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劫:换颜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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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死,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失去他。
哪怕只是想一想,那剜心之痛也是她绝不能承受的——
锦瑟陡然俯身,整个人紧紧趴在他的身上,“如果要死,你也要死在我后面,那样我才不会为你伤心难过,受那生离死别之苦。”
第五十四话谁是谁的局(五)
第五十四话 谁是谁的局(五)
哪怕只是想一想,那剜心之痛也是她绝不能承受的——
锦瑟陡然俯身,整个人紧紧趴在他的身上,“如果要死,你也要死在我后面,那样我才不会为你伤心难过,受那生离死别之苦。:”
5。
轩辕恪一震,久久不语,只将那女子拥进怀抱。
锦瑟伏在他的胸口,他双臂箍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好,百年之后,我让你先一步,绝不会让你在人世间孤独终老。”终于,他在她的耳边低语。
锦瑟露齿一笑,恰似惹来了一片的阳光。
他的目光直直望住她,几令锦瑟透不过气来。
这才觉两人姿态尴尬,他胸前紧实肌肤紧贴着她,锦瑟的脸色已灼灼染上了火焰。明明霸道的女子,此时竟然垂下眸子,不知看哪好。
“难得,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锦瑟窒住,忽觉口干舌燥,似乎周身都烫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不是,我,我没有……”他不再言语,静静抱着她,温热气息暖暖拂在她的耳边。
锦瑟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脸上。
“你这只馋猫。”他的语气低沉温柔,去隐约透着揶揄的笑意。
在锦瑟正要抗议时,他却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动作不再温柔,而是如狂风暴雨一般的肆虐。
辗转撕磨中,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环在她腰间的手移上胸前,挑开她的衣襟,隔着一层薄薄丝衣,掌心暖暖地覆了上来,极轻极柔,仿佛捧住一件无比贵重的珍宝。
锦瑟忍不住喘息出声,颤声低唤他的名字,手指紧紧与他交缠。
他却突然将她抱了起来,眼里润着了沉迷。
锦瑟痴痴看他,他的鬓发,他的眉目,他的唇,修长的身躯,无处不是她的眷恋。
她抬手攀上他脖颈,指尖轻划过他喉间微凸的一点,抚上他薄削的唇……
“不要再诱惑我。”他手臂猛然一带,将她揽倒在臂弯。
锦瑟的发簪松脱,长发散开,如丝缎垂覆,铺满他臂弯。
“曾见过王妹和他人在一起。”他突然出声,语气中隐隐带着伤感,“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将往事尽数忘记。而我决定你做我的妻,就会把你当做珍贵的宝,仍然会到洞房花烛夜做你的夫……”
因见他意乱情迷的样子,锦瑟温暖的笑容此时只能凝滞在嘴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再也不能言语。
轩辕烟不是清白之身,可是她是。
她的身躯是她爱的人的,可是完婚之夜,这一切都将穿帮,她又该何处何从?!
“来,我们起来。”轩辕恪紧紧拽着锦瑟的手,“你看,那就是巍宝山,山势挺俊;满山古树葱茏;山中地涌青霞;花放异彩,那峰顶是神灵的居所,凡人不可亵渎。这也是我国开拓的疆土。”
“我从未到过那么高的地方。”锦瑟由衷感叹,心下无限神往。
“很美是吧。要知道,这天地之灵才是这世界的主宰。而我们可以看到和享受的东西很多。”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锦瑟。
长风猎猎,吹动他风氅翻卷,也将锦瑟的长发吹得纷乱如拂。
远山雄浑,隐约有云海翻涌,山峰的轮阔被夕阳勾勒上淡淡金边。眼前是大片深浓的绿,绿得没有尽头,仿佛一直延伸到天边。
“喜欢这里么?”
“喜欢。”锦瑟含笑望住他,漂亮得像夜色一样的眼睛弯了起来,“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地方,也好久没有这么快活过。”
轩辕恪笑意愈深,在她耳边柔声道,“等我们婚后,我带你……”
“轩辕哥哥……”娇呼和马蹄一起传来。
第五十五话谁是谁的局(六)
第五十五话 谁是谁的局(六)
轩辕恪笑意愈深,在她耳边柔声道,“等我们婚后,我带你……”
“轩辕哥哥……”娇呼和马蹄一起传来。
锦瑟靠在他胸前,无声叹息。
轩辕恪身躯已经微微僵硬。
“哦,原来轩辕在这儿大享美人恩,害得我们好不担心。”太子已经跳下了马。
锦瑟注意到,段宇没有忘记伸手去扶燕如雪。
自古红颜多薄命,她已经不想再让段宇去接近燕如雪了。爱中的温情会让人变得软弱,明知道自己的软弱会变成别人伤害自己的武器,可仍然忍不住沉沦。
轩辕恪逆着阳光,慢慢的放开了锦瑟,就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倨傲。
“太子殿下费心了。”说时,漫不经心的睨了一眼太子手中的野兔。
子诺大方的举起手中的猎物,无趣一笑,转身扔给身边的侍卫,“拿去烤了。”
“轩辕哥哥,你没事吧?”燕如雪已经偎了上来。
锦瑟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美丽的女子,是青楼染了她,让她太多的媚染了风尘而沾了低俗?还是在爱的面前现了低态?
轩辕恪淡淡的错开身子,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落寞的温柔。“我没事。”随后看着锦瑟,“我去带墨蛟喝水。”
锦瑟微微点了一下头,薄唇向上弯起一条优美的弧线。
燕如雪露出了稀薄的笑容,锦瑟却能在她的笑容中看到凌厉。
两人间微妙的气氛,任谁都看得出来,不管是段宇还是太子都没有再走近她们。
“你觉得你赢了,是吗?”燕如雪话时神情非常地淡漠。只要没有轩辕恪在,她总是能恢复自己的姿态。
“如果你非要用输赢两个字,那我只能说我赢了。”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在空气中缓缓摩擦,是的,她赢了。
她有了自己想要的幸福。
轩辕恪说,享受这天地间的一切都是难得的幸福。
可是,她只想要他。
“不,你不会赢的。”燕如雪因为愤怒而睁大了的阴冷黑眸,透过怒火燃烧起潮湿的朦胧,看着面前的女子。
“我已经赢了。”锦瑟不为所动。
“离他远点。”燕如雪奇异般的笑了。
“这么多年,我是他的妹妹,你现在是来警告我吗?可是你不觉得太晚了点吗?”
燕如雪透过凌乱的发丝,仍然在笑着,不过,这是她第一次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个女子,削尖的下颚,仿佛透明一般的肌肤,有着血色尽失的苍白程度。也是第一次在害怕,害怕她会夺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不晚,别和他走得太近,否则你会后悔的。”她额头上的淡蓝色的血管一点点的跳起。
“为什么?”锦瑟突然挑眉,凌厉的眸子眨也不眨的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神情。
“别以为他不是你的亲哥哥,你就能得到他,恰恰也是因为他不是你轩辕家的人,注定你们不能在一起。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燕如雪走了,走向了太子和段宇。
锦瑟也笑了,燕如雪不该来警告她的。因为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只要她说出了口,她锦瑟就会将存在的可能都扫除。
谁也不要来和她抢。
只是,惊怕,狂喜,焦急……一日来,这些情绪已经吞噬了她所有的精力和灵魂。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一阵昏眩后,她在难以支撑中,缓缓倒到了草地上。
第五十六话谁是谁的局(七)
第五十六话 谁是谁的局(七)
锦瑟梦中病不安稳,总觉整个人置身火海中,备受煎熬。
再次睁眼时,已是日落时分,霞光钻进了镜子里,却在它的尾上惹起了点点尘埃。
婢女杏子坐在圆凳上打着盹,屋子里很静。
平日里,只要她不舒服,总是有丫鬟婆子侍奉在旁,今日委实有些反常。
只觉口渴难耐,锦瑟起身想为自己倒杯水,轻微的细琐声仍然是惊动了警觉的杏子,一睁眼慌忙起身,“郡主,你醒了。”
看到锦瑟的目光后,她已经伶俐的将温热的茶水递到了主子的手中。
“我这是怎么了?”一出声,锦瑟才倍觉自己的嗓音涩哑。
“郡主昨日淋了雨,今日情绪波动太大,旧伤太伤郡主的伤体,现在可不是这样了。”
杏子说得颠三倒四,锦瑟依然能听得明白。
“段公子叮嘱郡主要好好静养,所有的事要慢慢来,万事不要太过忧虑。这次是急火攻心导致昏厥,昨晚淋雨,引起了风寒。”
锦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窗外的霞光为她的衣角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却不能为她的神情着上生气,在她的眸子里依然是沉沉的一片孤寂。
就在杏子快觉得压抑到不能呼吸的时候,她才静静的开口,“杏子,今日王府后园怎么这么静?”
“也许前院要宴请什么宾客吧。”杏子目光一闪,讪讪而言。
锦瑟垂下眸子,手中的琉璃盏清脆的落地。
那声音像是重重的砸在了杏子的心里,她一惊跪倒在地,“郡主,是小王爷吩咐不要告诉郡主的,只怕郡主心里着急,加重了病势。”
终于,她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挥了挥绣着金绣的宽大衣袖,淡淡的说:“起吧,我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是。”杏子慢慢的站起身,“郡主,王爷身体一直不好,这次突然病重,皇上派来了御医,可都说怕……”
锦瑟略凝了一下散乱的心神,淡若微尘的挑动了一下红唇。“父王病重?”
“是。”
“父王,什么时候开始病的?”她涩声问道。
“已经记不得是哪一年了,大抵是七年前,到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郡主是忘记了,府中很多人传言是邪神作怪……”
“哪有什么邪神?原来是七年前。”她微微蹙起了描画得美好的眉,淡淡的重新垂下了头,用自己也听不清楚的声音呢喃着。
“郡主。”许是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杏子迟疑的询问。
“我去看父王。”
“郡主恕罪,王爷并不知道郡主的病,还是郡主身体好些再去吧。”杏子为难的凝眉,看着郡主苍白的像是烟华女子的面容。
“你现在还是不要去好了。”突兀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在侍女惊异的眼神下,段宇信步走了进来。
她转眸一笑,笑得清冷,笑得恍惚,却难抑制的身子陡然站起。
她好像怕他。
他心中围住的高墙便轰然一声崩塌殆尽,眼里,便只有了那道纤细的身影。
锦瑟挥挥衣袖,杏子带着门边的侍女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
“你来了。”千转百回的心思流转,最后化为唇边这样一声喃呢。
怎样的姿态在段宇的眼里都是难掩的妩媚,他紧紧的攥起自己的手,只觉得掌心一阵疼痛,心重重地跳了一下,一阵无法形容的悸动。
心动,却在烙印下的同时,便是无论如何,也想要得到她,想以双手汲取那笑容,只希望她能永远看着自己,再也不转移开视线。
原本,是奢想。
可现在已经有了机会。
所以不能怪她。
“我来和你做一笔交易。你做我的妻。”他冷笑,然后苦笑,一字一句的对她说。
第五十七话谁是谁的局(八)
第五十七话 谁是谁的局(八)
烛火已经燃得殆尽,窗外风声低啸,吹得窗棂沙沙有声。
很久,两人之间都没有了生息。
有那么一刻,段宇不禁想撕开锦瑟平静的面容,看清楚那波澜不惊的神情下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玲珑心思。
时间一点一滴的渗透,他终于沉不住气来,修长的身躯将她拢在了怀里,修长而白晰的手指顺势在她的腰畔合拢搂住了她的身体,他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徘徊。
“你怎么不说话?还是认为我只是讲了一个笑话。”
她微微地笑了起来,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依靠在他的怀中,黑色的眼睛沉静得没有一丝光泽,“凭你能救轩辕王爷,你认为我就会摇尾乞怜的求你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宇才轻快的开口问,“你会吗?”
“不会。”回答的声音斩钉截铁。
沉闷的笑声响在她的耳边,“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若加上你的身世呢?”
她终是疲倦地闭上眼睛,唇角向上微微挑起轻笑出声,把所有的情绪流动都隐藏在了眼皮之下。再次开口,声音依然沙哑,“你是不会卑鄙到拿我的身世来要挟我。”
“既然要挟了要讲什么卑鄙不卑鄙?”一种难以形容的负罪感让他的面容微微的扭曲,“拿你和你心爱人的幸福来赌还有王爷的病情。我不妨直接告诉你,王爷不是病重,而是中了一种罕见的奇毒。用药长达七年,已到了骨髓,我也只能保他一年的寿命。可是,若加上王府的未来和轩辕恪的身世,你说,你会不会答应?”
又是轩辕恪的身世?
段宇的手指以缠绵的姿态合拢在了锦瑟的手腕上,冰凉得让她忍不住一阵轻微的颤抖。而他的眼睛似乎忽然变得更深更沉,幽幽深不见底。
“说下去。”
她刻薄地扭曲了嘴唇,笑意以冷酷的弧度勾勒出。
轩辕恪是她的阳光,唯一能让她感到温暖的人。她不忍看到他遭受,不忍看到他遭身世的浸染。她不仅爱他,更是以一种守护的姿态将他缠绵在心底。
所以现在她不得不听,不得不!
段宇满意的笑了,随即松开她,好心的将一边的苏绣团扇递到她的手中。
锦瑟的额上已经沁出薄薄一层香汗,这会只是漫不经心的接过来,缓慢地摇动着,一双墨色的瞳孔没有任何感情地看着对面的男子。
“说下去吧,看看你的条件够不够我答应你。”
“你们只知道轩辕恪是王府是养子,是王爷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孤儿,可真知道他真正的身世是叛臣之后……”
“叛臣之后?”她强烈的支撑着自己才没有再次软到,那四个字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昨日,燕如雪也是这般说。
她是想拼个鱼死网破吗?
怎么会?
信?还是不信?
却是不得不信!
段宇显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只是面色愉悦的看着她,似乎心情极好。
锦瑟带着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侧过头望向窗外,她的身影依旧安静而优雅,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头的火已经在猎猎的燃烧。
锦瑟看着窗外在夜风中摇曳的芙蓉树,像是在看自己的影子。
终于,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从嗓子里卡了出来,“好,我做你的妻。只是,你最好不要让我有反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