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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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不可遏,想冲上去跟他拼命,想想又不妥,这个时候跟他拼命估计也只有被欺负的份,所以我只好灰心丧气下了床指着他的鼻子指控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裸奔到我房内,你是不是靠卖身赚钱的男倌?我告诉你,我不缺男人,你只能给我当床垫!”
“噗!”他长长喷了一口气,不乐意道:“苏秦。”
“苏个屁,你再给我跟我拽啊拽的,我把你丢出去,让大家来看裸男!”长的虽不错,却还是个男皮条,我不敢保证他怕不怕给人看,反正先恐吓恐吓他。
他使劲瞪我,却不再粗声粗气:“你真像个流氓。”
气死了气死了,自己几乎一丝不挂跑到我房里头来,却说我流氓,这个嘴巴超毒的男皮条,一直在骂我,说我是笨猪,说我不老实,说我是流氓,愈想愈气,直气的牙痒痒。
我觉得我活的真失败,居然让个男皮条骑在我头上,还在我地盘上撒野,不让他受点教训,我就跟他姓,我瞬间扯开嗓子吼:“来人,进来看风景,有裸男啊!”
他微微犯愣,在我大声的奸笑中连滚带爬裹着床单冲了下来,直接我压在墙上捂着我的嘴巴,竖起耳朵环望四顾,半响见没人进来才长长吁了一口气:“你个笨女人还真喊啊?”
“唔唔唔”我挣扎指着他的手。
“哦。”他缓缓松懈了手掌,又不甚放开的捂住:“不会再叫了吧?你得发誓”
我难受地直掉泪,乖乖朝天竖起两指拼命点头,作楚楚可怜状。
他一松手,我立即扯掉他身上的床单放开嗓子大吼:“来人啊来人啊,看风景啊……”他立即跳过来捂我的嘴:“你说话不算话!”
我笑的直流口水:“我又不是君子。”
我俩围着圆桌转圈,你追我赶了好一会才觉哪里不对,我脚步不禁放慢,笑容也不自觉敛了下去,眼前逐渐模糊,莫名的伤感如花开绽放挥散的幽香怎么赶也赶不去。
我停下脚步盯着他身上雪色的中衣,那衣襟上歪歪扭扭绣着一朵难看的花,随着他的动作不时翻转着各种各样的弧度,那花中央绣着一抹淡粉的精致的花蕊,被粗糙的银色线条围绕,勉强组合成一朵花。那粉色的花蕊是娘绣的,一针一线出来,凝结了娘的万千情绪在里头。
“花蕊是黄色的,为什么要绣成红色的呢?”我疑惑地问娘。
“很久之前,有一个孤独城,孤独城内有个山谷,山谷中有一种花叫做信阳花,是喻为情意的花,信阳花的花本是白色,传说此花是一对相恋至深的情侣所种,男子唤作信,女子唤作阳,两人便为此花取名为信阳,为镶印二人至死不渝的爱情,只是有一日,信误解了阳独自离去,阳心伤到不能平复,便在傍晚去了两人种值的信阳花谷,看着怒放的信阳花,阳心灰意冷便自崖上跳了下去,鲜血染红了信阳花蕊,所以自此之后信阳花在阳眼中便是红色的。”娘抚着我的头发,美丽的眸子似乎有复杂的情绪纠结。
“那以后呢?”我趴在娘身上,嗅着她身上芬芳的花香味。
“以后啊……”娘目光深远,半响痴痴将我搂入怀中:“阳落入谷中却没死去,本不愿再活,却发现自己有了信的身孕,于是远走他乡再不曾回去……”
“那以后呢?”我催促着问道,却不自禁打了个哈鼽。
娘朦胧地笑:“乖依儿,你该睡了。”
让人觉得莫名伤感的故事,我还是喜 欢'炫。书。网'白色的花,又干净又清爽。
“不,依儿要将信阳花绣出来,镶在娘的衣襟上,让娘一直穿在身上,就像依儿一直在娘身边一样,将来依儿要穿在自己身上,就像娘在身边一样,再将来的将来要穿在小小依儿身上,娘说,好不好?”
“……好”娘将我搂入怀中,嫣色的唇边淡淡地笑容,我却感觉两点灼灼的泪痕滴哒在额头一直滑落至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很涩又有一点咸,娘为什么哭呢?我不懂,没关系,娘经常哭,也不差这一次,我只将细针自娘手中抽过来小心翼翼凑到那雪色的衣襟上:“依儿给娘绣花,让娘穿在身上,然后娘就不哭了……”
穿在娘身上……记忆弥漫了整个脑海,唇角微颤,我盯着苏秦靠近的身体,咬唇一字一顿自齿间迸道:“脱——下——来!”
苏秦顿住脚步,揪紧自己的衣服瞪着我:“不脱。”
我脸上忽然漾起一抹苦涩的表情,下一刻发疯似的扑了上去:“脱下来,脱下来!”我疯狂地的扭打着他,一边哭一边脱那衣衫:“你脱不脱,脱不脱,不脱我将你丢出去喂狗!”
“不脱不脱!”他手脚利落地跳来跳去,直飞扑爬上屋内撑梁的石柱子居高临下的望着我,铁着心道:“不脱。”
“可恶,我要把你杀了,要把你先打一百大板再将肉一片一片切下来丢掉喂狗!喂狗!”我奋力喊着,抱着石柱直晃:“你下来,下不下来?”
“不下来!”苏秦坚决不配合。
“可恶可恶,你死定了!”我被气晕头了,冲石柱就是一脚,幻想会一脚将石柱踹飞,然后他会掉在我怀里,再然后我将他按在地上一顿海扁,将他揍的哭爹喊娘。
“噢!”嘹亮地一声嚎叫响入云霄,那惨呼却不是从苏秦口中发出的——
“嘘……痛不痛啊?”他虚伪的嘴脸让我恨不得将他撕个稀巴烂,但我还是很老实的点头承认,于是我在苏秦毫不掩示的笑声中抱着脚一边哭一边跳:“死芹菜,臭芹菜,你给我死下来!”
“是苏秦!”他再次分辨。
“闹死了!苏个屁!”我抱着脚痛的眉头一猝一猝地,半响毫无办法只得充门外喊:“巧儿,给我端盆碳火来,本小姐要烤猴屁股!”话一吼完我盯着苏秦骤然变黑的脸咬牙切齿道:“叫芹菜的,我今天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砰”一声,门被人踹了开来,两扇门剧烈地撞击,门后的花瓶同样碎了一地,随后跨进来一条腿及一盆高高燃烧的碳火,一见我泪眼婆娑的面孔,巧儿面色一变,尖声吼道:“黄甫依,你好大的出息,多大的人了还哭!”
咦咦?巧儿怎么会知道我姓黄甫,我对外都宣称我姓莫的,不过先解决石柱上的那只死猴子比较重要。
我朝两眼一抹,指着石柱上那只芹菜说:“他这个裸男不做我的床垫,穿我娘的衣服,还骂我,我要烧死他,通通的烧掉,烧到他一根毛都不剩!”
巧儿抬头盯着柱上朝她无奈笑的苏秦,半响扭头睨着我道:“猪脑啊,这么高怎么烧他,为他烧了房子不值。”
“那怎么办?”我诚恳的问,也忘了计较巧儿的以下犯上。
巧儿交叉着双手怀在胸前盯着苏秦,围着柱子直转:“依我看啊,要拿难毛掸子捅他的屁股,把他捅下来后再烧他。”
咦咦?这主意不错哎,我崇拜又钦佩地盯着巧儿,与她眉目传情一阵后我便朝外冲去:“巧儿你看住他,我去找个最大的鸡毛掸子捅死他!”
拿了鸡毛掸子冲到屋内后却看见一脸平静的巧儿捧着我娘的中衣悠哉悠哉对我笑。
我疑惑地问:“那只芹菜呢?”
“跑了啊!”巧儿回的理所当然。
“跑了?”我几乎咬了舌头。
“是啊,跑了。”她将我娘的中衣放进木箱子回头又对我笑。
“放屁,他会甘愿脱了衣服给你然后裸奔出去?”打死我都不信。
“他不给我就抢呗,我厉害呗!”
“你厉害怎么拦不住他?”
“……小姐不也没制服他。”
我无语了,半响被她敲着脑袋念叨:“小姐你真没出息,竟连个男人都斗不过。”
总算叫我小姐了,刚刚怎么唤我黄甫依?我斜了她一眼闷不吭声回敲了过去:“谁说我没出息,胡说胡说胡说!”
“小姐就是没出息,还被男人欺负哭了,丢死人了!”
“你再说你再说……”我奋力敲着她有脑袋,直到巧儿抱着我的大腿哭嚎的求饶,我才将她踹到一边。
谁说我会被男人欺负,我可是莫家的继承人,拥有压死人的财产,用钱也能堆积出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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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幻做梦依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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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里啪啦……砰砰砰……”竹炮啪啪作响,十里扬起来一阵喧哗声,不一会便自四面八方涌来一群围观百姓,那红木大门大开,以红殷色的喜布掩盖的匾牌下一刻在人群喧闹及鞭炮轰声中揭去。
那殷红喜布落在一方素手中,同样的殷红的唇瓣微微开翕,银亮的嗓音便传入众人耳中:“十里香茶馆开张了,多谢乡亲来前来捧场!”
那藕臂微微一抖,披背的锦制衣衫便晃晃飘落了地,只剩下细薄的轻纱披在身上,若影若现的鲜红肚兜,一抹红下可见到可爱的肚脐,小蛮腰更是隐隐扭动,这个美艳的姑娘就轻稍稍这么一勾引,便教一众男人红了眼,眼珠似乎都落了地,争先恐后朝十里香茶馆涌去。
不负重望,偌大的二层阁楼被维的水泄不通,而每一桌都有一位美丽绝伦的姑娘侍候,个个搔首弄姿,直让那些眼馋的男人们各各满嘴的口水,放眼望去,都是男人们鲜红的眼珠子,及口水哗啦啦流动的声音。
我站在其中被人流推来推去,半响盯着那姑娘的酥胸,眼睛闪闪发亮:“好大的胸!”
“胸大无脑!”巧儿气窒道。
咦咦?真高明的见解啊。
我想了想,托着自己的*凑到巧儿跟前献宝道:“巧儿,你看我的*大不大?”
巧儿愣了愣,满脸的黑线,“啪”一声拍掉我托胸的手吼道:“笨蛋,不许当众*,*死了。”
我委屈的抱着被拍红的手掌:“我只是摸给巧儿看呀……”问问而已,干嘛这么激动,巧儿脾气越来越大了。
“……呃”
“巧儿,你看!”我兴奋地扯着巧儿的衣袖,只见邻桌有位绝色美人掩唇娇笑,似乎被桌上茶客的话逗笑了,含笑半露雪齿,替那茶客端放了茶盏便又挑眉勾目与对桌稍显贵气的公子哥眉来眼去,那公子立即晕头转向被迷的神晕颠倒。
我使劲了揉了揉脸激动道:“巧儿,好厉害啊,我也要学!”
“屁!”巧儿使力敲着我的头:“那种娇媚你是学不来的,你太丑了!”
“……呃”我抱着头俯首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也是唇红齿白呀,哪里丑了,巧儿什么品味,真没眼光。
“巧儿,你是不是妒忌我比你娇媚所以你才不说实话。”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芹菜会*跑到我房里而不去巧儿房里,一定是我的魅力太强大了,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了。
我好厉害啊,我抱着脸蛋痴痴地笑。
巧儿翻了翻白眼:“小姐,拜托你不要露出那种*委琐又自恋的笑容。”
“恩哼,你是嫉忌我,你看你看,你根本就没*,没*就不娇媚。”我认定了,直盯着巧儿扁平的胸围啧嘴。
“切……”巧儿不屑的噗气:“那是因为我聪明!”
“……呃”我觉得自恋的人是巧儿才对。
“我说小姐……”
“什么?”
“你也没*。”
“咦咦?”至少比巧儿挺多了。
“才十六呢,还没长开。”
“……”没长开?我又不是花。
听巧儿说早在半月前,这十里香便大作宣传,我还以为很有乐子呢,谁料只是寻了些漂亮女人在这边勾引男人!喝了口茶润润干涩的嗓子,又瞧了一眼那些绝色美女,眼珠骨碌碌地转动,半响又忍不住道:“巧儿你硬拉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不如去妓院还有些搞头呐。”
“这可比妓院规矩多了,我让小姐来见识一下什么教勾引,什么叫欲迎还拒……”巧儿推着脑袋优哉游哉盯着那些美人,一脸你好好学着的表情。
“……哦”可是我为什么要学这个呢?
“女人就要是女人的样子,整天一副小屁孩样,都做了莫家夫人了还这么幼稚!”巧儿捏了块桂花凑到嘴边直啃。
“…!!!”我二话没说,怒不可遏扑了上去对她的头猛敲:“我不是莫家夫人,我娘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以跟我娘抢位置,我怎么可以跟我娘平起平做,娘是好人,我怎么跟好人比。
“小姐……”巧儿在我攻击的下抬起含泪的眼瞳。
“干什么?”我瞪着她,准备听她的遗言。
“你别伤心,还有巧儿呢。”
伤心?我蓦然愣住,呆呆望着巧儿的脸,手还拍在她脑壳上也忘了收回来,我为什么要伤心?我打小的愿望只是不愁吃穿,现在我不仅不愁吃穿还有花不完的银子,我为什么要伤心?只是心内某处莫名的地方开始空虚的疼,像断线的风筝飘渺的飞没有方向的失落。
“小姐乖,不哭了啊,巧儿错了……”巧儿揉着被我打疼的脑袋过来安慰我,用我自己的衣袖给我擦脸:“小姐,别哭了,这么多人看呢,多丢人啊。”
“你爷爷的,谁哭了!”我头皮瞬间乍开,窜起来就咬她,半响听巧儿沉闷的溢出*,我才松了口郁闷道:“你为什么不躲?”
“我试试小姐牙好不好。”巧儿疼的狞着眉却对我笑。
“……呃”我无语。
“……边境百姓话说自尽而死的大有人在,每树便有数人上吊自尽,尸首随风飘荡隔树相望,沿途尺首也无人安葬,便随自然风干或是腐烂,只经过那处便可闻到一阵恶臭,但每日里仍有人再苟活不了,那树间仍是旧尸添新尸……”邻桌似是个外乡人,见了随身侍候的美人,喝了茶水,话匣子也就打开,将沿途路过的景象细细说了出来。
“边境?”我愣了愣看向巧儿:“他在说什么?”
“……呃?哦,是在说燕国与赵国的战乱涉及到边境百姓,那里的百姓不能存活便上吊自杀。”巧儿蹙着眉头直直盯着那外乡人。
“咦咦?”巧儿足不出户的也能知道这么多事,真厉害!
“边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