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未完待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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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诚哦了一声,夸我好,他又说要喝水,我就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他才喝了一口,剩下的那些全倒头上去了。
我直接被他吓了一跳,他这是干嘛?
把空瓶子随手放回去那个购物袋里面,林至诚忽然凑上来,他说:“我想清醒一点,跟你说会话。”
我噢了一声,然后说:“那你说吧。”
他的头估计还晕,就这样湿漉漉靠上来,他说:“我爸今天找你去了是不是。”
我正想找个机会给他说这事,我觉得凡事两个人得商量一下是不是。
正好他现在问了,我就嗯了一声。
林至诚又往我身上蹭了一下,他说:“不管他说什么,别管就是了。以后他再找你,就告诉我,我们一起去看他,一切有我呢。”
他的声音里面,还有酒精的影子,有点儿含糊,我不好说什么,就又嗯了一声。
他忽然一把伸手过来抱住我,然后他转了一下身体,把脚蹬直,他仰着脸看着夜空,慢腾腾地说:“我爸是不是给你说,如果你还要跟我一起,就让我一无所有之类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最后点了点头。
林至诚抬起手摸我的头发,他忽然嘴角扬了一下,他说:“我要真没钱了,一毛钱都没有,你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多简单啊,没钱就去挣啊,钱又不是天上掉的或者是树上摘的。
我立马说:“当然是赶紧出去挣钱啊,挣钱买吃的。”
似乎有点无奈,林至诚伸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他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这姑娘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但是怎么就缺了点情商呢?这个时候,你还说吃的来破坏气氛。”
我低下头来,脸腾一声涨红:“你胃不好,不能饿着。”
这大概是我这段时间以来说过还算是动人的情话了,朴素是朴素了点,但是那是实在话。
女汉子嘛,整天把我爱你你爱我什么的挂在嘴边,比较不习惯。
可是就是那么朴素的一句话,却让林至诚愣了神,他的嘴角抽了一下,最终眼神里面有些亮晶晶的东西。
他说:“你皮实得让我无言以对,你咋这么实在呢?”
我歪着头望着他:“那这是好还是不好?”
林至诚早已经将手移到我的脸颊上停留,他继续说:“不过我就喜欢你的皮实,不会跟我耍心眼的姑娘,我是第一次遇到,是我的运气好,长得那么水灵的姑娘,就跟了我这么个人。我又没情趣,也不会经常说甜言蜜语,真不知道你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才遇到我。”
我噢了一声。
林至诚冷不丁地说:“偶尔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我有点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疑惑地问:“什么不公平?”
手依然在我的脸颊上面游弋,林至诚说:“我是你的初恋,你却不是我的初恋。”
我完全没想到林至诚会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哪怕他彻底变暖,那也是建基在高冷上面的暖,那种暖不彻底,还有距离感,我偶尔也会怕他,也还是觉得无法触碰他的内心。
愣了一下之后,我摇了摇头。
把手放下去,林至诚忽然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说:“如果早些时候遇到的人是你,估计我们早就结婚了,孩子估计都去上幼儿园了。”
他发啥神经了?
以前我都不知道他有伤春悲秋的细胞呢!
我望了望他,在心里面吐槽完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林至诚,你不是喝得太醉了?”
他回望,嘴角再一次上扬,他没应我这句话,而是有点跳跃地说:“刚才让你在我那些同学面前受冷遇了。我就是知道他们会这样的反应,才不想带你出去跟他们玩。”
醉酒的人说话都有点儿混乱,我不知道他想说的重点是什么,就随意嗯了一声。
但这一次,他却继续清晰地把这话往下接了。
他说:“他们会冷遇你,是因为都把我当成负心汉。我觉得分手后,作为一个男人不该说女人的坏话,就一直没解释。我以前以为不说是风度,现在看到你冷遇我会心里面很不舒服,我要把他们全换了,我再也不跟他们来往了,换掉换掉,所有的都换掉。他们都不好,他们都不理你。”
他的语气里面,更多的像是一个没分到糖,迁怒那些发糖的人的一个孩子。
我又吓了一跳,这娃真喝傻了?
这熊孩子不是一直走的高冷路线吗?
推了他一把,我轻声叫了他一下:“林至诚?”
他的眼睛翻白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的闭上,嘴里面还嘟哝着什么,我凑过去细听,他在说:“周沫,周沫,周沫。”
这样无限循环。
我捏住他的手,凑得更近了。
这个时候露水有点重,很快我发现自己的头发有点儿黏糊糊的,摸了摸林至诚的衬衣,也有点凉,我正打算拿手给他拍一下,手却被他一下子捏住。
他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前,忽然睁开眼睛盯着我,有点迷离却又认真地说:“周沫,你能答应我吗?”
“什么?”我没抽回手,小声应了一句。
一直盯着我看了不下三十秒,林至诚这才认真并且庄重地说:“我想请你这辈子都别离开我了。”
我凝神回望他,飞快地说:“可以的。”
他诧异的神色爬上额头:“不考虑一下?”
我轻笑了一声:“不用。”
他也笑了。
这一晚的夜空很美,星光闪耀,到处的青草风华微风习习,这一切美好得跟韩国偶像剧似的。
这让我误以为这是我们之间一个特别美好的转折,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场景,成了我后来一次又一次怀念他的时候,在孤灯相伴里面唯一能给我安抚的画面。
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开始多甜美,不过是包裹着苦涩挣扎的糖衣,我得到了那些为数不多的甜,也为这些甜付出了太多沉重的代价,它们数不清却依然堆积在我后面的光阴里面,给我带来的只有长久的难以吞咽的苦水。
而在一切满目疮痍之前,我还是那么兴高采烈地扶着这个我以为他会相伴我一生的男人到校门口,找了一辆的士将他弄回家里。
090战火连绵
回到家里,好不容易把林至诚弄进卧室里面,原本是打算给他擦下脸让他清醒一下去洗澡啥的,但是他醉得跟一头猪那么重,我压根踹不动他。
好不容易给他捣鼓好了,我这才有空想去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拿套换洗的衣服,可是找遍了整个卧室都没看到自己的开口笑行李箱。
有点郁闷,我走过去衣柜那边推开门,郝然看到自己的衣服全被整整齐齐挂在了里面,甚至连内衣内裤都码得整整齐齐的。
我的脸一红,回去头去看了林至诚一眼,他依然稳稳安睡,在睡梦中还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子。
原来他回过家里了,还帮我把衣服收拾好了。
在这一刻,我百感交集。
这是我再一次觉得自己离他那么近。
原来哪怕他在人前再高高在上,哪怕他再偶尔高冷,其实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跟我谈着恋爱的男人。
他不过是被我爱着,是我在心里面将他美化得太厉害,是我将他在自己得世界里面摆得那么高。
洗完澡出来,我这一次自自然然地拉开他盖的那一床被子钻了进去,这一觉我睡得安稳,我还梦见我跟林至诚又去了惠州冲浪,我还梦见我喝了很多口海水,在梦里面他的脸模糊成一片,最后醒来,阳光已经爬上阳台了。
我光着脚站在卧室门口看,他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打字,我走过去问他在干嘛,他说有份文件要打,我就问他要不要帮忙,他就毫不客气把电脑给我塞过来。
我正对着那份草稿打字打得渐入佳境,坐在一旁看文件的林至诚冷不丁来了一句:“昨晚我说了很多废话吗?”
我摇了摇头。
他哦了一声,有点得意地说:“看吧,我的酒品比你的好多了。”
我嘿嘿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正在这时,张磊给林至诚打了电话过来。
不知道张磊跟林至诚说了什么,总之林至诚的脸色有点儿复杂,他半响后才对着话筒说了一句:“你随意。”
他放下电话,我觉得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就急急问:“怎么了?”
林至诚把身体往后靠了一下,他说:“我爸让张磊把刘晓梅给安排进去公司了,说是给我当助理。”
我噢了一声。
林至诚扫了我一眼,他忽然说:“刘晓梅以前跟我特别铁,铁哥们,她现在算是我爸比较固定的女朋友。”
这一次,我哦了一声,还把尾音拖得老长。
三观尽毁有木有,他们真会玩,关系乱糟糟的,越摘越复杂把人绕晕就对了。
看我的反应,林至诚郁闷地问了一句:“你那啥反应?“
我嘿嘿笑了一下,更郁闷地说:“没事,就是觉得你们有钱人挺会玩的。”
瞥了我一眼,林至诚说:“你能别拿着一个竹竿一抡过去打沉一船人吗?“
我也瞥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没见着本大爷我正拿着电脑帮你干活,我哪里来的竹竿。”
“什么你大爷我大爷的,女孩子斯文一点。”林至诚一边吐槽我一边伸手过来,掐了我一把。
我无所谓般地摊摊手说:“没法,我就这样的,你要不爽我,过来打我啊。”
忽然伸手过来揉我的头发,直到把我变得像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女疯子一样,林至诚这才停下手来,他忽然有恨恨地说:“你这样挑衅我,我要不是说昨天喝了酒,早把你办了。”
见我疑惑,林至诚忽然一把将我搂住,他忽然挺认真地说:“我们不是一直没措施吗,要喝酒的时候给怀上了,对下一代不好。”
直接锤了他一拳,我说:“你丫丫的扯吧,瞎说个仙人掌啊,咱们还没扯证。”
白了我一眼,林至诚振振有词地说:“过几天不就去了,忙完了就去。”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他这个大忙人的电话又响了。
他拿过来,我刚巧能看到,打给他的还是张磊。
这一次,他们谈得比较久,估计谈的还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总之林至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把自己关到书房里面去了。
出来之后,他倒是没啥异样,还是跟刚才那样心情不错的样子。
后来我才发现,他总是太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
也因为林至诚的掩饰,我们得以度过了一个安静祥和的周末。
可是到周一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属于我人生中的这一场战火连绵,才刚刚开始。
因为一大早的,我就接到了总经办出的通知。
不知道这个通知到底出自谁的手,总之能总结成一句话,那就宏德答谢全国各地订货商的酒会没人手,把我调到总经办帮几天忙啥的。
哟呵呵,我就一个刚刚毕业没多久的菜鸟,还成了革命的砖了,哪里需要我我就得给堵上去了不是。
不过,这也是自个损自个找个乐子而已,想想都知道,整个宏德那么多人,谁都不调来调去,反而抓着我就恨不得让我在地上滚上几圈,这不是要整我又是想干嘛。
只是,这个人越来越难猜了。
毕竟宏德飞进来的妖蛾子越来越多了不是。
当然,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别人给我抡一巴掌的时候,我接得下来也吞得下去,最重要的是也得给回敬过去。
当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凄凄惨惨戚戚的小媳妇儿,从来就不是我这个野孩子该做的事。
不过我这人也真是好玩,这还没人找我闹事呢,我就在脑海里面勾勒出一画面,就是我拿了个麻包袋往闹我的人头上一套,拖到暗处就往死里打啦,一想到这我就高兴,正高兴着呢,陆小曼就一阵小跑过来冲我说:“周沫,你还在这里傻乐什么啊,早上你不是接了通知吗,要上去六楼报到的啊!”
跟陆小曼一路上楼的时候,我其实就是随口一问。
我说:“陆小曼,你知道是谁把我弄上去帮忙的不?真要我帮忙,还是给我添堵啊?”
谁知道陆小曼平时没见她那么认真,今天还给我正经上了。
她瞥了我一眼,然后特别严肃地说:“这是公司的安排,不能乱说的。”
我哦了一声,觉得就几十个小时不见,陆小曼变得好奇怪。
原本我周末没跟她见上,打算在qq上八卦一下她跟张磊为啥周六晚上抱一起去的,是不是确定先试试交往了什么的,后来我想想,之前张磊在陆小曼面前耍过酒疯说喜欢我,估计我八卦这事也不合适,所以我就没找她。
可是就那么一回不住一起不聊天,就那么生分了,咋回事啊。
正吐槽着,也到了六楼。
六楼的办公室,在我刚来宏德不久的时候,也就张磊一个人的办公室设在这里,后来宏德工程部扩招,就把总经办的同事全挤上来这里了。
这一次,我一走进那个人声鼎沸,看起来比采购部热闹多了。
当然,像张磊那种副总级的人物,也不会经常出来瞎溜达,所以我没见着他。
倒是直接被陆小曼领着去,把我丢给了孙茜茜。
我也是被陆小曼推搡着进了门才知道,张磊这果然是把孙茜茜请回来当领导供着的,他还给她分配了一个特别大的办公室,就在尽头那里,环境还各种清幽,装修看着还特高大上,我踏进去的时候,特么的还以为这里是24个小时无限营业收费很贵我吃不起的小资情调的餐厅呢!
陆小曼倒好,她把我往孙茜茜面前一扔,她就说:“孙主管,人我给你带来啦,我出去忙啦。”
然后她撒腿跑了。
随着门“砰”一声被关上,孙茜茜倒是会装逼,那势头简直跟我初认识林至诚时他那装逼势头,她一直在坐在那里翻文件,没看我,翻了差不多了,她这才说:“坐吧。”
我拉了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