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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心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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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已经快满六年?
  予问把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伸出来,在他面前,外弯90度。
  “你——学学看!”她命令。
  贺毅看傻眼了,他也伸出自己左手大拇指,但是,怎么弯也弯不起来。
  “瑞瑞的手指就跟你一样笨,怎么学也学不起来!”有时候还越学越生气。
  又一句话,脱口而出。
  她愣了一下。
  谁是瑞瑞?
  “你怎么办到的?”贺毅觉得很惊奇。
  遗传!
  这两个月,在赵士诚家中,她白天闲着无聊,发现自己的大拇指异于常人的柔软,于是,在和妈妈打电话时,才知道她遗传了父亲。
  宋家很多人都是这样。
  “所以,你如何让我相信,我们结过婚?”她嗤之以鼻。
  她不轻易让人知道这个秘密,因为,她认为这也是一种生理畸型。但是,如果是夫妻的话,不是应该没有秘密?六年的时间,他都没有仔细研究过她的身体构造?六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去融入她的家族,了解这种遗传?如果是这样,那么婚姻六年,他做什么去了?
  所以,想诓她,简直做梦!
  贺毅被梗得几乎无语,他该怎么证实他们是夫妻?恐怕,他就算现在找再多的人证,她也当他是诈骗集团吧?!
  对了,结婚证!
  他跳起来,急忙去找。
  但是,翻箱倒柜,找了一圈以后,无奈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红本被自己丢在哪里了。
  泄了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个不合格的丈夫。
  “我会改。”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个保证。
  她依然是一副不太信的神情。
  “贺太太,从今天开始,你依靠我吧。”贺毅没有被她的冷淡冻着,用一种很认真的态度:“有一次我们吵架,我问你偶尔靠一下男人是不是会死,你能不能让我们男人有一点点的存在感?你说,你去靠谁?我吗?当时我被你讽刺得完全无语,也很沮丧——”
  她挑了一下眉。
  有意思,原来他们曾经关系这么差劲。
  不顾她的抗拒,他握住她的手:“贺太太,你以后‘靠’我吧!也许,我还是不成熟,也许我还是有很多缺点,会常常幼稚,但是,我会努力成长成你要的样子,直到你安心‘靠’向我。”瑞瑞没有,他们的世界都塌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他是男人,他不能沉浸在伤痛中无法自拔,他能做的,只有振作起来,为她支起另一片天地。
  她冷冷地看着他。
  莫名的,她的内心极其抗拒一样东西,那就是感动。
  她不感动,即使这个男人做再多的事情,说再多动听的话,她心里就是没有一丝丝感动的感觉。
  失忆到现在,即使她排斥人群,但是,她从来没排斥一个人象现在如此明显。
  她不为所动,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
  ……
  她怕,她很怕。
  那些本已在她的世界里快要消失的声音,好象一下子都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有孩子的笑闹声,有母亲的哄慰声,有孩子自豪喳喳声,有母亲淡淡的笑声……
  那些声音好熟,熟到好象这个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有一个剧场。
  “瑞瑞,你是不是肚子涨?不怕不怕,妈妈揉揉。”她耳边婴儿的哭闹声不停。
  瑞瑞几个月?好象只是两个月大的孩子,在尖声哭喊,她被哭得自己也鼻子一阵发酸。
  她的手摸索个不停,好想找到那个孩子,揉揉她的肚子,减轻她的疼痛。
  “瑞瑞,求求你,快点拉大便!”另一个声音,在求饶。
  瑞瑞三天不拉大便,让她急到不行。
  “瑞瑞,你别再泻肚子了!”
  瑞端一天拉三次大便,又让她差点崩溃。
  这个房间里,真的有好多故事。
  她的头,好痛,象针扎一样痛,她痛到呜呜呜发出声音,就是哭不出来。
  12点01分。
  她突得站了起来,木然地向隔壁房间走去。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但是,当她动作熟稔地推门而入时,黑暗中,某种呼吸已经在改变。
  贺毅屏着息,紧瞧着他。
  晚上的时候,赵士诚又打来电话叮嘱过他,要多注意她的情况,如果压力太大的话,予问就会梦游。
  “贺先生,今天是15号,公粮日!”她眼神没有任何焦距,对着空气,空茫道。

第二十三章
  贺毅一直没有睡着。
  数度,他在她的房门外徘徊。
  结婚至今,他和贺太太因为瑞瑞、因为感情不合,两人一直分床而眠,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再分开。
  能找到她的那种兴奋,至今还在胸口激颤,他只想牢牢抓住她。
  瑞瑞,保佑爸爸。
  想闯进来,想拥着她一起入眠,但是,他的脚步还是只敢在她的房门口踱来踱去。
  他不敢惹怒她,他怕她再次消失。
  最终,他好不容易平息内心的骚乱,回到房间后,不到半个小时,他才刚能闭上眼——
  “贺先生,今天是15号,公粮日!”她推开房门。
  她的这句话,让他整个人瞬间就热血沸腾。
  但是,不对劲。
  即使极度亢奋,但是,他还没脑热到这种程度,会以为才几个小时而已,贺太太就恢复了记忆。
  他把床旁的台灯打开,步到她面前,按照赵士诚阐述的经验,仔细观察,果然,她的眼睛是睁开的,但是,眼神却没有任何焦距。
  他把五指伸到她面前,晃了晃。
  果然,她没有任何反应。
  贺太太真的在梦游。
  亲眼目睹,这种震撼极强。
  他站在她身前,心情窒得难,他第一次发现,贺太太其实挺瘦,青色的血管隐隐从皮肤下透出,整个人在灯光下透显得那么不真实。
  以前的他,真的瞎了眼,从没有注意到她的辛苦,瑞瑞死后,她更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而这些痛苦,都是他加予的。
  是他亲手毁了这个家,是他害了她。
  “贺太太,你的梦里有我吗?”他笑问,掌轻触她的脸颊,话语温柔,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一般。
  她没回答,目光空洞地看向他身后的某一个点。
  她的“梦”,一定还在过去里吧,梦里的瑞瑞还在旁边的卧室,而他,还是一匹不羁服的野马。
  “贺太太,你睁开眼看看,我已经被你征服了。”他不再是野马,他已经跑不动了。
  她不说话,依然沉浸在“梦”里。
  人能做梦,真好,而他,连做梦的资格也没有。瑞瑞死后,他一次也不敢去梦见女儿,他很怕女儿会血淋淋地站在他面前,质问他:爸爸,你为什么不救我?我恨你!
  “你梦里的瑞瑞还好吗?替我向宝贝问好,告诉她,爸爸好想她。”他又触了触她的颊,眉目看似在轻轻的笑,却笑得如此辛酸。
  她没有回答,只是怔神望着他。
  现在处于梦境里的她,对现实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感官。
  她只是开始脱衣服。
  以前的她,每到公粮日,总是到他房里,速战速决。
  现在想想,婚姻里的六年,她其实不止一次低下姿态,只是,她的低姿态掩饰在傲然之中,于是,他一直不懂,或者该说,他一直不曾先去懂。
  “贺太太,你真的想嫖我?”他站在那,笑了。
  她再这样,他要不客气了咯。
  睡衣脱落在地板上,白嫩的身体曝露在他眼前,她直挺挺躺入床上,象过去一样。
  真的做?脑袋发出疑问前,身体却已经先有了反应。
  他想和她(做)爱,他想和她再生个孩子。
  他不否认,自从贺兰女士那天的话以后,多多少少对他有了影响。这段日子,他一直在想着这个可能性,结果,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排斥,而且,开始特别希望。
  后来,让他真正坚定了这个意念,是因为公司一位男下属的家事。那位男下属的老婆曾经怀过一对双胞胎,但是在胎儿28周时,一不小心摔倒,致使腹内的两个胎儿娩下后都是死婴,那件意外后,那位男下属的老婆精神也一直有点恍惚,直至这次重新怀孕,情况马上明朗。
  也许再生一个孩子,不仅对贺太太的病情有帮助,而且,能让他们的婚姻真正稳固。
  她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直挺挺躺在那,象是在等待着他。
  他把自己睡衣的钮扣穿过了扣眼,直到它们全都从扣眼中松脱,然后将他睡衣,慢慢的脱掉,露出性感而精练的胸膛,他也爬上床,支着身,对她痞笑:“贺太太,欢迎嫖我!”他任她虐打,任她予取予求。
  他伸臂,把她拉入怀里,紧紧地圈住她。
  “予问,我们一起完成瑞瑞的遗愿,好吗?!”他盯着她的眸,用从来没有过的柔情,在她的唇畔喃喃,男性的迷人魅力拂过她的鼻尖。
  他的胸膛在发烫,汗水在徐徐的滑落,悬在他已经挺立的(乳)头上。
  把她拥在怀里,想要她的念头更剧烈了,想要到整个身体发热。这种热,和瑞瑞的遗愿无关,纯粹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他渴望贺太太,渴望她象以前一样,能为所欲为地尽情“嫖”他。
  他们是夫妻,无论做什么,都在情理之中,义务范围,不是吗?他想让她怀孕,这个念头,在他脑里闪闪发烫,根本无法抑制。
  念头的促使下,高涨的欲望,如猛虎出闸,凭着一股渴望,他已经附下身,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很热。
  有他满满的爱意,浓浓的愧疚,以及狂猛的热血。
  在这种烫下,她逐渐有了点反应。
  这种反应,是刚苏醒般的迷茫。
  他继续在吞噬她的唇,与她整个人压在身后的软榻间,吮吻、舔咬,诱哄、纠缠着让她能松开臂膀,欢迎他的入侵,他顶开她的双腿,隔着布料用灼热摩擦着她的隐私处,双手更在她身体里不断热烈游走。
  他想激起她同等的热情。
  他期盼,贺太太能再次成为女王。
  但是,她却已经瞠大目,在“梦”中惊醒过来,此时的她,正用惊恐而又冰冷地眼神瞪着他。
  恰巧,他的手还很罪恶地停在她的胸前,正在激动地揉捏。
  “你敢再摸下去看看!”她咬牙,一副想剁了他的手的样子。
  她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变得极其犀利,他的吻和手,都僵顿住了。
  予问一“醒”过来,就还来不及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已经发现自己在被人吃豆腐,而且,还是吃的很开心和激烈那种。
  如果她再晚醒几分钟,不是要被啃得连骨头也不剩了!
  “王、八、蛋!”她暴躁到想打人,猛得推开他。
  贺毅被推得跌下了床。
  她急急开始穿衣,整个人很生气。她和赵士诚住在一起两个月,从来不会发生这种状况!但是,她才住在这里第一天,就差点和这个男人上床了。
  果然,贺毅很危险,她的直觉是对的。
  “你敢(迷)奸我,我把你告到连内裤也别想穿!”在穿衣的手,一直在发抖,她傲着脸,虚张声势。
  告他?哪有老婆搞笑到去告老公(迷)奸?贺毅低低地差点笑出声来。
  “贺太太,我们认真开始,再生一个孩子吧!”几秒后,贺毅终于不笑了,严肃道。
  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这回他一定做个好爸爸,把他(她)当成手心里的宝,把来不及给瑞瑞的疼爱,都倾注在那个孩子身上。
  予问打了一个颤。
  再生一个孩子?这句话,惊起了她莫大的恐慌。
  莫名的,她无法镇定,这股恐惧,四面八方而来,几乎击倒她。
  她一步一步后退,每一步都象瞪着怪兽一样看着他。
  “予问!”贺毅也注意到她不对劲,他想拉住她,并且马上声明,“我没有真要强你,你别激动!”
  但是,太迟了。
  她瞠着目,害怕到想尖叫,但是,偏偏喉咙象被谁锁住了一样,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马上转身,像后面有毒蛇猛兽追赶一样,夺门而去。
  贺毅急急追出去。
  但是,兴许是因为太急吧,一个踉跄,他差点跌倒。
  他按住自己的右脚踝关节处,那里,很疼。是因为刚才被予问推了一下的关系吗?不,事实上,最近他的右脚踝骨常会肿胀、疼痛,越是夜间越明显。
  也许是在福岛的时候,他在冰冷的海水里漂游、浸泡了太久,才让他现在患上了关节炎吧!此时的他,焦急着想追予问,但是,偏偏力不从心,右脚踝痛得怎么都站不起来。
  
第二十四章
  深夜12点,赵士诚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起身,打开隔壁的卧室,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他一阵怔神,有点不适应。
  自从予问住进来以后,一向早睡早起,睡眠质量不错的他,开始变得浅眠,因为得时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今天,难得能睡个好觉了,但是,却反而夜难成寐。
  心,很空很空。
  他转向厨房,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
  以前的他,因为睡得早,从来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但是,予问住进来以后,就不同了。
  她实在太瘦。瑞瑞的事以后,她的体重一直在急速下降,后来甚至瘦到瘦骨嶙峋,特别是,刚住进来时,她不爱动,什么活也不干,却常常闹头晕,分明就是贫血的厉害,让他实在看不过去。
  于是,他开始要求她吃宵夜。
  现在,今晚,不用再要求着她去逐步完成“作业”,也再也不用陪着食用那些其实并不适合他的高营养食品,他拿起筷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许久不曾碰过的泡面。
  12点半,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惊过来,放下碗面,匆匆抓起电话。
  “赵士诚,对不起,半夜打扰你!予问有去找你吗?”贺毅开门见山,声音充满焦然。
  “没有,出什么事了?”他愕然。
  予问失踪了?
  “那好,我再找!如果她来找你,请马上打电话给我。”手机那头听到汽车的喇叭声,显然,贺毅开车在外找人。
  收了线,他再也坐不住了,换好衣服,火速地拉开屋门。
  哪知道,锁门的时候,他瞥见了蹲在他家门外,双手抱膝,将脸埋在膝间的娇弱身影。
  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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