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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手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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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一句心无芥蒂的“我是他妹妹。”让他满身的欲火和满心的绮念瞬间消退,而被陆兵追问之下她那些“一个妈”“一个爸”之类的笑谈又让他莫名火大,都是这该死的小子,我踢死他!

    三十三

    当偷鸡摸狗喝酒吃肉变成了军训时期的常规生活状态,郝靓终于体会了一把上头有人的感觉,对这几个便宜大哥也奉承得厉害,让他们整日飘飘然瞬间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价值提升了几个档次。据王勤说,他的绯闻对象已经由小护士阶层上升到女医生阶层了;陆兵更是在电话中对正为他挑选相亲对象的老妈明令规定了女方的身高学历和容貌三围,以及智商的最低值,后来考虑到智商这个东西测试不太容易,就还是以学历为准。
  还是老大有气魄,一掌一个把他们梗着的脖子推开,嚷道:“瞎得瑟什么啊,就你们这俩新兵蛋子,再打五年光棍就知道什么叫母猪赛貂蝉。”
  军训结束的时候,郝靓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优秀学员的称号。不仅由于她各种项目的测试都名列前茅,连内务都是优秀,更由于她在汇报演出时主持人的身份和一曲动人的孔雀舞。
  经历过一场军训,很多人不仅统一了服装,还统一了肤色,只除了少数晒不黑的异类,郝靓便是其中之一。
  生长在江南水乡,郝靓有着羊脂白玉般细嫩的肌肤,多日的暴晒也只是为她的皮肤浅浅地镀上了一层金芒,打上轻薄的一层粉底就能恢复如初。她骨架纤细,却又身材高挑纤浓合度,加上自幼打下的扎实功底,让这场舞蹈的主角非她莫属。
  灵动的表情,优美的舞姿,舞台上的郝靓美得让人心颤,一曲霓裳舞未终,雷鸣般的掌声已经几乎掀翻了礼堂的屋顶,随着那碧绿裙幅的舞动,人们,尤其是男人们的心情,也潮水涌动般久久不能平静。
  那是在军营的最后一晚,郝靓拿到了刚出炉的优秀学员证书,聚餐时穿着舞衣挨桌敬酒,再次把现场气氛推上了高|潮,又出了一把风头,结果饭都没能吃上几口。
  好在还有小灶,注意到单尔信早已离场,郝靓也在敬酒完毕后赶紧回宿舍换衣服,这是最后一次聚会了,也顺道告个别。那几个人虽然嘴巴损点,但对自己还是照顾有加多方迁就的,而且由于口才不如人,即便嘴损,在她这里也都是挨欺负的份儿,郝靓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只是这天几人都有些反常,老大还好,除了把肉烤得实在是香之外,就只乐呵呵地夸了郝靓几句。王勤和陆兵则表现得特别听话,让喝酒喝酒,让吃肉吃肉,郝靓临时起意让他们唱歌,那哥俩都还低声吼了几嗓子,吼得脸红脖子粗,然后眼睛亮亮地看着郝靓,有如等待打赏。
  郝靓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找个话题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单尔信忽然摔了杯子,下一秒钟,郝靓被他拉着跑了出去。
  那天的夜晚没有月亮,郝靓一脚高一脚低地被他拉着走,却也不敢大声呼喊,因为这活动毕竟算非法集会,最后一晚被抓,实在是有点不值当。
  已经是夏末,风微微带了丝凉意,吹在脸上其实很惬意,如果不是非得要跑这么http://。快的话。好在多年坚持锻炼加上最近的集中军训,让郝靓拥有了足够强大的肺活量,饶是如此,猛跑一阵后也开始喘气。没有灯光的笼罩,加上没有月光,郊区的夜晚几乎是漆黑不见五指的,随着学员们的欢笑声越来越远,郝靓心里有些忐忑,强行让身体下坠,并试图甩开拉着她的大手。
  手没能甩开,不过总算不再狂奔了,单尔信也有些气息不匀,郝靓抢先开口质问:“干什么啊?刚吃饱饭这么猛跑会得胃下垂的!”
  单尔信也不说话,过了片刻似乎喘得更加厉害了一些,郝靓正腹诽他是不是缺少锻炼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拉进了怀里。
  二十二岁的单尔信,可以说是男孩,也可以说是男人,他的肩膀厚实,手臂有力,郝靓被牢牢固定住丝毫动弹不得,手下和身下是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的温热躯体,鼻端萦绕的是健康年轻男子独有的气息,郝靓瞬间红了脸,心速飙升。
  然后再过了片刻,她开始挣扎:“尔信哥哥,你干什么呢!”
  “我不是你哥!”压抑的吼声,随着郝靓的挣扎愈发低哑,“永远都不是,还有,你以后不许在公开场合跳舞!”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让郝靓发自内心的讨厌,那就是自说自话自以为深情其实无比霸道的那种男人,以于自强为代表。
  而这一瞬间,单尔信就给她这种感觉,郝靓感到血液瞬间涌上自己的大脑,她红了眼睛,冷了声音:“既然你不是我哥,那凭什么管我?”
  单尔信松开她一些,他发现郝靓有些不对劲儿,却没有多想,因为他现在很激动,眸子在黑夜里闪闪发光:“我就是要管你,总之你不许再跳,太……”诱人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不能忍受自己喜http://。345wx。欢的女孩子被别人流着口水YY,甚至还会入梦。当然,这话他说不出口,郝靓也没给他机会说出口。
  沉默却坚持地掰开他固定自己的手臂,郝靓一声不吭地扭头往回走单尔信有些着急,她还没答应自己,而且她好像生气了,这是郝靓第一次在他面前真的生气,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单尔信自认没有错,便也强硬地坚持,双臂又拢了上去。
  “你凭什么干涉我?单尔信,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吗?”郝靓觉得她已经在控制努力自己的理智不去挑衅他,因为当前的局面对自己并不利,体力上她绝非单尔信的对手,可如果不开口,光凭对方的蛮力她也是无法脱身。
  单尔信的脑袋“轰”的一下,还是炸了。他凭什么?!这么多天的辗转反侧,这么久的克制隐忍,这么费尽心机地逗她高兴,几乎放弃一切前嫌恩怨,放弃一切尊严地讨好着她,竟然换了她一句“凭什么”,还有“你很可笑”。
  他是很可笑,单尔信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窝囊过,栽在了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丫头手里!
  他想拂袖而去,可脑海里又都是今晚她在台上曼妙的身影,那样的顾盼神飞,那样的巧笑嫣然,玉臂轻挥,纤指微动,蛮腰急扭,长腿稍勾,还有那修长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以及因慧黠的笑意而闪现出的酒窝,一切的感觉,都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而那万众瞩目的女孩,她现在就在自己怀里,鼻端还能闻到她的身体散发出隐隐的少女幽香,独特而且醉人,随着她的挣扎和呼吸而变得更加浓郁,她是那么的动人啊,可是她却又在对他冷嘲热讽,并迫不及待地想逃离他。
  是啊,凭什么啊!凭什么他生平第一次动心,便要被人践踏进尘埃里,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满怀的委屈无人诉说。理智尚且在挣扎,身体的本能已经代他做出决定,他收拢了双臂,在漆黑的夜里,准确地吻上了那张让他心动却又伤心的小嘴。
  很甜,带一点微微的凉,却几乎柔软进骨子里,单尔信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蒸腾着,大概是血液沸腾了,感觉火烧火燎的,但他已经无法分清是欲火还是怒火,唯一能做的就是向着唯一的凉意靠拢,再靠拢,汲取,再汲取,无尽地紊取,但当获得了,他却还不满足,还想要更多,更多。
  郝靓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有些发懵,等反应过来就失了先机,一退千里任人攻城掠地。可怕的是她被人强吻,竟然不觉得恶心,也不太难过,对方舌头刮过她上腭的时候,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她连头发丝都在颤抖,对方还在继续推进,而她已经退无可退。
  手脚酸软无力,身体已经和他贴的严丝合缝,而他的身体变化也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热,却又坚硬,犹如裹着丝绸的钢铁,却又带着鲜活的生命。对方似乎也有些不自在,唇舌还在继续纠缠,身体却稍微退开了一些。
  一瞬间涌进两人之间的凉意,让郝靓找回了一丝清明,她赶紧趁机挣扎,想说话,嘴却呜呜地发不出声音。
  没想到不挣扎则已,一动之下,单尔信忽然激动了起来,急促地喘息,双手胡乱地在她的胸、腰、臀等处胡乱地揉了几下,然后一声奇http://。345wx。怪的低吼过后,所有动作都慢慢停了下来,只有喘息还在继续。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啊啊啊!察觉到下腹部瞬间传来的湿热感,以及空气中浮动的淡淡腥昧,郝靓死的心都有了。
  嘴终于得到了自由,不顾舌头还有些发麻,不顾全身上下都还在颤抖,只为缓和这当前的尴尬,各种话便野马脱缰般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
  “单尔信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一点都不喜http://。345wx。欢你!”
  “我搭理你是因为你跟尔雅哥哥长得像,谁知道本质一点都不像,你是个流氓!”
  “你,你太恶心了,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最后一句话说完,郝靓便头也不回地跑开,再也不管天是否黑,路是否对,仿佛后面跟着拱水猛兽。
  单尔信则躺在草地上,任由黑暗把他吞没,任由蚊子开始聚餐。他也动了死的念头,怎么会这样?怎么就发展到这样的局面?最重要的是,到了最后,又怎么会这样?!
  作为一个男人,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三十四

    又是夏末秋初时节,命运真是奇特的东西。竟然让她在相似的情景下又碰见同一个人,只不过彼此的心境都不复当年。那时她装作不认识他,是少女的矜持和一点点娇憨,现在他装作不认识她,不知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说来当年相遇时他们算是无仇,就算有,那也是梁青结下的。而今再见,却肯定有怨。虽然郝靓觉得当年是自己受到了侵犯,可最后单尔信毕竟也没真的拿她怎样,从单尔雅的话来看,他的举动未必是蓄意。
  而且年龄渐长,接受的资讯多了,她也明白当年发生的那件事,对男人来说,必定不是一场美好的回忆。
  今夜的拉练是五公里越野,男兵全负荷,女兵,女兵一身轻。其实今夜也只有她和张英子两名女兵,郝靓是不明真相,张英子是糊里糊涂,两人莫名其妙多练了一场。
  后来郝靓才得知,在A大队的女性,除了医生护士就只有信息支队的五个人,被称为五朵金花,而这五名女性工作人员,平常是单独进行训练的,原因无它,男女生理构造有差异,体力悬殊。并且这五名女性只是做后方的技术支持,不参加一线的演习,也不会被派出去执行任务。
  好在单尔信带领的这支队伍,即使是纯男性,也都是信息支队的成员,而非传说中龙精虎猛的行动队。队员们高矮胖瘦不一,老老少少都有,虽然同样的纪律严明整齐如一,在全负荷的情况下行进的速度倒不是很快,起码以郝靓的身体素质,空手徒步还能跟得上。
  倒是张英子显得有些吃力,几次还险些被山石绊倒,郝靓想着照顾她,脚步不由就慢了下来。于是两人就当之无愧地成为了这场拉练的小尾巴。
  等她们两个完成拉练回到原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而大部队的人马已经解散,操场上只剩下教官,也就是单尔信同志。
  张英子原本气喘如牛地准备就地撂倒休息,看见面前的人忽然一个激灵又跳了起来,然后就扑上去猛打,嘴里还呜哩哇啦地乱叫一通。
  这是个什么情形?郝靓看着气急败坏打人的张英子和狼狈着躲避的单尔信,满头满脸的雾水——这是真的,山间多雾,她的头发眉毛都已经被打湿。
  “你个死小子,姐来这里报到,你不夹道欢迎也就罢了,还敢这么整我,我打,我打,我打不死你!”
  “住手!”单尔信虎着脸,一声怒吼,沙哑却有力,不仅让张英子成功住了手,旁边的郝靓也吓得一颤。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衣衫不整满身匪气,有一点军人的形象吗!”单尔信上上下下打量着张英子,只见她原本束起的头发已经半散开,也被汗水和露水打湿,弯弯曲曲地贴在脸上脖子上,由于路上摔了几跤,作训服上又是泥又是土,再经过刚才那一番厮打,和单尔信甚至是和郝靓相比,都显得狼狈不堪。
  张英子先是被训得发懵,醒过神来又开始哇哇大叫:“好啊,你个死小子,仗着老师宠你连师姐都不放在眼里了!当年是谁把你偷渡进机房上网?是谁手把手教你写代码?现在你出息了,”说着瞄了瞄单尔信的肩章,接着控诉:“两毛一了,赶上你师姐了,开始得瑟了是吧?你别忘了,当年你追小姑娘……”
  “好了!”单尔信的语气又气恼又无奈,“我要是真不给你面子,也不会把队员都提前解散了。”
  “要不是你弄错了把我们提前拉过来,我至于这么狼狈吗?当年……”张英子显然对当年的事情有独钟。
  可惜单尔信不再给她机会:“就你现在的身体素质,锻炼一下不应该吗?读几年博士读傻了吧?被师弟师妹们孝敬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太多了吧?你这样的军人,不用干活,光逃命都得拖累大家,读那么多书有个屁用!”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张英子还没消化掉,单尔信又乘胜追击:“我今天留在这也正想告诉你,虽然你是我师姐,虽然我们军衔一样,可现在我是信息支队的副支队长,是你的主管领导,如果师姐不予以配合,不服从命令,我就只能给老师打电话了。”
  这种有冲突找老师的戏码,郝靓一直觉得是小学生才干的事情,本来想着张英子会立刻跳起来发飙,却没想到单尔信这句话竟像戳中她的气门一样,瞬间就蔫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之后,老老实实对单尔信行了个军礼:“报告队长,我一切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单尔信终于满意地点头,回了礼之后发令:“原地解散!”在郝靓想着自己是否也可以跟着解散的时候,单尔信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留下来。”
  张英子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刚想要说什么,单尔信只斜斜看了她一眼,张英子便把话又吞了进去,给郝靓一个歉意的眼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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