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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春宫缭乱-第99部分

小说: 春宫缭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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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问她愿不愿意留在庭州的时候,她还曾经犹豫过,眼下看来却是没什么好犹豫的。那里顶多只有明刀明枪的厮杀,但那里更多的却是热血勇士,她已经厌倦了洛阳厌倦了长安,还不如远远遁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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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章高歌
                曾经权倾天下的韦后和安乐公主生前绝对不会想到,她们这样尊贵的人居然会死在乱兵刀下。而当她们在之前肆意凌辱李重俊尸体的时候也不会想到,若非李旦在受禅让登基为帝之后下旨礼葬,她们在死后只怕是连一个安葬的地方都没有。尽管李旦尚存了几分仁慈之心,但却仍是从群臣之意,贬韦后为庶人,贬安乐公主为悖逆庶人,各以一品礼和二品礼下葬。
    相比韦后和安乐公主尚留有少许体面的入葬,上官婉儿的下葬则显得无声无息。昔日上官家赫赫门庭,却因上官仪触怒武后株连全家而败落;而上官婉儿以一己之力为上官仪讨回了公道,封父荫母,重饰上官氏门楣,最终却仍是蹈了祖父的覆辙。
    下葬这一天,除了凌波和裴愿,再没有上官家的其他亲戚到场…………因为上官家已经没有直系后人,姻亲之类的亲戚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冒着得罪新帝的危险前来…………尽管上官婉儿并没有被追贬为庶人,李旦甚至默许保留了其昭容的封号。
    “若是我恳求陛下,姑姑其实是可以再等两年陪葬定陵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把她葬入上官家的祖坟?”
    听到凌波这么一问,裴愿不禁攒眉苦思了起来,末了却轻轻揽住了凌波的肩头:“爹爹说过,上官家败落之后,上官昭容便随母亲没入了掖庭。原本是宰相家的金枝玉叶,最后却成了奴婢,只怕她这一生最耿耿于怀的就是自己的出身了。想当初她追封祖父为楚国公中书令,追封父亲为天水郡公黄门侍郎,也正是为了弥补出身的缺憾。”
    “你能明白上官姑姑一直以来的夙愿就好。”凌波苦涩地笑了笑,朝裴愿怀中又靠紧了些,随后又低低地说,“难怪南朝刘宋最后一位皇帝死前曾经悲鸣,愿生生世世。不生帝王家……她虽不是出身帝王家,却是一直生活在帝王家。什么锦衣玉食一呼百诺,到头来却还不是两捧黄土?则天大圣皇后爱她的才,却不惜其人;先帝爱她的文思敏捷,却未必真正爱她的人;至于那两位也多半差不多。我比姑姑幸运地是,我还有你。”
    裴愿还是第一次听到凌波这样**裸的坦明心迹,而不是往日亦笑亦嗔的话语和眼神。他只觉得一股难以名状的幸福感一瞬间充满了全身,只觉得这些天缠绕心头久久不去的烦恼全都一扫而空。*于是,他反握住了凌波的手。诚恳地说道:“相王……呃,陛下已经答应追赠伯祖太尉和益州大都督,父亲也很快便要入朝为官,成日里都有不少人上门。那些我当初拿着钱都见不到的人也纷纷前来结交。我越看越觉得厌烦。小凌,中原虽然好,但这里的人心实在太难以捉摸了。”
    “口口声声说什么中原,难道你不是中原人,还是西域那些外族人不成?你爹爹是洗马裴氏。你娘是范阳卢氏,都是高门大姓,相比之下,武家才是真正的暴发户低门头。我问你,如今上你家提亲地人,是不是把你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凌波说着便虎视眈眈地瞪着裴愿,见其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不禁气不打一处来,遂在他腰上的软肉处狠狠掐了一记。
    “提亲的人不少。别说我觉得烦,就连爹爹也不耐烦,索性放出风声去,说是我地婚事陛下早就定了。”这时候,裴愿素来憨厚的脸上破天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甚至还挤了挤眼睛,“亏得那些人还不死心,居然有人拐弯抹角去问陛下,结果碰了个软钉子。陛下昨日召见我的时候说了你的意思,我也想回庭州去热热闹闹办婚事。不过,陛下一国之君不能远行,我们总得先让陛下喝一杯喜酒吧?再加上还有其他地裴氏族人和卢氏族人,长安这里少不得也要操办一回……”
    初秋的天气原本就还炎热,裴愿这么唠唠叨叨几句话一说,凌波只觉得脸上发烧,暗自在心里把多嘴多舌的李旦埋怨了一通。这婚事的八字还没一撇,李旦和裴愿罗嗦那许多干什么?但转念一想。她又是心中一动。旋即便蹲下身子摩挲着墓碑上那几个字,抖手把早就预备好的几本诗集丢在火盆里烧了。又端端正正地在墓碑前跪下,重重叩了三个头。挺起腰的时候,她却看到旁边多了一个人影。见裴愿拜了三拜之后,又瓮声瓮气地咕哝了些什么,她不觉异常奇怪。
    “你在说什么呢?”
    裴愿站起身把凌波扶了起来,这才嘿嘿一笑:“小凌,我和上官昭容说,若是以后我们有了孩子,等他们懂事了,就带他们一起来这里拜祭她。到时候,我一定让我们的孩子叫她一声祖母。”
    凌波愕然回头,却见裴愿脸上赫然是淳朴真诚的笑容,她顿觉心中流过了一丝暖意,竟忘了给他一个白眼。
    回程的路上,她不想骑马,索性让一群护卫牵着两匹坐骑远远跟着,自己则是和裴愿并肩缓缓而行。此时已经是收割地季节,在尤带着几分燥热的秋风中,官道两边的农田中四处可以正在收割的农人,时不时能听到吆喝声和欢笑声。尽管也有人朝她这一行锦衣华服的人投来艳羡的目光,但更多的人都在面朝黄土,算计着今年的收成。
    于是,凌波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话:“你说,如果我们俩原本是男耕女织,那会是什么样子?”
    裴愿哪里想得到凌波陡然之间会提到这个,不禁愣了一愣,皱着眉仔仔细细想了一想,他就笑了起来:“我肯定是勤勤恳恳地干活,成天手忙脚乱浇水施肥,结果却把地里翻得乱七八糟,一年到头都得靠乡亲接济度日;你肯定是三天两头弄坏织绢的机子,然后让我去镇上找人来修,织出来的布却卖不出去……”
    说到这里,他忽然夸张地大笑了起来,继而用手拂落了凌波头上地一片落叶:“好在我们去庭州不用种地织布,到时候我去放马。你去牧羊,闲了就吹吹羌笛唱唱歌。我的羌笛就是跟上次那个老牧民学的,对了,我还没听过小凌你唱歌呢!”
    居然敢说我不会织布,织出来的布卖不出去!凌波一瞬间额头青筋暴起,恼怒地瞪着两眼都是憧憬的裴愿。直到裴愿说起放马牧羊吹笛唱歌的时候,她地脸色方才渐渐缓和了下来。乃至于听到裴愿最后的那个要求时,她也只是丢了个白眼,却想到了母亲仍在时唱地几首民谣………她以为早已忘记。却掩藏在记忆深处地民谣。
    “七月晴皎皎,
    磨镰割好稻。
    稻香千里闻,
    却盼郎来到。
    郎立清溪头,
    妾坐青山坳。
    相对长依依。不知岁月老。”
    凌波起初还只是低声哼唱,但循环往复唱了几遍之后,渐渐就放开了声音。第一次听到她唱歌的裴愿愣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至于跟在后头地武宇等护卫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则是个个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听着听着。裴愿终于记住了那歌词,竟是也跟着一起高声唱了起来。一时间,两边收割的农人也忍不住抬头朝这边望来,那原本艳羡的眼光渐渐变得柔和了,几个一把年纪地老汉甚至兴致勃勃地加入了唱歌的行列,那破锣似的声音原本应该是极其难听的,此时夹在歌声中却流露出一种不同寻常地韵味来。
    在这一行人后头更远的地方,李隆基听着那风中飘荡来的歌声,不禁轻轻在嘴里念着那歌词。就在昨天。他刚刚被册立为太子,终于得以入主东宫,他原本该是极其欢喜的,但却在这本该会集东宫群臣商讨今后策略的时候,只带着少许随从悄悄跟着凌波一行悄悄来到了这里。忽然,他转头瞥了一眼身旁地两个美男子,意味深长地问道:“你们跟着十七娘都很有些年头了,你们说她可会真的远去庭州不复回?”
    在凌波的默许下,陈珞已脱了贱籍辗转谋了良家出身,如今已是东宫左春坊录事。此时听李隆基问这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沉默良久,他才字斟句酌地说:“县主在长安洛阳的是非圈子里浸淫了那么多年,塞外天高地阔,或许她真的不会回来。”
    “那却未必!”
    尽管是和以前相同的锦衣,但如今的瑞昌穿在身上,却显出一种往日绝对不会外露的英气来。望着那个让他脱离了苦海得以走上关键一步的人影,他地桃花眼中流露出了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也不去看陈珞。就在马背上对李隆基微微欠身道:“塞外虽然状似天高地阔。偶尔游览一番固然是心旷神怡,但对于县主这样的人来说。住上不多久便会感到厌烦。臣可以打保票,即便裴公子河县主伉俪和谐,不出一年半载,他们也必然会回归长安。”
    “是吗?”
    李隆基淡淡地笑了笑,忍不住又在瑞昌的脸上多看了几眼。那一天虽然有内应外援,但在进入禁苑的时候,若不是瑞昌以口技喝止了几个发现端倪的卫士,钟绍京未必能在其妻的劝告下前来迎候,后头的事情也不会如此顺遂。而这样一个曾经屈身下贱的男宠,居然乃是徐敬业后嗣,则更是让人无法想象。
    该走的始终会走,该回来地终究会回来。他的眼里最重要的是功业,而裴愿眼中最重要的却是她,这便是最大的差别。而已经躺在冰冷棺木中的上官婉儿,则是永远不可逾越的天堑。
    锦瑟尤空响,华年谁与度。
    第二卷《长安乱》完
    PS:不管大家怎么看,这一章写得很有爱……嗯,第二卷终于完结了,这也是最长的一卷,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卷《华年舞》了,敬请期待,顺便笑眯眯地要几张粉红票,嘿嘿 
第一百九十六章家事便是天
                敕勒川,
    天山下,
    天似穹庐,笼罩四野。书*斋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一碧如洗的蓝天下是辽阔的草原,无数骏马正在撒欢似的奔跑,成群结队的牛羊们则是在四下里啃食嫩草。腰挎弯刀的牧人们骑在高头大马上高声谈笑,说起去年那个严寒的冬天全都是唏嘘不已。好在春天已经来了,河流上的冰层已经融化,冬天一片枯黄的草根也已经重新焕发出了青翠,熬过了一个冬天的牛羊们正在长膘,不时还能捕捉到几匹落单的野马。
    在前两年突骑施那位自立为可汗,连番打仗打得西域不得安宁之后;在东突厥趁势入侵,在庭州附近掀起连场战事之后;在中原连番兵谏,皇位更迭之后;在去年连月大旱,水源严重紧缺之后;人们终于盼来了一个美好的春天,一个复苏的春天,一个太平的春天。而除了感慨天神终于眷顾赐福之外,人们最津津乐道的则是庭州城的那场盛大婚礼。尽管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但新娘的美貌和陪嫁,新郎的家世,乃至于庭州裴氏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
    而人们议论的那一对年轻夫妻,此时却策马并肩而行,笑吟吟地看着蓝天白云草地,还有那数不清的牛羊骏马。裴愿的手中挽着一根长长的鞭子,但他却并不用鞭子驱赶身边的牛羊,而是用嘴发出声音各异的唿哨,如臂使指地把上百只羊管理得服服帖帖。而自从凌波第一次牧羊却把一群羊赶得乱七八糟之后,她只好早早放弃了这种高难度的活计。
    凌波穿着一件寻寻常常的对襟窄袖衫子,和寻常牧民女子不同的是,她的衣襟上绣了不少精致的穿枝花,袖口和衣衫下摆上也有一圈漂亮的锦绣滚边。至于牧羊的时候还远远跟着一群护卫地牧羊女,则更是显得稀罕。不过她和裴愿这些天隔三差五就要这样来上一回,那些牧民们最初还会好奇地聚在不远处围观,久而久之也就渐渐习惯了。只会在闲暇地时候瞅上一眼议论几句。
    相形之下。身量愈发敦实的裴愿看上去自然更像一个普通牧民。当今天子即位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为裴炎平反追赠官职,而裴炎的直系亲属后代也一一得到了赦免。*书^斋裴先授太子詹事丞。赫然已经是正四品上地高官。不愿留在长安地裴愿也受封骑都尉,授北庭都护府录事参军事。就连年纪轻轻的裴范也因为父兄地功劳受封飞骑尉。
    “娘前几天也到长安去了。”裴愿说着便转头朝凌波笑了笑。“当初我们成婚地时候,娘还说什么习惯了这天高地阔的大草原,不愿意到长安城那种憋闷的地方去,可到后头还是耐不住性子,眼巴巴地带着人追了过去!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果然是一点不假。”
    说起阿史那伊娜这个婆婆,凌波不禁心有余悸。相较中原世家的礼节门规森严,婆媳之间那些繁复的礼数。阿史那伊娜无疑是极其好伺候的。想当初她过门之后只叫了一声娘。这位出手阔绰的异族公主就恨不得把所有积攒下来的各色首饰给她添妆裹,同时也没少和她交流某些问题。为此甚至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些栩栩如生的春宫画………言下之意只有一个,年纪都不小了,该好好生儿育女,也好让某个作婆婆地人可以抱上孙儿孙女。
    见凌波兀自瞪着自己不说话,裴愿登时醒悟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岔开话题道:“爹爹先是回乡祭祖,如今也应该回长安了。”他忽然沉下了脸,恨恨地骂道,“那些裴氏族人还真是可恶,想当初伯祖被杀,爹爹被流放地时候,就没见一个人站出来说情。如今爹爹显贵,他们就一个个都巴结了上来,甚至还以娘出身异族为由,让爹爹休妻另娶!全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幸好陛下在敕封了你地亲生母亲之后,又封了娘诰命郡君,否则……”
    想想阿史那伊娜的骠悍个性,凌波丝毫不怀疑她会带着人打上裴氏宗堂,到了那时候,事情就真的是不可收拾了。当然,她那位公公也还算是有良心的,总算是咬紧牙关不松口,最后是太子李隆基亲自出面,才算是压下了这档子事。毕竟认真论起来,裴先在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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