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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玄玉成璃-第5部分

小说: 玄玉成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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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魏兄的反应还真是快啊!若不是我发觉的早,岂不是让你们逃了?”士兵纷纷让开,邴元真出现在众人之中,一脸阴笑。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邴元真向王世充投诚,才将瓦岗寨最后葬送的。怎么办?!
  “擒贼先擒王。”这时魏征偷偷递给我一把匕首,对我耳语道,那声音小得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再看了看邴元真,于是我便有了主意。
  “邴大人,你、你放了我吧?!我、我只是个书童,构不成什么威胁的!”我猛地跪了下来,一副吓得打抖的模样。
  “……”邴元真斜着眼看着我,不说一句话。
  “你!你这个窝囊废!”魏征气急,大吼道。
  “我只想活命啊!”我顿时声泪俱下,往邴元真爬去。士兵们纷纷鄙夷地看着我,厌恶地绕开我。我死死地抱着邴元真的腿,大声哭嚎:“大人啊,请饶小人一命吧!小人来世给您做牛做马啊!”
  “真的?!”邴元真似乎已经相信了我,尽管用的还是疑问句。
  “真的,当然是真的。”可就在这一个瞬间,我立刻一个起身,一记手刀正中邴元真肩胛骨。邴元真整个人一晃。同时,刀光一闪,一把匕首稳稳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顿时,周围的士兵都被我这一举动吓得连退几步。
  “你……”邴元真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双眼又是怨恨又是惊恐地盯着我,不敢乱动。
  “邴大人,我说了,我只是想活命!不得已,只能借大人的命用用了。”
  “玉儿,别跟他废话。我们走!”魏征来到了我身边,冲着众人喝道:“还不快闪开!”
  我们一直将邴元真胁迫到瓦岗寨外一段距离,才停下。我将邴元真猛地一推,飞速上了马,和魏征策马狂奔。就听见刚获自由的邴元真在后面扯着嗓子直叫。
  “追!快追!抓住他们,赏金百两!”一队人马在后面穷追不舍。
  “快!冲过前面那条河,他们就不敢追来了!”我不大会骑马,落在了魏征后面,他急忙回过头给我打气。
  “驾!驾!”我飞快地扬起马鞭,全力加速。
  “射箭!射箭!”转眼间,一只只利箭破风而来。甚至,有几只箭擦着我的鬓角就这么过去了。我慌了,又甩了几鞭,跑上了窄窄的独木桥。桥下是湍流的河水,仿佛是整个严峻情况的升华,波涛汹涌,怒浪涛天。
  忽然,背部一阵剧烈的刺痛,我顿时叫出了声:“啊——”
  也就在同一时间,一支箭正中马腿。我失了平衡,往旁边一倒,连人带马地掉进了滚滚的河水之中。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魏征回眸中难掩的绝望与痛心。
  “玉儿——”
  激流瞬间将我掩埋,抽走了我所有的知觉,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沉,渐入水底。

  大胡子老大

  屋外,碧色的叶儿四处茂盛地伸展着自己的身躯,唧唧咋咋的鸟叫声混合着木材的清新,欢快地漫布四周。金色的阳光打在葱葱树荫上,给它镀上了金身,并顺着叶与叶之间的缝隙满满地窜进门,洒在我的身上。
  我慢慢地挣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趴在一张粗超的木床上,身上还盖着条麻布面的被子。我刚想支起身子,背上猛地一阵疼痛。“啊!”
  “醒了?挺快的嘛!”这时,一个比程咬金还庞大的身躯从门外走了进来。此人眼睛不大却也漆黑;满脸红光,又长着络腮胡,胡须长而茂盛,往外伸展而开;粗陋的灰色麻衣松松的挂在他身上,隐隐间,可看见六块漂亮的腹肌;粗大的手指仿佛随时要把手里的木碗捏个粉碎。整个一粗狂的大胡子!
  “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掉下河了吗?”我摸着头,努力想着。对了,魏征怎么样了?他应该顺利逃掉,没事了吧?
  “我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你在河里飘着,就把你捞上来,顺便上了点药。没事儿,死不了,再修养几天就好了。”大胡子粗声粗气地把碗放到了我旁边:“起来,喝药。”
  我在他的帮助下慢慢地爬了起来,尽量避免触碰到伤口;一边乖乖地喝着难以下咽的汤药,心里却又开始罪恶地想着这么一头标尺大汉在河边洗衣服是什么情景。忽然,我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是谁啊?”
  “张仲坚。”大胡子见我喝完了,便拿着碗出去了。
  张仲坚?虬髯客!天啊,看来老天待我不薄啊,真是什么人都让我遇上了呀。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木床上一趴就是半个月,连个澡也没得洗,身上痒痒的。而虬髯客也天天来给我送药和换药。换药那个痛哦,痛得我清醒地感觉到这家伙完全不把我当女的,根本不用担心被他看光。不过,这么一来一往,我们也熟络起来。
  “哎,大胡子。你一个大英雄怎么就躲在这荒山野岭里啊?!我听说是因为看见了李世民。难不成,你是因为怕了他才说把江山让给他的啊?”
  “你听谁说的啊?!我会怕了他李世民?笑话!”虬髯客给我换着药,一个情绪激动,手上的力道又无意加重了几分。
  “嘶,你轻点,轻点。我也就是听别人传说的。”说实话,我还真怕他再一个激动,一个不小心把我给按扁了。到时,我找谁哭去啊?“那你说是为什么啊?”
  “……”虬髯客不说话了,表情怪怪的,过了好 久:炫:书:网:才吐出几个字:“因为一个人。”
  我识趣地闭了嘴,赶紧换了个话题:“大胡子,你武功很厉害吧?”
  “怎么了?”
  “你收我做徒弟吧!”我一脸兴奋。嘿嘿,他的武功比单信雄高,我也不吃亏啊!以后看谁还敢动我,如果能和魏征重逢,就能当他名副其实的保镖了!
  “就你?”虬髯客上下打量打量了我,一脸鄙夷。
  “怎么了?!我好歹也是跆拳道黑带二段,应付一般小贼绰绰有余好不好。”
  “等你伤好了再说,喝药。”看他样子也不知道什么事跆拳道,只是懒得和我废话,就又拿喝药堵我的嘴。
  半个月后,我生龙活虎地又一次踩在了亲爱的大地上。这时,我才发现这里早就已经见不到瓦岗寨的影子了。周围,依山傍水,木屋小筑。看来,我顺着河流飘了不短的距离。而虬髯客也正式收我为徒,但有个条件,那就是以后洗衣做饭、砍柴跳水,包括打扫房间,都由我来做。无奈,我只能答应,被这该死的“资本家”剥削压迫。
  于是,我便每天早早地起了床,去砍柴打猎做饭。尽管我做的饭菜简直就不能吃,砍的柴又乱又粗。但虬髯客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在我干活的时候,时不时教我内功心法,让我把内力用到做粗活上,事半功倍。就像《功夫小子》里释小龙教林志颖习武一样。因此,我也越干越开心,甚至还主动提出在脚上绑沙袋,把虬髯客都吓了一跳。
  又过了两个月,这时我已经大不相同,不但能使着轻功到处乱飞了,就连我烧的饭菜也渐渐可口起来。而虬髯客也终于开始教我剑法,每天干完活我拿着竹剑学习他的一招一式。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经常会想起魏征,想起那个月夜,想起他在河边心痛绝望的眼神。
  原本,我以为日子会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可是不寻常的事还是到来了。
  这一日,我就像是平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去山里砍柴,不知为何,一早起来眼皮就跳个不停,而且还特意跑到了山的另一边砍柴,砍着砍着就听见远处依稀地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我顺着声音一直走着,终于,在乱木之中看见了几个人影。
  我躲在树丛里偷偷地观察着,是几个衣着华贵的人在追杀一个黑衣的男人,黑衣男人死死地抵抗。隐约间,我听见什么“刺杀失败”“弑兄之仇”之类的只言片语,那个黑衣男子的声音有些熟悉。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看下去时,只见一个为首的白衣男子一剑抹在了黑衣男子的脖子上,顿时血溅当场。
  “……”我死死地捂住了嘴,不敢呼吸,生怕被发现了被灭口。而目光却依旧不离那名白衣人,鬓角冷汗直流。霎时,沉重的恐惧感包围全身。
  接着,那几个人又检查了一下黑衣人的尸体,才离开。我不敢出去,一直等了将近有一个时辰才颤抖地爬了树丛。此时,我一身的冷汗,湿透了全身。我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到底是谁被人追杀呢?
  一张熟悉的脸引入眼帘。双目紧闭,一脸惨白。脖子上长长的一条血痕,血早已流尽结痂。此外,身上还有许多出剑伤,处处都是大伤,一袭黑衣也因此被血染得透着妖艳的红。
  “单信雄!”我失声地叫道。

  欧阳羽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虬髯客一见我回来就嚷嚷道,手上还拿着根黄瓜,看起来还一副没吃早饭的模样。可当他一见我背上背着的人时,便变了脸色:“咦,你怎么把一个死人背回来了啊?!”
  “总不能让他抛尸荒野吧?”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见单信雄躺在血泊之中时,竟然狠不下心把他一个人丢下。也许是因为那张脸,因为我依旧无法忘记以前的种种。谁又能隔断亲情呢?
  “哎,你……”虬髯客帮我把单信雄放了下来,刚想骂我却突然收了声,脸色很怪异。
  “怎么了?”我不解地揉着酸痛的胳膊。
  “快把他搬到房里!”虬髯客一脸严肃,飞速地说道,手已经马不停蹄地着手开始将单信雄扶了起来。“他还有气!”
  “什么?!”我顿时愣住了。一个多时辰,血都流干了。我把他背回来的时候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怎么回来就有了气?这是怎么回事?虽是这么想着,但我也不敢怠慢,连忙和虬髯客七手八脚地将单信雄抬进了屋。“去把金创药和白布拿来,再去烧壶水!”
  接下来,我们足足忙了两个时辰,才将他身上的上处理完。后来,我们又喂了他一点肉汤,才真正歇下。
  “今晚他会发高烧,但只要能退烧就没事了。”虬髯客擦了擦汗,疲惫地坐倒在地。“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师傅,你先歇着吧,这里由我看着。”我全身也是被汗湿透了,却也不想离开。
  虬髯客知道我的倔脾气,明明知道人已经死了也要背回来,现在既然人有活的机会,我自然不会防着他不管。他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再去拿点吃的和几床被子给你吧。”
  “恩。”我点了点头,又拿方巾擦了擦单信雄头上渗出的点点汗渍,担忧地看着他。单信雄,既然你的命这么硬,那你可千万不能功亏一篑,一定要活下去啊!
  晚上,单信雄真的发起了高烧,挥汗如雨,嘴唇更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干裂。我再给他喂了些汤汁,并且不断地换洗他头上的布。直到在第二天晨曦,单信雄的烧终于退了,我这才松了口气。可是,他却依然不醒。
  半个月后,就在我帮他擦身子时,他的手动了动。紧接着,就看见那双久久闭着的眼睛缓缓挣开。
  “单信雄,你醒了?”我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把手上的布一丢,赶紧趴到了他的面前,兴奋地叫道:“我是阿玉,就是魏征的书童,把你认错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单信雄虚弱地看着我,眉头微微地有点皱,有点迷茫的样子。
  此时虬髯客也闻声跑了进来,赶忙给单信雄把了脉,顿时喜上眉梢:“行啊丫头,死人都给你救活了!”顺势一巴掌拍在我肩上,震得我差点倒地。
  “废话,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我大笑道。随后,我们俩像傻瓜一样兴奋地大笑起来,为了一条鲜活的生命的重生。
  “呵呵,臭丫头。”虬髯客笑得胡子都在不住地颤动。然后他又转向了单信雄,声音暗了下来:“等你好了,可别想着去报仇啊!”
  “对,对!”我高兴地附和着,并趁机提条件:“不如,你就改名叫欧阳羽吧?!这是我好朋友的名字,他和你长得一摸一样。也算是报答我救你一命!反正以后,单信雄这个名字就不能再用了,免得又有人来追杀你。怎么样?”呵呵,其实最主要还是便利了我。
  单信雄满脸的惊愕,不过很快又淡淡地展开笑容,算是答应了。嘻嘻,爽快!
  一个多月后,欧阳羽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只是还不能说话。虬髯客说,他脖子上的刀伤很深,伤到了声带,能活命已经是奇迹了。若想说话,恐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也大概是因为救命之恩的缘故,欧阳羽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像以前瓦岗寨时那么躲着我了,还经常帮我干些杂活。可是,我的师傅之爱却被严重分割了。
  “小子,这是乌头。它的花很美丽,却有剧毒。人只要吃下一点点,手脚就会不听使唤,心也乱跳,又流口水又拉肚子,最后,被活活憋死或心脏崩裂而亡。”天知道欧阳羽对虬髯客下了什么蛊,虬髯客对他喜 欢'炫。书。网'得不得了,硬是让他当了我的师弟,更是教他了一些我都不知道的用毒的方法。
  “师傅,你偏心。”我承认我嫉妒了,并第N次向虬髯客抱怨道。
  “你先把剑练好再说。他可不像你,他练过,有底子,你呢?”虬髯客不理会我的抗议。
  “可是,我先入门。师傅!”我撒娇道。可惜,撒娇对我而言可不是件容易事,于是立刻演变成了——“你要不教我,我就把你茅坑旁藏的酒全都倒了!”
  “什么,你!”虬髯客顿时瞪大了眼珠,那酒可是他的宝贝,生辰那天都舍不得喝。
  “你藏酒的所有位置,我可是都知道啊!总共八坛,对不对啊?”我继续下猛药。
  “你呀,”虬髯客一副想掐死我的模样,终于让了步,“哎呀,晚上教你别的。”

  自己的路

  月光之下,一张古琴上,十根粗大无比的手指轻柔地波动着。流水一般的乐声涓涓流出,回荡在四周,充满了悲伤和孤寂。虬髯客庞大的身躯在月色的陪衬下,第一次显得那样的单薄惆怅,如荒凉沙漠里一座永远无人问津的驿站。我和欧阳羽静静地坐在一旁,明明离他很近,却始终无法插足那份只属于他的落寞。
  “这是一首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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