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耍无赖-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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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是什么你没见过吗?你跟哪儿捡回来的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哲腾并不惊讶,嗤笑一声,像在嘲笑梁语天的白痴行为。
“凝宣家!张总,这么多年了,您还在玩儿这种小儿科,技术也没革新啊!”
“我再说一遍,这是什么跟我,没,关,系!”他起身,伸出一根手指头贴在梁语天眼前,左右晃了晃。
“那这个呢?这是我从我家窃听器和摄像头里拷贝出来的,您贵公司,投拍我个人**的证据!”梁语天拿出张俊交给他从腾飞窃取到的张哲腾监视多个明星多年的证据。“就靠把自己攥在手里的演员一个个杀掉来牟利!你比吸血鬼还恶毒!被千刀万剐都洗不清你的罪孽!”
张哲腾愣了半秒,什么都明白了。跳梁小丑,立刻变脸:“梁语天,没想到你也会变得这么不择手段!你跟哥哥这么多年,有什么话咱们好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梁语天看着他滑稽丑陋的样子,不禁失笑。摇摇头说:“张哥……”
张哲腾谨慎又憎恨的目光等待他继续下文。
“张哥,我还叫你一声大哥!你就应该知道,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没有变!怎么解决,你看着办,两天之内我看不到效果,咱们法庭见!还有,把传言中的那个录像给我!”梁语天呼出闷在胸中的一口浊气,戴上墨镜,拿着东西低头离开。
凝宣散着柔软的长发,一袭天空『色』棉布睡裙,光脚蜷缩在沙发里。听见门锁被拧开的声音,她毫无反应的一动不动。
梁语天摘下墨镜,吃惊她瘦得快要认不出来。他心疼的叫:“凝宣!”
凝宣看着他,嘴一张一合没发出丁点声音。无辜的黑眼睛被消瘦的面庞显得硕大,它眨了眨,流出两行泪。
梁语天几乎不敢承认这是他认识的,倔强,活力十足的凝宣。眼前这个她像片纸一样单薄,随便一个小孩子也可以一推就倒,一撕就碎。她除了安静的呼吸和毫不费力的流泪,什么表情都没有。
行澈拍拍他,低声说,“从第一天开始就这样。好一会儿又回去了。”
梁语天再看一眼她,叹着气。
行澈把他拽到玄关小声说:“我得回公司,你陪陪她,有事电话联系。晚上她要不睡觉,『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给她吃半片就行。这是钥匙,记得抽屉要锁。”
梁语天从玄关的缝隙看着安静到吓人的背影,战战兢兢从行澈手里接过钥匙,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不自觉的说了声:“收好……”
行澈离开,“咣当”一声关门声之后,屋子像与世隔绝的另一个空间。梁语天走到凝宣旁边蹲下来。试探的叫:“凝宣……”说完之后,不知要怎么做才能不让这间屋子过于沉寂。
“凝宣……我是天哥……你怎么了,啊,凝宣啊……”梁语天把手放在她冰凉的膝盖上。他看见一道触目的肉粉『色』的疤痕。他手指微微颤抖,遮盖在那上面。
凝宣听见“天哥”,泪水像没拧紧的水龙头,顺着削尖了的下巴“滴答滴答”落在他的头上。
梁语天叹了一口气,把头埋在了她的腿上。手慢慢握紧成了拳头,拄在地板上支撑自己颤抖的身体。
一只小手突然轻轻摩挲着他的脊背,呓语一样的声音说:“天哥……我每天都早早睡觉……每天都在等着做一个同样的梦……我梦到过公司……梦到过走廊和会议室……梦到一间间工作室……梦到嘈杂声声音……梦见林翰哥……梦见澈姐……梦见好多好多认识的人却从来没有你……天哥你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消失……为什么……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吗……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梁语天抬起深埋的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看也看不清的她,滚烫的手紧紧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凝宣,对不起……”
凝宣湿热的脸庞靠在他的肩膀上,泪水磅礴。梁语天紧紧搂住她,任凭她的手在他的背上又掐又砸,发泄心中郁积的怨恨和恐惧。直到最后哭得气若游丝,小婴儿一样瘫软在他身上。
“凝宣你累了,回房休息一下。”他宽厚的手掌托着她的头,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轻飘飘的她。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认为她就是他的小女儿,她变得那么小那么小。小到可以抛开男女间的暧昧情感,安逸的躺在男人的臂弯里。
第二天中午,凝宣光着脚丫走到客厅里,“咕噜咕噜”喝掉一杯水,齐腰的长发随着她一晃一晃。梁语天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天哥……”凝宣中气十足的叫他。
他目瞪口呆看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这么快就变正常了。“凝宣你刚刚说什么?”
“天哥啊!”她笑盈盈的站在阳光下,灿烂极了。
梁语天嘘了一口气,“凝宣来吃饭!”他到厨房给她热了一碗粥。
他看着她边吃边问,“凝宣你知道你昨天怎么了吗?”
她停下来看着他,“怎么了?你来了!”说着低下头,羞涩的一笑,“哭了吧……”
“好好吃吧……”他起身去阳台抽烟。
“天哥……”凝宣站在他身后,递给他一杯咖啡。
“凝宣你坐那儿。”梁语天指了指茶几旁的凳子。
凝宣听话的坐下,睁着大眼睛看他。
梁语天看着问她:“为什么离开凡微?”
“想离开你!”凝宣果断回答。干脆的四个字像小刀扎进他的心。
“那成百上千家经纪公司,为什么偏偏去腾飞!”想起昨天她那个丢了半条命的样子,梁语天紧紧攥起拳头。他谁都不怨,只恨自己。
凝宣神情黯然的说:“不想离你太远……”
梁语天闭眼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盯着她问:“凝宣你看着我,你告诉我有没有拍『裸』照!”这活在脑中,在心里盘旋过千万次,到嘴边又都生生咽了回去。盘问她,自己的心一样疼。
第7卷 v312
梁语天闭眼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盯着她问:“凝宣你看着我,你告诉我有没有拍『裸』照!”这活在脑中,在心里盘旋过千万次,到嘴边又都生生咽了回去。盘问她,自己的心一样疼。
凝宣瞪着眼睛凝视他,眼底恢复了所有的倔强,“你不知进腾飞的规矩吗?张哥没告诉你,进腾飞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她把自己柔软悲痛的心藏在坚硬的躯壳里,然后拼命地刺痛他最柔软的地方。
“这就是把我叫回来的方法?!”梁语天把手里的杯子用力摔在茶桌上。满腔愤恨,怒火中烧。玻璃和玻璃的碰撞,结果是两道裂痕。
被摔坏杯子弹飞起来的玻璃碴,刀片一样在凝宣脸上划过,刹时一道殷红。凝宣无心脸上的伤口,紧紧抿着嘴。眼里一道凛冽的寒光,轻声对他说,“是你自己要回来的!”
梁语天的手掌落在她的脸颊上:“你是缺钱吗?还是自甘堕落!”
他恼怒凝宣怎么能用这种糟蹋自己的方式来报复他。面对被自己视如珍宝的凝宣,苦心给她安排的一切。的确,他对自己忍无可忍,他失去了理智,他同时抛弃了信任。
凝宣笑的轻浮,随手抹掉脸上的血痕,问他:“录像好看吗?”
梁语天把颤抖的手藏进裤子口袋。背身对不去看她。
“你凭什么打我?”凝宣质问的声音从身后清楚地飘进他耳朵。她眼泪汹涌的说:“你是我什么人啊?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凭什么来管我,有什么资格管我?”
梁语天伫立原地,后背和肩膀因呼吸剧烈的起伏而微微耸动。
他转过身,扶住她的肩,悲怆的说:“凝宣……”
凝宣抬起胳膊挥掉他的手,冷静的说:“你不要管我,我自己可以。你不要再来管我!”
梁语天摇摇头,对她说:“凝宣,你今天老实待在家里,不许出去!”
“您还是好好回去欣赏那个录像吧,梁总花高价钱才买到的不是吗?”凝宣懒散的声音像蜂群一样追在他身后死死不放,“嗡嗡”声音刺痛他的耳朵。
“自己的东西自己收好!”梁语天把装有录像带的厚牛皮纸袋丢在沙发上,低头离开。关上行澈家的大门,梁语天叹了口气。他想带走她,如何带走她?
行澈打来电话告诉凝宣,母亲病危,叫她赶紧去医院!
病危?凝宣直觉头顶闪过一道刺目白光。在天旋地转中支撑着眩晕的身子,晃晃『荡』『荡』向外走。
梁语天正要取车,看见凝宣疯狂的向外跑。“凝宣?!”他大声喊,伸出胳膊拦住她。
凝宣在他怀里小猫似的叫了一声:“妈……”,仰头昏厥过去,连日无心吃饭,刚刚和他大吵的那几句,已经透支身体极限。
梁语天看一眼她脸上未干的眼泪浸泡着凝固的血痕,把她抱回家里。他拿来热『毛』巾,小心翼翼的把脸擦干净。犹豫着在伤口上贴了创可贴。不知道她会不会过敏?
过不久,凝宣“腾”的一下坐起来,“我要去医院,我妈在医院呢。”“我妈病了,她一直瞒着我。”
梁语天扶起她,把她放进车里。她慢慢蜷起身子,胳膊环住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想抑制自己的泪水,牙齿咬住颤抖的双唇,低头嘤嘤哭泣。
梁语天侧头看她一眼,叹了口气,伸出胳膊轻轻拍她的头。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凝宣按着行澈的指引飞速到达病房。眼前的这个满是皱纹,肤『色』蜡黄,浑身『插』满各种导管的干枯老人,和前日那风姿绰约的母亲判若二人。
凝宣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迟疑的叫了声:“妈。”
“凝宣吗?”母亲的声音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微弱了些。
凝宣直接跪在母亲病床前,哭着说:“妈妈……”
夏母寻着凝宣的声音望去,“到底还是来了。凝宣,起来!”
凝宣把头埋在母亲手里,长跪不起。是她对不起妈妈,她没有遵守诺言,一意孤行让母亲担忧,发病。“妈,我错了!”凝宣埋着头说。
“抬起头,凝宣,让我看看你!”夏母挪出自己的手,扶起她的脸。
凝宣满脸错『乱』的泪痕,不知如何是好。
“凝宣你的脸怎么了?”夏母奇怪她脸上的创可贴。
凝宣抽了下鼻子,“不下心碰的。”
母亲叹口气,“凝宣啊不许哭!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能活。你要活得更好,这才是给予其他人最好的幸福。懂不懂?以后一个人了,要处处小心,保护好自己!”
凝宣泪水连连的摇着头,“我不……”
她拍着她,“凝宣你要记住,先要爱自己,才有资格爱别人!”
凝宣的喉咙被眼泪堵住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傻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不能照顾到你出嫁了!你的心思妈妈都懂,有些事强求不来的。凝宣你脾气太倔了,真像你爸爸……”
凝宣抬头错愕的看着她,闪亮着眼睛说:“我没有爸爸!我只有你!”
夏母笑着拭去她的眼泪。目光转向梁语天,“梁语天!”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清楚稳定。
梁语天上前一步,低下头看着夏母。
“梁语天,说过的要做到!”夏母威严的扫视他。
“是!阿姨您放心吧!”梁语天点头。
凝宣停止哭泣哽咽着,抿嘴看着二人。
夏白纯过世于第二天的清晨,时钟刚过四点,窗外拂晓,人们大多还在睡梦中。行澈家空寂的房间被一阵电话声惊扰。医院通知他们,老人走了……走的时候很安详。
墓园飘着细雨,笼罩成雾蒙蒙的一片。除了聒噪的鸟叫声和被惊飞扑打翅膀的声音,这里像电影中寂寥的场景。
凝宣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梁语天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身上,她感觉胃里一阵绞痛,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靠着他的支撑走完最后一点路。凝宣一袭黑裙,黑帽子墨镜。站在冰冷的墓碑前。长发垂下遮住整张脸,骨骼突起的脊背机械颤抖。凝宣无声哭泣。梁语天抱住她,把她的头伏在自己肩上。不断用手摩挲她的后背。
回来之后凝宣开始发烧,躺在床上喃喃的对坐在她旁边的梁语天说:“天哥,我……我对不起我妈,我把她害成这样的。我……咳咳……”凝宣突然受这么大刺激,还在发烧,情绪稍有激动就一阵阵的咳嗽,一口血从胸口涌出来,吐了自己和梁语天一身。
“凝宣?”梁语天吓得赶紧抱稳她,怕她再呛到自己,扯着脖子喊:“行澈,澈姐!”
行澈慌慌张张跑进来,看见梁语天脸『色』惨白,二人脸上身上全是血,以为凝宣闹『自杀』。“这,这怎么了她?”
“吐血,可能是上火闹的,赶紧给医生打电话!”
弄完凝宣,两人虚脱了似的满头大汗。一人靠着沙发一头儿谁也说不出话来。窗外阴云密布,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梁语天一激灵站起来:“我去看看凝宣!”
凝宣打了针,睡着了。梁语天进去的时候她抱着被子喃喃自语,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额头上,睡的很不舒服。梁语天看着渐渐长大的她,想起前几年她刚来“凡微”时,被他训得急火攻心发烧那次。他想,也许自己错了,凝宣远没有她表示出来的那么坚强。梁语天想起来,那时她最爱喝自己煮的红糖姜汤,给她理了理被子起身朝厨房走去。
姜糖水快煮好的时候,凝宣醒了,她衣衫不整的光着脚往外走。梁语天听见响动,探出头来,看见凝宣居然醒了吓一跳,放下锅盖去拦她。
“凝宣,怎么样了?”梁语天不敢刺激她,放缓了声音询问。
“我梦到我妈了……”
“凝宣听话,你看我还给你煮着你爱喝的姜汤呢,回床上去,光脚在地上该生病了。”
凝宣无视他的劝慰,看着眼前忙碌的梁语天问:“天哥你说……我妈是不是到最后还爱着他……”
梁语天愣住了,停下手里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