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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心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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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水扑在脸上,让赵士诚降了一点温度。
  刷着牙,外面已经安安静静。
  她这么早就出门了?这个时间去新公司?好象没必要这么早吧?或者,她有其他要去的她方?
  赵士诚突然觉得有很重的不安。
  我也是怕……没机会亲眼见到我关心的人幸福……
  他反复酌斟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越酌斟,一颗心越七上八下,总觉她好象做了什么无法回头的错事。
  ……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予问才赶到诊所,七月的天气像个大火炉一样,但是,予问的脸色却过于苍白。
  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一见到她都很识趣,马上就挪出位置让她坐下,当然没有疑问的,那个空位就在赵士诚的旁边。
  他把自己碗里的菜都拨到了她的碗里,员工们看到这一幕都很八卦的暧昧一笑。
  “予问姐,你去哪了?”表妹问她。
  赵士诚的目光一直凝着她,十一点半的时候,打她手机没接,于是,他就打电话到她的新公司想问问她下班没有,但是秘书小姐告诉他,她今天并没有来上班。
  然后,他又打去问毅,那边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去拜瑞瑞了,替瑞瑞除去了一些长得太高,让她睡得不舒服的杂草。”她静静她回答。
  听到瑞瑞两字,表妹眼睛一红,难过得不再吭声。
  而予问此时太过平静的神态让他若有所思。
  瑞瑞的坟是新墓碑,坟头怎么会那么快就有长得很高的杂草?
  随便吃了饭,予问坐在家长守候区,静静发呆。
  “想什么?”离下午开诊还有十几分钟,赵士诚坐在她旁边。
  她回了神,“没有,只是想起来,以前我就常常抱着瑞瑞在这等看病。”
  他静默。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瑞瑞在天上寂寞吗?她会想妈妈吗?”
  “会,她会想你,你是个好妈妈。”他拍拍她的肩膀。
  “不,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更不是一个好人。”她却摇头,“是我没照顾好女儿,才会让她发生意外。”
  “别想太多,谁都不希望发生这种意外!瑞瑞在天上,会希望你过得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
  “我得去上班了,最后有些必定要去做的事情,我想去完成。”不再听任何话,她淡然起身。
  ……
  下午四点半,诊所的病人走得差不多了。
  “容华,今天的晚报送过来了没有?”一边清点药物,赵士诚依然心神不宁。
  “送过来了。”容华随手递过刚送来的报纸。
  “有什么大事吗?”他先问。
  “能有什么大事?最多每天都是抢劫啊,什么新闻。”容华随口回答。
  他翻开报纸,头版就看见:蒙面劫匪恶意拦住医护车,劫走人质,寻仇还是绑架?
  医护车,寻仇……除草……
  算了算时间,杜晓雯应该就是这几天转院,赵士诚心一惊,急忙问妹妹:“容华,你有肖医生的电话吗?”他想知道,杜晓雯是不是平安转院了,这对他很重要!
  ……
  医院里,贺毅打算出院,尽管,医生已经不止劝了一次,他必须马上转去骨科。
  “公司的资金链怎么会出了问题?……外面都在传问毅要倒闭了?……”他只是住了两天院,怎么会变天了?!或者,有人早就暗暗部署,趁他病要他命而已!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竞标X工程的广告?目前,我们公司的实力和资金还不适合走这条路线!……什么,投入了很多钱?……Z烂尾工程也被我们公司承包了,而且都是我签的字?……税务局开始查我们公司的帐?……”
  而且。
  “宋予问早就把自己的股份卖了?”他到底还签了什么?
  开新公司、转法人代表、卖股份、资金转移,每一步她都计划好了,弄垮问毅,部署害他。
  贺毅心房紧锁,哭笑不得。
  一下子接了那么多烂工程,等于是无底洞,公司不仅会在亏损中倒闭,而且他会如过街老鼠,在圈子里建立的名誉荡然无存,甚至搞不好他还得坐牢。
  而且,更惊悚的是,中午十二点,他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
  他的整个思绪被这突来的电话炸成灰屑。
  “贺兰女士,你别玩了,会玩出人命,东窗事发的话连你也要坐牢!”他二话不说,火速冲进了母亲的病房。
  而母亲面无表情问,“什么意思?”
  母亲的那个表情,让他一愕,心一路下沉。
  难道……
  贺兰女士从来不是做了不认那种人!
  
第二十二章
  今晚,暴雨下个不停。
  “为什么事情还没解决?”听到对方的回复后,予问的冷眸直发沉,“你不讲道义,以她的命还想多嫌一笔?”
  “贺太太,你买的是她的肚子,可不是她的命!”对方老大又冷又凉道。
  闻言,予问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您说错了,我的资金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一笔支出是需要‘买凶’这个项目。”她不拿钱买命,只是“希望”对方将这个任务继续而已。
  “是啊,你只是刚好认出了我和我的兄弟而已。”老大凉凉道。
  “放心,我不爱多管闲事。”她冷然道。
  “你不爱多管闲事,但是挺喜欢命令人的。”老大哈哈大笑。
  “到嘴的肥肉您可能放,十万块已经进了您的口袋,但是,我同样相信,无功而受禄,虽然乐得轻松,但是,在你们这行也是影响声望的耻辱!”她的口才极好。
  这世界上不怕他的女人很少,对着他还敢不卑不亢的女人,更少。
  “所以说,你要的是肚子里的野种,我一定给,至于对方的命,这样吧,我开价五十万赎她的命,如果你要的话,给你个友情价,一百万!我们帮你把她的命弄掉好了!”反正都是一条命,怎么买怎么卖,他无所谓,只要对方价格出得比较高。
  予问却沉默了。
  “我只要她的肚子——”考虑了良久,最后,她咬着唇,迸出坚持的还是只有这个答案。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管我们怎么操作!”老大不多话,挂断了电话。
  就是料准了,这女人强势,但不凶狠。
  “和谁打电话?”身后,有道僵凝的声音。
  予问一惊,发现赵士诚不知道何时已经洗完澡,站在她的身后。
  “没有,打错了电话。”她佯装淡然回答。
  赵士诚凝着她。
  予问莫名一阵心虚,目光游移,不敢正视他。
  最终,他只是淡然道,“我洗好了,你可以洗澡了。”
  “好、好啊——”予问赶紧躲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她洗完澡出来,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予问叹了口气。
  果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不过,如果东窗事发,她早已经做好了坐牢的打算,任何事情对她都没有影响。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
  “予问,我昨天晚上找你,怎么不来?”贺兰微笑着问,“后来,我不断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
  “我有点事,比较忙。”她坐在病床前,态度矜淡。
  “是吗,我还以为昨天晚上你遇见不该碰见的人,吓跑了呢。”贺兰试探。
  “我的胆子没这么小,不容易吓坏。”她的神情依然淡淡的。
  “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事实上,昨天晚上有个男人来找我,那是我雇请的人,准备对付杜晓雯——”贺兰把护士打发出病房后,开门见山。
  予问紧绷着脸。
  “予问,你很能干,很讨我喜欢,其实,我最喜欢你的地方是遇见任何事,你都会站在阿毅的身旁荣辱与共,我的儿子就象个孩子,只有你才能包容他的缺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他的成长需要你——”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真心的感慨。
  “不,现在的我,包容不了他!如果您说这是成长的话,那代价太重了,我已经负荷不起。”予问摇摇头,打断婆婆的话。
  现在说这些,就是对她的过去最结结实实的嘲讽。
  贺兰凝着她,“你现在已经不会再站在他旁边了,无论任何情况,对吗?”
  “是!”没有任何犹豫,予问斩钉截铁地回答。
  贺兰定定的看了她很久,最后,才长叹出一口气,“予问,你这孩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如果别人对不起你,一定狠狠打击到对方抬不起头来,这点和我很象。”她没法指责儿媳妇的绝情,这件事情,确实错得太厉害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予问凛着一张脸。
  “予问,你甩卖的公司股份,今天下午已经初步签定合约,新的买家将成为贺毅,贺毅会拥有公司百分之百的股份,公司很多现有的难题,在未来的日子,贺毅会一一解决,问毅不会解体。”贺兰缓缓道。
  予问很吃惊。
  要解决这么多的难题,必须需要大量的资金,贺毅怎么会有这么多资金?
  “我的公司转给了合伙人。”贺兰解惑。
  予问更意外。
  从知道婆婆身体状态的时候,她早就料到即使她弄垮了问毅,贺毅还是有去处,但是,她没想到竟然是婆婆变卖公司来解救问毅的危机。
  “下午的时候,是贺毅来求我,他说问毅是你和他的心血、你们的子女,瑞瑞已经没有了,问毅不能倒!”把下午和儿子的对话说出来的同时,贺兰细细观察予问的表情,“我最多只能活两三年了,即使我再喜欢工作,也力不从心了,本想让阿毅继承经营,但是,既然他做出这个选择,我尊重他。”这是三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尊重儿子的选择,人之将死,什么坚持都带不走,反而对儿子的挂念会无限量的放大。
  予问的神情还是没有任何动容,这让贺兰很失望。
  “予问,看来,我们真的是没有缘分做婆媳了。”贺兰最终肯定认识到,儿子和予问之间没有任何希望了。
  “我想,我欠你一个解释,关于我为什么这么讨厌那个狐狸精,最终,还是决定撤消行动的原因——”
  ……
  贺毅和绑匪约定,晚上十一点,在某个偏僻的路段交易。
  但是,在他的车驰出地下车库的时候,车子被一个打着雨伞的高大身影拦住。
  车门径自被打开,那道高大的身影,身上被大雨打湿的湿漉漉,他很没礼貌的不请自入。
  “你没报警吧?”来不及拭去自己脸上的雨水,赵士诚沉眸问。
  “恩。”即使很不情愿与对方交谈,贺毅还是应声。
  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过去报警。
  “我也要去!”赵士诚要求。
  他必须亲眼确认杜晓雯的平安,及她的不知情或者不追究。
  贺毅的心里压了块大石头一样,对于赵士诚,他无颜把对方作为情敌来刁难,同样,他也不可能对对方如此紧张和关爱贺太太,维持那么大方的态度。
  “好吧,一起去!”老实说,他也很担心杜晓雯会追究真相,也许多一个人,会多一份力量。
  ……
  大雨象瀑布,哗啦哗啦地。
  被绑到现在,已经12个小时,极度的恐惧与不安,害怕失去宝宝和担心自己安危的恐惧感,把杜晓雯折磨的早就超过了承受底线。
  她呼吸不过来,腰部酸痛难忍,就连胸腔也开始发痛,而她的嘴里塞着臭哄哄到让人呕吐不止的臭袜子,双唇被黄色胶带无情的封住,因为,每一次,她见到老三,都是尖叫连连,害得几个男人早就失去耐心,恨不得直接毒哑了她。
  她现在整个人精神都是高度紧张,即使一点点的小动静,都让她颤个不停,她不断的祈祷着,贺毅能早点来,解救她和宝宝。
  越是紧张,她的腹就越来越不舒服。
  “出发!”特别是老大一声令下,被扛着双手的她,整个人被无情地揪起时,她的腹甚至传来钝痛。
  屋里的几个男人都很野蛮,其中老三更是在报复一样,象拖麻袋般,拖着她的后衣领就向外走去。
  地上尖锐的小石头,刺破她的小腿、大腿、手肋处,发着阵阵的疼痛,晓雯痛得连连咧齿。
  但是,一份渴望得救的希望,一直支撑着她。
  被粗鲁丢进车时,腹部已经开始传来阵阵隐痛,被捆得无法动弹,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痛哭声,可惜,车内没有一个匪徒会有恻隐之心。
  到了指定的地点。
  他们缓缓地驰近桥下,见到一辆悍马车早就停在桥上。
  “把五十万丢下来。”老大拨了组号码。
  没有任何犹豫,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从桥上丢了下来,稳稳落入桥下一空旷处。
  老四急忙下车,捡起袋子,打开一看,一边往回跑,一边通知:“老大,是钱!”整整十叠一捆,共五捆。
  听到内容的晓雯泪流满面,激动不已。
  “放人!”老大一声命令,同在后座的老三,粗鲁的把杜晓雯一把推出了车。
  雨水湿漉漉地打在晓雯脸上,在地上滚了几圈的她,已经顿时成了泥人。她急喘着,紧张的心情,总算有点松弛。
  贺毅没有不管她,她和孩子有救了!
  桥上的悍马车已经往桥下的方向开来,就在她以为,匪徒会马上开车逃跑之际。
  没想到,副驾驶座打开了,男人手机一闪一闪,急闪个不停,显示着一组晚上刚通过的号码。
  老大没有接,而是尖锐的皮鞋,直接踏着泥土,走来。
  “差点忘了一件事情。”老大恍然醒悟般,话音刚落,他猛得抬脚,皮鞋的尖处准确的对着杜晓雯的腹,重重踢去。
  尖锐的疼痛袭来,杜晓雯被胶带捂着的嘴甚至发不出一声痛吟声。
  受不了这么猛烈的冲击,下身一股潮热,黏湿的物体像泉水一样全涌了出来。
  晓雯痛得在泥地里扭成了一团。
  但是,男人没有放过她,一脚比一脚更狠烈,全部都是准确袭击她的腹。
  悍马车越驰越近。
  没有时间了,在她无法发出任何实质声音的惨叫中,老大直接使出夺命霹雳腿,一腿劈向她的腹,利落致命。
  顿时,杜晓雯下体鲜血如注,大雨的冲刷下,她身下的水滩一片血色。
  终于见到血了,老大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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