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整为零的爱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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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卫生间的门,一双忧郁的眼里,闪出泪花,眨眼间,泪珠便已经滚落满脸了。
从天气一转暖开始,他就在想着要如何对程锦说这句话,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他才想出来,可是……,程锦只是一句话就打破了他想了两季的幻想。
直到现在,程念也不明白,为什么程锦明明是他的父亲却……却这般的讨厌他呢!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他说,更没有对他露过一丝的笑意,难道仅仅因为……他……他是个从出生就注定要坐在轮椅里的人吗?
小的时候,他还不太懂事,只是第一次明白了母亲的含义时,拉着父亲的衣袖问自己的母亲在哪里的时候,父亲丢给他的那个严厉的表情让他立时就吓得哭了起来。
这个表情太深刻了,从那以后,很小很小的程念就明白了,父亲不喜 欢'炫。书。网'他,父亲更不喜 欢'炫。书。网'他提他的母亲。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程锦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客厅里了。
这样对他,程锦的心里也不好受,可程锦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想控制自己,要对他好一点的,却……只要见到他那张脸,原先想好的一切就都变了,从温暖变得残忍,难以自抑。
程锦很讨厌程念的这张脸,这张脸长的不像他,也不像程念的母要。
虽然程锦也不喜 欢'炫。书。网'自己的前妻,可……如果程念的这张脸长的像她,也倒不至于让程锦每次见到他,都会抑制不住心头的怨气了。
这张陌生的脸,这张象征着耻辱的脸,让他如何接受啊?
程锦长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卧房里,拉开与床隔着的那层厚重的帘子。
帘子后面,一个玉雕女像盈盈而立,昏黄的灯光晕照下,玉像周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双漾着笑意的眼睛,在注视着程锦时,也如这反映出的光一般的柔和。
“馨儿,今天晚上参加宴会的时候,我总感觉你好像就在我的身边,可我……却又看不到你,你那笑容仿佛都已经贴在我的脸上了,为什么,我却触摸不到呢!馨儿,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我当初做的那些事啊!馨儿,你可能不相信……,那时候,你的心有多痛,我的心就有多痛了!公司里来了一个女孩儿,长的几乎和你一模一样,我总觉得她就是你,定是上天垂怜,让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这一次……我一定不会犯十年前的那个错误了,我要……我要你在我身边!我要我们在一起!”
程锦坐在那副玉雕的面前,自言自语地说着,眼底深处便有了一丝淡淡的哀愁,甚至连泪花都已经闪落出来了。
此时之痛,彼时之爱,再遇到一次的时候,是否能把握得住,会不会又如上一次一样……
程锦慢慢地攥紧拳头,眼泪落下的时候,心里已经在暗暗地发誓,他绝不能再错过一次了,他一定要得到这份期盼多年的幸福,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好,他都会争取到手的!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被拒的表白
现在,程锦最喜 欢'炫。书。网'做的事,就是坐在办公桌后,看窗外,正对着他窗口处坐着的许愿工作时的样子。
许愿很美这不容置疑,但绝谈不上是惊艳绝俗。她只是很淡泊的美,找不出瑕疵,也谈不上有多么完美。
可就是这种轻轻淡淡的美,让人过目却无法忘怀。
当然,这种美不是独一无二的。在此之前,还有馨儿,那个只属于他的馨儿。在此之后,就是许愿了。恍然十年间的相隔,这种美却没有变,还是这一种,也只有这一种。
凭心而论,那个美得妖娆的任思念,定是要比许愿这样清淡的女人,更能吸引异性的目光。
可惜他程锦,这一生里,都不会去爱妖娆的女子,而独爱这份令记忆深刻,永觉舒心的清淡。
“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下班的时候,许愿的手机里出现这样一条信息。
她拿着手机,带着惊疑的目光,透过玻璃看向了里面总是一脸严肃表情的程锦。
当程锦点过头后,许愿才相信,这条短信真的是程锦发的。
天啊,她的顶头上司要请她吃饭?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单独请她呢?
程锦带着许愿坐在“海天”酒店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多。
程锦是那种很心细的人。他懂得把餐巾打开后递给许愿,懂得用消毒巾再把已经很干净的餐具一一再擦拭一遍,懂得吃饭的时候给许愿夹菜,并且眼光犀利到一眼就能看出许愿喜 欢'炫。书。网'吃哪一道。
但,只有一点,许愿很奇 怪{炫;书;网},程锦几乎不说话。偶尔眼神落在许愿身上也会快速地离开。
这顿饭,就真好像程锦说得那样,“我请你吃饭!”,重点就是这个“吃!”了。
许愿是那种很内秀的女孩子。
首先,程锦是异性,随后,又是她的老总。如果程锦不说,她实在是想不起和程锦说什么。
这一顿饭,是许愿吃过的饭中最郁闷最尴尬的一顿了。
席间,两个人说过的话加一起还不到十句。
吃完后,程锦把许愿送到了许愿家楼下。
他先下车,给许愿开车门,手挡在车顶上,很优雅绅士的样子。
许愿出来后,站在他的对面,很久,许愿才说:“程总,你请我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尽管说,我要是能帮上忙的,我……我会尽力的!”
“事情?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吃饭,你上楼吧,天晚了!”
程锦这样说完后又补了一句说:“还有,私下里别叫我程总了,叫我程锦,或……就叫锦好了!”
“啊?”
程锦说完后,许愿的眼睛就瞪大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程锦会说这样的话。如果她的理解能力不差的话,程锦的意思是……
“程总,我有男朋友,我很爱他的,对不起了……”
许愿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
程锦看着她逃走时,慌乱却不失妙曼的背景,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句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耳熟呢?
好像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女孩子也这么说过,不过,那时,他是那女孩子嘴里说的幸福的男朋友,而不是那个被拒绝的旁人。
现在,再听时,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可,他程锦怎么会因为这句话就放弃了呢!他,他已经为此等了十年了啊!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双方交易
“回来了!”
许愿刚一进屋,就听到李俊秀和她打招呼的声音。
她一抬头时正碰到李俊秀一抹淡淡的笑闯进她的眼帘。
李俊秀手里拿着一杯牛奶,斜倚在楼梯扶手处,白玉似的脸上有一种优雅的忧愁。
如果一个人连忧愁都可以用优雅来形容,那么这个人还能有什么表情不让人沉醉吗?
此时,在灯光晃照下,恰似别有一番风味聚拢在心头。
刚进门,就碰到这么一副场景,许愿的心里不由得叹息,哎,就说他是妖精吧!为什么别人都不信呢?
“嗯,回来了!”
愣了片刻,许愿客气地回了李俊秀一句话后,开始换鞋。
她总觉得李俊秀向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她搬进来这些天里,和李俊秀碰面的时候是屈指可数。
除非她犯了错误或是她将要犯错误,除此之外,李俊秀都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
曾经有一度,她还以为她是独住呢!
因为楼上实在是太安静了,根本就像没有人一样,李俊秀真是一个安静得可以的人。
“我……有事求你!”
李俊秀吞吐着说出这句话,俊颜略带尴尬,于嘴角轻扬间尽显柔弱,让人无法抗拒。
“什么事啊?”
许愿实在不明白,李俊秀能有什么事求她这个现在貌似又穷又没势的小女子。
“你能请几天假吗?我想回一趟家,陪我……陪我……!”
李俊秀这样吞吐着,最终也没说出最后想要说的话。
许愿听完李俊秀断续的话,呆愣在那里。
陪他回家?还要请几天假?难道这里不是他的家吗?还有……为什么要让她陪他回家呢?
看着许愿惊讶的表情,李俊秀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了?
李俊秀转动着手里的牛奶杯,然后一饮而尽。
许愿还没看到谁喝牛奶的时候,是像李俊秀这样一口气喝完的。
许愿都担心,李俊秀会不会因此而呛到肺管。
李俊秀喝完牛奶从楼梯处,慢慢地走到沙发旁坐下来。
他也不看许愿,自顾自地说:“我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里,我父母牺牲那年,我十二岁,我爸爸那时是住藏部队的团长,我母亲是军队医院的护士长,他们是因为雪崩,牺牲在入藏救援的路上的。他们牺牲不久,我父亲的战友就把我从偏僻的老家接到了他部队所处的城市,我就是从那个家庭里长到成年的。他们对我都很好,特别是我阿姨,前几天我弟给我打电话,说我阿姨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想我也想得厉害,让我回家一趟,……,我已经好五、六年没有回去了,我一直告诉他们……,我成家了……”
李俊秀说到这里后,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了许愿一眼,笑了。
“李大帅哥,你……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以你的条件,不用白天去喊,就是晚上,随便找个街道,振臂一呼,主动扑上来的小姑娘只定不在少数,还用求我吗?”
一直沉闷的许愿难得碰到什么开心的事。
李俊秀说的这件事,是她最近以来觉得最好玩最幽默的事了,所以也就好心情地调弄起了李俊秀。
李俊秀也不生气,仍是淡淡地笑着说:“那不一样,许小姐,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陪我回家三天,我给你减免一个月房租,三个月的水电费!”
李俊秀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完,站起身,上了楼,留下笑到半截,不知道怎么回拢笑容的许愿。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烟和傀儡
已经是午夜时分,任思念却无半分睡意,她一只手紧抱着双膝,把自己妖娆的身体都藏在身上那个舒适的竹椅里面,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
烟火腾然,两指间纤纤细细白烟燃上星星点点火花,象是午夜烟花斑斓,象是情人眼睛璀璨。
与窗外那一闪而过的流星一样,细致入微到不染纤尘。
很久以前,她是不爱这种夹在手里任人摆布的东西的,很久以后,在经历过太多之后,她突然发现,她的手里也只能夹得住这细如指骨一样的东西了。
任思念只是偶尔吸一口,淡然微凉*喉中,如同冰水轰然入胸。
体味一下,那种可以把所有感情放低,所有寂寞落地,所有时间静止,世间诸多琐碎之事已全然置之身外,皆等候青烟于口中吐出。
其它的时候,任思念宁愿看着燃烧的火,渐渐吞噬掉这洁白的烟骨,让那轻烟身姿婀娜,飘然逝去。至尽最后,刹那芳华,淡然退出。
寂寥,如妖精化散于无限空间,无可追依。时间远去,带走曾经的清纯,也带走那片追不回的情感。
那晚在宴席间,程锦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出来,站在他眼前的那个女人,曾经是他深情说过,今生最爱的人吗?只不过是一张不同的画皮,便让人无从去回忆了,哪怕山盟海誓,都似鸿毛一样轻浮了。
还不如这指间的烟呢,虽然也有燃尽的时候,但它必竟还给她任思念一丝缠绵的温暖啊!
可他程锦呢?
逝去的就逝去了,换来的就是见面时,那份如同路人的冰冷吗?
十年,十年只是改变了她任思念外在的容颜,可她的内心……,却从未变过。
只不过,连曾经最亲密的人都看不出来罢了。
“任姐,你的咖啡!”
冷忆把煮好的咖啡放在了竹椅旁的小桌上,然后便静静地站在任思念的旁边,垂头不语了。
这几天,他们过得很平静,任思念虽然很少说话,但对他还算好,从不难为他,也从来没有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上次拿着任思念给的钱,回了一趟家,把钱都换成了实物,其余的送到了学校,交给了弟弟和妹妹的班主任,暂做寄存。
他很清楚,自己的母亲是挡不住父亲的,他如果直接把钱给了母亲,他前脚离开这个家,他父亲后脚就能把这些钱,送到麻将馆里去了。
他回来后,任思念也没问他,他是如何花那些钱的,甚至都没有问他,他去了哪里。
冷忆总觉得任思念是个很奇 怪{炫;书;网}的女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少笑,那双眼波流动的眼睛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
昨天,秦逸三还偷偷地找过他,让他揣测一下任思念心里的想法,会把白茶花的最终代理权交给哪一方。
冷忆很害怕这个在他的掌心里,留下了一个烟疤的男人,他战战兢兢地答应了秦逸三,说是会给他打听一下的,可当他真正面对任思念的时候,他又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了。
“冷忆,你看过海吗?”
就在冷忆盘算着要如何不引起任思念的反感,而又能完成秦逸三交给他的任务时,任思念没头没脑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没,没看过,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没去过有海的地方!”
冷忆实话实说着,这座很普通的北方城市里,可没有任思念所说的那种东西,而他,贫穷的家庭和沉重的负担,已经让他过早地失去了当一个年轻人的自由了。
不要说去外地看海,在以前,连独自一个人回一趟家,都算是奢侈的事了。
“我小的时候,有个愿望,就是想拉着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那个男孩子,一起到海边看一次潮起潮落,可长大了才知道,看潮起潮落容易,可是留住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男孩子,却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