也曾动用了一些地方政治行动委员会的资金。但是,1984年的这个声明实际上让克里在后来几年中得以用来攻击每一个对手。
在长期的政治生涯中,克里筹集了大量的特殊利益集团的资金。不过,他要以拒绝特别行动委员会资金作为竞选筹码,从而赢得巨大的象征性优势。“在政治行动委员会捐款和国会投票之间有明确的制度,”1984年,克里在一次早期辩论中说道,“我认为政府不应该支持最高价竞买者。”
克里的誓言是要让自己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但在某种程度上,这又成为化解对方强大经济后盾的方法。国会里一名进步的年轻议员马基首先动摇了。4月16日,他在竞选活动中宣布放弃政治行动委员会的资金,并退还7250美元的捐款。
《波士顿环球报》刊出头版漫画,讽刺香农掉进特殊利益集团的腰包。在这样的刺激之下,香农在两周后也做出了同样的表态,退还了政治行动委员会51 400美元的捐款。事后,香农说这样做“是对的”。但是,他说归还了那笔资金后他“在整个竞选活动中因为资金缺乏而举步维艰”。
5月1日,预选前四个月,马基临阵退缩,退出了参议院的角逐。他转而争取在波士顿以北的第七国会选区连任,从而保持自己在国会中作为发展中的核冻结运动领袖的地位。
这样,香农就成为克里在民主党提名中的主要对手。两人在政治上都是坚定的左翼。在那一年的参议院角逐中,两个势力较弱的对手给香农—克里这一对起了绰号:国务卿迈克尔·J。康诺利称他们是“自由孪生子”。前马萨诸塞州众议院发言人戴维·M。巴特利说他们是“石蕊测试自由主义者”。
香农比克里小9岁,但是他的教育背景足以和他的对手匹敌。他毕业于安多弗享有盛誉的菲利普斯学院,在巴尔的摩市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提前一年获得学士学位,并在乔治·华盛顿大学获得了法律学位。1978年,他在26岁的时候经过艰苦奋战,赢得了民主党的预选。然后,他继续争夺克里曾经谋求的第五国会选区的席位。六年后,他在那个地区的根基坚如磐石,并在工会工人以及党内社会进步派别极为重视的问题上留下了优良记录。
几乎从到达华盛顿的当天,香农就一帆风顺。众议院发言人小托马斯·P。奥尼尔对他马上热络起来,并帮助这位新人在筹款委员会安排了职位。香农利用他在那里的影响把联邦资金引入到他的地区,成为午餐派送工程的倡导者。
香农和克里的性格截然不同。很多人认为克里冷漠有教养;香农则和蒂普·奥尼尔一样,能够和人们勾肩搭背,打成一片。但是,实际上,香农在国内很多地方都默默无闻。他的问题就是要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而且要快速提升。他和克里很快开始争夺国内自由主义利益集团的认可,这在民主党预选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在影响民主党预选的众多机构和组织中,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核冻结运动。由于公众对于全球存在的5万枚核弹头以及罗纳德·里根政府对于核战争爆发的可能性和“可控制性”那种漫不经心的论调感到普遍担忧,因而到20世纪80年代初期,支持冻结核武器的人们已经形成了非常活跃的全国性运动。
1984年,随着里根准备再次参加竞选,核冻结成为自由的民主党人的鲜明议题,他们更加迫切地宣扬他们反对总统增加军备,尤其像MX导弹这样的核武装备。(核冻结运动的力量在这一年达到了顶峰,1983年之后,共和党民意调查显示,这个问题已经是里根谋求连任的弱点;总统对待苏联的论调和方法不得不改变,从而缓和了公众对于核战争威胁的忧虑。)
在马萨诸塞州自由人士的各个据点,核冻结活动分子的组织尤其完善,而且他们在民主党预选中掌握着权力和物力。克里和香农都积极计划博得这部分重要的自由主义活动分子的支持。核冻结运动领袖爱德华·马基退出以后,香农认为赢得这些活动分子的大好时机来临了。不过,这个机会很快就溜走了。春天,距离9月18日的预选日期还有几个月的时候,寻求得到核冻结组织支持的候选人被要求就他们的立场回答问题。在一次至关重要的试卷测试中——“1984年核冻结运动选举人”,香农的卷面成绩是100,克里是94。然后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保罗·F。沃克是香农在这个组织的执行委员会里最有名的支持者,他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