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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流光喜事-第6部分

小说: 流光喜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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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点着灯,沈流光却不在房中。书桌上放着一本书,翻开着,显然有人刚刚还在这里阅读。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本南朝的史书。
  “凌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流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
  裴凌南应声回过头去,沈流光已经发现了她脸上的“战绩”。
  “你的脸……”
  “别提了,今天在街上和秦书遥打架,被阮吟霄抓了个正着,现在被罚闭门思过呢。对了,你在看南朝的史书?不用说,肯定是宁王和南朝谈判完回来了,要你帮忙找什么史料写折子,没错吧?”
  沈流光点头,拉着裴凌南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你和秦大人每次见面都要闹成这样吗?不过是一个下午,街头巷尾都传开了。刚刚爹还说起呢。这件事若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吃亏的总归是你。”
  “我已经尽量避免跟那个女人正面冲突了,是她太过分,居然把……”她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知道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沈流光看着她,舒展了眉眼,“好了,事情过去就算了,不要放在心上。我让双双把饭端到房里来,爹那边我也会帮你解释的。”
  裴凌南感激地点了点头,他起身,听到她很用力地打了个喷嚏。
  “看来,还得加一碗驱寒的汤药?”沈流光摇了摇头,对着裴凌南躬身作了个大揖,一本正经地说,“裴大人,小生求求您了,下次看到那个秦书遥大人,咱们绕着走,成不成?就算不能绕着走,她说什么大人您也就当耳边风,不要跟她计较,行不行?”
  裴凌南被他逗乐,一边打喷嚏,一边说,“你说的轻巧啊沈大人,要不是你那烂桃花莫名其妙地把我想成情敌,能这么跟我过不去么?”
  沈流光也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双双就端了个托盘进来,饭菜之外,果然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双双……”
  “少爷说不行。”
  “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少爷说不管少夫人说什么,答案都是不行。”双双板起脸又补充了一句,“没得商量。”
  裴凌南在双双的监督下吃完了饭,又把那不算太难喝的汤药灌下去。小丫头这才露出平日里的笑脸,递过来一小包糖果,高高兴兴地端着盘子走了。
  裴凌南打开糖纸,把糖果塞进嘴里,药的苦味便散了。
  她看着书桌上的南朝史书,沉思。宁王回来了,本来就错综复杂的局势会怎么样发展?北朝与南朝的这次和商究竟是占到了便宜,还是无功而返?新政还能够进行下去吗?
  没过一会儿,房外传来沈流光的声音,“爹,你为什么非要跟来?你回去好不好?”
  “就你这办事效率,我猴年马月才能抱上孙子?你嫌你爹命太长,要气死你爹是不是?”
  “爹!”沈流光的话音刚落,就跌进房里来。随后进来的沈贺年,中气十足,“凌南啊,你不会怪爹来你们的房间吧?”
  “不会,当然不会。”裴凌南连忙站起来相迎,又是让座又是倒茶。沈贺年的目光梭巡了屋子一阵才说,“凌南啊,爹已经一把年纪了,半只脚踏进黄土。唯一的心愿就是闭眼前能看着自己的亲孙子出世啊……”他忽然抓着沈流光的手,捶胸顿足,“我三十几岁才有这么个儿子,一门心思盼着他给沈家延续香火,他好不容易娶了房媳妇,却要跟他分床睡啊……”
  裴凌南看他那么难过,连忙好言安慰。沈流光早就见惯了自己爹的伎俩,应对自如,“爹,你想太多了,我和凌南没有分床睡……”
  “你这个臭小子,还敢骗我!”沈贺年拼命眨巴出两滴老泪,站到软榻前的屏风旁边,“这个屏风本来不放在这里的!”他又从软榻上捡起一根头发,“你不要告诉我这头发是从床上被吹到这里来的!我和双双在新婚的第二天仔细检查过了,你们床上根本没有那东西!”
  “没有什么东西?”裴凌南不解地问。
  “没有……”沈流光眼疾手快地捂着沈贺年的嘴巴,无奈道,“爹,我求求你好不好?我们夫妻俩的事情,自己会解决,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今天很晚了,你快回房去睡,快回去……”
  “你又想搪塞我!”沈贺年掰开沈流光的手,一个箭步冲到软榻上坐着,“今天你们要是不一起睡,我就不走了!”
  “爹,你别这么无赖好不好。”
  “我无赖?我就无赖给你看!”沈贺年倒在软榻上,双眼一闭,好像真的打算在这里睡觉。沈流光还想说什么,裴凌南拉住他,对沈贺年柔声道,“爹,窗口那里风大,你别着凉了。”
  沈贺年哼了一声,“着凉了好,反正你们巴不得我这个碍事的老头子去死。”
  裴凌南哭笑不得,只能说,“那爹希望我和流光怎么做?”
  “脱衣服,关灯,上床!”
  沈流光说,“爹,你……!”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恰当的词来。
  裴凌南知道今夜老人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便问,“爹,是不是只要我们这么做了,你就回房去休息?”
  沈贺年点了点头。
  裴凌南便转向沈流光,伸手向他的领子。沈流光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凌南,你不用……”
  裴凌南还是伸向他的领扣,慢慢地解开来。
  两个人的脸都涨得通红,今晚之前保持的理智的界限,好像稍稍地开始变得模糊。
  裴凌南帮沈流光把外袍脱下来挂好,又去解自己的衣扣。
  沈贺年一边捂嘴窃喜,一边还要假正经地说,“臭小子,你不会动手帮一下你媳妇啊?”
  沈流光本不打算乖乖听从,可裴凌南却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领口。她别过头,不敢看沈流光的眼睛,她怕自己的勇气和认清事实的决心会因为沈流光的脸而瓦解。她怕在这个时候,看到自己最真实的内心,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沈流光的手有些发颤,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和裴凌南本是靠放在角落里的两根柴,原本相安无事,却突然来了一团火,烧得练成了片。
  他迟迟不动,裴凌南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他这才动手解她的衣服。
  两人一起坐在床上,沈流光把帐子放了下来,问道,“爹,可以了吧?你赶快回房吧。”
  “躺好,盖好被子!”
  “爹!你适可而止好不好?”
  “快点,这里好冷,我老人家的骨头都快冻僵了。”沈贺年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
  沈流光无奈,只能和裴凌南一起躺到床上。
  这时,沈贺年迅速地跳下软榻,吹灭了屋内的火烛,麻利地关上了门。他好心情地哼起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心想这下好了,只要他家那个傻小子是个正常男人,今晚上还不得把事情给办咯!
  裴凌南和沈流光一起躺在床上,两个人都大睁着眼睛。沈流光听到沈贺年走远了,掀开被子就要起身,裴凌南拉住他,“往后你就别睡榻了。既然已经是夫妻,同床共枕是早晚的事。”
  “凌南,我是个正常男人,如果我跟你躺在一起,我难保会不会……”沈流光拉开她的手,“我还是去睡塌。”
  “流光!”裴凌南叫住他,“你是不是对我只有朋友之义,从来没有男女之情?”
  沈流光愣住了,坐在床边半晌没有说话。
  裴凌南看着他的背影说,“若你觉得我们不可能成为夫妻,就休了我,另娶一个自己喜http://。345wx。欢的女子。你已经帮了我,太后不会把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指给宁王。”
  “我不会休你。”沈流光转过身来,眼睛漆黑如夜,“我不愿勉强你,是知道你心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的权势,才华,容貌,全不是我可以比肩的。但我既然娶了你,就会对你负责到底。凌南,我认真地问你,你是甘愿做我的妻子吗?”
  裴凌南低头,手在被窝底下握成了拳。
  “看,你的心中不是有答案吗?”沈流光下了床,抱起自己的枕头被子。
  “流光!”裴凌南拉住他上衣的衣摆,“我愿做你的妻子,并待你如夫。”
  沈流光呆住,手里抱着的枕头和被子都掉在了地上。

  花事九

  沈流光抱着被子,乖乖地躺回了床。
  他心跳得很快,好像要蹦出嗓子眼。暗暗思量,接下来要怎么办?
  裴凌南说,“流光,我很紧张。”
  “你别紧张,紧张了容易口渴。来,跟着我深呼吸。”
  两个人共同深呼吸了一阵子以后,裴凌南问,“流光,你不打算……干点什么吗?”
  “恩?要干点什么?”
  裴凌南差点背气。这像是十几岁就被启蒙了看小黄书的男人吗?还是他本性太过纯良,连小黄书都没有污染他?
  她本能地舒了口气,道,“那晚安。”
  “晚安。”
  虽然道过晚安,但沈流光大睁着眼睛看着帐顶,怎么也睡不着。今夜之前,他一直当裴凌南是红颜知己。他也刻意地保持着两个人之间应该有的距离。但是当她说,愿为自己妻子,并待自己如夫之后,那一刻内心的震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他其貌不扬,又是个无名小吏,就凭裴凌南的才貌,绝对能找到更好的。
  她的那句话似打破了十年之间的一场僵局,让他们两个人的人生轨迹,无限迫近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终于有了些睡意。翻身换个姿势,看到惹他一夜无眠的罪魁祸首,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他笑着伸手,拨了拨她前额的碎发,她如蝴蝶羽翼一样的长睫毛,投射着一个瑰丽而诱人的阴影。
  一瞬间,他本能地凑过去想要吻她。快要碰到的时候,却又猛地缩了回来。
  他慌慌张张地下了床,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因为不用去御史台办公,裴凌南睡了个懒觉,直到日上三竿。
  对于和沈流光同床共枕一事,她本人倒是很看得开。俗话说,出嫁从夫。沈流光既然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再矫情地保持着什么授受不亲的虚礼,实在是对孔圣人的亵渎。
  可是双双就不是那么看得开了。进来收拾屋子的时候,整个嘴巴是咧着的,到出去的时候还没合上。裴凌南知道她是沈贺年的心腹,肯定是赶着向老爷子报告去了。
  裴凌南到前堂与沈贺年一起吃午饭。沈贺年今日心情很好,不住地往裴凌南的碗里夹菜,还说什么明年这个时候家里肯定是三代同堂,人丁兴旺,要不要先给孩子起个名字云云。
  裴凌南实在不敢告诉他老人家,昨夜沈流光根本什么都没做。否则,这公公要是发起狂来,指不定能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登门拜访。
  来人是宁王的亲信,说宁王请裴凌南过府一叙。
  早先裴凌南曾经领教过宁王的厉害,人虽长得过得去,但笑起来太伪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宁王是先皇的亲弟弟,如今又大权在握,她一个小官得罪不起,只得去。
  她换了官袍,在全家人悲壮的目光中,随着那亲信去了宁王府。
  世人皆知,宁王家里有三只母老虎。
  宁王妃崔采华来头很大,兵部尚书是她的老爹,为人骄纵跋扈,进宁王府的母苍蝇都会被她拍死。
  宁王的侧妃李元淑也有些来头,先皇恩师的亲孙女,礼部侍郎李元通的亲妹妹,被宁王的美色所惑,甘愿做了小的。她最光辉的事迹就是,把宁王近身的美丫环给活活弄死,弄死的版本各种各样,无从考证。
  宁王的三夫人南宫碧云倒没什么很显赫的背景,烟花之地出身,与吏部尚书的爱妾情同姐妹。她该是三个老婆中最得宠的,听说沉鱼落雁之貌以外,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传闻,跟着她的侍女一个比一个丑陋。
  裴凌南在各种焦躁不安之中到达了宁王府,求神告佛地希望母老虎们都别在家。否则明年今日搞不好就是她的忌日。可是老天从来都看不惯一个人太顺遂,所以派了宁王妃来迎裴凌南。
  裴凌南撞见宁王妃的时候,那尊大佛正打算出门去上香。见到裴凌南之后,忽然改变主意,一路尾随裴凌南,还顺带跟身边的婢女叽叽喳喳,以为裴凌南没发现她。
  花园里的凉亭里,一个男子正在抚琴。他披散着如墨的长发,穿着白衫,侧脸的轮廓行云流水,仿若谪仙。一个娇俏的女子,靠在他的腿边,不时轻抚男人的身体,脸上有动情时的潮红。
  裴凌南还没行礼,尾随着她的那只母老虎已经发威了。
  “李元淑,你这个贱人!”宁王妃冲上前,拎起地上的女子,一个巴掌摔过去,脆生生地响。
  李元淑也不是吃素的,抓住宁王妃的头发,两个人疯狂地厮打起来。
  裴凌南目瞪口呆,可是耶律璟还在抚琴,好像在他面前扭打的两个女人,只是一道不会动的风景。
  一曲终了,他命下人收走古琴,也不顾自己的妻子还在打架,径自朝裴凌南走了过来。
  北朝有一句话,叫阮貌宁姿。大体是说,整个北朝,在容貌上能与阮吟霄一较高下的,只有宁王耶律璟了。而论姿仪,阮吟霄还得甘拜下风。这也难怪。一个从小受皇室正统教育的王爷,还能叫一个臣子给比过去?哪怕花钱雇人传,也得传成王爷比丞相强。
  耶律璟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裴凌南还站在原地,便叫了她一声,“裴大人?”
  裴凌南连忙跟过来,迟疑地问,“王爷打算不管两位夫人吗?”
  耶律璟看了凉亭一眼,冷漠地说,“她们每天都得打一架,本王早已经习惯了。裴大人不用理她们,随本王寻一清净的地方去吧。”
  宁王府的园林是按照皇宫里的规格来修葺的。亭台楼阁则带了一点点南朝的韵味。而耶律璟用来会客的书房,布置得古朴大方。与传闻中,他阴险狡诈的为人,大相径庭。
  裴凌南虽然隐约猜到了耶律璟把自己叫来的原因,可她并不急着开口。直到南宫碧云端着茶水走进书房里来。
  美女,裴凌南见过不少。对于南宫碧云从前的声名,她也有点耳闻。但老话说的好啊,百闻不如见面。这个出身于南朝的女子,毕竟与北方的女人有那么些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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