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西楼-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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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高人大名?”李佑安调整了内息。缓过劲儿来。说话也有了些气力。
娃娃脸挠挠头,笑着说:“高人?谈不上,山野村夫罢了!学了点微末的医术,偶遇到你们。顺手帮个忙而已!我叫岸洲!”
“哪里哪里。公子在武功高强地杀手手下救了我和我家主人,当得起高人!这大恩大德冉墨不敢忘!”冉墨说着。便要下跪叩头。
“快快起来!不敢当!”
“岸洲公子,你的大恩在下没齿难忘!李佑安行动不便。就让冉墨替我向你行礼。”
岸洲拦不住,只得接受了冉墨的大礼,随即拉起他,“你家主子醒了,暂且没事,你也不用守着不愿上药了,你过来我给你伤口上点药!”
岸洲给冉墨上药之际,李佑安见他小小年纪医术精湛,想是高人之徒,便问:“不知岸洲公子师从何人?”
“啊?师父他老人家,不让说!对了,你这伤势还需静养五日,毒是解了,不过你的脚……”岸洲欲言又止,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岸洲公子,我家公子地脚怎么了?你都能解公子的毒,那肯定也能医治他地脚伤!”
李佑安清楚自己的伤势,他仰躺在石床上,默默闭上眼,“冉墨,你别忘了,我自己也是大夫,我的伤我清楚!”说着,他扭头看向岸洲,“岸洲公子想要说的,在下都清楚,我地脚怕短期内不能行走!”
其实李佑安心中明白,他的脚若不经过很长时间的治疗,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但他现在不想说,他现在担心的是西楼的安危。
“嗯!原来李公子也是同道?”岸洲手上调制着汤药,随手递给冉墨,“喂李公子服下吧,以他的内力根基,这药连服五日,能让他的毒伤恢复得快些!至于脚伤,唉,就要费事一些!”
冉墨接过药碗,扶起李佑安喂药。药汤入口味苦带甘,他即刻就品出了药地成分,没想到这位岸洲兄弟竟然以毒入药,剑走偏锋,却是对症地上佳之选,真真有实效。
李佑安对这位看似平凡的年轻医师更为佩服,不免对他地事起了兴趣,“不知岸洲公子为何在这翎山之中?以公子救治佑安的手段便知公子也是杏林中地翘楚,为何居于此地,不出外行医济事?”
“李公子过誉了,在下奉师命下山历练,又与……与人有约在先,现在距离约定之期还有两月,所以我遍四处游历,看看有没有什么珍奇异草,采来送人!”
岸洲没有说自己与师妹有约,他采奇珍异草都是想送给西楼制毒制药,也不知西楼近况如何?再想想师父多次告诫他江湖险恶,行走江湖要多一个心眼,没事可以卜个卦测测吉凶。咳咳,虽然这个有些多余,但是他也看得出面前这位被人追杀的公子,身份必然特殊。况且这次出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不能太过大意……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原来如此!在下因有要事,必须尽快离开,至于公子大恩,佑安只能以后再报。若是公子有所要求,就请来栩都凌波湖鱼庄找在下即可!冉墨,明日启程回京!”李佑安吩咐道,他一刻也不想耽搁,要速速找到西楼。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
岸洲点头应下。
冉墨一听岸洲并非居于此处,而公子又着急回京,当下有了主意:此人功夫不错,外加医术了得。现在公子行动不便。即使用药也要自己去寻,万一有个差错,那就不妥了,如果岸洲公子能跟着,那就再好不过了。
“哦?那岸洲公子与人约定地点在哪里?若是方便。不如与我们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在下也能为公子打理一路上的吃住行宿。略表心意!”
“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冉墨兄弟客气了!在下与人约定在京城,不过现在时日尚早!”岸洲委婉地拒绝了冉墨的邀请。
冉墨一听。“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倒是吓了岸洲一跳,“冉兄弟,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跪下来?”
“求岸洲公子与我们同行,我没有歹心。只是我家公子现在行动不便,冉墨对于医道只是粗通,还请公子能多照顾我家主子几日!以后冉墨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冉墨说得恳切。眼中的真诚让岸洲暗暗称赞。是位忠心事主地汉子,自己也是因为见他拼死护主才出手相救。看他如此。主子应当也不是什么坏人!
岸洲心软了,“罢了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公子虽然也是医者,但行动不便,这几日就由我来代劳吧!等李公子身体情况转好,我便离开!”
“李佑安多谢岸洲公子了!”
“客气,叫我岸洲即可!”
“好!”
如此,在岸洲救下李佑安第二日,三人一起启程返京。
因为李佑安腿脚不便,三人一路走得很慢。李佑安联络上了宗内部属,一面派人去了莫言海向宗内隐居长老调查紫暮云的身世,另一面派人加紧查探西楼的下落。
路上传来了西楼已经随尘主回京的消息,李佑安顿时放下心来。
坐在马车上,手放在腿上,李佑安动了动腿,脚还是没有知觉。脚地情况并没有好转,岸洲用药只是疏通经络,避免腿脚血行不畅。自己也施过针可效果不佳,也许这辈子都不能行走,那自己有如何能照顾好西楼……
想到这些,李佑安神色黯然,对面的岸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闭目养神之际,开口道:“如果能找到传说中的仙灵圣草,也许你的脚能早些恢复……”
李佑安苦笑,“我也知道此物,可岸洲兄弟,你也说了,那是传说……”
“是啊!不过世事难料,也许会有机缘……”
一路无话,只有马车车轮滚动地声音越行越远。
走了半月,李佑安一行人才回到了栩都。
马车一路往李府去了,走过熙熙攘攘的朱雀街,一个熟悉地声音飘进来李佑安和岸洲的耳中,两人不约而同睁开了双眼,岸洲打开车帘,寻找那声音的主人。
一张陌生的男人脸映入了他地眼帘,岸洲仔细瞧了瞧,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是西楼没错!虽然易容,但从身形、声音,还有眼睛上,岸洲确定那个小男人就是西楼,她正站在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身边。
岸洲心里忽然涌上一点小小的失落,那个男人是谁?
同时,坐在他对面的李佑安也向这边看来,而他也看见了尘主以及他身边“娇小”的男人西楼,两人正说笑着从云来楼出来。
看着西楼,李佑安刚要出声叫她,却硬生生停住了,低头看了看他的脚,抑制不住内心的失落,叹了口气。自己现在这样子出现在她面前,她必定伤心难过,何况……唉!他也不愿自己这副不良于行地模样落入尘主地眼中!
车外,冉墨撩开车帘,问道:“公子,那个是不是……”
“走吧!路上耳目众多,还是小心为上!安顿好了,再通知她吧!”
冉墨得令,看了眼与尘主相谈的西楼,只得驾着马车往另一方向去了……
第142章 莫名赐婚旨
云来楼门口,西楼拉着尘主,问道:“你可说真的?佑安他平安无事?”
尘主撇嘴道:“是啊!他应该这几天就能返京!瞧你乐的,怎么没见你听见我死而复生这么开心过?”
西楼羞赧,嗔道:“呸呸呸,胡说什么?你不是好好的吗?什么死不死的?大家都平安我最开心!”
“好好好!你说得对!”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尘主温柔地看着西楼低声呢喃,嘴角露出个淡淡的苦涩笑容,她一心还是只惦着李佑安!唉!
“走吧!”
西楼点头跟上,没有注意到街角向她相反方向离开的马车……
李府。
李佑安一回去,就闭门不出,对外封锁了一切消息。
“主子,要不要我去知会一声西楼姑娘,想来姑娘也等得心急了!”
冉墨见主子愁眉不展。一直盯着自己地双脚发呆。心中觉得有些异样。主子向来温文尔雅。却难掩天生地傲气。生杀果决。心狠起来都让人有些后怕。可现在看见主子怅然地神情。会不会因为今天进到西楼姑娘与尘主相谈甚欢。所有心里难过?
“不必了。冉墨!我想静养几日。等等莫言海那边地消息。现在这个样子见她不好!冉墨你出去吧。我想歇息一下!”
“是!公子!”冉墨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李佑安侧头看向书柜。悠悠开口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柜后暗影里走出一人。“凌宗主。别来无恙!”
“看来尘主确实很爱梁上君子。从来出入各大府邸皆是飞檐走壁悄无声息而入。呵呵!托福!凌某康健!”
尘主悠闲自得地坐到了床对面的案几旁,自己盏茶倒水,抿了一口,眼光不住地打量着李佑安,问道:“为何回来不去见她?你的脚怎么了?”
“小伤!”李佑安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他倔强地不愿在尘主面前承认不能行走的事实。
“哦?既然是小伤,你为何不一回来就通知她?你不知道她心急如焚吗?”尘主责备李佑安。也是因为他见不得西楼忧伤地脸,即使那份牵挂不属于他。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才是她心之所系。
李佑安心里翻江倒海。他何尝不想见她,可是现在自己这副样子。如何去见?
他顿了顿继续说:“刚回京耳目众多,我的脚又行动不便,万一打草惊蛇,伤了西楼不好!还是过几日吧……”
李佑安心知提防紫暮云只是一方面,他更担心的是西楼懂医道,若是她硬要看伤势。难免不会露馅。
“哦!落日谷中袭击咱们的杀手,尘主应该清楚他们的身份来历了吧,你算是与紫暮云彻底决裂?那如今你将她安置在何处?可安全?”
尘主听罢,叹气道:“紫暮云那里,既然已经挑明,更无须躲闪。跟了他那么多年,自然对他的行事风格还是有些了解。西楼的安全你不必担心!你且休息几日。我会告诉西楼你的近况,让她安心等你!”
李佑安心中一滞。半晌才闭上眼睛,开口道:“不要告诉她我的伤势……只说最近风声紧。我这里被盯得死死地,过些时候,自会去看她!”
尘主觉得在理,点头道:“既如此,我先走了!你好好歇着吧!”
“嗯!”
尘主离去,李佑安又阖上眼。脑海里浮现出西楼泪水盈盈的眼眸,不禁叹气,“唉!不知道西楼见了我现在这副样子要哭成什么样子?”
栩都,二道巷杂居了众多南来北往的客商,平日里热闹得很,外加道路错综复杂,进退得宜。尘主专门选了此处地一所民宅安顿西楼,闹中取静。
尘主回去见了西楼,告诉她李佑安已经回京。
西楼欣喜若狂,不自觉拉起尘主的手,问道:“他可好?有没有受伤?”
尘主想起了李佑安地叮咛,便说:“嗯,无碍,一点小伤罢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他?”西楼心心念念地就是要亲眼看到李佑安平安归来,现在知道他平安回来,恨不得即可见到他。
“最近风声紧,李府也被人盯上了,他养好伤,过几日他说会找机会来看你!”尘主转达完了李佑安的话,不禁幽怨地望了西楼一眼,说道:“唉!真羡慕他!我现在也想受伤了,你也好牵挂牵挂我!”
西楼瞪了他一眼,带着些些刁蛮,说道:“尘,少来!你冷酷帅气的脸不适合怨妇的表情!”
“呵呵!就你清楚!这几日你可别冲动出去乱跑,万一被紫暮云的人盯上可就麻烦了!”尘主告诫西楼道。
“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好,多等几日也无妨!”西楼说着,思及这些日子等待的痛苦,现在这几日又算什么,这短时间以来迷惘顿时一扫而空。
李府内,一连数日,岸洲与李佑安商讨了好几副方子,但是效果不佳。李佑安见回京日久,心里也惦记着西楼,决定出府去见见她,于是就让冉墨去安排合适地地方。西楼接到消息时,高兴万分,盼着三日后与李佑安的会面。
三日后,冉墨安排了一处隐蔽之所,准备给李佑安、西楼会面之用。
虽说自己担心西楼心中难过,但是想到许久未见,思念心切,李佑安翻来覆去一晚,没怎么睡便起身洗漱,用过早膳。准备出发。
正在他刚要起身从后面离开之际,忽然二门上有小厮报说是宫里有人颁圣旨,让李佑安前去接指。
冉墨一头雾水,看着若有所思的公子问道:“公子,这怎么回事?怎么大早上圣旨就传到您头上了?”
“不清楚,不知道会不会是紫暮云搞得什么把戏?去看看再说!”
李佑安坐在了木质轮椅,由冉墨推着到了前院接旨。待他进入大厅之时,李家众人已经都到齐了。
传旨官见李佑安微微一愣,便问:“李二公子这是……?”
“上山采药不小心跌下山崖,索性命大。腿脚受伤,多有不便,望公公恕罪!”
传旨公公笑曰:“哪里哪里。杂家不知道公子遭此意外,唉!过几日应该能够康复吧?”
李佑安点点头。
传旨公公继续道:“那就好!今儿杂家可是来个公子贺喜的!”
“哦?”李懋嵘疑惑。“何公公,香案已经备好,李家众人已经在此,不知公公是否可以宣旨了?”
“咳咳!”何公公拉开明黄锦缎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吏部尚书李懋嵘次子佑安人品贵重,宜配淑女。今查金威卫将军云麾之女云纤尘品貌端庄,贤良淑德,宜可相配,特赐婚于李佑安,钦此!”
李佑安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何公公尖细的嗓音一直在他耳畔回响。赐婚?怎么会冒出来一道赐婚地圣旨?对象还是云纤尘?这赐婚旨来得蹊跷。虽然云纤尘对自己有意,李家也有意与云家结亲。可云家老头子是紫暮云的部从。是云纤尘求地赐婚,还是紫暮云要在自己或是李家这里打什么主意?总不会是盼着我抗旨治罪吧?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最严重地是西楼要是知道此事,该怎么办?紫暮云没有连根拔起以前,他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更不可能去抗旨,连累家里;但若奉旨,岂不是又伤害西楼?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