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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等一个人咖啡-第20部分

小说: 等一个人咖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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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觉得那个表情带赛的男人会不会就是老板娘的真命天子?」百佳可是我的忠实读者。

「孽缘。」阿不思从我身后走过,冷冷抛下一句。

「阿不思!我要来个热炒三鲜醉咖啡!」乱点王热呼呼地在位子上喊着。

「也是孽缘。」我笑着。



第五十回了,算了算,这些日子以来我累积的回忆已经九万多字。

但很遗憾,我的爱情尚未开始。

如果说一切都还在沈淀,我只能等待,就跟阿拓说过的一样。

但有些事情,跑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奇怪。

「白痴。」暴哥搂着身边的大嫂,对着屏幕里不断奔跑的汤姆汉克咒骂。

「阿甘本来就是白痴啊?」我没好气地回话。阿拓早在一旁睡着了。

「我是说妳白痴。」暴哥瞪了我一眼。

「我?」我瞪回去,我这一年多可不是白混的。

「阿拓不错,怎不跟他逗阵?你们很配!我帮你们主持公道!」暴哥说,大嫂捏了他一下:「人家的事你管这么多?」

「就是说。」我摇摇头,真是有理讲不清。

「阿拓快当兵了呴?怎不学别人考研究所?现在大学生都在街上挤死人啦!」金刀桑叉起一块肥肉摔到阿拓的盘子里。

「不用考啦,早点当兵出来赚钱好啊!早赚钱早娶某啊!」铁头嫂也赞成。

「阿拓没考预官,说要去服外交役到非洲国家种田,你说他奇怪不奇怪?」我摊开双手,表示拿他没办法。

「男孩子出去看世界好啊!去非洲种种田也是男人的浪漫呴?」铁头拍拍自己的头,少林武功也是他的浪漫。他可是认真跟着市面上泛黄滞销的武功秘笈奋发苦学的那种笨蛋。

「没啦,只是觉得可以免费去国外住两年,机会难得。而且是非洲!」阿拓用力扒饭,又夹了一块猪脚。

「是啊是啊,机票贵嘛?」我觉得蛮好笑。

「不过这样的话,我们要好久才能再见面了啊?非得搞顿离别大餐不可!」金刀婶在一道菜上点上火,一时青光大作,真不愧是今晚最奇怪的好菜「火云邪神之东坡斗蜈蚣」。

「又不是不回来!倒是你们千万不可以搬家,免得我回来找不到东西吃,嘻嘻。」阿拓嘻嘻笑,筷子一秒都没歇过。

「对了阿拓,你怎么都不帮思萤夹块肉?你看她瘦巴巴,不多吃一点怎么有办法等你两年?快点用老娘的雪山可乐猪贿赂贿赂人家的嘴!」金刀婶大刺刺地说。

「嘻嘻,要等阿拓的人才不是我啦。」我只好出卖百佳。

「妳放心,阿拓如果敢不要妳,我就用铁头功撞死他!」铁头义气万千地说。

我差点没一巴掌印在他的光脑袋上。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这么久了,你们怎么没有在一起呢?」小才从胳肢窝里抓出一只仓鼠,交在我的手掌里。

「怎么你们大家都这么说?」我摸着小仓鼠,根本没看清赤裸裸的小才是怎么把牠变出来的。阿拓正在楼下跟勇伯玩象棋。

「因为本来就是这样。不信?随便弹我的排骨看看。」小才挺起胸膛,要我伸手弹他瘦巴巴的肋骨。

我随意弹着,小才嘴巴闭上,但居然有一串清脆的钢琴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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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语?你自己学会了腹语?」我又惊又喜,虽然搞不懂我跟阿拓应不应该在一起怎么会跟弹小才的排骨有关系。

「是啊,我明年要参加在美国洛杉矶举办的世界杯怪人怪事表演大赛,如果赢了大奖,我就是全世界最怪的人了。」小才得意洋洋地说。

以上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他们都是阿拓的好朋友。

咖啡店里的伙伴才真正教我吃惊。

「小妹,那个阿拓怎么样?最近好像常看到他跟妳室友来店里。」老板娘在打烊前随口问我,帮我装好卖剩的小蛋糕,她知道我今天要回家,正好拿给永不减肥的爸吃。

「什么怎么样?难道老板娘也想问我怎么没跟阿拓在一起?」我苦笑,跟泽于认识久了的耳濡目染。

「我只是以为,一年半前妳不只救了一只丧家之犬,还顺手胡了张好牌。」老板娘笑笑,她最近迷上了麻将。

「没这么复杂,我跟阿拓之间纯粹是好朋友,教我用手放冲天炮的那种哥儿们。」我提起袋子,走到门口挥手。

「要是我年轻十岁,我可是会跟妳争阿拓喔。」老板娘挥挥手,店门关上。

上大学后第一个期末考跟高三接连不断的模拟考比起来,虽然挑战性很低,但别有一番莫名的压力,也经历了生平第一次交报告拿分数的不确定感。

寝室里四个人除了老神在在的念成外,都忙着考试跟交报告,以及社团的期末发表,过年前思婷参加的山服要去北埔扎营一个礼拜,我参加的辩论社跟清大的思辩社联合寒训,念成则想跟女友去韩国渡假,在咖啡店打工的钱正好存了不少旅费。

至于百佳,则在期末考最后一天牵了阿拓的手。

「我们一起绕青草湖时,阿拓跟我说起他要去当兵的事,想到他要去国外两年,我一时感伤情不自禁就牵了他。他的手很大很粗,还会紧张的颤抖。」百佳看着自己的手发怔,说:「可惜我们只剩下半年相处。」

我看着她,落寞大过于牵手的喜悦。

她好不容易真心喜欢上的男生,却即将与她隔了好几片海洋。

爱情充满考验,可惜大多数人都喜欢浸浴爱河,却都认为考验多余,且残忍。

「多么希望阿拓在走之前,能够许我一个承诺。我很乐意拥抱等待的寂寞。」

百佳看着我计算机里,阿拓初次带我去看小才表演的那段故事。

她已看过数十次,仍不嫌腻。



期末考再怎么不讨人喜欢,也有结束的一天。

参加完辩论社为期三天的寒训后,我暂时搬回家里过寒假,再度跟哥挤一间房间。百佳也收拾简单的行李回到节奏快速的台北,临走前还念念不忘那块拼到一半的大拼图,以及阿拓的手温。思婷在社团野营后开开心心回到久违的花莲,还带了她没有要回印度尼西亚的侨生男友一起回乡过年,想必又会发生许多新鲜事。念成则暂别咖啡店的工作跟女友飞去正在下雪的韩国,临走前还跟我借了一万块以备不时之需。

而泽于,台大放榜只上了备取,于是搬了一箱泡面到社窝柜子里。

寒假,每天早上我要不跟阿拓、阿珠在清大泳池晨泳,要不就是带胡萝卜在交大里跑环校道路健身;下午如果老板娘没有偷懒关门,就跟阿不思到咖啡店工作;晚一点,则到花市旁的体育场看阿拓跟直排轮社的社员们打区棍球,或是去社窝看小说陪泽于念书。

幸运的是,这段期间泽于并没有时间教新女朋友,而我也越来越习惯,跟泽于一人一半泡面这件事。

待在家里,发觉自己的东西大多堆在寝室,房间里都是哥的东西,我有种过客的奇异感觉。也因为第一次搬到外面住,跟家人相处的时间锐减不少,大家之间的容忍反而增加了许多,任何事情似乎都可以以此类推。

唯一难过的是,小青上了大学、跟阿神同居后,跟我之间的电话跟信件是越来越少,这次寒假她也是匆匆回来过个年,大年初四就又回到成大参加营队,我开始不习惯她的独立,总认为自己应该享有些友谊上不一样的特权,却又难以启齿。

或许友谊同样需要考验,只有亲情才是根深蒂固。

「小妹,怎么上大学半年了,半个男朋友都交不到?是不是打工太忙啦?」爸总是这样提醒我,一天见几次面就提醒几次。

「那个跟那个又没关系。」我总是千篇一律地回答。

「交大男孩子不是很多吗?难道都瞎了眼?我干脆打电话给你们校长好了。」爸打开电视,迅速转到政治混战台。

「现在不是流行网络交友?小妹,要不要上网络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妈一边煮菜一边大喊,也不管厨房对窗就是邻居王大婶是个八卦婆,明天搞不好就传遍街坊。

「爸,妈,不要逼小妹啦,她也是尽力在联谊了啊!那天我跟我女朋友在崎顶看见她跟男生在沙滩上漫步哩,有够浪漫。」哥哈哈大笑走过,拿起一块蛋糕就吞。

我瞪着他,恨不得他立刻被甩。

「有在努力就好,有在努力就好,拼经济比较实在啦!」爸开始专心看电视,我才可以逃脱「念交大却没有交男朋友」的问题地狱。

阿拓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喜不喜欢百佳,我也没问。

因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百佳的吸引力。

更何况,插手别人的爱情一向是最笨的举动,因为爱情打一开始就有答案。

但阿拓显然对我的袖手旁观开始不解。

「百佳那天牵了我的手。」阿拓浮在水面上,阿珠在一旁闭气练打水。

「我知道,她跟我说过,还眉飞色舞的。」我笑笑,靠在池畔喘口气。

「妳说百佳会不会喜欢我?」阿拓抓住阿珠的两条肥腿,帮她校正姿势。

「不会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那天晚上很冷,我们又没戴手套,说不定是她一时手冷?」阿拓认真的表情。

难怪百佳说阿拓的手在颤抖,原来不是紧张,而是天冷。

「一个女孩子就算被冻死,也不会轻易把手交给男生牵的好不好?笨蛋。」我又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喔。」阿拓搔搔头。

「喔?」我歪着头。

「所以百佳喜欢我?」阿拓一脸认真。

「感觉像抽奖抽中BMW吧?」我笑道,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庆贺。

「抽中了也没用,我又不会开车,改天再叫暴哥教我好了。」阿拓非常认真地回答。

「你真的是个笨蛋。」我戴上泳镜,潜入水道。



寒假的最后一天晚上,阿拓跟我自己拿钥匙打开暴哥家,挑了片「教父」。

「今天老板娘跟那个古怪的中年男子终于开始聊天了。」我说,将盘片摆进影碟机里。

「喔?都聊些什么?」阿拓将刚买的卤味打开。

「什么都聊啊,我跟阿不思都在旁边偷听,原来那个男人是个音乐家,他的未婚妻 车祸死了让他深受打击,所以灵魂常常出窍,做什么事都马心不在焉,日子过得一塌糊涂行尸走肉,样子比一开始认识的你还要糟一百倍。直到有一天不小心晃进了我们店,又不小心喝下难喝得要死的老板娘特调,这才把他给苦醒。」我说,夹了块我最爱的百页豆腐。

「喔,所以那个男人为了清醒一点,所以每天都去你们店里?」阿拓笑了出来。

「是啊,他说一天二十四小时只有在我们店里的时间是清醒的,所以就常常来,刮风来,下雨来,任何事都阻挡不了他虐待自己的舌头。」我们大笑起来。

「好好玩,说不定这真的是命中注定耶,失去最爱的两个人借着一杯又一杯难喝的东西相识相恋,你们这间店的名字说不定过一阵子就要换掉。」阿拓高兴地说。

「希望如此啰。」我说。

教父这部片子号称经典,也许就是因为太经典了不适合我这种小人物看,所以我嘴里含着没吃完的豆干就昏沉沉睡着了,直到我的枕头僵硬地抽动了一下,我才颟顸地睁开眼睛。

原来我睡倒在阿拓的肚子上,而阿拓刚刚打了个喷嚏。

「对不起。」我挣扎着要起来。

「没。。。。。。没关系,我正好肚子冷。」阿拓搔搔头。

我点点头,继续趴着。

但我既然知道自己是躺在阿拓的肚子上,反而就睡不着了。

睡不着,但阿拓的肚子还蛮舒服的,我就再接再厉地试着睡看看。

而阿拓以为我还在昏睡,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连电影的声音都关到很小。我不禁有些感动。

百佳如果跟阿拓这样的好人在一起了,一定会很幸福。

突然,电话响了。

「要帮暴哥接吗?」我问,在阿拓肚子上打了个哈欠。

「妳没睡着?」阿拓吓了一跳。

「睡了又醒,睡不着啦?」我伸了个懒腰。

「不晓得要不要接电话,我来这里从没听过电话响。」阿拓迟疑不决。

「说不定是很重要的事?反正接个电话暴哥也不会怪你吧。」我说,阿拓点头称是,拿起话筒。

「喂?这里是暴哥家。」阿拓对着话筒说。

「阿拓!你手机关了就知道你在我那里!干他妈的快闪!」暴哥的声音近乎咆哮,连我也听到了。

「快闪?」阿拓感觉到不大对劲。

「有仇家不知道哪来我家的地址,你快点闪人!」暴哥的声音又急又怒。

「不会吧?」我跳了起来,跑到门边打开一条缝。

几个恶汉拿着长条报纸捆成的铁棒跟刀子在巷子里大步走着。

铁棒刻意刮着窄小的墙壁,发出摄人的铿铿金属声,暴风雨的前奏。

「来不及了,阿拓我们快打电话报警!」我说,将门上锁又上锁。

「走不掉了,你快帮我们报警,他们已经在楼下,思萤也在这里!」阿拓就要挂上电话,神色有些慌乱。

「马的,我沙发底下有一把刀,你先看着办!我等一下就带人赶过去!」暴哥挂上电话,门就被猛力撞了一下。

阿拓一边从沙发底下摸出一把西瓜刀,一边紧张地叫我赶快躲在暴哥房间的床底下里,我说要躲一起躲,害怕得都要哭了。

阿拓却只是瞪着我,低声要我快点离开客厅。我从没看过他那么凶。

「干!给恁爸出来!」

「操恁娘,锁门甘有效?干!」

伴随着几声咒骂,门又被重重踹了一下。

钩住门板的锁链居然要断了。

「暴哥不在里面!」阿拓干脆大叫。

我赶紧溜进卧房躲在床底下,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要再来了。

「讲三小逍话,无底咧照常砍死赁!」一个大汉口气凶恶,一脚将大门踹开。

我趴在床底下直打哆嗦。想拿起手机报警,却又发现手机忘在客厅里。

「干恁娘咧,丢哩一个?暴仔系藏咧哪里!」粗鲁又不满的声音。

「拿着刀仔想咩做啥小?干!」轻蔑的声音。

「暴哥不在,留下话,我会跟他说。」阿拓的声音很冷静。

「去找!尬伊掀出来!柜子里、眠床底!通通拢卖放过!」桌子被踢倒的声音。

还有我全身发抖的心跳声。



听到床底下三个字,我几乎无法呼吸,手脚冰冷。

卧房的门被推开,我看见两双脏布鞋在眼前踩来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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