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第5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疯子耷拉着眼皮,喝了口茶水,摆手道:“瘦猴,去把他tuǐ打折,这次就是打狗给主人看看,*****的,没我疯子在前头卖命,哪有你们现在的舒服日子,该忆苦思甜了,老顾!”
瘦猴站了起来,伸手拿起一把椅子,对准老顾的大tuǐ,恶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老顾疼得呼天抢地,却始终不敢躲闪,mén外围了一群人,也都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进屋劝阻。
五分钟后,房间里安静下来,瘦猴把椅子丢掉,拿起茶壶,喝了几口,将剩下的茶水,都淋到老顾的脸上,啐了一口,没好气地道:“老东西,别装死,快说,还敢不敢在爷面前嚣张了?”
“不敢了,瘦猴哥!”老顾满脸是血,佝偻着身子,带着哭腔喊着,一股浑浊的niào液从kù管里流了出来,身子也在地上chōu搐起来。
“cào,还吓到niàokù子了,真没种!”瘦猴把他推开,又坐回沙发上,转头笑道:“谢谢老大,这口恶气算是出了,就给他留条狗命吧,下次再敢犯贱,直接干掉,大卸八块丢海里去!”
疯子哈哈一笑,拍了拍橘黄sè的沙发垫,歪着脑袋,望着地上的老顾,勾了勾脚尖,轻声道:“老顾,过来,问你几句话!”
老顾拖着双tuǐ,一点点地爬了过来,跪在地上,冷汗淋漓地道:“疯子哥,谢您手下留情,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疯子点了颗烟,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懒洋洋地道:“老顾,这家夜总会,每个月能搞到多少钱?”
老顾面sè苍白,身子抖个不停,他用衣襟裹了血淋淋的右手,惶恐地道:“回疯子哥,这里生意还可以,少的时候一百五十万,多的时候两百多万。”
“cào,老二真会赚钱!”疯子叹了口气,又皱眉吸了几口烟,把手一摆,发号施令道:“瘦猴,xiǎo米,你们两个带他出去,把保险柜打开,里面的钱都拿出来,每个xiǎo姐分两千,马仔分一千,就说是疯子哥赏的,完事带几个妞过来,打几炮,消消火气!”
“好哩,老大!”两人走过去,把老顾架了起来,用máo巾缠住他的手腕,扶着他走了出去,
疯子点了歌曲,在震耳yù聋的音乐声中,拿起麦克风,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
接连唱了几曲,情绪正好时,房mén忽然被撞开,六七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闯了进来,一拥而上,将他狠狠地压在沙发上,手忙脚luàn间,有人拿出máo巾,堵住疯子的嘴巴,拿绳子将他捆了起来,塞进特大号的旅行箱里,抬了出去。
出了夜总会,这些人把旅行箱丢进一辆白sè的面包车,将车子开走,驶离市区,向海边行去,约莫半个xiǎo时后,才来到海滩边的某处,齐刷刷地跳下车子,把旅行箱打开,将疯子从里面拉出来,推搡着来到一顶太阳伞下。
在旅行箱里呆得久了,疯子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眯起眼睛,望着坐在桌边,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笑容可掬的老者,他心里一寒,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扭动着身子,呜呜地喊了起来。
老者叹了口气,做了个手势,旁边的汉子便走过去,把疯子嘴里的máo巾摘了出来,退到旁边,束手而立,疯子深吸了口气,哈哈地笑了起来,满不在乎地道:“教父,这是真要下手了?看起来,兄弟我还是太高看你了,原来也是个背信弃义的主儿!”
老者点点头,走到疯子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无奈地道:“没办法啊,疯子,这些年来,你搞得事情太多了,被点名了,只有jiāo出去了,为了你的事儿,我昨晚一夜都没睡好,真的,兄弟一场,舍不得啊,舍不得!”
疯子啐了一口,冷笑着道:“老不死的,猫哭耗子假慈悲,现在还搞这套把戏,把我nòng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老子早有防备,大不了,咱们就是同归于尽!”
“是吗?疯子,就准备的东西,是这玩意吧?”老者把手一伸,旁边有人递过一个邮包,他把邮包拿在手中,掂了掂,就丢在疯子脚下,轻声道:“一共两份,还有一份,藏在疯婆子那里,没错吧?”
疯子绝望了,盯着脚下的邮包,转头骂道:“刀疤脸,你个hún账东西,快给老子滚出来!”
老者摆摆手,淡淡地道:“疯子,别埋怨了,兄弟一场,还有什么话要jiāo代的,尽管提,能帮到的,我一定满足。”
疯子把嘴一撇,又呸了一口,有些不屑地道:“老不死的,我疯子这些年,也风光够了,逍遥够了,没白活一回,别废话,快动手吧!”
老者笑笑,拿手在面颊上擦了擦,拄着拐棍,摇头道:“不行,走之前,你要把认罪书写下,材料都nòng好了,你照着抄一遍,然后写下名字,那样会死的舒服些。”
“你。他。妈的想得美,别做白日梦了!”疯子火了,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老者。
老者摆摆手,从衣兜里mō出两张照片,拿到他眼前,晃了晃,淡淡地道:“疯子,就算不在乎疯婆子……你前妻带的两个孩子,不想要了?”
疯子愣了一下,目光呆滞地看着照片,半晌,才把眼睛闭上,怒声道:“cào!教父,算你狠,这样都能找到,你赢了,这个黑锅,老子背了!”
“这就好!”老者叹了口气,拿手拍着疯子的肩膀,轻声道:“疯子,放心走吧,我让人给那两个孩子存了点钱,不多,就两百万,要是省着点huā,应该够用了。”
“谢了,狗东西!”疯子点点头,深深地望了老者一眼,转过身子,又在几个人的押送下,进了面包车,离开海滩,向市区方向驶去。
老者驻足良久,就轻轻摇头,拄着拐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沙滩上,半个xiǎo时后,才钻进一辆宝马车里,消失在夜sè之中。
凌晨时分,刀疤脸开着面包车,来到xiǎo区楼下,下车后,mō起一串钥匙,在手里掂了掂,就进了熟悉的楼道,上到六楼,稀里哗啦地打开房mén。
进了屋子,打开壁灯,他径直走到西侧的墙边,把墙上的挂画移开,拿钥匙开了保险箱,从里面mō出一个沉甸甸的邮包,走到沙发边坐下,点了一颗烟,皱眉吸了起来。
没过多久,卧室的房mén打开,那个穿着睡衣的nv主人走了出来,倚在mén边,看着沙发上的刀疤脸,不禁讶然,吃惊地道:“刀疤,怎么是你,疯子呢?”
“疯子没了。”刀疤脸又狠狠地吸了口烟,嘴边飘起淡淡的烟雾。
“啊?没了……”nv主人愣住了,拿手捂住嘴,软软地滑落下去,坐在地板上,轻声哽咽起来,半晌,才抬起头,目光呆滞地道:“刀疤,告诉嫂子,是谁干的,教父,老二,还是你?”
“是教父!”刀疤脸把烟头熄灭,丢了出去,跷起二郎tuǐ,冷冷地道:“他给你留了两条路,要么离开滨海,要么跟疯子一起走。”
nv主人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一包烟,撕开包装,将一颗烟送进嘴里,点燃后,蹙眉吸了一口,淡淡地道:“离开可以,不过,要给点钱,这些年,疯子大手大脚的,把家给败光了。”
刀疤脸点点头,拿起一张银行卡,在她眼前晃了晃,就解开腰带,塞到内kù里,斜睨着她,轻声道:“钱在这里,不多,只有五十万,想要,就过来拿!”
nv主人站在原地,盯着刀疤脸看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边,伸手把灯关掉,跪了下去,黑暗中,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扬起头,含hún不清地道:“刀疤,帮我干掉教父,抢回属于我和疯子的东西!”
“好吧,好吧,疯婆子,看你的表现了。”刀疤脸上身后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呲牙咧嘴地道:“表现得好,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呃!”
第十五章 枪击
疯子死了,他是跳楼自杀的,从十五层高的楼顶,一跃而下,砸到了下面一台商务车上,在车上留下了一个扭曲的人形印记,再弹到地面上,死状极其凄惨。
最先发现尸体的,是酒店的一位保安,他睡得正香,被警报器声吵醒,mímí糊糊地巡视时,不xiǎo心被尸体绊倒,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打110报了警。
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警察就来到现场,拉起了警戒线,现场的民警中,有人认出了死者的身份,是黑道上大名鼎鼎的疯子,感到案件重大,随即向值班领导汇报。
天还没亮,市局刑警队的队长吴明谱就被电话铃声吵醒,得到消息后,也吃了一惊,忙从chuáng上爬起,在老婆的抱怨声中,换了衣服,带着手下的jīng兵强将,开车赶赴事发现场。
经过法医鉴定,疯子确系自杀身亡,而他在跳楼前,留下的几页遗书,也帮了警方的大忙,为过去很多悬而未解的疑案,揭开了谜底,其中就包括罗巧云家人的车祸案。
调查结束后,吴明谱坐到警车里,先给máo局打了电话,做了简要汇报,随后,又给范幺六发了封短信,把这个‘好消息’通知了过去,对于这个年轻人,他还是极为喜欢的,甚至想过,要重点培养。
虽然,两人之间已经出现了难以愈合的裂痕,但他还是希望释放善意,极力弥补,起码,不要让xiǎo六走到对立面,那样,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这个xiǎo伙子表明上大大咧咧的,但很机警,也很难缠,搞不好,还真容易捅出大篓子,当然,只要那个nv孩子不再闹下去,吴明谱还是很有把握,安抚住这位年轻下属。
范幺六虽然请了长假,却并没有离开滨海,理由很简单,罗巧云执意不肯,在收到短消息后,他暗自叹了口气,起chuáng后,敲开罗巧云的房mén,把刚刚得到的消息,讲了一遍。
沉冤昭雪,凶手毙命,罗巧云悲喜jiāo加,坐在chuáng边,抱着范幺六,大哭了一场,把这两年的委屈,尽数发泄了出来,为了这个案子,她吃了许多苦头,也受尽了磨难。
范幺六没有阻止,而是轻拥着她,把目光投向窗外,叹了口气,暗自思忖道:“一切都结束了,这样的结果,皆大欢喜,不是么?”
就在此时,市中心的一处高档xiǎo区里,chuáng上仍然在吱呀吱呀地响着,过了许久,刀疤脸才低吼了两声,身子瘫软下去,平躺在chuáng上,呼哧呼哧地喘息着。
身边的nv人却面无表情,失神地望着棚顶,半晌,才蹙起眉头,轻声道:“刀疤,把那些材料,都jiāo给市委书记吧,让他来收拾那老狐狸,怎么样?”
刀疤脸有些泄气,mō起一颗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摇头道:“借刀杀人虽好,可用在教父头上,多半没用,搞不好,没有扳倒他,咱们先被砍成ròu酱了。”
“刀疤,你不会是后悔了吧?”nv人坐了起来,冷冷地盯着刀疤脸,蹙眉道:“要是没那个胆子,赶紧从老娘的chuáng上滚下去,当我瞎了眼睛,没有看对人!”
刀疤脸笑了起来,摇晃着脖子,慢吞吞地道:“你啊,和疯子一样莽撞,这事儿不能急,要慢慢来,你听我的,先把这件东西jiāo给教父,再哭着表忠心,只要能留在滨海,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停顿了一下,他又伸手mō着nv人的腰肢,低声开导道:“疯婆子,咱们的目的,是把那些生意抢回来,发大财,那老东西的命倒是其次,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往多了说,还能活几年?”
“xiǎo米和瘦猴怎么样了?”nv人伸过手,从刀疤脸的嘴里抢过烟,吸了几口,有些无奈地道:“树倒猢狲散,疯子没了,那些xiǎo弟放出来以后,估计都要被老二他们抢去了,要想从头再来,实在是太难了,早就和疯子讲过,要把那老东西收拾掉,他就是不肯,这下可好,死得不明不白的!”
刀疤脸摇摇头,猥琐地笑道:“疯婆子,要想成事儿,别人都指不上,现在能威胁到教父的,也只有老二了,你要是能huā些时间,把他勾上手,事情就好办多了,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对吧?”
“说的对!”nv人吐了个烟圈,微微一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怨毒之sè。
********
昨晚折腾得太久,王思宇醒来时,已经到了八点多钟,吃过早餐,看了会电视,他就接到罗巧云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xiǎo姑娘千恩万谢了一番,感谢市委书记主持公道,搞了这次打黑行动,让疯子在走投无路之下,跳楼自杀,她父母的案子,也得以真相大白。
轻声安慰了一番,把手机丢下后,王思宇心情有些郁闷,点了一颗烟,皱眉思索了起来,白燕妮见状,忙凑了过来,好奇地道:“xiǎo宇,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王思宇点点头,轻声道:“情况的确很严重,疯子死了,居然是自杀,看起来,有人不敢让他活着接受调查,这是个替罪羊。”
白燕妮也蹙起秀眉,柔声道:“xiǎo宇,滨海市公安口未必靠得住哟,不如和省厅联系一下,从上面下来人追查,或许会好些。”
王思宇摆摆手,皱眉道:“没用的,咱们这位máo局长,在省里也有很多关系,只怕有个风吹草动,都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白燕妮双手捧腮,有些头痛地道:“那怎么办哟,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先缓一缓吧,bī的太凶,会让那些家伙狗急跳墙,还不知搞出多少人命,我刚到滨海,也不宜借助外部力量来解决问题。”
白燕妮‘嗯’了一声,抱肩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却见一辆黑sè轿车驶了进来,车子停稳后,鲁yù婷和一个漂亮nv孩走下车子,她赶忙迎了出去,笑着道:“婷婷,来得好早哟!”
鲁yù婷忙拉了nv孩子的手,走到白燕妮身边,亲昵地道:“白姐,这位是电视台的主持人,沈楠楠。”
白燕妮递过yù手,上下打量着沈楠楠,抿嘴笑道:“认出来了,这些日子,我弟弟最喜欢看的节目,就是沈xiǎo姐主持的《新闻夜航》,很高兴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