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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手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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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有人能代替他的岗位。 
  单尔信抬头看程伟:“这个我做不了主,要先请示我们领导。” 
  “那是,那是,我和你一起去。”程伟见有戏,立刻笑成了一朵胖菊花,看到旁边的郝靓,立刻道:“为了以防万一,郝翻译也一起去吧。我们这批新舰艇第一次参加演习,很担心保障不到位,仪器的说明材料也大都是外文……”
  所谓的请示领导,自然是请示朱海峰,他人倒也干脆,直接问单尔信现有的任务,问能否有人代替,单尔信顿了顿道:“张英子可以。” 
  朱海峰嘴角一歪,眼睛一斜,看着张英子,却对单尔信道:“你确定她可以?误了事算谁的?” 
  张英子一蹦三尺高:“姐姐我学电磁理论的时候,单尔信这小子还穿开裆裤呢!我能误事?
  哼…”她说不下去了,估计再说下去狗眼看人低都出来了,人前她总算还是记得要给领导们留些面子。
  于是乎,在张英子立了军令状的情况下,单尔信和郝靓打包准备随舰出海了。
  跟着着程伟来到一艘灰白色的船舰旁,郝靓还未有所觉,单尔信脸上却现出异色,眼睛明亮异常,貌似平静地问程伟:“是SZ号?” 
  程伟微笑着点头:“054型,最新型的国产驱逐舰,全海军只此一艘。”
  这下郝靓也惊奇了,完全明白单尔信极力压抑的兴奋因何而来了,男人,对于车啊,船啊,武器啊,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狂热。 
  程伟显然对自己带来的惊喜很满意,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这艘舰船的独特和难得。单尔信一边认可地点头,一边准备登船,他带些欣慰地道:“这上面使用的VLS系统(垂直发射系统)和相控阵雷达都是我国自制的,其中相控阵雷达是我参与的研发中第一个投入使用的,就像是自己的女儿,出嫁后总是要关心她过得怎么样。” 
  单尔信一个小青年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本身很诡异,郝靓又联系到昨天觉得他年轻十岁的想法,忍不住就想笑,可更爱笑的程伟却没笑,他嘴巴张得能吞下个鸡蛋,半天才缓了过来,只是接下来再也不提这舰艇如何先进了。
  单尔信的注意力都在舰艇上,自然没注意到这一点,郝靓却发现了,和程伟的目光接上,善意地给了他一个笑容,又以目示意看了看单尔信,程伟见单尔信心无旁骛的样子,方又自嘲似的笑笑,笑过之后便坦然了。
  有了程伟处长的带领和引荐,以及恰到好处的介绍,舰上的保障人员很快接受了单尔信和郝靓的存在,郝靓的到来尤其受欢迎,原本舰上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军医,来了郝靓,她有伴了自然高兴,一船的大老爷们儿看来了个美女,更加高兴,虽然美女旁边有个气场强大的护花使者,但紧张的军演间隙,有美女养养眼也不错嘛!大家都很容易知足的。
  虽然生长在水乡,但乘坐军舰的水上生活,对郝靓来说还是很新奇的,不过她不晕船这一点倒是让军医大姐很欣慰,听说她是第一次坐船出海更是惊奇了,连连地夸她身体素质真好。 
  单尔信一登舰,如海盗入了宝山,鱼儿入了大海,一转眼就不见踪影,恐怕连自己姓啥都忘记了,更别提带着过来的郝靓。演习刚刚开始,郝靓和军医王大姐都是“备用”人员,自然清闲,就在舱室里闲聊。
  郝靓本身,对于独自待在舰上无人可供八卦的王大姐来说,就是一座宝山,她充满了好奇心:“跟你一起来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是少校了,很厉害嘛!” 
  郝靓点头:“那是,他是我们领导。”
  王大姐眼睛闪着光:“那你们这领导可真够平易近人的,我看他登船让你先上,走路走在外面,说话还看你脸色,似乎生怕你受伤或不高兴。” 
  郝靓尴尬了,她自认是挺懂礼貌的一个人,可在单尔信那里,由于“潜规则”的原因有了不正当关系,在心理上就没把他当回事,安享他的照顾,再说女士优先也是能说得通的,就是没想到中国的国情,尤其是军队这种等级森严的地方,女士的优先级并不如领导,那么两人的相处模式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有问题了。
  郝靓擦了把汗,满足了王大姐的好奇心:“其实我们是继兄妹,家里长辈托他照顾我来着。” 
  王大姐更感兴趣了,又问:“没有血缘关系吧!”虽然是问话,语气却十分笃定。 
  郝靓只得老实回答:“嗯。” 
  “那就是了。”王大姐一副洞知天机的样子,表情高深莫测,语气意味深长,惹得郝靓又擦了把冷汗——大姐,您也是一高级知识分子啊,非得这么三姑六婆吗? 
  郝靓怕话题往八卦之路一去不复返,只好自己强扭:“大姐,咱们这种规模的军演多长时间一次啊?” 
  王大姐愣了愣神,才想起回答问题:“每年都有,有时候还联合别的舰队,进行全国范围内更大规模的军演。”
  郝靓点头,一副求知欲渴的样子:“这军演就是亮剑吧,让人家看看我们海军的实力……” 
  话题终于阳春白雪了,郝靓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抛开这些,这次演习真的让郝靓大开眼界,C…802鹰击反舰导弹的发射成功后,大批的船员丢帽庆祝,人群中郝靓又看到了单尔信,他很激动,看到郝靓后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拉着她从台海局势,说到西方国家的联合军演,又说到日本的“夺回离岛”训练,还说现在这一切证明了我们在没有航母的情况下,也有了具备区域防空能力的战舰。 
  这是郝靓在他脸上见到的除了发怒之外,最强烈的情绪,受他的影响,更是受周围全体人员的气氛感染,郝靓也觉得胸口鼓鼓涨涨的,似乎有什么情绪需要宣泄,她拉住了单尔信的手,在他诧异回眸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最灿烂的笑容。单尔信幽黑的双眸似有流星划过,他抿了抿嘴,似在忍着什么,不多时,也回了一个笑容,没有夹杂别的情绪,调侃或者害羞,只是单纯的微笑,手也紧紧回握。 
  万众欢欣的时刻,警笛却忽然鸣响,是紧急集合的讯号,大家都有些发愣,不知道是演习还是真出了什么事,不过,训练有素的军人们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在甲板上集结完毕。 
  紧接着,有人发现了不对劲的的地方,原本应该返航的驱逐舰,竟然以不慢的速度继续向外海开进,人群骚动了。 
  一个看似是负责人的军官匆忙跑到大家面前,脸色凝重,可以说是非http://。常难看,他招呼了几个军衔较高的人到面前匆忙耳语几句,然后定了定神才面朝大家开口问:“今天谁负责看守弹药舱”声音严厉,又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好几秒钟过后,才有一个海军中士从列队中走出:“我。”他的帽子早已找不见,头微微垂着,在海浪声的影响下,嗓音低不可闻。
  “你他妈的擅离职守老子毙了你!”负责人几步上前一脚将中士踹翻在地,却被先前的几个军官拉住:“舰长,先想办法解决问题。” 
  “我,我第一次参加实弹演习,还没看过导弹发射,李少尉说替我的岗,我,我才上来的。”那个中士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解释。 
  舰长的脸色铁青,不过还是忍住没再开口,而是迅速部署工作:“电子对抗手想办法把附近所有的电磁通讯干扰掉,拆弹手就位,其余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搜寻舰上各个角落,看有没有可疑爆炸品,搜到立刻报告。”指了指那个中士:“你,还有别的和李闽关系近的同志,立刻随我到弹药舱。” 
  这一下几乎所有人都意识都发生严重问题了,舰长刚要领着人下去,单尔信忽然出列:“报告舰长,我这里有两个搜索爆炸物品的小仪器,或许可以帮上忙。” 
  等单尔信获准回仓取来后,舰长看了看他手上黑乎乎其貌不扬的电子仪器,忍不住露出怀疑的目光,单尔信道:“我自制的,还在试验中,目前还没有失败率。” 
  仪器刚刚打开,便“滴滴”地响了起来,单尔信根据屏幕上的指示来到甲板上的一处,将一处角落前的杂物挪开,下面是一块松动的板子,板子扣开,赫然是一个定时炸弹,遥控式的。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不过他们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并没有发生骚乱,都瞪大眼睛等着舰长作指示。
  舰长盯着单尔信:“你就是程伟从A大队借来的维修人员,那么拜托了。”
  单尔信摇头:“我不擅长拆弹,这个仪器你们可以拿去让别人使用。我的专业是电子对抗,刚才你说需要破坏电磁通讯,这个我可以帮上忙,我可以根据你们的要求选择性破坏,甚至改变。”
  舰长的眼睛亮了,从出现以后表情第一次出现松动,知道遇见高手了。 
  单尔信紧抿着嘴唇,眼神笃定自信,在真正属于自己的领域,他向来都是自信的。 
  舰长神经略微松动之后,又注意到了单尔信旁边的郝靓,他以目示意,郝靓赶紧道:“我是翻译,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舰长眉毛皱起:“翻译,外语吗?会讲闽南话吗?”
  郝靓点点头:“还可以。”闽南语恰是她比较熟练的方言之一。
  “那一起跟我来吧。”舰长匆匆走在前面。 

    六十四

    来到弹药舱口,郝靓才对现在的危险境地有了更直观的认识。一个黑黑瘦瘦的少尉军官,脸上似哭似笑,精神状态很差,一双充血的眼睛红彤彤的,他一手拿着一个液晶显示器,一手拿着一个遥控器,腰上还捆了一圈炸药,嘴里喝令大家不许靠近,否则他立刻引爆。
  本舰指导员正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苦口婆心地劝着什么,可是这个被称为李闽的军官只是摇着头,手上丝毫不放松,嘴里不停地说:“开往台湾海峡,我有卫星定位系统,你们别想糊弄我,否则大家一起完蛋!”
  他身上的炸药并不算太多,埋在周围的定时炸弹威力如何且不去说,可后面的弹药库一经引爆,这艘战舰上的人恐怕无一能够生还。
  在场的人统统把心脏提到嗓子眼儿处,先前的中士来到舱口见此情形早已软倒在地,哭着说起了家乡话,用闽南语嚎叫:“李哥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李闽黑瘦的脸上闪现一丝愧疚,不过马上就强硬起来,大声喊:“我没想要你们的命,到了台湾你们都跳海,等我离开战舰你们上来再开回去!不过现在别耍花招,否则大家一起死!”他的普通话很差,夹杂着大半的闽南语,很多人都只听懂了个大概,却也明白谈判是失败了的。 
  指导员伸手按住要暴起的舰长,继续苦口劝道:“李闽,你参军这么多年,组织上也够照顾你了,除了不让你出境,你提的什么要求没有解决?有事好好说不行吗,怎么就这么极端呢?”
  李闽激动地喊起来:“好好说?好好说人就不用死了吗?我妈死的时候我在哪里?我在出海出任务!我爹死的时候我又在哪里?还是出海出任务!家里人指责我不孝,我能说什么?我还只能说我们在演习,因为任务是保密的!我因为演习不给爹妈送葬,在乡亲们来看,我官迷心窍,连混蛋都不如啊!” 
  李闽哭了一阵,瞪着眼睛道:“现在我妹妹在台湾打工,死在那里,还是非正常死亡,你们连收尸都不让我去!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们还是人吗?” 
  指导员苦着脸,用尽量柔和的声音道:“你是现役军人,按规定不能离境,包括港台地区,这些事情都会有人帮你处理,再说你要真想出去,可以打退役报告啊,解密期过了就能出去,国家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放屁!”指导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闽打断“你们这些当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退役?我当了十年兵,出生入死多少回,才混到个少尉,拿着这点工资,孩子小,老婆病,退役了你让我全家都饿死啊!我妹妹要帮我养家才去台湾打工的啊,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啊……” 
  也许是常年吹海风,李闽的嗓音粗噶中透着悲怆,似哭似嚎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听了都极其难受,可难受归难受,要命的事儿摆在眼前,也不容他们逃避,这国内最先进的一艘驱逐舰真开到台湾,那可就不止是要人命的事儿了! 
  正在僵持中,悠扬清脆的歌声突然在空旷的舱室响起:
  “月娘光光挂天顶嫦娥在彼住 
  你是阮的掌上明珠 抱著金金看 
  看你度晬看你收涎看你在学行
  看你会走看你出世相片一大叠
  轻轻听到喘气声心肝宝贝子
  你是阮的幸福希望斟酌甲你晟……”(全文见注释) 
  这是一首闽南语的童谣,郝靓在剑拔弩张的时刻唱出来,她嗓音本就婉转动听,带着江南女子的软糯水汽,又是学语言出身,对于音调咬字都把握的十分到位,一曲《心肝宝贝》唱完,在场各位铁打的汉子,也不由都想起自己童年的美好时光。 
  李闽更是痴了,手垂下来,呆呆地看着郝靓,郝靓眼角含泪,硬挤出一朵笑容看着他:“你真的好可怜,不过你的父母在你成年后才去世,我爸爸一个人把我养大,却和继母在我14岁的时候就死于非命,我也没见到他最后一面,但是我知道,他们在天之灵肯定希望我过的好,我若是因为他们的缘故送命,他们肯定会很伤心很难过。” 
  李闽想说什么,喉咙却被堵住似的不能开口,郝靓继续柔声道:“我的弟弟跟着他父亲去了海外,我们六七年没见了,他说愿意用现有的和未来的一切换得过去的美好时光,我们都知道那不可能。如果今天真的出了事,他肯定更难过吧。除了我,还有在场的各位,家家都有父母儿女,他们亲人该有多难过呢?” 
  “还有,你也不是一个人,你妻子生病,你的孩子还小,他还要靠你抚养长大,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这一船人因为战争,在和敌人的火拼中牺牲,那么他们会是烈士家属,可现在又算得上什么呢?我们是陪葬,你呢?难道让孩子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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