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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豪门隐婚-第7部分

小说: 豪门隐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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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呈!”霍少弦的声音几乎带着咬牙切齿,“荣浅在哪?”
“她不是跟你形影不离的吗?”
“你别装蒜,我见到了她同学,她们说你去找她了。”
“我也没找到,”厉景呈放眼望去,山体滑坡后留下一片厚重的白色,“她消失了?那报警吧。”
“厉景呈!”他强忍下怒意,“你在哪?”
“无可奉告。”
“你要是敢对她怎样,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厉景呈唇瓣抿起,将电话给掐断。
他回到别墅,荣浅还躺在沙发上没起来,厉景呈坐到她身边,阳光照在她面部,甚至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清,她皮肤极好,不见一点瑕疵,荣浅蹭了下,慢慢睁开眼。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荣浅觉得尴尬,别开视线后坐起身,“几点了?”
“10点。”
她沉默片刻,忽然冲厉景呈问了个问题,“你,你在乎你以后的老婆不是完整的吗?”
他不由发笑,“现在还有多少女人能完整保留到新婚夜?”
荣浅闻言,有些释然,“是吧,我也应该这么劝自己。”
“但,”厉景呈语锋一转,“男人能容许自己的老婆不是完整,但绝大部分的人却没法容忍自己的另一半曾被糟蹋过。”
荣浅一口气堵在喉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本来就是事实。”
荣浅手里的抱枕狠狠砸过去,“你给我闭嘴。”
“是你让我说实话的。”
“我都说了让你闭嘴!”荣浅本想让他开导开导,让自己心里好受些,没想到他这一把直接把她带沟里去了。

☆、16惊心

一整天,荣浅都没搭理过厉景呈。
挨到晚上,实在饿得难受,荣浅从楼上的房间下来,厨房里的香味令她肚子不争气地叫出声,她穿着拖鞋走过去,看到厉景呈正在吃炒饭。
说是炒饭,其实特简单,因为食材受限,连蛋都没有,只剥了些紫菜丢里头,荣浅站在桌前,“你在吃什么?”
这问题,特白痴。
厉景呈停下手里动作,“想吃吗?”
她走过去给自己盛了碗,“还不能下山吗?”
“可能还要等两天。”
荣浅若有所思扒着饭。
被困的第二天,厉景呈又接到了霍少弦的电话。
他从容不迫道,“还没找到?估计凶多吉少了。”
挂上手机,他没事人般重新回到别墅。
荣浅病怏怏躺在沙发内,落地窗全部敞开着,也不知吹了多久,厉景呈走过去喊她也不答应,他走近细看,才觉不对劲,伸手探向她前额,烫得惊人。
“不要命了你。”他伸手将她抱进房里。
厉景呈找来自己床上的被子一股脑给她盖上,又翻了通,找到几粒白加黑,他将荣浅扶起后给她喂药,她皱紧眉头开口,“有保质期吗?这儿都没人住,会不会是过期药啊?”
“你的脑子就算不吃错药都是浆糊,赶紧的,张嘴。”
“什么人啊。”荣浅被白水呛到,半口水喷到厉景呈脸上。
“咳咳,不,不好意思。”荣浅不住拍打胸口,厉景呈抽了两张纸巾擦脸,她无力地靠向床头,“我好难受,全身酸痛,头疼死了。”
“赶紧睡一觉。”
荣浅烧得直犯迷糊,只觉得厉景呈这人真不错,“霍少弦让我离你远点,说你在打我的歪主意,可是我们都单独相处两天了,你都是规规矩矩的,回头我一定要跟他说,就是他多心了……”
啧啧。
真傻,比动物园的小白兔还傻。
厉景呈心里嘲笑着,嘴上却道,“你安心睡吧,你有什么地方能吸引我?我不喜欢胸小的女人……”
“那也比你大。”荣浅回一句,然后昏昏入睡。
期间,她感觉到有人给她喂了水,喂了粥,还吃了次药。
被困的第三天。
电话那头的霍少弦几欲疯狂,厉景呈这次没有掐断电话,“她可能玩得太累,在哪个地方休息吧。”
“厉景呈,别他妈给我耍花样!”
男人浅笑出声,“我承认,荣浅是跟我在一起,第三天了,搜救队应该快上来了吧。”
“你们在哪?”
厉景呈俊眸盯着山底下郁郁葱葱的翠色,那一抹壮阔,越发衬得他整个人犹如王者般高人一等,“荣浅说,她被人糟蹋过,我是对她有意思,也不在乎……”
“她,连这件事都跟你说了?”霍少弦握住电话的手不由收拢。
厉景呈展颜,“是。”
“厉景呈——”荣浅在别墅内没看到他的人,找了出来。
声音传到话筒内,也落入霍少弦的耳中,厉景呈敛起笑意,“我们应该今天就能下山,三天,真是段令人难忘的旅程。”
他掐断通话,然后将手机塞进兜内。
荣浅小跑着过来,厉景呈转过身,“不难受了?”
“嗯,好多了。”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今天应该能下山。”厉景呈率先往别墅的方向走,“去吃点东西,储存体力。”
直到傍晚时分,荣浅才得已回到山下。
荣安深和顾新竹一直守在那,荣浅强忍眼眶内的酸涩扑过去,“爸。”
“没事了,别怕。”荣安深嗓子嘶哑,精神也不好,抱住荣浅后悬着的心总算能落地。
顾新竹目光复杂地盯向厉景呈,“你们,这几天都在一起?”
荣浅松开抱着荣安深的手,“幸亏他带我走出了深山,而且我生病的时候,是他在照顾我。”
“原来是这样,多谢厉少,”顾新竹不住地说着好话,“不然的话,我家浅浅这会还不知道在哪呢。”
这一幕,融洽得不容任何人插足。
霍少弦坐在驾驶座内,荣浅好好地站在那有说有笑,还不住说着要答谢厉景呈的话,他胸口的钝痛在这几天的煎熬中已成麻木,把着方向盘的左手手背上,一排细小的针孔那样明显。
他倒了车,看见荣浅的身影在他眼眶中一点点缩小,双手绷紧,针孔留下的伤口那样小,却那样疼。
荣安深让荣浅和厉景呈都上了自己的车。
顾新竹坐在副驾驶座内,她透过内后视镜观察着两人,“浅浅,你要不跟少弦打个电话?”
她蹙眉,一声不吭地别向窗外。
顾新竹又说道,“他也挺担心你的。”
担心?
那他人在哪?
荣浅这时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你烦不烦?”
荣安深朝顾新竹递个眼色,也算安慰了她。
回到荣家,荣浅和顾新竹先下了车,荣安深正着手安排将厉景呈送回家,厉景呈见荣浅不住朝大门口张望,他落下车窗,“你现在去找他还来得及,向他解释下出了意外,也别提到我。”
荣浅闻言,一个转身直接进了屋。
凭什么她一定要解释?
顾新竹瞅着她大步走进去的背影,目光收回后重新落到厉景呈的脸上,尔后,露出抹了然的笑意。
荣浅关掉手机足足在家待了一天一夜,直到吃晚饭时才下来。
她没精打采地咀嚼着,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决定去找霍少弦,不能总这样僵着。
这个时候,她只能去霍少弦的住处等。
到了大门口,发现二楼房间的灯是亮着的,荣浅拿出钥匙开门,霍少弦自在惯了,负责打扫的佣人一般不留在主别墅内。
荣浅推开客厅的门,里头黑漆漆的一片,脚踢到什么东西,她绊了一下,摸索着将灯打开,这才发现绊到她的是一双女式皮鞋。
不远处,还有件女人的外套。

☆、17厌弃自己

荣浅的心凉去大半。
除了她,她敢说霍少弦从没带过女人回来。
荣浅往二楼走,心被一双大手给揉捏得窒闷、疼痛,她脚步变得急促起来,最后甚至跑着来到霍少弦的房间门口。
心早已跃到嗓子眼,荣浅拧向门把,却发现门是反锁的。
她惊慌到手脚冰凉,手拍向门板,“霍少弦,霍少弦!”
里面,开着一盏明亮的灯,偌大的床上,不见丝毫凌乱,可想而知先前并没有情不自禁地纠缠,霍少弦双手撑在女人的两侧,被单底下,两具并不熟悉的身体,彼此也是陌生的。
得不到回应,可明知里面有人,荣浅双手握成拳捶打,“霍少弦,你出来,出来——”
他想到她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我们能不能一起把以前的事情忘了?
15年来,遇到最大的阻碍不是感情中的第三者,而是那一晚之后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害。
“霍少弦——”
荣浅颤抖的嗓音戛然而止,她脸靠着门,手无意识地去敲打。
一下一下捶着,将她的心也捶成了四分五裂。
他们总是这样撕扯着,纠缠着,挣扎着,却陷在一个漩涡里面怎么都拔不出来。
荣浅甚至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她哑着嗓子哭,但一点声音都哭不出来。
许久后,房间的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霍少弦穿着浴袍出来,看到荣浅瘫坐在墙边,她抬头木然地望向他,爬起身后,推开霍少弦往里冲,霍少弦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别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她撕开嗓门怒吼,身体被圈紧在男人结实的怀里,荣浅听到浴室内传来的水声。“霍少弦,你怎么能这样?”
他的身体,没有些毫地快慰,方才也只是完成了第一步,却没再多的动作。
然而,心却并没像他原以为的那样,会好受些,反而越来越痛。
荣浅像疯子似地挣开,然后跑到床前,大床中央,一抹血迹虽小,却是那样明显。
她哭得弯下了腰,那是她早就没有了的。
“霍少弦,你是不是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让我看到自己有多脏?”
她舍不得骂他,却彻底厌弃了自己。
“浅小二,我给过我们时间,我原本以为你死里逃生后会第一时间来找我,厉景呈,他在你心里究竟占了多少分量?”
“那你呢,你有找过我吗?”荣浅反问,“霍少弦,你怎么能真和别的女人……?”
霍少弦闻言,冷笑掩过心头的苦涩,“是,我是没找过你。”
荣浅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她想扬起手,可她却不舍得打他。
这个房间里,还有她放在这的不少东西,可这会,都已成多余了。
荣浅擦着眼泪跑出房间,越擦,泪水便淌得越凶,她一口气跑出别墅,蹲在路边大哭了起来。
那种痛,就和失去妈妈的时候一样。
荣浅拖动脚步往前走,到了大马路上,她看也没看,径自朝南。
一辆车忽然贴近她身侧开,厉景呈落下车窗,“荣浅,这么晚了你去哪?”
厉景呈见她不理睬,索性将车横在她跟前,他下车后强势地将她塞进副驾驶座,“我送你回去。”
她蜷在副驾驶座内一个劲哭,半晌后,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只有自己站在那个立场之后,才知道会有多痛,我以为,只要我们拥有彼此的第二次也是幸福,可是,我真的受不了……”
厉景呈从她话里的意思,大致猜出了些信息。
他没有搭话,任她哭,内后视镜内,衬出男人一双染上了笑意的眼睛。
厉景呈将她送回荣家,荣浅推开车门径自往里走,也没说别的话。
荣安深坐在客厅内看报纸,见到宝贝女儿回来,笑着抬抬眼皮,“跟那臭小子见面了?他人呢,没来?”
打小,霍荣两家就见证了这对小冤家地吵吵闹闹,荣浅双眼红肿,哭着喊了声,“爸。”
“怎么了?臭小子还别扭着呢?”
荣浅跑过去抱住荣安深,“爸,霍少弦有别的女人了。”
“什么?”荣安深吃了一大惊,“怎么回事?”
她哽咽不止,“我刚从他那里回来,我亲眼看到的……”
荣安深气得太阳穴处青筋直绷,“我非去扒掉他的皮不可!”
顾新竹从外面回来,“扒谁的皮呢?”
“爸,我先上楼。”
顾新竹走到荣安深跟前,瞅着荣浅上楼的背影,“怎么了?”
荣安深将方才的话告诉她,顾新竹叹口气,“八成是因为浅浅之前被人糟蹋的事,少弦肯定是这关过不去。”
“啪——”荣安深抄起水杯掼到地上,“要真是这个原因,我死也不会把女儿交给他!”
顾新竹安慰了他几句,上楼经过荣浅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哭声。
她推门进去,见荣浅趴在床上,“浅浅啊,你失踪的那几天,少弦找你都快找疯了。”
“谁说他找过我?”荣浅擦着眼泪,不想给顾新竹看见。
“我和你爸可都看在眼里啊,他急得还要上山去,还调了不少人过来找你,整整几天几夜没合眼,后来撑不住了,被送进医院,一边输液一边还在担心你。我们看得出来,他是生怕再遇上几年前那种事,那天傍晚,他听到可能有你的消息,自己拔了针管又赶过去,就在你和厉景呈下山的时候,他前一刻还在呢……”
荣浅耳朵里嗡嗡作响,“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那天就要说,你还嫌我烦,让我闭嘴。”
一串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淌,荣浅犹如被一根尖细的锥子给凿中心间,怪不得霍少弦说,我给了我们一天的机会,可却没有等到你。
顾新竹撂下这些话后走了出去,荣浅抬手给自己一个巴掌。
那晚出事之后,荣浅只要晚回家,或者去同学那里没有事先告诉,霍少弦都会急得立马去找她,可是,她这次却以为他没在为她担心。
但……
就算这样又怎样呢?
仅仅相差了一天,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题外话------
其实,霍老大并不是因为意气用事或者什么单单为了气荣浅,也不是因为掉进了什么圈套……
这种感情,一直以来都比较纠结,后面会一点点渗入的讲。
这张有点小难受,亲们看见我脑门上顶了个锅盖吗,我爬啊爬啊爬,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

☆、18心理暗示

第二天,荣浅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眶去学校。
刚踏进校门,耳边就听到指指点点的声音,“就是她。”
“啊?她看着倒是好好的啊。”
“可不是吗,害人精!”
荣浅来到所在班级,走进去时,教室内异常的安静,有的同学看到她只是抬下头,林南跑过来抓着她的手将她带到窗边,“你没事吧?”
“没事。”
“那个……”林南欲言又止,“刘老师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荣浅大惊失色,俏脸咻地煞白,“林南,你说什么呢?”
林南眉间堆满愁云,“打你电话老关机,我就知道你可能不知道,回来的同学说你那天走失后,刘老师执意去找你,后来遇上山体滑坡……”
荣浅摇着头,看到同学们射过来的一束束并不友善的目光,她和霍少弦之间的事情还没整理好,竟还有这样一件惊天大事等着她。
“浅浅,你要不先回家吧。”林南劝道。
“你们,都去看过了吗?”
“班主任说是明天下葬,到时候很多同学都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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