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西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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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匕首的材质很特别,似金非金,锋利无比,似乎对血液很敏感,你留下吧,防身用!”岸洲收好匕首,递给西楼。
“看起来是个好宝贝,带在身上,又不起眼,只是这是你我二人一起找到的,我一个独吞不好吧?”西楼将匕首递了回去,可舍不得将眼光从它上面收回来。
“呵呵,你喜欢就好!我又用不上这个,你一个女孩子家更需要!”岸洲看得出西楼喜欢,笑着塞给她,“和师兄还客气什么,拿着!不然我生气了!”
西楼笑纳,将匕首包好收进怀里,“谢谢,师兄!”
“你开心的时候,笑起来好看,别没事自个哭!”岸洲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西楼一愣,“知道,那时候难过,现在好多了,不会老哭了!”
西楼对岸洲说,也是在对自己讲,眼泪流了那么多,也换不回什么,只是自己伤心罢了,是该和师傅商量出谷去了,既然身体已经康复,那些事情也是时候去弄个明白了。
二人说完,就往外走,刚出来洞口,回到潭边,就听见树林里悉悉索索,还有人声,“尘主,是这边吗?”
西楼、岸洲俱是惊奇。这深谷竟然还有人进入。西楼拉着岸洲。不敢出声。指了指对面树林里地百年苍榕。岸洲会意。两人纵身一跃。躲进了葱郁茂密地硕大树冠里。隔着树叶地缝隙。观察来人。
不消一刻。从对面地林子里钻出了一队人。带头地是个瘦高地道人。颧骨很高。浑浊地眼睛散发着阴狠地厉芒。干瘪地皮肤满是褶皱。枯枝似地右手执了一铁杆拂尘。银丝马尾要比一般地拂尘长上一尺。
身后跟着出来个戴着面具地黑衣人。宽大地衣袍包裹着全身。这一袭黑衣夏日里要是给普通人穿着。怕是早已汗湿贴在身上。可他地衣袍却无风自翻飞。似有真气在袍中流动。看来也是位高手。
“云大爷、云二爷。到地方了!”面具人冲着身后喊道。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地姿势。
林中紧接着走出两个男子。个子高一些地二十岁上下。五官不甚俊美。浑身散发着书卷气。一身蓝衣更显其温文尔雅。他听了黑衣人地话微微点头。“那就有劳尘主和道长先行寻找莲洞!”
西楼看着那面具分外眼熟。虽然这是个男人。但是他地面具和李园那个神秘人所戴相似。只是这副面具上多了黑色枝蔓地花纹。有种妖异美。西楼心里默念。这就是那个“尘主”。尘主。尘主?莫非他就是“香尘”地掌门?
“大哥,我也要去!”一个十五六岁的紫衣少年跳到蓝衣男子跟前央求,脸刚好冲着西楼藏身的地方。
好漂亮的少年!西楼暗赞,如画的面容,小小的红唇衬得皮肤愈发白皙,柳眉凤眼,双眸凝水,最最独特的是眸子里像泛着迷离烟波,幽怨的美丽,惹人怜爱。
“这是男还是女啊?”岸洲蚊子似的声音传到了西楼的耳朵里,她才察觉不对,这哪里是少年郎,分明就是女扮男装的美娇娘!
“不准胡闹,当初你不听话,偷偷跟来,我都没有将你送回去,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独自攀爬山岩都做不到,还去找莲洞?乖乖呆在大哥身边,贾一,乐儿,看着她,不准她乱跑!”蓝衣男子招呼身后的男、女两名护卫看着紫衣小“公子”。
男装女孩嘟嘟嘴,“人家也想多见识见识,回去了也好和佑安炫耀,省得他总是说我没见过世面!”
瀑布激流下勉强听得见那队旅行者的谈话,但是这一声“佑安”听在耳里,分外清晰,那亲切叫着自己心上人名字的竟然还是位美娇娘,西楼懵住了。多久了,宽慰自己要看淡些,那样万一看到了自己不愿看到的情景,也不会伤心,可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是会心痛,他难道真的忘了我了?云二爷,呵呵,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云纤尘,云二小姐!听着她叫佑安的名字如同唤着恋人般亲昵,西楼苦笑,抽泣起来,身子不受控制,开始颤动。
岸洲发觉西楼听到那名字时,反常的表现,赶忙抱住她颤抖的身体,生怕露了行藏。因为他一看便知,外面的面具人和道士一看便知不好对付,若不是被瀑布水流声阻隔,也许此时他们早已被人察觉。
西楼靠在岸洲怀里,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打在岸洲的衣襟上。岸洲感到胸前湿濡,轻叹了口气,僵硬地用手轻抚西楼的脊背,默默地安慰她。
“云大爷,莲洞在这里!”瘦道人攀附着崖上的藤萝,冲着下面的人招手,然后先钻进洞去。
“太好了,尘主,您先请,我随后跟进!”蓝衣男子冲着在另一边山崖寻找的面具人喊道,掩不住自己的兴奋。
“大哥,都找到了,还不能让我进去看看?”云纤尘拽着蓝衣男子的衣袖使劲儿摇晃,撒娇道,水样的眼睛盯着他看。
蓝衣男子显然对她很是宠爱,摸摸她的脑袋,无奈地摇摇头,“也罢!你们两个护着二小姐,稍有差池,仔细你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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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藏身苍榕树
六个人先后上了山崖,进了西楼和岸洲刚刚去过的山洞。
“西楼,咱们走吧,一会他们发现东西丢了,说不定会到处找咱们,还是快点回清渊竹居,那里设了禁忌,他们找不到咱们!”岸洲轻声问道,西楼听罢却摇头不赞同,“师兄,要不你先回去,我还想等等看,他们也不一定知道里面藏着东西,说不定还以为找到的就是一水晶盒子呢。”
其实西楼心里还想着李佑安的事情,她想再等等看,看能不能再听到些有关他的消息。
岸洲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我还是留下陪你,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还是师兄够意思!”西楼坐在树杈上,拍了拍岸洲的肩膀,双脚悬空前后摇晃,很是悠闲,“要是谁以后嫁给岸洲师兄,肯定是个享福的!”
岸洲脸红,“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啊,我家师兄最好,虽然有时候憨憨的,不过人又老实,不善言辞,但总是默默地关心人,天下第一好男人!”西楼眼睛看着前面的翠绿一片,嘴上说着岸洲,可眼前浮现出佑安清隽的脸庞,身上药香淡淡,她好想他,即使听到别人亲昵地叫他,她虽难受,却还是控制不住想他。
“我又不想娶别人……”岸洲害臊,呢喃道,脑海突然闪出个念头,我想娶你!一想到此,他心里痒痒的,像汀芷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他时的感觉,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我也想娶汀芷?为什么喜欢也会不一样呢?
两人各怀心思,静静地坐在枝桠上,耳畔只剩瀑布哗哗的水流声。
半个时辰后,遮蔽莲洞的叶片有了动静。
“出来了!”西楼压低声音,指了指莲洞的方向,道士先出来,随后几个人鱼贯而出,回到了地上。
云纤尘一落地。就冲到蓝衣男子身边。“大哥。快让我瞧瞧那莲蓬里取出来地东西?可惜了那莲花。好美。就被那臭道士给毁了。”云纤尘瞪了瘦道人一眼。又拉着她大哥地衣袖。撒起娇来。
蓝衣男子笑看着她。“好。给你看!小孩子懂什么。莲花毁了是防止他人发现端倪!今天地事情关系重大。你莫透露给他人知晓。连李佑安都不行!”
云纤尘点点头。“不说。我只说我看了好景致。不说那莲洞地事情!好哥哥。让我看看那东西吧!”
蓝衣男子递给她水晶盒子。便和尘主、瘦道士商量事情去了。云纤尘自己拿着盒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阵。没瞧出什么特别地来。就是上品水晶精工雕成地一件艺术品。这在京城里也不是见不到。
她蹦蹦跳跳地回到大哥身边。攀着他地肩膀。“大哥。也没什么特别地。还不如那莲花好看!无趣!”她扔了盒子到蓝衣男子怀里。又跑到一边看风景去了。
蓝衣男子轻笑不看她离去。扭头脸色一变。对尘主和道士说道:“云家持有地物件数辈来都未查到线索。今日在二位帮助下终于找到了。只是这盒子看起来是储物之用。可却没有找到里面地东西。这?回去大人问起。该如何应答?”
“会不会是有人先我们一步破了机关,取走了里面的东西?”面具背后发出沉闷的声音,冷冷的,感觉没有一丝生气。
“不可能,这阵是曾祖师所创,没有启动密匙,那机关很难破除,何况这莲洞藏得隐蔽,曾祖当年创阵,只留下阵法,只字不提方位,这方位自然是云家的不传之秘,外人如何能知晓?”瘦道人挥挥拂尘,反驳面具人对自家祖师的质疑,哪里会想到自家祖师的阵法早被个毛头小子破了。
“玄古道长此言诧异,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谁又保证这百年来,莲洞就无高人异士进入?哼!”面具人似乎看不惯瘦道士,言语讥讽,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我玄机派开山立派百年,破我门派机关的人屈指可数,当世这样的高人更是少得可怜!你这个女人头儿,整日泡在脂粉堆里的娘娘腔,懂个屁!”玄古道人大骂,怒气冲得眼球外突,在干瘦的脸上很是突兀,像是皱了鱼皮鼓眼金鱼,可笑中又有些恐怖。
“二位高人,不必争吵,玄古道长所言有理,这阵法并没有被人动过的明显痕迹。还是将这水晶盒子交给大人再说,毕竟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咱们是无从知晓,也许以大人的聪慧能看出什么端倪?何况咱们三人相互作证,谁也没有侵吞这里面的东西,大人应该不会怪咱们办事不利吧。不若咱们早些启程?”蓝衣男子也信服玄机派的阵法,所以没有怀疑有人进过洞。
面具人点头称是,玄古道长憋了一肚子气,只哼了一声。蓝衣男子叫上云纤尘和自己的两名护卫,一行六人准备出去。
西楼虽然听不大懂,不过还是听出这莲洞隐藏这重大秘密,而这秘密的关键就在那盒子里的东西,也就是自己身上那柄古怪的匕首,反正秘密不是她的,让他们这些人自己拿着盒子想破头吧!因为云纤尘才留下来偷听,除了提过两次佑安的名字,再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还是去京里自己看吧。
在树杈上坐了半晌,屁股有些麻,见他们都转身要走,这才动了动身体,挪了个位置,带着树叶沙沙响。对岸的面具人似乎感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西楼躲藏的榕树,眼中闪出精光,西楼也感觉到了这目光,即使隔着厚厚的叶片,还是被惊出了一头冷汗,暗骂自己不小心。
那面具人瞧了一阵,似乎感到没什么异样,转身离开,去追前面的同伴了。等六人远去,消失在密林深处,西楼和岸洲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西楼抖落了身上的尘土和叶片,不经意又好像试探性地说道:“师兄,我明儿想出谷去了!”
岸洲没说什么,只是取下西楼头发上粘着的叶片,“好,回去和师傅商量一下。”说完,他先一步,施展轻功朝清渊竹居的方向去了。
西楼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觉岸洲好像有些变化,似乎从懵懂少年一瞬间脱变成了成熟男子,和自己初来时不一样,听到自己离开,也无大喜大悲,平静让西楼奇怪,她慢慢抚平凌乱的鬓角,飞身跃上了树顶直追岸洲而去,她要早些回去商量离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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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墨珍与青录
回到竹居,林青羡刚狼狈地从毒烟雾出来不久,只换了身衣衫,头发还灰扑扑蓬乱如同鸡窝,配上他那身干净的天青色儒衫,说不出得别扭。
岸洲板着一张脸,想笑又不敢笑,西楼早已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这都多久了,师傅,你怎么才出来?”
“哼,还笑!你们竟然在药弹里混合了‘营草’汁,师傅我的头发啊,要保持这种硬度五日,你们真狠心,故意不让师傅用枕头!”林清羡翻了个白眼,幽怨地哀叹自己的头发后,嗔怒道:“西楼,还笑!定是你的鬼主意,我们家岸洲才不会想这种怪招!让我想想怎么惩罚你们偷懒玩耍才好?赏你和岸洲吞七花丸,吃至阳散?”林青羡故作思索状,眼睛偷偷瞄着西楼看。
西楼眉心紧锁,弯腰作揖,“西楼在此给师傅道歉,师傅您大人大量,别和徒儿们过不去了!再说,你这不是整天喊叫要我们练习炼毒、制药、布阵,现在又来怪我们?‘七花丸’,怕是奇花丸吧,让我这阴性体质吃了还不得变成个花蘑菇;‘至阳散’,呵呵,指不定啥时候会被你老人家偷偷换成“止痒散”,你就不怕岸洲吃了拉肚子?”
岸洲见怪不怪,他知道林青羡雷声大雨点小,也只有西楼会应和他,要是不理他,他自觉失趣,就不了了之。
林青羡再看向岸洲,见他随意望着窗外,不理自己,不由嘴角抽搐,讪笑道:“呵呵,西楼,师傅哪里这么会这么缺德,那个,你们两个今儿上午去哪里玩了?”
“去清渊谷外叠泉那里的瀑布了,我们发现……”岸洲正要解释,却被西楼拦住了,“玩得忘了时辰,师傅要吃午饭了吗?”西楼直冲着岸洲眨眼,生怕他说漏了二人寻宝的小秘密。
林青羡听到二人提到瀑布,再看二人“眉来眼去”,眉头一皱,问道:“可是去过莲洞了?”
正在挤眉弄眼的二个人愣住了,回头看向林青羡,异口同声道:“师傅,你怎么知道?”
林青羡眉角上扬,颌下银白长须也跟着轻飘起来,得意道:“为师天文地理医卜星象无一不通,这点小事怎会不知。为师在这里生活多久了,哪能不知那崖上密洞?”
“那您一定知道那洞的由来和里面藏了什么宝物吧?”西楼睁大双眼,水汪汪的大眼睛企盼地望着林青羡,林青羡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两声,“那个密洞存在此处已百年有余了,据你们师祖说,是华歌师叔祖邀玄机大师排阵,金匠修建。至于里面的秘密……只有华歌先师叔祖和其继承人知晓吧。师祖训诫,不可妄动莲洞一物,自有继承人以钥匙开启,故而为师也不知道莲洞里到底放着何物?”
西楼听到华歌之名。立即来了兴致。“清渊和灵山同宗?”
林青羡点头。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两门地由来。原来清渊始祖林佚竟和第一代灵山医庐圣手华歌。师出同门。清渊谷是岚岩山地谷中谷。是林佚和华歌二人师傅青亿隐居之所。当年华歌出去历练。见天下大乱。遂毅然放弃了隐居生活。出走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