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你我-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就是为了说一个梦而已。
她根本意识不到对我造成的伤害,一段苦心经营的爱恋就这样被她的懵懂无知摧毁。她竟然对着我笑,当时我真想上去抽她丫的。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不打女人,可是我的表情很僵硬,没有说任何话就走开了。
没过多久我就原谅了苏真,因为一切并不能归罪于她,做错了的只能是我和燕歌。我们都太年轻,对爱情了解的太少,对自己也是一样。
我们的冷战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我几乎无法支撑。她每天晚上都会打来电话,有时是大力神在那儿静静的听,有时是另一个,还有时是其他寝室的无聊之徒。大家都很有默契,什么话也不说,厌烦的时候就把电话放在桌子上,一起看电视或者打扑克。
那时,可欣给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有关过去的总结,有关思念,有关那时的风。我看得出她也开始习惯沉湎于过去,且不可自拔。
对于如何回复,我想了很久。我的用语措辞都很礼貌,尽量拉开距离,而又不会造成伤害。我祝福她新的工作,新的开始。然后简单谈论了一下研究生的生活,用一个哥们的话说就是提前进入养老院。
虽然写了很多,却发现我还是不习惯对她讲出自己的真感情,就像曾经在一起时,从来就不曾对她说过爱,只因怕未知的未来。
或许,这就是导致我们分开的原因。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事实:现在之所以不想对她说情感上的事情,不想和她分享心事,是因为我的心一直被另外一个人牢牢占据。
我知道,我的心很小,容不下第二个人。
自然的,如山洪暴发般,我的感情又一次向着燕歌泛滥。我开始想知道我们不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她究竟如何度过,是否还爱着我。而我们,我们是否真的脆弱,真的经受不住任何的打击或者磨难?
永远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好像只有借着酒精的力量我才会有勇气。在寝室哥们的注视下,我终于拿起了电话,静静的听她诉说。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就像是在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她的声音有些低哑,或许是哭过的缘故。她责骂自己不应该那么冲动,应该给我解释的机会。自己那么绝情只是因为太在乎我,怕失去我。因为她真的爱着我,而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肯定。
我咳了几声,说出了那句最怕可欣对我说的话:“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们又约定在周一见面,地点还是西京医院门口。如第一次一样,吃过饭后,走过马路,在兴庆宫公园里面,她笑着开口说:“你是否还值得信赖?”
我点头之前她就靠着我,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这一次把我抱得更紧。就像小时候喜欢的玩具,睡觉的时候也紧紧抱在怀里。
云灵并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们也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再提起。
在吃沙湾大盘鸡的时候,云灵突然问我们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将来。我们都摇摇头,看上去有些悲观。
未来?谁知道会怎么样,我们又能否坚持走下去?怕就怕像《东邪西毒》里面那样:翻过这个山头,发现外面的风景并不比这里好。
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燕歌还是会兴高采烈的设想:我们以后买什么样的房子,用什么样的窗帘,床头放哪本书,选择哪款家具。。。。。。
到最后,都沉默不语,因为我们只拥有今天。
她有时也会小心翼翼的问我:“以后选择在哪里工作,做什么职业?”并假装毫不在意。
我也确实思考了很久,却没有找出答案。
这个时候我就会反问她,而她也很心烦。
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在黑暗里,看着她的脸,我好想说声“对不起”。
她有一次问我:“以后,多年以后,你会不会变心?”
对于这个问题,我同样无法给予回答。
我们一起陷入了苦恼之中,而且没有任何人能给我们解答。
她的姐姐过着异于我们的生活,云灵也并不比我们幸福,周围的其他人和我们一样迷惑。婚姻究竟是不是我们再也爬不出来的坟墓?
于是就想起小时候,很害怕去学校上学:怕见那些陌生的面孔,怕老师的责罚,怕做不完的作业,怕被别人打。。。。。。可是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走到今天,健康并且茁壮。
我们相互安慰、相互鼓励,发誓要永远。
在百盛,我们还是买了情侣鞋,匡威的,但只有在周末才穿出来。总感觉不像那些刚恋爱的小孩子,可以胆大妄为,敢作敢当。
有一次我们路过一家婚纱店,她站在橱窗前看了好久。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以后逛街的时候我们都会经过那里,但只是站在外面看。
她会找来各类心理或者所谓的命运测试题目来询问我的答案,看看我们究竟有没有缘分。其实,我对此一直感觉傻傻的。
可是,看着这些题目也很让人泄气,只能说我们对彼此都没有底气。好像命运要在此转弯,而我们不愿做只看风景的人。
我们会在大雁塔附近转很久,好像迷恋上了这个地方。在大雁塔周围新建了好多漂亮的楼房,价格高的可以杀人。她说自己喜欢复式结构的房子,不要求太大空间,只要自己喜欢就好。
有一天她突然天真的对我说:“我们开始存钱吧!”
我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钱,甚至可以精确到分。我想自己一直不愿意告诉她借钱的事情,是不想她为我担心吧。
那个青岛的女同学在网上给我留了言,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我,因为我给了她一个奇迹。另外,她还困惑的是自己并不喜欢那个叫杨光的男孩。
我不知道他们(炫)经(书)历(网)了这么多却没有走到一起,究竟是幸福还是悲哀。
她说自己会出去打工赚钱,以后一定加倍偿还我。
我没做什么回复,只是希望她能开心并且坚强。有时我也会想:她会去哪个城市,做何种职业,身心劳累吗?
学术
有一天下午,我送燕歌回家。在她们楼下,恰好看到一群人在打球,她就怂恿我上去比试一下。我玩了一会儿,满身是汗。走下场地的时候,她帮我擦掉汗水,这也惹来别人的羡慕。
我们在路边说话的时候,和她的母亲不期而遇。当她叫“妈”时,我站好,屏息,忐忑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她妈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严肃,仔细看了我几眼说:“燕歌,怎么不把你朋友带回家,我正好要做饭,就在家里吃吧。”
我们连忙推辞,燕歌说我们一会出去吃。她妈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以后常来玩啊。”
等她妈走了之后,我就急忙问燕歌:“我的着装还算得体吧?”
她笑着说:“紧张什么,看把你吓的。”
我嘟囔着:“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打球了,搞得自己浑身脏兮兮、乱糟糟的。”
一直到吃完饭,我的心情都没怎么平静下来,感觉自己这次演砸了。
晚上回到寝室,我就向其他人询问本地的风俗人情,尤其是去长辈家时的言谈举止。
而不一会儿,燕歌打来电话说:“你们家里是做什么的,都有些什么人呀?快点告诉我,我被我爸妈刑讯逼供了!”
我们交往了一年多,却不知道彼此家里的情况,只生活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想一想,也感觉好笑。
爱,真的让我们短视且盲目。
我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之后,她回去交差了。
再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问她要不要正式去拜望一下她父母。她歪着头想了一下,好像感觉还不是时候。
以后的日子,我总是为这件事情而困惑,担心自己会说错话,或者会留下坏的印象。我曾不止一次的在脑海模拟见面时的场景,但每次都被自己否决。
总是感觉她的母亲对我并不满意,毕竟和那个翔宇比较,我没有他高大,也没有他那么帅气,没有和她青梅竹马,而且我是北方人,肯定与他们存在地域、文化、交流上的差异。他们对我还存有戒心,甚至很陌生。
我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只要彼此喜欢就可以无所拘束。但是如果对方父母反对的话,你以后的生活也许未必就很幸福。在中国,媒妁之言或许早已不存在了,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
好像听过这么一句话: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圆满的。而且我身边的好多朋友都是因为父母的缘故而结束恋情的。
毕竟,对男人而言,亲情永远是第一位的。我只是不知道,这条规则是否也适用于女性。
渐渐的我们就再也没有谈起这件事情,日子又如最初般:简单的话语,街头漫步,夜色下拥抱,说好不分离。我们开始相信,应该(炫)经(书)历(网)的早已经(炫)经(书)历(网)过了,剩下的就是美好的生活,我们的生活。
我开始看关于家庭装饰之类的书刊,有好多是从台湾地区流传过来的。只不过看的让人沮丧,因为我知道只能是看看而已,一切都太遥远,并且不现实。我不知道两年以后的自己会在哪里,从事什么工作,有没有积蓄。而她又会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但是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总是充满幻想:以后就生活在这座城市,每天上班时想念对方,下班后拥抱对方。我会在一所大学教书,她会在医院做大夫。买一所向阳的房子,生两个孩子。假期的时候会回山东看望我的父母,会去我的大学,走曾经走过的路,会在海边许下一个个心愿。
我们天马行空的梦幻,信马由缰的想象,以为生活只是彼此相爱那么简单。
我上交的那篇论文老师好像并不怎么满意,听说在办公室里对着别人发火了。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因为我知道,我绝对不是最差的那一个。怪只怪自己的题目太小,内容太少,没有新意。但是我也可以肯定其他人,大多数的人,除了占有资料多、学者观点多、可以整合甚至抄袭的空间大一点之外,无他。
我只是不知道,原来老师是以你写的字数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
其实,可悲的是,学术界的抄袭之风已经盛行已久。随便翻阅一下所谓的名家著作,里面除了别人的观点,就是偷梁换柱的东西。用一个从来不写论文的导师的话说:“这些人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却做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很是奇怪,好像文化在此时、此个年代拐入了死胡同,陷进了干枯的沙漠,没有开出灿烂之花。但总是有人会自不量力,妄图出风头,有建树。我和福建仔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他们每天像忙碌的工蜂,不是帮这个导师就是那个导师做课题,说白了还不是拿着别人的东西抄来抄去。
我曾经以为,继续进修能学到更多的知识,结果我很失望,甚至一度绝望。我们总是幻想未来很美好,可美好的只是过去。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想退学,因为感觉无法呼吸,在如此虚伪的空间里。
放逐
那个学期我们唯一做过的事情,或者说曾努力去做的事情,就是翻译欧盟刑事诉讼法典的相关资料。当然,毫无例外的,我也是在别人精挑细选完之后,拿到了厚厚的一摞,怎么看都像菜市场扔弃的杂物。
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知道,自己的外语水平在中学后就不曾有过提高,我一直在靠原来所学的那点知识来应付各种考试。面对这些陌生而又拗口的词句,无异于天外来物。
只好去借工具书,却发现图书馆里的各类外文词典早已被班上其他人借走。原来,大家也一直没有学习,没有上进。
我只好凭空猜测那些固定用语的含义,那些简化单词的所指。看到最后,终于被我发现:自己拿到的那部分是关于证据可采性、法律性之类的资料,而且翻来覆去就是法国、比利时、瑞典等国家在争论一些大同小异的道理。
到后来,每个人把自己所翻译的内容连同资料一起上交。我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却发现老师又把它们发了下来,这次的任务是大家相互校正别人的翻译。
当时,拿着别人的资料,再对照其所作翻译,我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完全看不出他究竟是用脚趾还是膝盖想出来的,所以我直接扔在一边,懒得理会。
最后我不知道有没有出版,有没有哪个导师因此获利。反正我是没有勇气把自己曾翻译的那部分拿出来给别人或者自己看,因为我还有那么一点廉耻之心。
学校规定每个人在毕业前必须发表2篇以上的论文,否则将无法拿到毕业证。而有些人就做起了这个生意,他们通过联系出版商、请导师做主编等方式进行论文征集,每个人只需要交200元就可以发表一篇文章,内容不限,哪怕狗屁不通。我们都是趁自己还有钱的时候东编西凑、吸收借鉴整合出一篇文章,交给他们就可以了,甚至连格式他们都会为你做好,体贴而又负责。
这就是如今所盛行的做学问,说不上什么悲哀吧,如果这已逐渐成为一种主流。每当别人问起发表过几篇文章的时候,我总为之惭愧。
燕歌她们那里的情况要比我们好一些,毕竟医学方面关系着人的生危。或许正是因为不论我们怎么胡扯、抄袭都不会产生多么大的危害,才会导致学术之风如此败坏不堪。大学毕业之前,我一直想做一些关于弱势群体和同性恋犯罪之类的调研,但是考取研究生之后,便再也没有去尝试,而且我知道,我以后都不会再有原来的那种勇气了。
导师因为气候原因而导致身体不适,大家就打算一起凑钱买礼物去探望。但是不知是谁出的鬼主意,说是怕影响他老人家休息,干脆选两三个人代表大家去就好了。我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所以我就没有挤进去争做那所谓的代表。无所谓呀,不就是拿大家的钱充面子嘛。我知道恐怕我去了导师也未必认识我,我也如此。
后来听说还有比我们班更龌龊的,诉讼法学专业集资聚餐,被某些负责人私吞了1000多元,到毕业时都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做的,这些钱也因此“人间蒸发”。
我告诉燕歌的时候,她怎么也不相信,尤其是发生在我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