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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婚后两年-第57部分

小说: 婚后两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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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么记得,以前好像有人说过——如果我不能工作,是要养我一辈子的啊?”白屹东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微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顿了下,忍不住又去亲吻她的脸颊:“丫头,放心。为了你,我也不会输。”
如许怔怔地看着他,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脸颊,沿着那英挺的轮廓一点点抚过去——他的眼、他的眉,还有那散不去的坚毅和忧伤。
纵然诽谤漫天,纵然亲情疏淡,他依旧笔直地矗立着,为了她和孩子。
“屹东,你别担心。小南……会明白的。”她轻声呢喃,慢慢踮起脚,去碰他的唇。
“咳咳。”背后传来两下尴尬的清嗓声。如许红着脸,松开了手:“爸。”
“嗯,东子啊,你刚才说的鳝段,我试了两回,好像还是差点火候。要不,你过来看一下?”如许父亲江卓背着手,低声道。
“好的,爸。”白屹东点点头,在如许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去陪臭小子吧。不然,等会儿又跑出来跟我拼命。”
如许扑哧一声笑了。看着儒雅内敛和父亲和高大英俊的丈夫一前一后地离开,她的心里微微一动,继而又有些空茫。
经过她的再三劝解,白宇南终于答应给白屹东一个为期两周的“观察期”。白屹东听到这个结果,差点笑喷出来:想当初,他为了拖住如许不和自己离婚,也签过个为期半月的“不平等条约”。谁料,风水轮流转,这个法宝又还到他身上了。
不过,如果能借此让儿子安心,也没什么。
饭桌上,如许还在循循善诱。一会儿向白宇南介绍哪道菜是爸爸亲手做的,一会儿又让他夹菜给白屹东。江家夫妇默默看着,若有所思。
中饭后,雨停了。江卓带着白宇南去看门前的小金鱼,如许则和母亲云曼琴一起洗碗。白屹东百无聊赖地在厨房外晃悠,看了几分钟电视,就又溜到门边:“妈,我也帮忙吧。”
“没事,一会儿就好。”如许转头,对他笑了笑:“再说,你一只手能干嘛?”
“哎,如许,你可别看不起我。刚才要不是你拦着,这一路,我都能开回来。我还能用左手钓鱼、打球呢!明儿就让你瞧瞧。”白屹东不服气地叫道。
如许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开大了水龙头。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云曼琴笑了:“好了,东子,你就到旁边歇着吧。许许一会儿就来。在自个儿家里,还能飞了不成?”
被戳穿心思的白屹东噎了下,灰溜溜地瞟了如许一眼,走了。
云曼琴听着外面隐约的电视声,接过如许手里的布,细细地擦着碗碟:“许许,我看你和东子的感情,好像好了很多。”
“有吗?”如许微微脸红:“可能是他脾气变好了吧。在孩子面前,总要做个榜样。”
“我觉得不是。东子自身条件好,性子又傲,我以前总担心你俩过不到一块儿去。说实话,过去你俩来看我,虽然表面上和睦,但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一对夫妻。不像现在,哪怕你俩远远坐开,那眼睛都是互相望着的。许许,你现在是真心喜欢上东子了吧?”
“妈。”如许咬住唇角:“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您放心,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他过一辈子的。小南很听话,他就是我们的孩子。”
“那么,我替你毁了那东西吧。它就是个定时炸弹,如果让东子知道你当初结婚的原因,再宽容的男人,也受不了。”云曼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别,妈!我……我自个儿处理吧。您放心。”如许的声音微微颤抖。
“那就尽快。现在,正是东子需要你的时候,千万别出什么事,让他分心。”云曼琴坚决地说。
“好。等他明天上班了,我过来找您。”如许黯淡地点点头。
走出门口,早等得不耐烦的白屹东一下子站起来,向她大踏步地走过来。他的眼神里是异常的神采,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刹那间让如许以为,他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和母亲的谈话。
可白屹东只是握着她的手,放到嘴边反复吹了吹:“看你手凉的。明儿,我就叫人过来装个水宝。老人家不肯接受新科技,你就多劝劝。好歹你和小南还要在这儿待一段儿呢。”
“屹东,没事的。真没事。”如许靠在他怀里,低着头,不敢看他热切的眼睛:“只要你在,什么都没关系。”

☆、第98章 跟我玩手段,他还嫩了点

其实,白屹东原本想问如许犯恶心的事。刚才,他在饭桌上一直暗中观察,虽然如许吃得一如既往地缓慢、娴静;他却多少看出点不一样的。
比如,如许以前不碰的东西;现在却突然有了兴趣。她的下巴微微圆了起来,腰臀部似乎也比过去丰满了许多。白屹东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以他的勤奋度,没有理由不中标啊。
其实过去,他也有很多机会,让如许怀孕。可那时;他总介意着白宇南的感受;怕孩子觉得自个儿又被冷落。但实际上;儿子并没有他想得那么脆弱。
不过;横竖接下来;两人都在一起。他也不急。只是;刚才电视上那俩孩子太可爱了;如果如许一下子生两个……
白四少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象中;忍不住轻笑出声。完全没注意到怀里的如许后背轻轻一颤;差点落下泪来。
两人走到天井里;白宇南正趴在大瓦缸边,用小网兜在水里划来划去。金鱼在底下摇头摆尾,不时擦着网兜游过,吐出泡泡。
“啊!又差一点!”白宇南沮丧地跺脚。
“干嘛呢,儿子?我帮你捞吧。”白屹东笑道。
白宇南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呦,还挺有骨气,就是手笨了点。行,爸爸跟你比赛。十分钟内,你捞一条,我捞五条。谁输了,谁往脸上贴条,说自己是大笨蛋。哦,你的条要用英文写,就写:四丢皮德。对吧?”
“你……你别吹牛!要说话算话!”白宇南顿时怒了,伸出手指,用力地和他勾了勾:“妈妈,你当裁判!”
于是,接下来,父子俩展开了一场捞鱼大战。江卓抱着白宇南的腿,他一手撑着缸沿,几乎半个身子都扑了进去。反观另一个缸边的白屹东,悠闲自得地用左手抄着小网兜,停滞片刻后,就一下捞起。一条小鱼应声而起,“啪”地落进小水桶里。
眼看着,白屹东这边已经捞了四条,自己却一无所获。白宇南急了,一下子丢下网兜,跑到白屹东身边去搅水。
一条刚要入网的小鱼,被他一吓,又游过去了。白屹东好笑地拧了下他的鼻子:“白宇南,你耍赖啊。”
“干嘛?规则上又没说不可以干扰对手。”白宇南不服气地瞪着他。
嘿,臭小子,还知道钻空子。白屹东心中暗笑,眼神和他对望着,手下却是一动。只听“噗噗”几下,父子俩齐齐地望过去。
“耶!网破了!你来不及啦!”白宇南高兴得蹦起来,扭着身体挑衅。白屹东扯唇一笑,突然伸臂,一下探进缸里。随着如许的宣布,在最后一秒,白屹东松开手。一条小金鱼“咚”地一声,落进了桶里。
“规则上也没说,一定要用网捞啊。”白屹东笑嘻嘻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儿子。
白宇南愣了下,突然跳起来,飞一般得躲到如许身后:“妈妈,妈妈救我。我不要被贴条!”
“不行!我已经叫外公去写了!今天必须贴你脸上!!”白屹东张牙舞爪地叫道。
“啊,不要!不要,妈妈!”白宇南悲壮地护住自己的脸。
如许好笑地看着父子俩闹成一团。她刚想劝劝,胃里却一阵恶心。她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两声。
“如许,怎么了?”
“妈妈?”父子俩同时停手,整齐地看着她。片刻后,白宇南一声欢呼:“妈妈,你一定是有小弟弟了!快去医院看看!”然后,他看了白屹东一眼:“嗯……看好后,直接住院吧。那边人多,可以照顾你。”
“小南,你别这样。”如许笑了笑,蹲下身体。与他平视。有些话,她原本想晚上和孩子独处时再说,可刚才和母亲谈过话后,她忽然觉得,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开才行。
不能让白屹东有任何后顾之忧。
“小南,你听我说。在这个世上,对同一个人,很多人会有不同的看法。不能说,他们一定在撒谎,但他们有时,只是看到了很小的一部分。比如对爸爸,你不仅要用眼看,还要用耳朵听,用心去思考。小南,你今年七岁半,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妈妈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才给你两周的时间,去和爸爸慢慢相处。但你现在的态度,让妈妈有点担心——如果你一直坚持别人的看法,那你就永远看不到全部的事情。现在,你用你的心告诉妈妈——爸爸爱不爱你?”
白宇南低下头,用手搅着自己的衣角,轻声道:“爱。”
“那你爱爸爸吗?”
“爱。”白宇南轻不可闻地回答。
“那你是不是该给爸爸一个机会?就像你当初给了妈妈机会,现在我们才能在一起。”如许抱着他,轻柔地拍了拍:“小南,妈妈知道你很勇敢。那就再勇敢一点。去抱抱爸爸,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妈妈……”白宇南为难地看着她。但如许的脸上没有一丝通融的样子,他只能咬着嘴唇,一点点地挪过去。
白屹东默默地站着。等白宇南移近了,他忽然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后背。白宇南慢慢地用手抱住他脖子,白屹东一下子站起来,用一只手托着他,在天井里高高低低地跑。
他们绕过了两个大水缸,钻过了一排葡萄架,还有几只花盆和树木。白宇南跟着爸爸一会儿猫腰,一会儿摇摆,开心地大笑起来。
“儿子,叫爸爸一声。”
“爸爸!”
“再叫几声!”
“爸爸,爸爸,爸爸!!”
“哎,乖。”
如许安静地看着父子俩玩闹。在他俩和自己擦身的一瞬间,她对上了一双柔情而歉疚的眼睛。
她想,他应该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两人闹成那样,她还是跟着他回了白家。她只是想,最后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
她爱他。这就是答案。
如许知道,白宇南的心结,今天只能算是解开了大半。所以,她也不强迫孩子马上离开自己的房间,而是搬开了屋里的书桌,让白屹东窝在临时小床上。
屋子原本就小,再加上一米八四的白屹东,简直转不开身。白屹东把手提放在腿上,专注地和公司的财务总监交流情况。背后的墙上贴着白宇南的绘画和奖状,他坐在一片五彩斑斓里,表情镇定、内心平和。
那副画面,也深深地刻进了如许的脑海里。她给白宇南讲完了故事,在小家伙洗漱的空隙,帮白屹东换了右手的纱布。
他的手背依然有明显的青肿,如许轻轻地摸上去,听到白屹东抽了口凉气。
“屹东,这回我不会再拦你。”她定定地看着他的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支持你。”
“哪怕……我犯法?”白屹东戏谑地看着她。
没想到,如许居然点点头:“如果你被通缉,我和你一起逃。如果抓住了,我就和你一块儿蹲监狱。有我爸妈在,不会亏待了小南。屹东,是他们做得太过分的,这回,决不能放过他们。”
“不是他们,是他。”白屹东淡淡一笑,做了个口型:“一直……就是他。”
“真是司马寻!”如许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安自衡虽然跑了,但他留下了不少线索。等赵五把它们都串起来,就明白了。不过,如许你放心,你老公不会这么笨的。我如果想做什么事,一定不会把自个儿绕进去。”白屹东瞥了眼屏幕上触目惊心的绿色,冷笑道:“跟我玩手段,他还嫩了点。”
第二天一早,白屹东就回公司了。他连续召开了三个会议,分别邀请公司高管、部门代表和外聘的公关团队。然后,他亲自联系各大股东,或电联或面谈,忙得连午餐都只匆匆扒了两口。
如许则到母亲房里,拿回了存放了近三年的东西。她呆呆地翻看着那本厚厚的纪念册。泛黄的纸张上,一字一画,都是林丛的印记。
八年的感情,情到浓时,恨不得把对方的呼吸都妥善保存。册子的每一页上,贴的都是两人的回忆:第一次过情人节时,林丛亲手做的蛋糕。第一次携手共游泰山,拍下的初升红日。还有第一次,两人亲吻后,她害羞而含糊的日记。林丛虽是个工科男,却不刻板、无聊,反而十分浪漫、体贴。他甚至还为如许写了首歌,每句词都如诗歌般华美动人。
后来,林丛经常被派去外地监管工程。每一晚,都会定时打来电话。两人说到最后,往往会同时一笑,然后互相等着对方先挂电话。
那份情,从一开始就浓到炽热,所以在刹那间抽去,才让如许痛不欲生。
这些年,她不敢看,不敢想。因为知道自己有多荒唐,像个溺水的人,非得死死地抓住浮木不放。
她早知道,他是哄她的。
如许合上纪念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深吸一口气,用袋子装好,提着走出了门。

☆、第99章 妈妈不许你欺负别人,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外面,的确是渐渐凉了。如许拉紧了风衣,坐进出租车。车上的广播始终切切嘈嘈地说着闲话。最后,主持人用欢快的声音;说道:“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感谢冠名商端阳地产。我们明天再见。”
“这端阳可真不得了。现在股价都近百了,我都犹豫着;要不要再追进去。姑娘,你平时玩不玩股票啊?”等交通灯的时候,中年司机搭讪道。
“我不懂这个。”
“嗯,那你平时干点什么?姑娘,不瞒你说;你长得特别像我一初中同学。同桌的你;嘿嘿。”
“师傅;绿灯了。”如许低声提醒。
司机碰了一鼻子灰;没好气地重重踩下油门。如许被颠得差点跌地上;还没等她抓稳;车到下个路口;又是一个急停。
“靠;这行是没法干了。天天堵;天天堵!”司机不满地敲了下方向盘。
车子开开停停;如许这个原本不晕车的人,也受不了了。她捂着嘴,用力地敲了敲驾驶后座:“师傅,就这儿下吧。”
“不还没到吗?呦,姑娘,你脸色不好啊,是你自个儿要去医院看病吗?”
“给你。”如许无力地把钱递过去,来不及拿零钞,就急匆匆拉开门,对着路边的垃圾桶呕吐。
“咦,难怪一路上心情不好啊。”司机隔着车窗,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姑娘,哥哥劝你一句,天坛做这个不专业,该去妇产医院啊。分分钟无痛,出来就跟没做过一样。”
“说什么你!”如许气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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