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未完待续-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看着杯子满了,他跟个大爷似的扫了我一眼,端起了一杯来,目光转到其他地方,似乎是很不经意地问:“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才带你出来的?”
这样问题,今晚一直在困惑着我,现在被他用这样装逼的语气问出来,我无法压制我内心的草泥马,它们隔着肚皮在我的内心里面早将这个装逼男践踏得死去活来了,但我的皮囊,却不得不带着干巴巴的笑容讨好这个奇奇怪怪的财神。
我沉吟了一下,干瘪瘪又小心翼翼地说:“猜不到。”
他倒没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而是突兀地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迟疑了一下,最后小心翼翼地说:“周沫。”
他呵呵一笑,没像我以前给其他陌生人报上名字,都会换来一顿疑惑怀疑我这不是真名那样,他反而是笑完之后,淡淡地说:“周末?”
我懒得给他解释是哪个字,就随意点了点头,又怕他是没看到,嗯了一声。
他收起那些让人无法愉快的笑容,轻飘飘地说:“你的名字,倒比你这个人还有意思。“
顿了一下,他又很快说:“你喝点吧。”
我张了张嘴,最终没应他任何一句话,而是生疏地用没受伤的手端起另外一杯酒,也不知道怎么样跟他客气一下再喝,而是特别皮实地抿了一口之后觉得味道不错,就跟喝果汁似的一饮而尽了。
酒量一般,喝得还有点急,酒气冲上脑门之后,晕眩的感觉让我忘了自己在别人家里呢,随手抹了抹嘴,酒杯随意往茶几上面一放,就想躺下来。
在轻微模糊的视线里面,我看到坐在我侧面的男人嘴角抽动了一下,抬高那个杯子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他又倒了一杯喝掉。
他倒酒喝酒这一连串的动作,就跟个复读机似的,他做了很多次,直到面前那瓶酒见底了,他才缓慢地放下酒杯,依靠着沙发往里面窝了窝,最后用散淡的语气说:“我会带你出来,是因为你摔倒了之后,还知道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脸。”
酒有点上头,我有点晕乎乎看着他那张长得挺不错的脸,很突兀地换上骇人的神色,然后他的语气又突兀变冷说:“我一直以为能在那种地方卖弄风骚的女人,都是没什么羞耻心的。而你恰恰相反,哪怕你再装纯,你还要点脸。”
偏偏是他这些话,让今晚为了钱一直忍耐着,一直忍受着他的不屑和鄙视的我,在喝了一点酒之后彻底爆发了。
我折腾着半坐了起来,因为重心不稳而晃动着身体,却执意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林先生,你很轻视我们那些在夜总会跳舞的女人吗?”
被我这样一问,他愣了愣,却随即轻笑说:“我比较尊重那些靠努力吃饭的女人。而对于那些仗着自己年轻为了钱为了享乐出来挣快钱的女人,我当然也会找她们喝喝酒玩乐什么的。但是,我永远不会把这类女人当人看,毕竟她们没独立人格。”
被他这样一呛回来,我顿在那里,用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的眼神盯着他,与他沉默对峙着。
没有立刻顶回去,我懒得跟他说有头发没人愿意当秃驴这样的滥道理。
对峙了一阵,他伸手抓起桌子上另外一瓶酒又是咕咚喝完,然后松手,酒瓶子就骨碌骨碌往沙发下面滚去。
他看了看那个瓶子,又看了看我,忽然伸手覆上我的脸说:“长得那么漂亮有什么用?在我看来,你就不是人。”
堵塞在心口的情绪终于喷发,我最终收回目光别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站起来,冲着他掷地有声地说:“你也强不到哪里去,你也不过是一个仗着有点钱没事找抽刷存在感的可怜人罢了。”
晕乎晕乎的正准备迈出个步子,却被人拽了一把,一个措不及防我翻身就直接摔到了他身上。
006痛
这样一摔,将我的酒意摔去了大半。
半清醒过来之后,顺着视线的牵引我看到有点迷醉的男人用很复杂的眼神盯着我看,我还来不及惊慌失措地挣脱开来,他已经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挣脱不得,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张嘴就急急匆匆地说:“林先生,我不做那事的!”
可是,带着酒气的男人不屑地笑笑说:“你不做?我不会再对你心软了。”
我彻底懵了。
这到底是哪一出?
来不及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男人早已经稳稳将我压在身下,伸手就要撕我的衣服,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我看不懂的狰狞,哪怕他很帅,也依然让我觉得恐惧。
我自小就干粗活,还是个体力不错的资深驴友,可是对手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我又被他压着,就算我多长几只手也完完全全不够用了,只能胡乱地左边蹬两下右边蹬两下,却于事无补。
就在打斗中,他的手飞快地伸出我的衣服里面,毫无阻隔地在我的腹部上面游弋。
天很冷,他的手很暖,可我浑身一个僵硬,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手想要拽出来,然而他却一把甩开我的手,俯身下来就把嘴凑到了我的耳朵边。
在混乱中,他不断地亲吻我的脖子,我拼命躲闪,只听到他含糊地说:“孙茜茜,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要这样对我?我他妈的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终于明白,他喝大了,把我当成那个啥孙茜茜了。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死马当活马医地提高声音说:“林先生,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什么孙茜茜!”
他却整个人陷入一种被酒精支配着的混乱里面,压根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急眼了,顾不上那么多,伸手就抡了他一巴掌。
大概是吃痛,他停了下来,用那种醉汉独有的涣散目光看了我好一阵,忽然脸一冷,抓住我的手腕先是一捏再狠狠丢开,从我的身上翻下来。
明明得到了松绑,可是我的眼泪却突兀掉了下来。
没错,我是痛出眼泪来的。
因为他刚才抓住的那只手,就是受伤了的那只。
急急忙忙移开离他远一点,我望了望自己的伤口,原本只是青肿的手腕上,忽然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就像深色的巧克力酱,逶迤盘旋着。
这时,颓然坐在一边的男人顺手抓起茶几上一瓶矿泉水拧开,提到自己的头上就淋下去,抹了一把脸之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说:“马上到我家。”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丢到一边去,掏出一沓钱递过来说:“服务费。”
余惊未定,我没伸手,而是跌跌撞撞想要站起来。
谁知道,那个男人,却自自然然地伸手过来拉开我的衣领,作势要将那些钱塞进我的胸衣里面。
我腾一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又是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见我避开,他忽然冷冰冰地说:“不要钱的?难道你们夜总会的女人都廉价到了免费的地步了?“
我的火气终于蹭一下上来了。
又是后退了一步,我觉得自己安全了,这才冷冷地呛回去说:“这钱你留着买药吃,我不需要。”
被我这样一骂,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他盯着我说:“你打了我?”
007你装什么
在他强大的气场下来,我就像一只被放掉了一半气的气球,又是后退一步说:“林先生,我是正当防卫,钱我不要了,请你不要为难我。”
他的眼神里面带着玩味盯着我看了几下,再次把钱递过来说:“装什么清高,拿着。”
被他这样蔑视与侮辱,我要还伸手拿钱,那简直是自取其辱。
没伸手接,我硬着头皮冷冷说了一句:“不需要。”
他的脸色突兀地阴沉下去,与我对峙一阵,他拿了类似卡片什么的东西拉开我的口袋塞进去,淡淡地说:“我不喜欢免费的东西,竟然你那么清高又何必呆在夜总会。什么时候要拿这钱,打给我。”
他的话刚说完,挺巧的,门铃响了。
他懒得再看我一眼,走过去打开了门,对着门口那个大冬天汗津津的小伙交代了几句,最后那小伙子把我拽着塞进车里,把我弄到医院去上了药。
弄完伤口出来,虽然钱是那个自称小邓的小伙子掏的,但我在心里还是把姓林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甚至为富不仁这样的词都给我用了。
见我抿着嘴不说话,小邓倒是八卦,非要问我跟姓林的什么关系,我直接撂狠话说什么关系不重要,以后别再让我见到这个人就好。
上楼梯的时候,我随手掏出他塞进口袋的卡片看了看,这才知道他的全名。
林至诚。
名字看着倒是诚意满满,就是真人有点装逼,我吐槽了一句,将卡片揣进兜里面,还咒骂他后面每天都倒霉得跟用久的锅盖似的。
骂骂咧咧好一阵,虽然想弄死他又弄不死,也算自我安慰了,心里面总算有点平衡了。
可是第二天起来,我这才发现倒霉的人是我。
因为伤口太明显,我被杨姐停工了。
她让我休息十天再去上班,不然给客人看到觉得恶心。
从场子里面出来,我想到就是林至诚害我的伤口变严重的,就又在心里面把他骂死了再鞭尸一顿。
骂完了实在于事无补,我总不能这十天不干活啃老本。
回到家里,我不得不腆着脸给以前我读大学那阵联谊认识的张磊发qq信息,问他有没有临时工比如礼仪啊发传单啊做问卷的介绍给我做几天。
他比我早两年毕业,好像已经混得很牛掰了,我之所以会问他,是因为他前段时间让我介绍礼仪小姐给他们公司,还说有多少要多少。
等待他回复挺忐忑的,所幸的是,张磊很快回我消息说他们电子数码的公司就靠春节好圈钱,他们公司在华强北哈曼广场需要做问卷的,年初三开始,让我有意向就直接过去找一个叫陆小曼的美女报到。
不幸的是,我去干活的第一天,就跟买中了大乐透似的重遇了三天前我恨不得弄死的林至诚。
他是在我们都在清点有效问卷数的时候过来的,拎着一个公文包,一来就给大家拍红包,好像说是新年利是。
我正好排在最后面,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几天不见,我都在心里面把他骂得半死了,可是他倒好,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把红包递过来给我,却在我接下来之后,他来了一句:“好像你啥钱都想圈,既然那么缺钱,你装什么?”
一想到因为他弄严重我的伤口害我被停工那么多天少挣很多钱,我心里面的小火苗就蹭蹭往上了,也没问他到底跟张磊就职的公司啥关系,借着现在人多胆肥,我就直接开火了:“要说到装,谁比你更能装。表情看着像好人,背地里就是特么的一头狼。”
被我这样一呛,他倒是波澜不惊,瞥了我一眼就收回目光,转身走了。
我在心里面循例骂吐槽了一句,看人别看他的皮囊和表情,说不定长得帅的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很快会向这条狼求救。
008今晚去哪个酒店
林至诚前脚一走,我的电话后脚就响了。
打来电话的是杨姐。
前天才冷不拉吉地让我停工呢,今天她就问我能不能复工。
一想到如果复工的话,我这几天不仅仅能拿到做问卷的工钱,晚上还有收入,我就赶紧答应了。
一身汗水地赶回到夜总会,我想到前天杨姐嫌弃我的伤口,就找她把这事说了。
谁知道杨姐破天荒的好说话,直接说没事,还推我去化妆。
因为赶时间没回家拿化妆品,最后是陈美娟给我化的妆,就在角落里面她压低声音就说:“周沫啊,我跟你说个事,是在这个场子里面出了名难搞的勇哥要看你跳舞,杨姐才把你喊回来的。你啊,经过那一摔,还真给自己闹上事了,以后长点心眼。”
被陈美娟这样一说,我瞬间没了能开工挣大钱的好心情,反而像是晴朗的天空突兀飘来了阴霾,内心一下子变得忐忑不安又黯淡。
所幸的是,这一次我在舞台上面小心翼翼,总会无惊无险地迈过去了。
回来后台换衣服的时候,我正跟陈美娟说等下一起走之类的,杨姐却又来了。
如同历史在上演重合一样,她又是一把拉住我的手就说:“你运气好,勇哥说想请你去星巴克喝个东西。”
我的心里面一个咯噔,暗暗叫苦,却不敢抽出手来惹恼了杨姐。
这时,陈美娟赶紧迎上来拉我一把就说:“杨姐,周沫刚来这,啥都还没弄懂,她要真跟勇哥出去一个不小心把人得罪了可怎么办?”
杨姐瞥了陈美娟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她不去,剩下的烂摊子你来收拾?姓李有多小气,你我心知肚明。”
这句话刚被像个铁球一样抛出来,陈美娟迟疑了一下,最终噤了声。
三个女人沉默对峙了一阵,纠结之间,我真想特别牛气地冲那个有点逼良为娼的杨姐说本大爷不干了。
可是我不敢。
就在昨晚,作为债主的代表人物,村里面的李叔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啥时候能有点钱回去,我给不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他就说还会找我的。
可劲的鄙视我吧,看我为了那些钱财,把自己的那点可怜的渺小的自尊竟然践踏到了这样的地步。
低着头,我绞着手指咬着嘴唇似乎要把地板看穿,突兀的听到杨姐冷哼了一声,嘲讽地冲陈美娟说:“要不是你舞跳得好,就冲你那清高样,你也留不到现在,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帮嘴帮舌?”
“更何况,今晚周沫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她好。你有人罩着,不代表她也有。如果她今晚不去,你们过几天就能看到她上了晶报的头条,当然肯定没啥好事,而是要多惨有多惨。”
杨姐的话掷地有声,信息量过大,我沉下去的心还没捞起来,就发现气氛骤然下降了十几度。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