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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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瞧着男人脸上的疲态,低头对手指:所谓好男人不是用嘴吹的,
就这样每日忙的连轴转,他还坚持每晚回庄子过、夜……心疼之余,她也
打起精神好生服侍。
见男人筋骨疲惫发僵,明兰便自告奋勇的要给他上按摩。
当年姚依依有个死党是SPA按摩的爱好者,不但常去美体馆做,还自己
研习,耳濡目染之下,明兰也小有精通,在她看来,古代内宅那种小拳头
锤锤或美人锤敲敲的按摩根本是隔靴搔痒,完全没有真正祛除疲劳的效果。
按摩真正的精髓在于手指和手掌,用戳,按,揉,推,摩,揪等几个基本
动作来完成,捶敲这两个动作只是辅助。
后来跟着贺老夫人学了些人体穴位后,明兰更有信心了,盛老太太便
对小孙女这手功夫赞不绝口,谁知到了顾廷烨这儿,发生了意外。
男人比女人皮粗肉厚是不用说了,常年习武,从肩臂到腹部和修长的
双腿,俱是健硕结实的淡褐色肌肉,全身匀称的全无一丝赘肉,密度高,
硬度强,明兰揉按的满头大汗,也不顾技术含量了,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又
打又捶,顾廷烨依旧眉目不动的表示‘没什么觉头’。
明兰黔驴技穷。
这时男人忽道,他在岭南地区曾见过船上人家的小孩子踩在大人背上
按摩。
明兰拿帕子揩汗,没好气道:“你闺女在京城呢,你儿子我不知道。”
顾廷烨默默的趴回枕头堆里,过了会儿,发声表示明兰可以代劳。
“这怎么成?”明兰愕然反对,并认真表示她是个恪守妇道的好妻子,
让她踩在丈夫的身上?要是叫老太太知道了,是要被罚抄《女诫》的。
“咱们偷偷踩,不让别人知道就成了。”
“我可不是小孩子,你倒不怕被踩死。”明兰眯眼吓唬。
顾廷烨立刻起身抱了抱明兰,掂掂重量,表示他完全没有问题;一边
催促着,他还动手帮明兰脱鞋袜,露出两只白胖粉红的小肉脚,十只肉秃
秃的小脚指头,明兰咬牙扶着床顶的栏杆,战战兢兢的踩上男人的背。
明兰起先只敢放一只脚,男人又说轻,明兰恼羞之下便把两只脚都放
了上去,心想他要是再喊不够力,她就在他背上跳兔子舞,看不跺死你丫
的!
男人的背部很宽阔,背肌平整有力,明兰踩的很稳,脚趾戳戳,脚掌
按按,脚跟揉揉,顾廷烨眯着眼睛,瞧着很惬意。
药草沐浴,温泉泡澡,适宜初夏的各种温补炖品,还有野生蜂蜜和新
鲜果肉酿的清凉果品,一日三餐仔细调配着,什么参芷红枣炖乳鸽,龙井
虾仁鱼皮,竹荪燕窝合鸡盅,海蜇凉拌莴笋丝,白菜牛百叶汤……口味或
清淡,或浓厚,不一而足,闻之便舌上生津。
不过三两日,男人原地满血复活,这段日子来的疲乏一扫而空,不但
再度龙精虎猛,精力充沛更胜平常,随即两眼直冒绿光,饱含暗示的目光
看着又萎顿恹恹了的明兰。
明兰的耳朵无端抖了三抖。
顾廷烨正值盛年,又茹素颇久,这会儿再度开荤更是没个节制,天还
未全黑便紧着把明兰往床上撵,起初明兰也热情了几天,但男人的反应惊
人,她深深觉得,若不是为了循环使用,估计他会把她连皮带骨吞下去;
随后她便告吃不消,再次开始哭天抹泪的讨饶生涯。
燥热湿润的屋子,低垂的石青色绡纱帐幕,里头弥漫着一股带有浓郁
情|色意味的喘息,细细的哭泣声,也不知是哀求还是呻吟,满床的凌乱不
堪,肢体还在纠缠。
男人伏在她身上,一手握着纤细的腰肢,腾出另一手来抹过她脸上的
泪水,托高她的臀部,愈发折腾的厉害。明兰身如火烧,双手捂着眼睛,
呜呜细哭,被男人拖开双手,却见她媚人的大眼湿润的像要滴出水来,满
脸的潮红,殊不知她这副模样,直是火上浇油。
男人看的眼睛发红,牢牢持着她一条腿,重重的顶了进去,明兰哀哀
叫着,他着意温柔的揉着她的身子,只盼她好受些。
她颤抖的厉害,胸前两点殷红的如樱果鲜润,他俯身去吻它,吮着便
如要含化了它们一般,玉雪细腻的身子泛起层层红浪,抹了胭脂般诱人,
双腿软软的挂在他腰上也没什么力气,他作势要把她的腿抬上肩,她知道
厉害,吓的哆嗦,连忙圈紧了他粗壮的腰,这一下,内里一阵收缩,反激
的他低低的嘶吼起来,发了狂般吮咬她颈项,大手用力揉着她的胸。
天地混沌间,明兰抱着俯在自己胸口的头颅,男人漆黑浓厚的头发早
已被汗水打湿了,两人喘着哑着,她身体酥麻的厉害,直如化作一汪水般,
一遍遍娇声哀叫,‘好哥哥好二叔’的一通乱求讨饶,什么好听的说什么,
只希望他快些结束。
喘息渐停,顾廷烨重重呼出一口气,搂着她发烫的身子不住的吻着,
暧昧的附在她侧颊,低哑粗重的喘着:“傻孩子,哭什么,不知道这事快
活么?”
明兰酸软的瘫在床上,脱了力一般,哀哀的断续道:“…少来几次罢,
我腰酸…”
“咱们去泡泉,便不酸了。”顾廷烨揉着她胸前柔软的雪团,滑腻温
润如鲜羊乳汁般。
明兰脸上又烧了起来,抵死摇头,埋头在薄绫缎的被褥堆里,自打上
回被他堵在温泉里,光着身子被他按在泉畔的水石上,在池子上下胡天胡
地了两个时辰,她就再也不敢下泉了。
总算他从皇帝那里要来的休假不长,过得几日,两人就打道回府了。
严格说起来,这次他们看过山水花鸟,家养的,爬过半座小土坡,后
庄的,顾廷烨答应带她去看山顶日出也泡汤了,但好歹也算手拉手一道游
玩过了,呃,算是蜜月吧。
明兰忽然想起她上辈子的表姐,婚前兴冲冲的策划了豪华完美的海南
岛六日蜜月,结果回来后急着找姚依依帮忙PS一套照片——蜜月期间,他
们‘忙’的几乎没去什么景点。
想来大多数蜜月都是如此吧;明兰终于了然了。
一路上顾廷烨骑在马上春风满面,指着沿路景致时不时的说几句,明
兰躲在马车装死,躺在垫褥中,一句话也不想说;直到马车穿过澄园大门,
换过乘轿时,明兰抬头,见他站在垂花门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
莫名的心虚了下,陡然脸红,像滴出了血般。
刚回屋子不久,明兰还没替顾廷烨卸下金镶的青玉冠子,门口就有人
急急来报,来的人竟然是向妈妈,只见她神色有些发急,但还算镇定,只
道宁远侯府请他们俩过府一叙,十万火急,请赶紧过去。
明兰一脸不解,身旁的顾廷烨却半句没问,只稳稳道:“想来是有急
事,我也不问了,向妈妈请先回去,我们换过衣裳就去。”
向妈妈安安的行了个礼,应声出门。
明兰转身进里屋换贴身衣裳时,秦桑轻悄悄的钻进屋来,脸上带着急,
她凑到明兰耳旁道:“夫人可知,你们出门没两日,官差就去了侯府提人
问话了!”
明兰额头一跳,心口紧了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顾廷烨,隔着竹
帘缝隙,只见他定定的坐在床沿,神情自若,抬脚让夏荷和夏竹替他脱换
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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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要紧的事,你怎么不来报我?!”明兰转回头,低声质问着。
“报了的。”秦桑惶恐,低声道:“老爷出门时,把外院的事托了公
孙先生的,先生说这事要紧,便打发顾全先去营里报老爷,再去报您。谁
知晚上顾全那小子却回来了,说是老爷吩咐了,说您正忙着呢,不叫把这
些事烦您。只这样回侯府那边的人——说皇上校阅是大事,老爷忙着军务,
离不开,您虽急的很,但也没法子。”
明兰心头一松,这男人很有良心,把她摘干净了,不枉她这几日床上
床下累死累活。
穿戴妥当后,明兰也没功夫再问秦桑两句,只好赶紧跟着顾廷烨出门,
刚走出两重垂花门,在一条浓翠嫣红夹的白石小道上,却见蓉姐儿正站在
小道那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小脚在地上划来划去,身旁只站了一
个不住劝她回去的小丫头。
她一看见顾廷烨和明兰走过来了,立刻躲闪着往树荫里靠,顾廷烨微
一顿足,见她依旧是一副瘦弱畏缩的样子,不由得眉头一皱,再抬头向上
看了一眼,沉声道:“你怎么在这儿?有功夫多学几个字,外头乱跑什么。”
明兰见蓉姐儿身子一瑟缩,面上灰暗沮丧,连忙柔声道:“这时辰的
日头最毒,你爹爹是怕你晒着了;现下我与你爹爹有事,你先回屋去,晚
上来我屋里说话。”
蓉姐儿深深垂着小脸,一声不吭。
顾廷烨的眉心有些刻了进去,也不知说什么好,嗯了一声,便往前走
去;明兰转身给丹橘打了眼色,自己赶紧跟着顾廷烨走过去了。
丹橘明兰,立刻上前拉着蓉姐儿的小手,笑道:“这回去了趟山里,
老爷和夫人一直惦记着蓉姐儿,给姐儿带了好些东西,有两只巴掌大的小
白兔,一只会唱歌的百灵鸟,还有好些好吃的果子……”
当明兰和顾廷烨快消失在路口时,蓉姐儿忽然飞快的抬头,直直的盯
着那边。
丹橘见了,轻轻叹了口气,蹲在蓉姐儿面前,愈发和气道:“姐儿呀,
这半个月,老爷和夫人去办要紧事去了,不然不会丢下姐儿的;姐儿回头
把这几日练的字给老爷瞧了,老爷见姐儿长进了,不定多高兴呢……”
不等她说完,蓉姐儿就猛的推开丹橘,飞也似的跑掉了;丹橘慢慢站
起来,叹道:“到底是亲爹,终归惦记着;就是不知有没有念着夫人这些
日子的好。”
后头的绿枝走到丹橘身边,扁扁嘴道:“好吃好穿供着,三不五时的
过问起居,丫头婆子们但有半分慢待,转眼就叫打发出去;夫人也算尽心
意了,这么多日子连声‘夫人’都叫的不情不愿的,说来不过是个……”
忽记起明兰的脾气和规矩,她连忙咬住嘴唇。
说话间,夫妻俩已一前一后乘软轿往宁远侯府而去,甫到门口,还没
下轿,明兰就觉出府邸冷清来了,顾廷烨先下了轿,隔着轿门,低声道:
“待会儿你什么也别说,只随着我应和便是。”明兰正惴惴着,听了这话
正中下怀,连忙应声。
一直到了内仪门,也只出来两个寻常打扮的仆妇侯着,向妈妈站在那
里,正伸着脖子等着,见了顾廷烨夫妻俩来了,赶紧把人往里迎。
“二老爷,二夫人,大家伙都在萱宁堂等着呢,请随我来吧。”
明兰囧了下,脚步一滞,跟着前面的‘二’老爷继续往里走。
一路往里走,四处噤声,人丁冷落,小径上残叶枯枝落了好些,池塘
上浮着许多青黄的萍藻,明兰愈发觉出一股深深的萧索之气。顾家几代下
来,那些有门路的,或积攒了余财的下人,不是自己跑了,就是求主子赎
身出去,剩下的也人心惶惶,生怕受主家连累,到时候发卖流放也未可知,
又哪有心思打理宅院。
明兰心里惴惴,偷眼看顾廷烨英挺的侧脸,却见他神色自若,依旧阔
步慢行。
来到萱宁堂,却见里头已坐了不少人,除了体弱的顾廷煜起不了身,
满府廷字辈的几乎都在了,最上首坐的是太夫人,次座上是四老太爷和五
老太爷两对夫妇,以下的各房男丁依齿序而坐,厅堂里侧的雕花红木大槅
扇后头坐着几个女眷。
一见顾廷烨来了,他们忙起身寒暄起来。
“二哥来了!这下可好了。”
“烨二弟总算来了,大家别烦了,这便无事了!”
“二兄弟,这回你可一定要帮忙,全靠你了!”
……
顾廷烨居然没有不耐烦,态度温和的拱手和诸兄弟们一一回礼,明兰
则往里侧走去,却见那里已坐了五个妯娌,加上自己统共六妯娌,每房两
个。她们似乎脸色不打好,又不敢叽叽喳喳,只以眼色来示意;朱氏似是
想对明兰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也没说什么。
煊大太太算是最镇定的,笑着拉过明兰坐在身边:“听说你这阵子去
京郊(。kanshuba。org)看书吧庄子去了,如何?一切可好。”
“是呀,都说烨兄弟的那几座庄子大的吓人,理起来怕是不容易吧,
弟妹若有个支使不过来的,我这儿倒有几个得力的,都是多年知根知底的
了。”狄二太太笑道。
“谢两位嫂子惦记了,二嫂子这话我可记下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
要人呢。”明兰微笑着欠了欠身,狄二太太满意的笑了笑。
当初顾老太公分家后,按说每房都有自己的产业了,但五老太爷一味
附庸斯文,五老太太也是自诩高雅,夫妻俩都不擅打理庶务,偏长子顾廷
炀又是个花架子,炀大太太更不用说了,便如个锯嘴葫芦。有这么三座大
山在,实际管事的狄二太太也不好周转。
是以不论是田庄还是铺子都不如长房和四房经营的好,日子久了,家
中的管事难免少了差事,僧多粥少,人员冗置,油水又薄,就算那些管事
的自己不说,家中的妻小难免不满,渐渐有些埋汰抱怨出来。
明兰如今正缺人用,早就留心顾家下人的情况,平日也常着人打听一
二;若真有可用的,明兰倒不介意招几个过来,天下没有不变的忠心,找
几个底细干净的,肯干能干的,却比外面再去买的好,怎么说也是知道人
家三代祖宗的。
但明兰也不明着答话,只转过话题,自嘲道:“以前娘家老太太和太
太老捉着我看田亩册,每年还叫我听庄头管事的回报,那会儿我只觉着烦
的很,不若学些女红诗词,既清静,又风雅,这会子轮到自己了,才知道
长辈们的一番苦心。”
煊大太太轻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应和道:“谁说不是!做姑娘那会儿
哪知道做媳妇的名堂这么多,还当一本女诫一根绣花针就能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