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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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倒是姓白的,东子妈已经做了鉴定。但她那脾气真不能要。听说暗地里已经和东子不知道吵了几回。等着吧,肯定长不了。看她的面相就知道——福薄。还有脖子后那颗痣——可不好了,长那地方,就等着子女离散吧……”
“哥哥、嫂子在叫了。”他冷冷地走过去,把妻子带出来。黄薇看他一脸煞气,不甘不愿地走了两步,轻声嘀咕:“哎,也就是你整天把他们当回事。照我说,按地位、按声望都该你当家。几个婶婶也这么说呢。”
“男人的事,你少掺和。”
“哼,算了,不指望你。还是靠我家名儿吧。”
也多亏黄薇的那张刻薄嘴,回家路上,还一个劲地在他耳边嘀咕:“没错,脖子那真有颗痣,邪门。”
如果真是她的话,那对方的目标恐怕就不止他们一家了。
白竞光的脸上露出冷厉的笑意,指节在桌上重重扣了下:行,来吧。
当晚六点十分,白竞光起身泡了壶茶,然后继续坐椅子上等。陪同的警卫员小声提议道:“首长,还是多派一队巡逻吧。万一……”
“万一什么?笑话,查不出送包裹的来源,已经够丢人了,难道还被一句话吓破胆?没事,你尽管安心站岗,最迟7点就能走。”
“是。”警卫员点点头。正要出去时,被白竞光又叫住了:“小龚,你今年23岁了吧。”
“嗯,下个月就24了。首长,您记得真清楚。”警卫员很惊喜。
能记不住吗?他和自家儿子同年同月,那臭小子还特地挑了自个儿生日那天订婚。23年前那天,他妈辛辛苦苦把他生下来,就是为了在20多年后,活活气死他爹妈的。
造孽!
白竞光握着茶盏的手微颤了下,然后慢慢平稳。他敛眉刚抿了两口,桌上的电话便突兀地响起来。
他面色平静地又喝了一小口,才接起电话:“喂。”
对方依旧是那个做过处理的男声,但这回,他笑了:“对不起,白先生,让您久等。有点小事耽搁了。”
“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呵呵,您这么配合,让我很没成就感啊。”男人低笑。
“废话少说,开条件。”白竞光声音冷厉。
“好吧……”男人貌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是军人做派,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我知道你和侄子白屹东的关系非常好,连他公司的启动资金都是你出的。可能最近,他会遇到点麻烦。我希望你到时代表白家别管,也不要答复任何质疑。”
“所以,你是冲着东子来的?那为什么要牵连我家屹名?还下这么狠的手?”白竞光攥紧手心,努力压制内心的愤怒。
“呵呵,对这事,我只能说抱歉了。谁让白六少爷和他堂哥走得那么近呢。”男人阴鹜地笑起来:“不过,没关系,他不是有您这位识大体的爹么?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对吧?”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拒绝东子的请求,你就放过屹名?”
“对。而且,我今天就可以拿出诚意——只要您答应这一句,我明儿就把缓解病情的药方送过来。事成后,我再给您另一张,永绝后患。您看,多简单,不过是举手之劳。”
白竞光冷笑:“举手之劳?怕不会这么简单吧?你是想往死里整东子么?”
“哈哈哈,那可不是您该关心的事了。白参,您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侄子再能干,终究比不上亲生儿子吧。我听说六少就快订婚了,大喜之日的,别红事变白事了。”
“住嘴!!”白竞光再也按捺不住,愤怒地一拍桌子。茶盏被震到地上,顿时粉碎:“你给我听清楚了!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你最好掂量一下自个儿的分量。你最好保证屹名没事,不然,任你躲到谁后头,我都不会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也在下很大的一盘棋。
大家还记得小南问过如许:“阿姨,爸爸吐得这么厉害,那他吐血了吗?”
这就是答案——沈阡其实是非常爱小南的。不是不得已,也不会让白四带儿子回国。
☆、第90章 就是得了绝症也舍不得死
“哈哈哈。”男人愣了下;得意地大笑起来:“好;好,看来我们是达成协议了。那我再最后啰嗦一句,参谋长;您可千万别想着私下给白四透口风。他知道的那天;我也就知道了。”
白竞光铁青着脸;挂断了电话。片刻后,他大喊一声:“警卫员!”
“是;首长!”小龚急匆匆地跑进来敬礼。
“你让保卫部再用心问!怎么可能自个儿送包裹进来,却不记得是谁给的呢?这也太荒唐了。”
“是,明白!”
然而,第二天,保卫部还没问出所以然来,第二个送包裹的又来了。而且这回更荒唐——居然是保卫部的一个处长。
他刚面无表情地把东西放在门边,就被早等在花坛后的同事反剪双手;利落拿下。十分钟后,他忽然如梦初醒般拼命扭动身体:“哎;哎你们干嘛?我是曾处啊,你们把我绑起来干嘛?”
“说,你为什么要帮歹徒送包裹?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的姓名,住址呢?老实交代,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冤枉,我真不知道。我就在昨天回了趟家,今早……嗯?今早我遇到谁了,怎么想不起来了?冤枉,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和歹徒没关系……”
……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完报告的白竞光简直气吐血。
但事情还没完,到了下午,派去医院排查的人也回来了。说是所有参与白屹名手术和护理的医务人员,都查过了,暂时没发现任何问题。
什么叫没任何问题!难道屹名的毒是自个儿下的不成?白竞光气得拍案而起。
这招太损了——为了内部影响,他无法大张旗鼓地查。可如果不把相关科室都翻过来,又很可能错过重要信息。
还有,儿子的病……他拧眉思索了好一阵,终于下定决心。
当晚,通过医生的再三试验,白竞光终于无奈地让白屹名服下了第一碗药。两小时后,红疹开始减退,白屹名睡了入院来最安稳的一觉。
而接到医院电话的白竞光,内心却更不平静。
那人说得对,他确实挺欣赏屹东,甚至动念想培养他成为下任当家。儿子屹名不是那块料,就算自己一意孤行地推上去,将来也镇不住。他本人亲身经历过家族争权的过程,无声无息却惊心动魄——作为兄弟辈的老三,白竞光深切知道要爬到现在这个所谓“当家人”的位子,需要怎样的素质。
而白屹东就有。
唯一令他拿不准的,是侄子对权力的态度。他明明头脑一流,但真到了家族里拿主意的时候,他又像个外人一样袖手旁观。几次,白竞光都暗示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但他却总是笑笑,貌似诚恳实则傲慢地听兄弟们争相发言。
白竞光知道因为自己的这份青睐,让白屹东父子的关系更为紧张。但他目前也没有别的法子。
他抬头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几年前,白屹东刚开始创业的时候。
那时,他几乎是凭着一腔孤勇,在Z城里来回转着拉生意。平时傲到骨子里的一个人,居然能强压着自己的性子,应付客户的各种挑剔。
白竞光知道,那是因为东子太想做出点什么,给大家看。意翔有如今的规模,不是光有“背景”两字就能做到的。
可无论现在白屹东多么风光,白竞光却始终记得,在那个炎夏,与他路遇的情景。
那天热得反常,他的车在路过某大街时,突然看到白屹东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可能是察觉到路人诧异的目光,他掩饰地清咳了两声,瞟了眼手中的文件袋,又忍不住笑了。
路边有卖冰棍的老太太,推车叫卖。他笑嘻嘻地停下,买了一支,放在嘴里嚼得有滋有味。
白竞光摇下车窗,向他招招手:“东子,到哪儿去,捎你一程?外头太热了。”
“哦,三叔。”白屹东快速把嘴里的冰块咽下去,笑着摇摇手:“谢谢您,公司挺近的,就不麻烦了。哎,等会儿……”
他突然转身,向老太太又买了根冰棍,然后笑呵呵地隔着窗户递进来:“叔,别说,这种小车里卖的冰棍就比店里的地道。您尝尝。”
白竞光愣了下,笑着接过,用力咬了口。
车子重新启动,他从后车窗里看到白屹东拿着冰棍,继续乐颠颠地向前走。他忽然很感慨:人人都说这个侄子冷心冷肺,其实他只是太敏感谨慎,总想看清楚了,再下决定。
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有那么长的耐心呢?
或许,江如许是一个吧。
白竞光深深地叹了口气。
仿佛感应一般,半小时后,白屹东的电话也来了。白竞光看着那跳跃的号码,心里百味杂陈。他用力清了下嗓子,尽量平静地接起来。
“三叔,那几罐祁红怎么样?如果好,我以后就定这家了。我也想向您学学,多喝点茶养养胃。”
“怎么,你最近胃不好么?”白竞光皱眉。
“哦,不是,就是前阵子生了场病,忽然觉得该注意身体了。”白屹东并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倒是您,听说最近冲小六发了几回火了。其实,事到如今,硬拦是拦不住了。您不如放宽心,让他去吧。”
“我怎么放宽心?”白竞光噎了下,忍不住埋怨:“东子,你我都知道,那女人是什么德行。如果不是她,你弟就不会……唉,有时恨起来,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去算了!”
“叔,您别这样。”白屹东叹了口气:“毕竟名儿还年轻。您放心,有我看着,不会让他吃亏的。其实,这两年,他也挺不容易的。订婚那天,还是给他点面儿吧。”
“得,弄了半天,你是给那小子求情的。”白竞光哼了声:“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了他了。他敢孤零零地订婚,我还丢不起这人呢。放心吧,那天我们都会去的。”
“谢谢您,叔。”白屹东笑了。
电话那头响起孩子的笑声,然后是白屹东佯装生气的呵斥:“哎,没礼貌,我在跟三爷爷讲话呢。把你的车开远点。”
“是小南吧。”白竞光的心里一动,笑道:“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让他接下电话。”
“行。”白屹东干脆地把电话递过去,片刻后,白宇南清亮的童声响了起来:“三爷爷好。”
“哎,你好,你好。”白竞光笑得非常慈祥:“小南啊,上回见你都是两个月前了,还记得爷爷吗?”
“记得。您是六叔的爸爸,穿着军装,很神气。”白宇南毫不犹豫地回答。可能是白屹东在背后说了句什么,他立刻争辩道:“我才没吹牛,我真记得!爷爷的肩上有两颗星,六叔长得很像爷爷。”
童言无忌,却听得白竞光心里一痛。他勉强压住翻涌的情绪,称赞道:“对,小南真厉害。那爷爷就再考考你的记性——你还记得,妈妈过敏时,吃的是哪种药吗?嗯,就是身上发了红点,吃下去止痒的。”
白宇南愣了下,立刻警觉了:“三爷爷,你问这个干嘛?我不知道。”
白竞光心头猛震,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他深吸了两口气,耐下性子:“乖孩子,是这样的——爷爷有个好朋友也皮肤过敏了。我曾听你妈妈提过一回药名,但我年纪大了,记不住,你能告诉我吗?”
“嗯……可我真不知道,好像开头有个C。您还是打电话问我妈妈吧。”白宇南为难地看了旁边一眼:“对不起,三爷爷,不能帮您的忙。您还有事吗……”
“哎,叔,怎么了?您要找沈阡?”白屹东接过电话。
“哦,不是。是那天偶然碰到从伦敦来的张家小子,提起沈阡,说她看着气色不好。我想,她毕竟是小南的妈妈,所以随口问问。”
“唉,三叔,您就别费那心了,她好得很呢。平时,跑体检中心比谁都勤,就算生病,也就是些头疼脑热的。死不了!”白屹东没好气地回答。
没错,在没拿完她的那笔“卖儿”款前,就是得了绝症,也舍不得死吧。
体检中心?!白竞光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没错,体检!
以前的调查思路可能都走偏了,毒并不是来自食物或者输液、针剂,而是直接下到了血里!
验血!!
白竞光狠狠按断电话,口气急促地命令下面再严查。调查小组星夜赶到医院,拦住了正准备查房的护士长。
在严厉的讯问后,护士长终于坦承:白屹名住院的一个月内,确实是她负责采血。但因为要调配的事很多,有几次就没有亲手拆开包装,而是由另一个小护士打开后,递过来。为了保险起见,使用前,她都会用消毒药棉再擦几下针头。
后来,军区里的人来问,她觉得自己虽然违背过救护程序,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就隐瞒没报。
“那……那个小护士呢?”调查人员问。
“前两天,她妹妹结婚,就请假回家了。”护士长回答。
混蛋!!白竞光闻言,气得脸色通红:一个失职,一个有心,就害他儿子成了这样。还有东子……
难道,真只能牺牲他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答疑时间到。有疑问的亲,可以问李哦。 O(∩_∩)O~
这篇文其实就是两个男人的战争,你们看出来了咩?
☆、第91章 那场景多么美丽香艳
“屹东,怎么了?小南呢?”这边;如许忙完翻译稿出来,看到白屹东拿着喝完药的空杯,一副深思的模样。
“哦;我让他先回房了。有点事;想单独想想。”白屹东把电话内容大致讲了遍;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眼皮上:“如许,我怎么总觉得要出事呢?三叔的话音有点怪啊。”
“又疑神疑鬼。跟你说过;眼皮跳是因为太累了。放松一点;晚上就能睡好了。”如许笑着给他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白屹东舒服地喟叹一声;顺势抱住了她的腰:“哎,媳妇;我怎么觉得你倒越来越滋润了?这腰好像粗了一号啊。”
“瞎说!那是衣服厚。”如许好笑地点了下他的鼻子,佯装生气得瞪他:“呦,四少真是经验丰富,只要眼睛一瞟,就知道号码了。怎么不去做裁缝啊?”
“哎呦呵,这醋吃的,可酸死我了。”白屹东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卧室走:“不过,您真高抬我了,隔着衣裳哪能看清楚啊?来,让我摸摸骨,我把你全身的号都报出来!”
“哎,把我放下,有点正形,成吗?”
“在自个儿家里要什么正形?得了,别挣了,踏踏实实躺哥怀里吧!等会儿美死你!”
“哎,白屹东……唔唔……”
一番*后,白屹东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抿了下嘴。摸着身边细腻如缎的肌肤,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