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亲亲老婆AA制-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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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郁闷,听到燕子这娇娇的声音,却偏偏透露几分霸气,乔云雪倒笑了。
洛海华也在笑。
笑声相撞,两人不约而同地交换个眼神,又飞快别开。
燕子看着两人尴尬的场景,拼命想话儿:“洛姐姐,舒渔呢?到底回来没有?”
“回来了!”洛海华的声音,淡淡的惆怅,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看着的是乔云雪。
“回来了?”乔云雪轻轻重复着这三个字——舒渔回来,不可能不来找她。可是舒渔至今未露面。
洛海华平静地看着窗外:“他在画画,说要闭关一个月。”
乔云雪没再作声,如果是为画,这倒是舒渔的作风。就算是以前,舒渔都会闭关几个月不出来。她当初从西藏回来的时候,正值舒渔闭关的时候。否则,也许她真会和舒渔合伙结婚。
只是合伙而已。她对舒渔,一直停留在闺蜜阶段,永不逾越。可是洛海华呢,到底对舒渔是什么感情……
天色已经暗了,这里没有灯。幸亏是夏夜,有点星光。洛海华把手机掏出来,设置好亮屏,放在那儿,权当一个希望。
“洛洛……”燕子喃喃着,“你得快点找到我们啦,要不然,你老婆孩子都饿死啦!”
乔云雪轻轻拥住燕子。燕子一直娇养,何曾受过这样的惊吓。还能这么安静,应该是洛天鹏的功劳。因为小天鹏的存在,激起燕子的母爱,也激起那种独一无二的勇气,她必须坚强地保护少帆的儿子。
母爱无愄。
容谦和洛少帆跟对了方向,却没办法跟对具体位置。出动了警方,但要及时找到,就不容易。
洛少帆的车,忽然来个180度的大转弯。
“怎么了?”这么重要的时刻,洛少帆怎么可以退后。容谦皱眉打电话。
“我去找他们。”洛少帆的声音,隐隐焦虑。早一点找到她们,早点有希望,可绝不能盲目寻找,那只会担搁时间。
容谦挂掉电话,深思数秒,在下一个转弯处,也倒回180度。
两人先后进了洛家大伯的家。
看到洛少帆,洛家大伯似乎一惊。看到容谦也尾随进来,洛家大伯的眸子,闪烁得格外厉害。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两位来是……”洛大伯声音倒还镇定。
容谦先笑了:“我专程拜访洛老,要不要开个房地产公司。我们京华关心新生的房地产公司。”
容谦语气淡淡,洛大伯却有了汗意——容谦这意思,想在这里开-房地产公司,就别想得罪他容谦。
容谦淡淡一笑,他的话已经说完了。下面的事,洛大伯自己看着办。
洛少帆显然没有容谦这般淡定,他直接挑明:“大伯,好坏都在大伯一念之间。”
“少帆……”洛大伯微微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有客人呢!”
“不算客人,是亲人。”洛少帆倒洋洋笑了,“不管这人承不承认,我都是他妹夫。”
洛大伯的脸微沉,却什么也没说。
“我终是给大伯留了退路,可显然,大伯不需要我留。”洛少帆语气微凉,“如
果大伯不想负刑事责任,知道怎么做……”
洛大伯拧眉看着他。
洛少帆细长的眸子几乎眯成一条缝,眸光冰冷:“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他随意从口袋中拿出张相片,声音凉薄:“这种事,本来一揭穿,大伯罪无可赦。可毕竟是我大伯,我不想恩怨代代相传,但如果非得逼我,那么,只好摊牌。”
容谦听着微愕。
亲人间的是是非非,自古以来就难以界定。有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洛少帆对于这件事,采取隐忍态度,在他的立场上未必错,但终究对不起云雪。
洛少帆定定凝着大伯,声音冰寒:“现在,那可是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大伯一定知道怎么做!”
说完,洛少帆毫不留恋,转身向外走去。
容谦也出去了。
洛大伯久久地凝着那张相片,那是他当年付款给人的场景。那个接受款项的人,是他当年雇来毁坏乔云雪刹车的人。
“等等——”就在洛少帆跨过门坎的瞬间,洛大伯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也许,她们只是去哪里玩玩,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回家了。”
“多谢大伯提醒。”洛少帆淡淡笑了。他知道,洛大伯会放人。
两人一直出了大门,洛少帆才凝着容谦:“承认你是我大舅子,有那么难?你不觉得,我们联手,所向无敌?”
“你既然知道是你大伯干的,为什么不替云雪要公道?”容谦淡淡地问。
“这是云雪和你结婚后,我才得到的线索。”洛少帆平静极了,“时隔五年,又没有人证,如何胜诉?”
原来,洛少帆也是虚张声势,也实施三十六计了……
淡淡惆怅,洛少帆瞅着穹空:“这张相片,估计也能让他一辈子寝食难安。这世上,有哪个做过亏心事的人,能睡个安稳觉!”
有理!容谦踩上油门,早回去了。
确实,不久后,燕子她们全部回来了。
燕子比洛天鹏还早扑进洛少帆的怀抱:“洛洛,我饿死啦!来,我们一起吃饭。方姨做的菜,又好吃又有营养,还能安神。真的,一点也不骗你。不过你得快点,我哥吃得太快了。他可不会留给你。”
容谦的手,揉上额头——这是他矜持的妹妹么?这是疼爱三十年的妹妹么?
太伤感情了……
“吃了饭,赶紧回去。”容谦大步走向餐厅。
洛少帆有瞬间地错愕,倾刻恢复,然后也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向餐桌:“燕燕,我们一起吃。”
“爸爸,妈咪,你们不能慢点吗?”洛天鹏有意见。
燕子笑嘻嘻地眨着眸子:“天鹏,得快点啦,要不然,火腿肠都要被青青和悠悠抢光了。”
乔云雪站在后面,脸儿抽得颤颤的——这到底是谁的家?
连她青青和悠悠的火腿肠,都有人来抢了?
正在这时,司徒澜下楼的脚步声停住了。他脸色铁青地看着大厅里热闹的人群。
大厅慢慢静默下来。
正好又有门铃声。
燕子嘻嘻哈哈地接了:“哪位……让她进来。”然后,她默默瞅着司徒澜,“爸,江阿姨找你。”
“不见!”司徒澜怒。
“我已经让进来了。”燕子想了想,忽然小跑着来到楼梯上,抱住司徒澜的胳膊,委屈极了,“爸,你想,洛少帆把我的便宜都沾光了,我不嫁给他,磨他一辈子,这可太亏了。”
她忽然停住,瞅瞅洛少帆,然后一把拉住司徒澜往上跑,一直拉进画室:“爸,你想,如果我嫁给他,洛家的财产就是我的了。洛云城要是知道他辛苦大半辈子的财产全是我们容家的,得气得从土里跳出来。”
司徒澜拧眉。这主意是不错,但是……
爸,你快点心软啦!燕子扭屁股儿:“爸,你想,洛少帆要是娶别人,得给洛云城留多少个孙子,那太便宜他了。洛少帆就该娶我,他洛家以后就只有洛天鹏一个后代,你看看,多划算。洛云城在地底下都恨。”
司徒澜的脸,经过青线橙黄绿蓝紫的交替之后,最后恢复平静。
其实就是一句话,燕子想嫁。而且是已经嫁了。
唉!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句轻咳。燕子知道是江琼,她踮起脚尖,攀住司徒澜的脖子,亲亲他的脸,然后转身跑了。
江琼尴尬:“亲家公!”
“谁是你亲家公!”司徒澜恨。
江琼转身:“都进来吧!”原来她后面还跟了几个人。
司徒澜皱眉:“不许进来……”
他的声音忽然停住了,一双眸子定在那对明朝大花瓶上。价值千万的兰花瓶。价格是小事,而是真正难得。一对兰花瓶,北京故宫那对都比不上面前这对。
更难得的是,他是古董鉴赏家,一生就爱这个。司徒澜
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江琼把人叫出去,让他们回家,把门关紧了。她打开送来的礼物:“这张吴道子的名画,我是托了所有亲朋才得到的。这都是我们收藏多年的珍品,特意送给亲家公。价钱是小事,但愿亲爱公看在我江琼的心意上,请接受。”
司徒澜挣扎得厉害,不舍古董,亦不肯放开心结。
江琼鼻子一酸,如果这几种东西都不能让司徒澜放开心结,那她真没办法了。心中一急,她居然扑通一声跪下:“亲爱公,如果我还把他爸从地底下拉来道歉,我会这样做的。但是,我实在没办法改变过去。你就不能看在燕子的幸福的份上,放下一点儿。”
司徒澜惊愕地看着江琼。好久好久,他别开眸光,有些不服气:“洛云城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是娶了你!”
江琼一愣,热泪盈眶——司徒澜这是可以谈了的意思。
“起来吧!”司徒澜不屑极了,“让小辈看到,象什么话!”
“谢谢亲家公。”江琼含泪笑了——她就知道,司徒澜总有被感动的时候。
如此,甚好!
对洛少帆这个女婿,司徒澜似乎默认了。洛少帆带着儿子过来,容家上下都不亲不疏的样子。
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让两家关系近了些。那就是,那张相片果然生效了,洛家大伯天天对着那张照片,终是良心难安,成了最大的心病,这一早高血压爆发,中风了。
听说,现在除了能躺在床上动嘴吃东西,别的功能全部失去。
这比死更难受。
而洛家小叔,凭一人之力,而且一直当惯了大哥的跟屁虫,这会只怕再难东山再起。
“恶有恶报,时候未到。”乔云雪感慨。
最让人吃惊的是,久久没有消息罗博居然打电话贺燕子:“恭喜!”
燕子倒愣了:“罗博呀……”她能说什么。罗博居然这么大度。
罗博微微尴尬:“只要燕子不嫁凌云岩,我都开心,也恭喜燕子!真心祝福!”
燕子明白了。好多感慨,但不肯把这段话记在脑海里。健忘更幸福!
可是谁也没有提起,要给燕子办酒席。燕子有些受打击,没人祝福的婚姻,果然有些单调。
“有本事领证,自然也有本事替自己办婚宴。”容谦冷哼。可爱的妹妹被对手悄悄拐走,一生的耻辱啊,别提多别扭。
洛少帆当这些话没听到,倒在那儿和燕子一唱一和:“燕燕,是在酒楼呢,还是在郊外?”
“我要去教堂。”燕子说,“才有新娘的感觉。”
任两人嘟囔,容谦当没听见。
“大哥参考下!”容谦不搭话,洛少帆沉不住气了,“这婚礼一定得举行的。燕子可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容谦起身,不冷不热地扔下一句话:“我和云雪都没办,急什么!”
洛少帆气得拍腿:“容谦,总有一天,我会掐死你!”
旁边,乔云雪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接,却激动得语无伦次:“舒渔,是你吗?”
洛少帆不由自主递给容谦一个眼神——你情敌回来了!
正暗涛汹涌,乔云雪已经拿起包,飞也似地向外跑去:“容谦,舒渔说他新画了好画,画了整整一个月才画完。我去看看。青青,悠悠,看干爹去啦!”
青青和悠悠一齐来,母子三个还真跑了。
容谦霍然起身,万年不变的脸,起了微微的怒色。二话不说,跟上去了。可他出来时,只来得及看云雪的车尾巴,卷起尘埃。
乔云雪在飚车。多少年没见舒渔了?四年?五年?
那是她最好的闺蜜,可以和他说任何事的闺蜜。舒渔,你真回来了?
来到油画街,远远地就看见舒渔在那儿。乔云雪这才真正相信,舒渔回来一直不出头,确实是一直在画画。夕阳画廊门口,正摆着巨幅油画。这幅油画,有两米宽,六米长。
舒渔,果然成了大气磅礴的油画家。
停好车,她不看画,只看着舒渔,看着那一头长发,看着那粗犷的脸,乔云雪的泪,悄悄滑落。
舒渔,成了国际知名油画家,可还是那个舒渔。笑容还是那笑容,脾气还是那脾气。
如此,甚好!
舒渔的存在感如此强烈,使乔云雪直接忽略掉旁边的洛海华。
乔云雪慢慢下车,笑了:“舒渔,你怎么可以把画摆马路中间?”
“哈哈——”舒渔大笑,“这送人的,当然得摆出来。”
“送人?”乔云雪愕然,“送谁?”
舒渔的脸,涌上薄薄的红:“云雪,你结婚那么多年,我还没送礼物呢!”
乔云雪才停住的泪,又悄然滑落。他一去经年,却把这事挂在心头数年。一回故土,连照面的工夫都没有,原来是忙着给她补结婚贺礼!
她把青青和悠悠拉到面前:“乖,喊干爹!”
“干爹好!”青青和悠悠可灵透了,立即眉眼弯弯,喜得舒渔哈哈大笑,一臂搂住一个,眼睛红红的,却说不上话来。
“把画收起来,我要以后慢慢看。”乔云雪笑着。哪能在大马路上秀画呢!真的很不安全啊!
正说着,只要有轿车开来的声音。
“车——”洛海华惊吓,“画——”
电光石火间,乔云雪扑到画前面。
幸好,车停了。画还好好的,乔云雪长长地吁了口气。
“海华……”身后,却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
乔云雪一震,缓缓转过身来。她惊骇地看着面前的情景。
车是停了,洛海华冲到马路中间,挡住车。但车速太快了,惯性让车接着前进一米,撞到了洛海华。她白色的裙子下面,正淌着血。
血?
乔云雪一愣,飞快把舒渔拍醒:“快点送医院,别伤着孩子!快呀——”
这女人,明明有了身孕,居然跑去马路上挡车。她隐约想起,自己当年也做过这种事,不由一阵后怕。乔云雪站都站不稳了。
“孩子?”舒渔愕然,“我们怎么可能有孩子!”
“快点!”乔云雪重重的一巴掌扇上舒渔,总算把舒渔拍醒。抱上乔云雪的车,赶忙去医院。
乔云雪也跟了上去:“妈,看着青青和悠悠……”
紧张的急救中,舒渔一分钟也站不住,似乎要把长廊都踩平。
乔云雪瞪着他,摇头:“舒渔,你太疏忽了,她居然有了身孕,你也能不知道。”
“她一直说她吃避孕药。”舒渔一个粗犷的男人,泪光闪闪,“我一直相信。她说,她只喜欢我的画,不喜欢我的人!”
“傻舒渔!”乔云雪泪如雨下,“哪会有个女人,为了画而跑遍全世界。她当然只会为那个画家。她那么骄傲,当然不愿意先承认爱你。她说避孕了,你就相信?”
“我……”舒渔哑口无言。听她说避孕,他懊恼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