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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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退,艺也不能,当一个人站到一个位置了,想退下来太难,哪怕你再真心实意地退下来,人们也会以最恶毒的心思揣度你,然后迫害你,直至你的生命终结,故事才算结束。”韩镇北道。
林泽面sè平静地聆听着这位大枭雄的人生经验,埋头不言。
“我们的人生没太大意义,但可以创造价值,这就是我们继续向前走的动力。”韩镇北微微一笑,询问道,“你是不是。”
“是。”林泽点头。
“我下了一些棋子。”韩镇北话锋一转,平静道,“有你的帮助,艺可以走得平荡一些,即便你们陷入困境,终于还是会有人搭把手的,所以,,我拉你下水的歉意可以减少一些,毕竟,我总是为你们留了后手,当某一天所有退路都用完了,请放手,用你的能力带走他们,给他们一个平稳普通的生活。”
林泽没做声。
这些话,韩镇北之前已提过,他知道这是这位大枭雄离开尘世的不放心。
人老了,话就多,是因为他们自知话的机会越来越少,总是想多两句话,多留几句在他们看来有价值的话语。
而一个快死的人,话未必会很多,的却一定是他们最不放心的。
韩镇北是枭雄,同样是一个人。
是人,就有这样的情绪,哪怕他再会掩饰,再能藏着掖着,一个快死的人,总是会涌出助情绪的。
相对普通人,韩镇北够矜持,够冷静了。
“林泽,你有没有想过找你的家人。”韩镇北微笑问道。
“没有。”林泽平静回答,“也不会找。”
韩镇北闻言,先是一阵愕然,旋即含笑道:“真可惜,我是没机会知道你父母是谁了,他们,应该是惊采绝艳的人物,才对吧。”
林泽抽了抽嘴角,没有言语。
“好啦,安心啦。”韩镇北那只还能稍稍挪动的手臂拍了拍轮椅,福伯会意,扶住轮椅推韩镇北转身。
“林泽。”
临走前,韩镇北冲沉默抽着香烟的林泽道:“一切,就拜托了。”
林泽咬了咬嘴唇,不知如何对答。
“一年老一年一rì没一rì,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寻一夥相识,他一会咱一会,那一般相知,吹一会唱一会,作一曲伤离…”
韩镇北那吟唱声渐,人已渐行渐远,直至声音停止,林泽忽地下意识转头。
扑通。
甫一转身,只见福伯猛然匍匐在轮椅前,撕心裂肺,老泪纵横,不尽匹哀伤…
第六百零五章 天下大乱!
韩镇北过世了。
没人感到意外,但很震惊。
华夏一代草根枭雄,所有凤凰男搏杀攀爬的jīng神榜样就此陨落,数人扼腕叹息,数人声泪俱下,还有许多人,,暗自欣慰。
他终于死了。
他总算死了。
他不死,哪有多余的空位留出来。
他不死,燕京的格局如何打破。
不破,何来立。
几家欢喜几家愁,韩镇北去世这个消息在短短一个钟头内传遍燕京大街巷,不论是身在金字塔顶端的一线大佬,亦或底层的劳苦大众,皆在品读着这位一代大枭的前身过往,死后将制造出来的各种突发可能xìng。
甚至于,连华夏rì报也破例为这位头顶戴着数光环的大枭开了一个专栏,解读他的生平,赞美他的人格。
韩镇北病逝。
韩艺并未意料之中地倒下。
她扛下了韩家,并井然有序地安排韩镇北并不愿举办的追悼会。
她不能不办,她也不想不办。
韩镇北是燕京一代枭雄,是燕京三十年才能出一个的惊艳人物,是她韩艺的父亲,她如何能不办。
她要办,还要办得风风光光,轰轰烈烈。
让燕京、让华夏所有人都知道,韩镇北倒了,她韩艺站起来了,并会继承爹地的遗志,带着韩家走得更远,更高。
韩艺从福伯那儿得知韩镇北过世的消息后,她并没哭,她只是使劲揉了揉那张吹弹可破的娇嫩皮肤,而后红着眼冲福伯道:“替爹地准备身后事。”
福伯言以对,那双早已哭肿的双眼中掠过浓烈的哀伤,和一丝对韩艺的怜惜。
韩镇北过世后。
林泽并未第一时间出现,他选择站在韩艺背后,甚至不出现在她视线中。
他知道,这个时刻的韩艺不需要任何人帮助,也不需要任何人怜惜,她要靠自己,靠自己将韩镇北的后事办得轰轰烈烈,办得震惊华夏。
韩镇北去世的那一周,韩宝亦未曾离开房间,直至韩艺让福伯通知他好好休息一晚,明儿要参加爹地的追悼会,他才拉开房门,胡子拉碴地来到林泽房中,吵醒了足足四十八时未睡的林泽。
“什么事。”林泽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韩艺这一周没怎么休息,他的休息时间也极少,非常时期,林泽担心会发生非常事件,韩艺不睡,他自然也不敢睡,今儿好不容易将韩镇北的身后事办得差不多,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
“你能教我杀人吗。”韩宝容颜憔悴,神sè却比平静地问道。
“你要杀人。”林泽微微蹙眉。
“我想杀人。”韩宝道。
“为什么。”林泽察觉到韩宝气质上的变化,心头微微紧了紧。
“姐可以继承爹地的遗志,她能扛起韩家,我呢。”韩宝惨然一笑,道,“我可以学你,走刺客路线,以后姐需要处理yīn暗事儿,我希望我有能力帮忙。”
“这是一条死路。”林泽极为沉重地道。
“姐的路是生路。”韩宝淡然道。
“决定了。”林泽沉声问道。
“我像开玩笑。”韩宝郑重其事地道。
“跟我来。”
林泽翻身下床,揉了揉因过度困乏而肿胀的眉心,随手朝嘴里扔了一支烟,开门出去。
韩宝不明林泽意图,但他已出自己的想法,他相信林泽会帮自己。
林泽的目的地是别墅门口的那幢木屋,屋内有一张床,一把马扎,一张象棋桌,桌上摆满了空荡荡的酒壶,桌旁斜靠着一把铁杵拐杖,林泽推开房门时,一袭青袍,一头灰白发的陈瘸子正兀自饮酒,神sè淡然而冷漠,瞧不出半点情绪。
他对林泽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也不惊喜,只是平淡地点头,算是问好,而后继续饮酒,偶尔夹一颗未剥皮的花生进食。
“收徒弟吗。”林泽递给他一支烟,蹲在陈瘸子对面,表情平静地问道。
陈瘸子闻言,接烟的动作先是一滞,旋即放进嘴里,韩宝迅速替这个一直以来他都有些忌惮的陈瘸子点烟,随后乖巧地站在一侧,一言不发。
咝咝。
香烟燃烧的轻微声响在这安静到静谧的房内响起,陈瘸子一口气吸了半截,又是往嘴里倒了一杯烈酒,满嘴酒气的问道:“他。”
言罢指了指身旁的韩宝。
“是。”林泽点头,喷出一口浓烟道,“他想当刺客。”
“会死人的。”陈瘸子淡淡道。
“我不怕死。”韩宝紧握拳头,沉声道。
“一个人身处难以逾越的逆境,总会有股自暴自弃的jīng神。”陈瘸子语调平淡而轻蔑地道。
“我没有。”韩宝大声道。
“我只是腿瘸了,耳朵不聋。”陈瘸子瞥了韩宝一眼,那张蜡黄的脸庞上浮现一抹饮酒过度的cháo红,敲打着象棋桌道,“我的杯子空了。”
韩宝闻言,登时会意,蹲下来抓起酒壶往杯里倒酒。
倒满后,他缓缓起身,躬身,递出酒杯道:“师傅。”
“给你的。”陈瘸子递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淡淡道,“出去。”
韩宝愕然。
却是一咬牙,提刀退出木屋。
“为什么要我教。”陈瘸子饮下那杯韩宝斟的烈酒,语调中略带一丝意外。
“我教不了。”林泽苦笑着摇摇头,续了一支烟道,“你曾经是佣兵,是独步双的刺客,你的技巧极其使用与杀人,却留有逃命的余地,可我不行,我的目标不需要活命,只需完成任务。”
陈瘸子没做声,只是眯起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眸,淡淡道:“有什么底线吗。”
林泽闻言,先是一楞,旋即抽了一口烟道:“别让他死了。”
陈瘸子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陪我喝一杯。”陈瘸子端起酒杯。
“好的。”
两人并不需要太多言语,陈瘸子曾过,他这条命是林泽的,他的话是算数的,所以林泽的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即便此刻的林泽递出一把刀让他抹脖子,他也不会犹豫。
他没教过徒弟,但不代表他不会教徒弟。
在林泽看来,陈瘸子绝对是个惊采绝艳的人物,若非他心智已崩溃,他完全能成为第二个陈逸飞,当年的他俊朗,风度翩翩,拥有不俗的气度与胸襟,同样,他也能腹黑到让人惊秫,如此一个人物,难道连教一个徒弟都不行。
林泽一点不怀疑陈瘸子的能力,相反,他很期待,期待陈瘸子会将韩宝打造成何等人物。
“明天我护韩姐。”陈瘸子饮下一杯烈酒,点燃一根香烟道,“喝了这么多酒,总该为她做点事儿。”
林泽略显感激,苦笑道:“明儿我倒真不一定有时间保护她。”
“交给我。”陈瘸子言罢,起身倒头大睡。
这一周,他跟林泽韩艺一样,几乎不眠不休地守护在别墅门口。
他们不睡,陈瘸子又岂会睡。
林泽累,韩艺累,陈瘸子又岂会不累。
他需要睡一觉,为明儿的追悼会做准备。
,,,。
“死者为大。”天下第二眉头一挑,淡淡道,“这句话在我这种人眼里都没有任何价值,何况是你们。”
陈逸飞微笑道:“看来你也不信这一套。”
“从来不信。”天下第二道。
“明儿的追悼会到场的人数恐怕不在少数,至于哪些是去看好戏,哪些是真心悼念,那就看个人演技了。”陈逸飞眯起那双秀气温润的眼眸,语调迟缓道,“但我关心的,只有一人。”
“薛白绫。”天下第二问道。
“韩艺。”陈逸飞直截了当地道。
“需要我陪吗。”天下第二问道。
“不用。”陈逸飞淡淡道,“带上黑白袍够了。”
“没大风浪。”天下第二疑惑道。
“有,而且很大。”陈逸飞似笑非笑地道,“但谁规定只有我才能跟韩家不和。”
天下第二顿了顿,不太明白陈逸飞这句话的意思。
陈家跟韩家已彻底谈崩,连最基本的礼貌也不太需要,那么,除了陈家,谁还会在韩家的追悼会上捣乱呢。
薛家。
应该不会。
这个时候的薛家,当以明哲保身为主,这也很符合陈逸飞的推算。
那除此之外,还有谁会跟韩家过不去呢。
天下第二想不通。
但想不通的事儿,他通常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去思考。
这些事儿,本就与他没多大关系,他关心的,只是这个世上还有多少绝世强者,还有多少可以让自己动心的绝代高手。
“仇飞,你不是总是觉得军方没什么值得你动手的高手吗。”陈逸飞忽地话锋一转,语调悠然地道。
天下第二没做声,只是静默地等待着陈逸飞的下。
“明儿,就让你开开眼界,看是否军方真如你想的那样,只有jīng英的部队,没有jīng英的超级高手。”陈逸飞好似在跟天下第二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到最后,他甚至不太确信自己所的十否真话。
可不论如何,陈逸飞都相信自己的揣测没错。
否则,当初又是什么力量,让神剑军区的那两位将军连猛虎营的面子都不给呢。
真是单纯想找林泽晦气。
韩家恐怕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枭雄已死,天下大乱。”陈逸飞一字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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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1章~
第六百零六章 你呢?
燕京的天灰蒙蒙的,乌云密布,就像命运那一只形的大手掩盖了阳光,遮天蔽rì,叫人透不过气。
早晨八点。
韩家举办追悼会的场所外已停满各sè各样的轿车,花圈更是将长长的街道侵占得密不透风。
兴许是料到这一点,韩艺选择举办追悼会的地方并非市区,而是郊区一处颇为出名的地方,一条宽达十余米,长达百米的街道上,往rì清冷幽静的气氛瞬间被撕碎,取而代之的却并非热闹欢愉,而是一份凝固到极致的压抑与愁惨,街道两侧停着一辆辆轿车,百米的长龙车队叫人心惊,里堂堆满了花圈,不得已只能放在外面,可随着人群的聚集,花圈已连街道也堆得严严实实,仅留下一条不太宽敞的通道。
人很多,花圈更多。
有些身在国外,法亲自抵达现场的大佬们派人表达了一份默哀。
从早晨六点到现在,长不长,短不短的两个钟头里,韩艺已接待了近三百人,这些人里有政界官员,有商界大亨,更有与韩家有合作的军方单位,每个人的表情都极为凝重,为棺木内那位不世之才的扼腕,对韩家这座巍峨大厦的遗憾。
韩艺身披孝服,面露沉痛地接待每一位吊唁的客人,鞠躬,道谢,鞠躬,道谢,。
两个钟头里所的谢谢,比她一辈子得还多,两个钟头鞠躬的次数,亦多过一辈子。
她的身旁站着福伯,以及一丝不苟的青袍青年,陈瘸子,两人一左一右,将韩艺与韩宝护在zhōng yāng,氛围低沉地迎接着客人。
林泽不在。
韩艺在凌晨完成工作后交给了林泽一个任务,一个需要离开燕京才能完成的任务。
接人。
接一个他不认识,韩艺也不清楚的人,但韩艺诉林泽,这个人必须接,不接的话,这场追悼会未必能圆满完成。
林泽没多问。
他知道韩艺没太多jīng力解答自己的疑惑,睡够三个钟头的林泽在得到这个任务后便驾车离开了,他需要赶时间,追悼会会在中午十二点结束,而韩艺的要求是,他必须在十一点之前赶回来。
追悼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从八点半开始,出场的人物开始变得沉重,各大二线家族,准一线家族,一线家族的介入让这场追悼会蓬荜生辉,更让这场追悼会的分量限扩大,韩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