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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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看上落日宫那柄剑就看上了,还喊什么替天行道。”看住关莺的年轻捕快鄙夷的看了秦止一眼,摇摇头往外走,“带两柄剑去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偷招魂?一个人来也就来了,还非拖上人姑娘跟你一道蹚浑水。”
关莺看着年轻捕快的目光中顿时充斥着浓浓的感激,整个人从内爽到外。
报应啊!
让他秦止说去落日宫是为了替天行道!
让他出云山庄没事装什么江湖白道代表正义!
让他江湖上没事把落日宫泼脏水泼成个黑道魔教!
劳动人民的眼睛果然都是雪亮的!
如果不是魔教干的,肿么办
杀人案所导致的唯一后果就是,抓不到凶手的官府开始了丧心病狂的五日封城。
所有外来户统统受到了不同程度监视的差别待遇。
当然,像关莺和秦止这样的身负武功拿刀携剑的江湖人所受到的监视待遇已经达到了历史以来的最高值。
五天,整整五天,关莺就连去澡堂洗个澡,都要由捕快的老婆亲自陪同。
她也不知道那个捕快怎么就能放得下心来让自己老婆跟着她一个陌生女人进进出出,难道就不怕她突然丧心病狂在月圆之夜丧失理智把人咬死?
“关姑娘,你今天是不是该去铁匠铺子取东西了?”不得不说从某种方面来看,年轻捕快的同样年轻的老婆,五官身材虽然平平,但至少还拥有一个女人起码应该有的细心,而关莺自从那天捕快查完房去了趟打铁铺子之后,就完完全全的把她想打个暗器来送给秦止,好抵消沉夏不小心落下令牌从而给出云山庄带来不必要麻烦的想法给忘光了。
“什么铁匠铺子?”关莺懒洋洋的趴在床上,顺手往床头上捞了杯茶握在手里暖着,“陈姐啊我没事去铁匠铺干嘛,山……自己家里就有专门替我造机关的。”
末了还补充一句,“不收钱。”
往街上转了一圈打算回屋的秦止顿时颇觉得有些脱力的抚额长叹。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天在送完图纸之后,关莺要紧紧攥住陈姐的手,不厌其烦的叮嘱她一定要在五天之后提醒她要来取东西了。
“你忘了?你那天足足跑遍了整个折柳城,才选出一家铺子打机关。”拐进关莺房间,秦止自动自觉的拖了把凳子坐下,伸手扔了包姜糖给她,“今天是第五天了。”
“这个先不说。”关莺一骨碌爬起来,窸窸窣窣拆开纸包扔了块糖到嘴里嚼着,“如果真抓到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秦止:“……”
人都没抓到他处置个屁,想也没用啊。
“她才一条命,你打算把她劈了来偿么?”盘腿坐在床上,关莺随随便便扯了被子裹着,还把纸包递过去给陈姐吃糖,“再者,如果啊,我是说如果。”
秦止嗯了一声。
“如果说,那个人其实不是冲着你们家去的,而是冲……不管冲着谁吧,你们家那里只是误伤,你会怎么处置她?”
秦止冰冰凉凉的看了关莺一眼,“你觉得这个事情可能么?”
关莺:“……”
怎么就不可能?什么叫她觉得这个事情可不可能!这压根就不是可不可能的问题,而是事实就是这样的问题啊!
“你说会不会是有可能,那块牌子是不小心掉在你们家那个院子的,然后她不小心看到了,误会说你们家就是她要找的人?”关莺越挫越勇的继续提出在秦止看来已经破绽百出得他都懒得去反驳的问题。
“如果真是那样,那也必然是魔教中人移花接木,知道有人要去暗算,所以随便找了一家人来顶缸,只不过刚好不凑巧,找到我家了而已。”秦止挺直腰板,掷地有声的说得义正言辞。
关莺:“……”
所以说,名声这种东西,一旦有了就得好好保持,有朝一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名声就是脱罪的最好证据。
当然,落日宫不存在有名声这种东西。
“如果魔教知道有人来暗算,躲了或者召集人来把对方灭掉不就行了,找人顶缸做什么?”关莺可以摸着良心说,她说的这些绝绝对对都是大实话,就算是不搁在这个事情上,落日宫一贯的处理风格也就是这样了。
但凡能够知道先机,不直接带着人灭了丫挺的。
秦止冷哼一声,扭头看了眼门口,又沉默的盯着陈姐半天,最后才赏赐性的给关莺吐了六个字。
“放长线,钓大鱼。”
关莺:“……”
就算是放长线钓大鱼,也可以躲起来然后跟着她啊,找不到人也同样会回去复命等下一次消息吧,没找到又不是任务失败,撑死算是延迟。
“反正就是如果了,如果是意外,你还处不处置她。”关莺被秦止逼烦了,干脆一拍桌子开始了在秦止看是认识她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女人味爆发。
不负责任的撒娇。
“不处置不处置,不处置行了吧。”于是身边从来不缺乏女人的出云山庄少庄主瞬间做出了在当时情景中非(提供下载…)常明智的决策,先顺毛。
“……不用偿命?”秦止的回答显然比关莺预期之中的好太多,导致她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秦止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或者……这也得看对方是个什么人吧,如果是魔教中人,就算是误杀,抓到也当然不能放过。”秦止犹豫着看了关莺一眼,仔细把自己这句话先在嘴里嚼了三遍以后,确定没什么纰漏了,才万分谨慎的说了出来。
“如果刚好就是正道中人呢?”关莺顿时来了精神,干脆蹦下床,也拖了把凳子坐在陈姐旁边,伸手捞糖吃,“又或者就是那些没有家势惩强扶弱的江湖豪士?”
秦止:“……”
所以说,对付一个基本上没有把自己当女人自觉的女人,最好是不要使用一般对付有把自己当女人自觉的女人的方法。
关莺就是活例子。
“秦兄弟说的魔教,就是折柳西边的落日宫?”陈姐呆呆的听了半天,总算是趁着秦止没想好怎么回答得空挡找到机会插话,试探着开了口。
“听关姑娘的意思,好像你们说的跟城里这两件案子有点关系。”一直跟着秦止的青年捕快也见缝插针的搭了上来,坐在自己老婆身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关莺,“两位一看就知道是大有来头的江湖大侠,消息自然比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灵通的多。”
“不管是不是魔教中人,交给官府杀人偿命总没错。”一直戳在一边当背景墙的夫妇俩一开口,秦止眼前顿时一片光明,反正自己杀一个也是杀,官府杀一个也是杀,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审完了扔去大牢,生死有命。
末了又似乎是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年轻捕快,“只怕那人武功高强,一般点的大牢还管她不住。”
“这个无妨。”关莺摆摆手,重新倒了杯热茶吸溜一口,“挑断手脚筋打断琵琶骨废了她一身内力,她到时候就是想跑都难。”
如果事情真的和她想象的一样发展顺利的话,估计除了废内力这一条得人工亲自动手以外,挑筋断骨的事情都是机关来完成的。
秦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想了想,还是保险起见的加了一条,“那连腿也打折好了。”
关莺:“……”
“但为什么要叫落日宫是魔教?”陈姐对于怎么处置人犯这一条倒不上心,抢在丈夫开口之前赶紧抓紧时间问自己想问的,“难道说落日宫的人在江湖上口碑不好?”
“何止不好。”秦止惊诧万分的看了眼陈姐,又看了看也跟着一脸求知欲旺盛等他科普的年轻捕快,“说句武林公敌也不为过了,尤其是落日宫宫主,听闻是喜怒无常专好杀人。”
关莺:“……”
她是不是还得感谢秦止替她省了那句茹毛饮血?
“倒是陈姐,你们看上去也不是江湖中人,怎么会也知道落日宫?”秦止还算是积了点口德,他觉得不太可能的传闻全给按下没说,转而把球又踢了回去。
“秦兄弟,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落日宫?”年轻捕快逮着个说话机会,终于活泛起来,“谁去落日宫不得走折柳城过,江湖上去落日宫的人也多,哪家店铺里没被问过路,何况落日宫的人总也要出门的,咱衙门里不少案子还是他们帮着破的。”
陈姐心有戚戚焉的点头附议,“对嘛。上次那个采花贼,听说就连京城里的捕快都惊动了,也没抓到,最后跑到折柳城来,被落日宫的几个人抓住一通胖揍,还不是被收得服服帖帖的。”
“所以。”年轻捕快一脸感激外带憧憬的下了总结陈词,“只要落日宫在这儿,这儿就天下太平。”
秦止:“……”
关莺觉得,她光是看秦止脸色,都要憋笑憋成内伤了。
桃花夫人与狗不得入内
左长老亲自领着沉夏给关莺送人来的时候,关莺还真没想到这个事情还会惊动到最上面的俩老头子。
按她原本所想的不过就是一个喜(…提供下载)欢乱杀人的杀手,最多放机关里关着整一顿,问清楚来意,能放就放,不能放就打发点东西再放,除了不能扶她上位武林盟主之外,落日宫在江湖上做不到的事情实在是很少很少了。
所以关莺也就没做左长老能够下山亲自给她打机关的准备,转而寻求外援找了个铁匠铺,反正也是拿去送人,没必要像放在自己家门口的那种精益求精。
于是门一推开之后,左长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扑面而来不同角度的六只箭头。
沉夏开始庆幸自己有个英明神武高瞻远瞩爱徒如子的好师傅,会在自己面见最高头子的时候走在前面挡机关。
当然,左长老长期与关莺的机关作斗争的经验也告诉他,虽然自家宫主很爷们的宣称自己机关从不抹毒,但如果因为轻信所谓的表面之辞而徒手去抓暗器的话,那么代价也是相应非(提供下载…)常惨痛的。
因为关莺喜(…提供下载)欢往机关上装倒勾。
于是他在瞬判明形势之后,一挫腰一矮身扎稳马步,嘿的一声抓过沉夏肩头扛着的大麻布袋,稳稳往自己面前一墩。
关莺:“……”
这种事情放眼落日宫,也就只有左长老做得出了,换了右长老那么大个块头,一个麻袋压根遮不住。
六个箭头一个没落,闷响过后全戳进了袋子里。
关莺无力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我说,多大点事情,至于你来?”
左长老噗的一声把麻布袋子扔进屋,紧跟着又把个一脸纠结的沉夏给拎了进来摆在自己身前挡着。
本来就已经沾了不少泥的麻布袋子上慢慢渗出血来。
“问出来了?”看了秦止一眼,关莺抄着手站在原地没动弹,“那这人留着还有用没?”
沉夏张了张嘴,身后左长老赶紧狠狠一掐他腰上肥肉。
于是他爽快的闭嘴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留着没用,就交去衙门。”关莺顿时颇觉无语,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刚刚我就是在试机关。”
左长老:“……”
自家宫主这一句试机关在落日宫上下人等的心里基本上可以和狼来了等量代换。
哪回把人弄得断胳膊断腿的不是在试机关。
沉夏默默侧过身,让出唯一一个也是位份上最具发言权的左长老。
“咳……咳咳。”老头子装模作样摸了摸胡子,极为不自在的四处瞟了半天,才慢吞吞的开口,“这个,我也拿不准,有没有用还得……”停了停,左长老的目光飞快关莺身上一溜,拖长声音,又把沉夏扯回自己正前方。
秦止干脆往凳子里坐下了。
“打开,给秦少庄主认认。”关莺伸手点了点袋子的方向,沉夏应了一声,干脆利落的从腰间抽出把割肉的短刀,环形一圈把开口割开,再双手提起麻布袋俩角,凌空倒了两下,把里面被打得满脸青紫五花大绑的人给倒了出来。
对,就是倒了出来,头朝下。
关莺一副“我都不忍再看了”的表情别过头去,“秦少庄主看仔细了,是不是那晚的人。”
她敢对天发誓,自己从来只做把脸削掉的机关,能把脸打肿打青还不打死人的机关她还没研发出来。
别的不说,首先就是力道掌握不好,重了打死人,轻了制不住人,纯粹鸡肋。
秦止:“……”
如果不算脸上的青紫浮肿和那个新戳进脸颊的三枚毁容箭头,勉勉强强还是能认出来面前这个被绑得看不出性别的人就是那晚女子的,但问题就是,关莺这下手也……太狠了点。
简直是打得连人亲妈来了都认不出了。
“你们打她做什么?”关莺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拖过张凳子在秦止边上坐了,“你们都问出些什么了,还要打她泄愤?”
落日宫不设刑堂,就连地牢也不过是修出来摆看,基本上闯过一条路的机关也就等于受过一次刑,如果她没算错,女子应该是被带去了那条机关分布最密集的上山路,走完差不多得是受酷刑的程度,能活着出来就已经算是命大了,哪里还用的着审,估计是一问就招。
基本上是关莺话音刚落,左长老就从沉夏身后直冲了过来,一脚踹上女子的背,一脸委屈,“让她自己说!”
关莺直接把脑袋杵在了桌子上,“我说,她好歹是个女的……”
沉夏默默蹲下身,替自己师父动手把还塞在女子嘴里的布条给挖了出来。
女子悲愤的看了关莺半晌,才咔哒咔哒活动了几下下巴,喊出来的话都带上了点哭音,“你大爷的要杀就杀,他妈的你们落日宫这算个什么意思!”
关莺:“……”
“杀人偿命老娘认了,机关最多老娘认了,失手没做成老娘也认了!”女子越吼越顺畅,倒在地上伸长脖子冲着关莺喊得面红耳赤,“该说的老娘都说了,不该说的老娘也说了!你他妈的一个来问也就算了,两个来问老娘也忍了!凭什么你们问一个人打我一顿!问一顿打一顿!九个人揍了我九顿!你是不是再凑一个揍成十顿?”
关莺一下没忍住,直接从凳子笑滚到了地上。
“你是说,他们是落日宫的?那你呢?”秦止从头到尾也只听到了女子吼出来的第一句话。
你们落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