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耍无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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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宣微微急促的呼吸,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他说:“我知道!”所有随他起摆情绪,所有风沙敲击的澎湃,此刻都毫不计较的归于平静。曾经这是我一个人心里的秘密,此后,这是你我二人彼此心里的秘密!
“凝宣,我一直很希望你能过来帮我!”他正『色』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我很担心,我不知把你领到这条路上是对了,还是错。演艺这条路,不单单肯吃苦,承 受'TXT小说下载'力强就够了。它也许会把你变得不再是自己。”
“怎么会失去自己呢?抱着自己的真心,就不会『迷』失啊!”凝宣不解。
“也许是命中注定,你又回来了。或许你不走这条路会过得更快乐。虽然这世界上会少一个很优秀的歌手。”
“我觉得,我就是注定的!还好,这样就不会少一个歌手了!”凝宣笑嘻嘻的看着他,轻快的回答。
“算是吧,或许吧!既然上路了,就要好好的走下去。记住,是最初的那个你,才让你走上这条路的,所以你要坚持那个最初的自己,忠于最初那个的自己!”
“我记住了!”
多年之后凝宣才体会到,能够忠于最初的自己是多么的艰难!比保命都难!夏凝宣命可以不要,梁语天的话她字字铭记在心!
“我来不及了,明天公司见吧。这个给你打车。”梁语天把钱塞进她手中,匆忙离去,眼看着汇入茫茫车流中不见了。
凝宣死死跟着他的车,直到消失得一点儿也看不见。她傻愣在马路旁,想着他说“大人的事”时,心里的很无奈,疲倦。那天之后凝宣又多了一个习惯。她毫不费力的就能准确的记住梁语天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种语气,不管是教她做事还是对她破口大骂,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直到多年以后,还是历历在目,言犹在耳。
凝宣刚入行是小辈,逮谁都叫老师。“张老师早!哦,刘老师,早!”凝宣逢人便热情礼貌的打招呼。别人对这个菜鸟提不起什么兴趣,清汤寡面的毕业生,整个人就是“无趣”的最好解释。不算漂亮,身材也就那么回事儿。大家在pub里喝酒时,总是埋怨梁语天,练习生里漂亮正妹一群一群,怎么偏挑出这么个青瓜头来。梁语天总是很神秘的,笑而不答。
“梁总!早!”最后一位,重头人物闪亮登场。
梁语天不喜欢别人叫他“梁总”。瞟她一眼,没好气的教她:“叫凡哥!”心里埋怨,这傻丫头,真不会套近乎!
“凡哥,早!”凝宣轻轻的叫了一声。凝宣并不是不识趣的人,这么敏感就是怕别人说她巴结上司搏出位。毕竟她是梁语天从七八十个练习生里,给扒拉了出来的唯一一个。
当初梁语天根本没想把她放进练习生里,只是那时不清楚她突然又跑来“凡微”,到底要干什么。权宜之计,才把她丢了去。那天送她回家之后,独自开车回公司的路上,他并没有直接赶回去开会,半路转弯去了青湖。站在岸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也不能平复。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喊出,“你不要来了!”的冲动!
她澄清得透明,对待事情又总是有自己的主意和步调。告诉他“凡微”会有危险时,自己是那么紧张害怕,说话的时候身子不自觉的缩成一圈,微颤的嘴唇和惶恐的眼神,梁语天看得揪心。
这么个善良单纯的姑娘,他不知道把她带进这个外表五光十『色』,实则危机四伏的圈子,会不会给她带来伤害。
当她有一天,看到那令她失望甚至绝望的一幕幕,她是会害怕,还是渐渐麻木直到随波逐流。要命的是,她是那么相信自己!
这给了他莫大的欢欣鼓舞,他好像将要披挂上阵带着她上战场!为了她,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胜利者的旗帜随着硝烟在风中呼呼舞动,燃起了一个男人的所有斗志!
梁语天的眼中重新腾起的重重杀气,让他从湖面的倒影中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他要为她主宰之后的一切!他为她破了归,他也自私的为她安排了路。
其实,谁都笑而不语!在娱乐圈里,搏出位算得了什么呢?被“潜”的还不是活的潇洒。在这片海域里,要的就是刺眼,醒目,不乏谈资,『色』彩斑斓光怪陆离!
第6卷 v278
人们总会有办法为某件光怪陆离的事编造一个好听的理由,人们也会有本事为本是无过的事情再罪加一等……不过凝宣注定不是那穿着**,肆意招摇的躺在这片海域里,春光乍现畅游自如的人。不是什么事生来就做得来,也不是什么人被紧紧夹击之后就能当了从犯!
凡哥没搭理她,他正被自己制作的极不顺畅的唱片搅得心烦。凝宣那声招呼,好像吐出的一口烟,飘乎乎飘乎乎的飘远了。从梁语天那儿飘走问题不大,最主要是飘进了其他的耳朵里。这句“哥”可不是白叫的,以后再打招呼别人都赶紧对她说:“哟,凝宣,快别叫老师了不敢当。”一句话树立了她在公司的地位。她是‘凡哥’的助理,不是不起眼任由发落的练习生!
窗外秋高气爽,云淡风轻,在国外住久了的凝宣贪婪的呼吸故乡的风。那清爽的味道沁人心脾,凝宣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
梁语天坐在琴房里看着那架钢琴,整个人就一尊灰『色』雕像。“叮咚”他按响了一个琴键,好像要弄出点什么响动打破了沉寂,他才敢听见自己的声音似的,他叫了声:“凝宣!”
凝宣看他那样子,想起白居易《琵琶行》里的那句,沉『吟』放拨『插』弦中,顿起衣裳起敛容。只是,他是个男的。“恩,我在,有事吗?”在琴房里凝宣的声音会自然的变得轻轻的。她递给梁语天一瓶矿泉水,梁语天感冒了,干咳不断,还吵着晚上约朋友去酒吧喝酒。
“过来!”梁语天没有回头看她,像在跟琴键说话。
凝宣已经站在他腿旁边,再向前不是被绊倒就是坐到他腿上,她往前蹭了小半步,算是完成旨意。
梁语天不再说话,疲惫的闭上眼睛头向后用力仰了一下。进了梁语天的公司,别的没听说,整天听见那些无聊的人窃窃私语,圈子里谁去陪吃饭,哪个被包养,又一个不要脸的抖落出自己跟某某上过床,听得最多。
员工们当笑话讲不以为然的说,“奉献一次,受益终生啊!”,凝宣当恐怖故事听。
她最近神经敏感。以前在学校里也听说过一些事,学生也不都是善男信女,她的同学中也不乏贪名图利,或因生活窘迫甘愿“献身”的。
她不愿恶语相向,只因认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位置。她自己也不是没碰到过,中国女孩儿在外国人眼里,总是美丽而神秘的,她不容分说拒之千里。
身体涵着敬畏裹着尊严,她不想看不起自己。她从正式学音乐的那天起,就给自己定下三条原则,不做有辱师门之事,不弹唱烂俗之曲,不为任何利诱**。
“你学什么的?”梁语天缓缓的问。声音好像是直接从胸腔里发出的气流。
凝宣的思绪在这静谧的琴房里早就自由飞翔了,正忙着眼睛随着琴键,心里默默弹起李斯特的《爱之梦》。梁语天半天没声儿突然冒出一句,她又是大惊小怪的“啊”的一惊。
梁语天瞪她一眼,骂她骂得有理,她总是在应该严肃认真的时候,心不在焉的。
“啊?我学?……我主修音乐教育,辅修钢琴!”慌『乱』作答完毕,还有闲空在心里嘀咕,你不是问过我吗?
“什么学校?”梁语天没搭理她的神游。
“ram!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凝宣赶紧像安抚一个无知者似的对其补充。
梁语天抬眼看她一眼。表情怪异,“那你在《尼曼》都做些什么工作?”
“模特助理。”凝宣不好意思的说。
“明明学音乐的,不好好搞音乐,去做模特助理?!你怎么想的啊!”梁语天一股无名火,“腾”的一下蹿得老高。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想起凝宣没做跟音乐有关的职业,心里就火大。恨不得两手上来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一摇。她也没什么错,他也不知道到底在生谁的气!
“我……”凝宣被他的厉声呵斥吓得语塞。是啊,为什么去《尼曼》?为什么做助理?这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讲清楚的,就他那个『性』子,能愿意听我的“长篇历险记”才怪!
“好,知道了,现在的年轻人人。我知道了。音乐在你们心里是什么啊?!”他嘲笑般的自言自语。
果然不爱听!凝宣被问得又冤又莫名其妙。抿嘴咽口吐沫,看着他不敢多言语。
梁语天缺德,明知故问,没茬找茬收拾夏凝宣。眼前的凝宣,多像是年轻时的那个自己,天资聪颖年轻气盛。只是他没有她那么幸运,有人费尽心机为他铺路。
凝宣本是编辑,托了他的“福”才被调进制作部,做他的模特助理。那天他去《尼曼》拿着“信息量”要挟主编。还不忘让凝宣回去上班,进他团队!
后来学音乐的他却走上了演员这条路。那时他第一次理解什么叫“生活所迫”!那么无奈,无奈的尽头就是麻木,然后是冷不丁想起来时的抽痛。
亲手扼杀掉自己最珍爱的东西有多痛?就像把手『摸』向电门痛不堪言,为了心死又不得不触。
他日后千百次品味过为了生计背弃梦想的懊悔。每当他演着一个个真真假假的角『色』,唱起一首首虚情假意的歌曲,他除了惭愧就剩生生的痛的煎熬。
直到他遇见凝宣,他感觉血『液』又开始奔涌,心跳又变得有力。
“会弹琴吗?”
“会!”她突然想起刚回国时,在网络上看见的梁语天的档案。他对钢琴等乐器都很精通,霎时底气少了一半儿。“一点点。”她补充到。
“去弹弹!”梁语天起身给她让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凝宣看着那光洁的琴键,心里的一个个小音符雀跃灵动的跳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流畅的弹起李斯特的《爱之梦》。
她陶醉在音乐中,又回到了英国学校的课堂,与好多姑娘嬉笑作乐的琴房。《爱之梦》是那时凝宣最爱弹的一首曲子,
“爱吧!能爱多久,愿爱多久,就爱多久吧!你守在墓前哀诉的时刻快要来到了。你的心总得保持炽热,保持眷恋,只要还有一颗心对你回报温暖……”
带着生离死别的伤感,曲调却焕发着充沛急切的热情。少女的情怀被这首歌深深打动,伤感,忧郁,不失热烈。
神游再次让她犯了错,太过陶醉,一分心指尖一滑,弹跑了一个音。琴声蓦地停了,她静默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本想含糊着往下继续,但她感觉到梁语天已经听出来了,自己先『乱』了阵脚停住了。
凝宣轻抬手指,想从头再来一遍。
“行了!”梁语天打断。
木偶停下,坐在那儿等待下一步指令。
“过来!”梁语天喝了一口矿泉水,口齿含糊不清。
凝宣顺从的站过去。
“把手伸出来!”梁语天一口水下肚像要教训做错事的小女儿一样。
凝宣战战兢兢注视着他,迟缓伸出手。直觉着眼睛发热,鼻腔泛酸,俩条腿站都站不稳。
“翻过去,手背!”梁语天并不在意她面部表情风云变幻,严肃的说。
凝宣可怜兮兮的看他最后一眼,翻过去,『露』出手背。咬紧牙关,要打要罚听天由命了。
她抿嘴闭眼等着害怕带着疼痛感双双降临掌心。
“留这么长的指甲谁让你碰琴的?”声音不大却冷若冰霜。梁语天看见她花花绿绿的长的自理生活都要小心翼翼的水晶指甲真恨不得伸手打她!
凝宣见多了他生气,不是大声嚷嚷就是只喜欢吼她一个。这次不太一样,他不说话了。感觉冷,不容靠近无法沟通,拒之千里的冷。
“你到底学什么了?啊?怎么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老师有没有没教过你,留指甲是不能碰琴的啊!最起码的态度都没有,还来我公司做什么?基本的尊重都不讲,能成什么大器,我不要这样的助理,你走吧!不要以为在国外待几年就有什么了不起,五岁孩子都懂得的你却做不到,都受得什么教育!一天学什么了你!看看你那花里胡哨的指甲,能弹琴吗?它能帮你唱好歌吗?有了漂亮指甲别人就会认可你,仰慕你吗?你要是男的我真想打你了!”
他又接着说:“年纪轻也不是凭着一张脸就什么都可以搞定的。想要那样也好,去拍平面算了!搞什么音乐,整天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看!我怎么找了一个什么乌七八糟杂志社的模特助理,做我的制作助理?我有病啊!我疯了我,走,走!快走,走!”梁语天烦躁的对她不断摆手。
凝宣立在那儿岿然不动没动,听着他训话。心里一阵阵揪着的难受。她很懊恼,搞不懂为什么自己总是让他失望。她不觉得他在骂自己,那是恳切,心焦,想让她明白过来的道理!音乐是不能被亵渎的!她的确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做到。梁语天给了她学习了十几年音乐,老师都没给过她的“态度”。
“我错了,对不起。”凝宣诚恳承认错误。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梁语天无视她的道歉,起身从她身边像一阵冷风呼啸而过。
跟梁语天从腾飞一起过来的行澈,原是他的贴身助理,现在任“凡微”的执行经理,练习生主管。小澈姐听见老虎发威,赶忙进来。告诉梁语天给他联系了医生,要他去看感冒。顺势把凝宣拉了出来。
“凝宣,他就那样,不高兴了就喜欢骂人,我们跟了他多少年还不是天天被骂!习惯就好了,你不用太在意,搭理他!你知道的,他人不坏,他就是有自己的道理是吧!”
小澈姐给凝宣擦眼泪,看着凝宣这可怜样儿她也心疼。心里还是盼着她一定不要辞职,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