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兔姑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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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他冷然道。
“我……我……”从这银兔儿嘴里溢出的呻吟,竟是男声!
展无极惊詫莫名,再一细瞧她,杏眼桃腮,可一双美目没银兔儿的灵巧,小嘴如菱却又嫌厚了些,桌噗她的可爱笑声,如今却成了男人的声音!
这究竟是何时发生!她若不是银兔儿,那──真正的银兔儿又在哪里?
“银兔儿在哪儿?”他使力在她的左手,痛得她尖叫起来。
“该死的银子,你还不快出来?想害死亲弟,你才甘心吗?”
那呵呵的可爱笑声从窗外传来,展无极一回首,发现另一个银兔儿露出小小的头顱,正躲在窗外瞧着里头。
“你还笑!都是你出得好主意!头一回同姊夫见面,就是这种情形,你要我的脸往哪儿摆?”被捉住的银兔儿怒道。
另一个银兔儿双手摆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笑道:“好玩,真是好玩!我一直挺好奇无极大叔什么时候才会发现银兔儿不是银兔儿?”她皱皱小鼻,走到展无极跟前,好奇地瞧他,道:“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告訴我,好不好?”依这好奇的性子,非银免儿莫属。
展无极冷眼瞧她半晌,直瞧到她吐了吐舌,垂下眼睛,活像做错事的小孩。
“他是谁?”展无极问,心中是既无奈又松了口气。
起码,银兔儿没逃婚,这就够了,不是吗?
“我──我是银子的同胞弟弟。”白云阳乾脆自己开口来得快,从没见过银兔儿恶作剧,还能垂下头来忏悔的。他简直对展无极佩服极了。
“我和银子是双胞胎,今儿个的事可不是我的主意。银子她说,这一个月来,你老忽略她的意见,所以要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姊夫,你若要问我的意见,我是绝对站在你这方的,不论你要做什么,总之別再把她送回娘家就成。”那口气好似在说──将她嫁出去,是白子園之幸,是展无极悲惨日子的开始。
银兔儿狠狠地瞪了白云阳一眼,道:“你可以滚了!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你的丫不好,別想我再找你玩。”
“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了。”白云阳一经姊夫同意,连忙扯下新娘衫子,离开新房。离去之前,还很好心的为他们关上房门,免得展无极想打银兔儿,外头人会听见。万一让大嫂知道姊夫欺负银兔儿,银兔儿不回娘家才怪!
那银兔儿一见弟弟离开,马上喜孜孜的直缠着展无极,小嘴笑道:“你快告訴我,你是怎么认出书呆子弟弟不是我的?”
展无极歎了口气,若有所思的抚了抚她那头光滑的长笞ì道:“第一,他近我身之时,并无平日你身上的香味;第二,他的性子完全拥鐓这丫头不同,想吻我,眼里却又百般不愿;第三,我一使力,他的左拳便打开。你说,这三点够不够證明银兔儿唯有一个,却不是他。”
她气恼地皱皱小鼻,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奇地盯着他的嘴唇,想起当日他的吻,小脸红了起来,坦白道:“我喜欢和你亲吻,那可是件挺好玩的事呢!”语气之中,大有期待之意。
展无极脸色一柔,笑道:“今晚你爱怎么吻,都由得你就是。”
银兔儿忽感一颗心噗噗的跳动着;真是古怪得很,她怎么老觉得他的笑容有异往昔?每回,他对她笑,笑容中多是溫暖亲切,让她瞧了就忍不住想亲近他,最好是黏着他一辈子,再也不想离开,偏偏今晚他的笑容──好邪气,好似在说些她不懂的事儿。
她困惑地貶眨眼,不懂他笑容中的含意,但一定又是好玩的事,迟早要他告訴她,不过在此之前──她哈哈地笑出声,实在掩饰不了心中的得意。“无极大叔,你伸出手来。”她好奇极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展无极嘴角含笑,照她的吩咐去做;反正夜还长得很,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先满足这丫头片子好玩的天性再说。
银兔儿开心地露出藏在身后的双手,“喀”地一声,趁着展无极一脸讶然,将锁銬扣住他的右手,再将另一头的锁銬扣住自个儿的左拳。
她实在得意极了。这可是她请金匠花了三天製成的,粗重的锁链差不多有一尺左右,锁链的两头各有一个锁銬,现下正銬在她与展无极的手上。
展无极盯着那锁銬许久,才瞧向她,问:“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自个儿设计的,你说好不好看?你找不到金锁没关系,我造了个金锁鏈过过乾劳也不错。”她扮了个鬼脸,吐吐粉舌,笑道:“最重要的是,大嫂说作夫妻是-生一世,永不分离的。我怎知你会不会跑?先銬住你再说,让你想赖也赖不掉。”
展无极先是一阵惊愕。他想跑……她是从哪里听来的郑裕克古滤苣兀∷粲兴嫉厍屏四谴蛟炀碌慕鹚矗桓鱿敕ê龅馗〕瞿院!
他的嘴角又挂上原先不怀好意的笑容,道:“那鑰匙呢?”
“鑰匙我早丟了。”她简直关辛砄了,一时没注意展无极的神色变化。“你说,我够不够聪明?早就料到这一层。鑰匙若在我身上,你搜也会从我身上搜出,所以我藏起来了。这下你可倒大楣了!谁叫你提亲的时候,老不听我的意见,现在整整你也是应该的。咱们就这样相处一生一世,你说好不好?”她淘气地眨眼,本以为他会求饒,哪知“好,好极了!就算你没将鑰匙藏起,我也会将它丟到井里。”他抚了抚她的脸蛋,道:“为此,我该表达一下感激之意才是。”
银兔儿的眼睛睁得好大,好迹麗炈姆从Γ共黄慌膊惶只罔匙,他真这么喜欢这条金锁链吗?正疑惑之际,她身子忽地騰空,让展无极抱上床去。
“你干嘛!”她脸红道,是真的好奇。
展无极又露出笑得邪气的笑容,笑道:“你想不想做一件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当然想。我就知道同你成亲是最好的了,每回有好玩的事你都会找我。”
她又开始期盼了。是不是像那日他们嘴碰嘴那般好玩?如果可能,她还想亲亲他的嘴,重新体验那种头昏脑脹的感觉。
哇,她好兴奮呢!
“无极大叔,先透露一点嘛!”
“这事用谈的倒也谈不出所以然来。”
“咦,你在干嘛?”他在撕开她的衫子?
“你喜欢吻我吗?”
“好喜欢。我可以再亲亲你的嘴吗?我可没做过这么好玩的事──咦,这好玩的事也你脫杉子吗?”说到最后,她已经有点羞怯了,可是又不知为何羞怯。
“一定要我脫衫子。”冷静的声音传出:“你若乖乖闭上嘴,我敢保證这好玩的事定比接吻好玩──到手趨爱怎么亲我,就怎么亲我。”
银兔儿猛点头,好奇极了这天大好玩的事究竟是什么?她当真乖乖闭上小嘴,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直到他俯下身来,她眼里还闪爍着好奇的光芒……
这一夜,究竟有多好玩呢?恐怕只有他们自个儿才知曉吧!
※※※
天才刚亮,麻雀姑娘吱吱喳喳的,简直吵得她不能睡觉,连翻身了几次,还是睡不着,可她好累呢!忽地,似乎有人轻触她噘起的小嘴。怎会有人?她一惊,连忙张开眼睛,映入眼簾的不就是展无极吗?她嚇了一跳。他怎会躺在她身边?
昨晚的回忆立即竄进她的脑海,教她羞红了脸。他还骗她说是好玩的事呢,不过还真好玩,起码以前没经历过,就是教他骗了,心里有些不甘心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刚刚明明好像有人在亲她的嘴,怎么现下他还在睡呢?
莫非先前是在作梦?思及此,她的脸蛋又发红起来。怎么连梦里也会有他?眼珠子转了转,颇不服气地贴近他英俊的面庞,咕噥道:“我的梦中有你,你现在是不是也在在作梦呢?你若真在作梦,梦里可也只能有我唷,不然大不公平了。”话才说完,发现他睡着时的面容倒挺像孩子的,让她呵呵笑起来,顺了顺他的头笞ì又笑道:“乖宝宝,你好好睡!
最好睡到太阳曬屁股了。唉!不过你也真好看。“吐了吐舌,两眼晶亮地瞧着他,忍不住俯下身偷亲他的嘴角,见他还未醒来,又一边亲一边说道:”我喜欢你的眼睛……“在他閤上的双眼印上一吻。”我喜欢你的鼻子……“在鼻上ㄅ一下。”我也喜欢你的嘴。“在他的嘴唇多亲二下。总之,他的五官没一处能逃过她的亲吻。
他,还是没醒来!
她好玩的天性又冒出了头,连忙越过他爬下床去。低头一瞧,脸又红了,原来她身无寸浚肜卤”桓亲∽愿龆伤麄z是同盖一被,她搶来了他怎么办?是怕他着凉吗?才不!是因为他的身子也是一丝不挂,若搶下薄被,他不脸红,她都会脸红了。
她只得拾起昨晚被他撕裂的衫子披在身上,在锁链的範围之內,跑到花烛櫸獍,在烛檯下壓得不正是锁链的鑰匙?
本以为昨晚他会施壓,硬逼她拿出鑰匙,那时她就可以唬唬他,让他东找西找;哪知他全然不理她,还很高兴她将他两给銬起来了呢。“
可这会儿就不同了,她掩嘴偷笑起来,先将自个儿这边的锁銬打开,再换上角落衣箱里的新杉子,等到全身煥然一新了,这才笑嘻嘻的拿着这一头的锁銬靠近床边,瞧着展无极的睡容,自言自语语道:“我该銬到哪儿呢?床柱子?还是椅脚。不成,不成,万一他把椅子一块搬着走,那就不好玩了。待会儿,我就把鑰匙丟进井里,这样一来,就算请人来开锁,也要费个三、五时辰。然后,我再请下人、丫嬛们来瞧瞧光着身子的无极大叔──”小脸忽地皱了皱,摇头道:“不成,不成!只能请男的来瞧,女的一律都不准,除我之外──”
“你既爱瞧,就让你瞧个够。”伴着她的惊呼,银兔儿发现自个儿竟又躺回床上,那展无极迅速将锁銬又扣回她的左腕,再将她手里的鑰匙拋到角落。
银兔儿受到惊嚇,一时统统巴巴,说不全话:“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醒之前,我便已醒来。听说,有人想整我?”
她的脸蛄脹红,更是统巴起来:“我──我不懂你的话,你──先放──我起来,等你──穿上衣衫,咱们再谈嘛!”说来说去,就是不敢将目光溜到他领部以下。
展无极轻笑出声,道:“先前有人非礼于我,将我全亲透了,你说,我该不该讨回呢?”
银兔儿的脸蛋简直像火烧一样,她若知道他在装睡,她才不做那些事呢!
“银兔儿!”他瞧她想钻地洞的俏模样,不忍再笑她,于是柔声道:“昨儿个夜里,可曾弄疼你了?”
若说先前她的脸蛋像火烧一样,现下她可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着火了,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全身好燙。“我──我……”她吞了吞乾涩的口水,好不容易才说完话。“还好啦!你问这干嘛?”
展无极将她拉了过来,将她壓在他的下方。他眨了眨眼,露出难得的淘气笑意,道:“再教你做好玩的事。”
“喔?”正着迷他的笑意呢,哪知他又开始动手动脚,她脸一红,忙道:“你──你不能再撕我的新杉子啦!再撕下去,我就没衣服穿了。”她的话说到这儿就统束了,因为展无极正吻住了她的嘴唇,让她说不下去。
“我想吻遍你的全身。”他在她耳边诱人地低喃,瞧她又羞又急的模样,心中不觉一暖。
若有人问他,他一生最珍贵的宝贝究竟为何?一个月前,他定会回答说须找到金锁,方能绞釉。可如今那金锁不再重要,对他来说,一生最珍贵的宝贝就是──银兔儿。
对她,有爱、有怜惜、有包容,还有许许多多陌生的情感。如今,他只盼能一生一世伴着她,老天爷助他寻到这珍爱的宝贝,也该佑她一生无災无难。
银兔儿鼓起勇气瞧着他,小声说道:“我也可以亲亲你的嘴吗?”
展无极放柔笑意,点了点头。
她眼一亮,怯生生地伸出双臂搂住他,小嘴轻轻触到他的嘴角,然后又鼓起莫大的勇气碰他的嘴唇。这只是第一步,银兔儿兴奮的想道,这么好玩的事定要先克服自个儿羞怯的械˙才行。既然他能吻她的全身。那──那她也可如法炮製,吻遍他的全身喽?那一定很好玩!
至于,这回银兔儿的新衫子究竟有没有给撕裂?恐怕仍是老话一句──只有他们自个儿才知曉了。
第八章
展有容这下可轻松了。自从展无极成亲以来,便绝口不再淌亭找金锁之事,成了十足十的商人。如今除了与本书由炫书网提供下载白家合伙的生意由他管之外,大多的生意都交给展无极接手。
-说起白家,他就想起那迎弟,不觉歎了口气,信步走到花園散心,哪知正巧撞上了新婚夫妇,本想出面打声招呼,可那场面能出去吗?只得躲在-旁,当作没看见、没听见。
“为什么我不能亲你?”今儿个银兔儿穿着花衫,噘起小嘴,直缠着展无极问道。
展无极咳了咳,瞪了那些藉机找事做的下人。例如,那长工李三在花園里拔草,眼角直瞄着这里,ㄚ头珠玉拿着一条陳年旧布在胡乱擦拭穿廊上的花欄,耳朵豎长听着风吹草动;更別提那向来严肃的展管事竟公然的站在花園里,一会儿吆喝李三这儿须拔草草,一会儿又说珠玉丫头不够勤快,可银兔儿一开口,那展管事立即闭上嘴巴,用毕生之所能傾听他们的对话。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成亲不过月余,这些下人什么时候都染上银兔儿的好奇心了?
每天一早,他要出门,这些下人就守在花園等着看好戲,因为银兔儿总爱在他离去前亲吻他,他当然也喜欢老婆的亲暱举动,但那并不代表他愿意在下人面前洩露自个儿的感情,否则他威严尽失,又如何管这群手下?
偏偏他们成亲三十五天来,共三十五次让银兔儿得逞,今儿个可不能再如此了,不然这群手下豈不是爬到他的头上了?瞧瞧,眼前就是好例子。成亲之前,这些丫头下人的,哪敢明目张胆的偷听他说话?现在是不得了了,当他这主子不存在似的,存心看他笑话,就连从小看他长大的展管事都让银兔儿同化了。这情形再下去,展家主僕之分豈不大乱?
展无极暗忖:偶尔他也该坚持己见,別再让情感沖昏理智才是。今儿个定要做到,就算银兔儿失望,晚上再补償她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