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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手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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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教育了!郝靓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眼睛里显现出茫然无措,难道,是自己的多事害了他们?那个脾气火爆的舰长以及温和有礼的指导员,还有那一船的官兵。 
  刘沙继续说着催人心肝的话:“SZ号作为重中之重,船上装有多处实时拍摄像头。” 
  单尔信闻言额头青筋暴起,他嘶哑的声音经过压抑之后更加低沉:“既然如此,那么多的遥控炸弹和炸药是怎么带上船去的?” 
  刘沙还是微笑,笑而不语,老狐狸般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问:你说呢?
  这下郝靓的脸色也变了,假的,居然是假的!原来一切竟然是演习中的演习,郝靓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想也不想便问道:“那舰长和指导员,他们知道吗?还有李闽,他……”李闽当时的绝望和疯狂,以及疯狂褪去之后的茫然和悲哀,如果都是演戏,那郝靓坚决支持他当选金马影帝。 
  刘沙眉头一挑,似乎由于她的敏锐而再次感到惊讶,这次他不笑了,轻轻摇头:“都不知道,包括李闽在内,李闽的情况队里早有察觉,通过心理师的诱导让他按照设计好的剧本走了下去,当然,那些炸弹和绑在他身上的炸药都是无效的,可惜的是,”刘沙说到这里脸上显现出一丝凝重和难过“如果没有你们两个碰巧被邀上船,这次演习就彻头彻尾地失败了。” 
  这次不是如鲠在喉了,郝靓心里翻江倒海,像是有一万头神兽草泥马在奔腾,她再也无法维持哪怕一丝丝的平静,她猛地站了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刘沙:“这个缺德的剧本是哪个缺德的龟孙子想出来的?!” 
  刚才还被称为“真正的大家闺秀”的人,忽然拍桌子站起来骂粗话,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单尔信虽然也是听故事听的面孔扭曲,却也还没忘去制止郝靓的失控,他努力对刘沙扯了丝笑容:“刘,刘伯伯,她当时吓坏了,所以有点失态,您别计较…” 
  刘沙摇着头打断单尔信的辩解,脸上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还是招牌的微笑:“无情未必真英雄,她这样很好,没什么不对的。想到攻心为上用感情去打动对手的人,本身就肯定是性情中人,单小子,你有福了,好好珍惜!”说完拍拍单尔信的肩膀。 
  而当郝靓从勇猛的发飙状态回归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已经顾不上对刘沙的话有所反映了,她又怒又囧,几乎无地自容,正在这时,先前带他们进来的上尉军官又进来了,说很多人都醉倒被送回营区了,请示刘沙是否准备结束宴席。 
  刘沙以手势示意稍后,又对郝靓介绍道:“就是他,我们N舰队的多面手,机要处的参谋兼翻译兼心理师孙沄,也是这次‘SZ’号事件的导演兼编剧。”
  原来是你这孙子!郝靓和单尔信难得的合拍,不约而同的对他怒目而视外加咬牙切齿。
  而孙沄却一脸茫然,不明白刚才还很和气的美女同行怎么忽然就变了脸色。

    六十六

    孙沄虽说是多面手,又是参谋又是心理师的,其实他的正职还是翻译,因此在耳闻目睹出现了个惊采绝艳的同行,并且这同行还是个绝色美女时,那心情简直无法形容,而当这个美女同行用看仇人的目光看向他时,他心里瞬间就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了。 
  到底是修过心理学的人,尽管有暂时的茫然,孙沄在略作思考之后也明白郝靓发怒的原因了,苦闷就苦闷在,这事儿还真不能怪他,领导有指使他敢不从吗?就算具体的阴损细节是他敲定的,可缺德的大方针还是头头脑脑们决定的啊,他一个小小的上尉军官,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忽悠那么一大船人! 
  因此孙沄感觉自己很无辜,越发缠着郝靓想把误会澄清,却只换来对方冷冷的一瞥和敷衍了事的答话,而此时此刻,标榜自己从不“迁怒”的单尔信,见了他也没好脸色,赶鸡赶鸭地往外轰他,禁止他出现在己方一公里之内。 
  演习结束之后郝靓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看着在面前跳来跳去的单尔信都有些厌烦,那时存亡关头的生死与共和情不自禁,现在看起来更像个笑话,她忧郁了。
  察觉到她的情绪,单尔信也不淡定了,他揪着她质问:“你不会想反悔吧?演习是假的,当了这么多年兵这事儿我早习惯了,可咱们的感情可是真的,你答应我,哦,不是,是你请求我的事儿,必须办了!” 
  郝靓看着他,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眼睛里都是疲惫和无奈,单尔信看的心里一软复又一跳,左右一看没有人注意,手就伸了过去,先在她脑袋上呼噜了一下,然后滑下她柔嫩的脸蛋,然后停留在她下撇的嘴角,拇指揉了揉,道:“别那么沮丧,部队这种BT的地方你待的时间还不长,慢慢就习惯了。” 
  光天化日之下,郝靓侧侧头躲开他的骚扰,情绪仍然低落,她看向港湾里停泊着的一排排灰白色的战舰,目光没有焦距,声音嘶哑低沉:“李闽会怎么处理?” 
  单尔信收回手插进宽松的作训服口袋,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如实回答:“转业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他家在福建渔村,所以,嗯,不会有太好的工作。”还是以这样的不光彩形式离开部队,郝靓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抬头看单尔信:“你说的,要给我买东西的那张卡,还在吗?” 
  单尔信愣了一下才道:“在啊,你要的话我现在去拿,不过这地方鸟不拉屎你能买什么啊?” 
  “买良心!”郝靓站起来走向营地,头也不回。 
  接下来的几天孙沄仍是有事没事就往A大队这边的营地跑,可惜郝靓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横眉冷对,次数多了,倒把单尔信火气跑了出来,因为大家明里暗里都在打眉眼官司,暗示孙沄在追郝靓。 
  单尔信气结,现成的一个绯闻对象,哦,不,是真实的对象在这里摆着呢,都闪瞎了你们的狗眼吗?郝靓一看见孙沄就想咬他的样子,哪里像是有奸|情了?不对,“咬”这个词本身就充满奸|情,咱还是用踹的吧! 
  一个兀自沮丧,一个暗自运气,于是某一天两人一起被拎到了朱海峰的办公室。 
  老朱是扮惯黑脸的,这次仍然横眉怒目,郝靓有些莫名其妙,单尔信却貌似心虚地低下了头,莫非这厮又惹是生非了?郝靓默默地想。 
  “我说你有完没完!还准备闹多长时间的情绪啊?”老朱一上来却对郝靓开火,吼得她莫名其妙,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说的还是那桩事。 
  郝靓也拉下了脸:“那事是他们办的不地道。” 
  “你还要怎么地道?那个叛徒作为伤残军人转业,拿着国家津贴,你还要怎么地道?弄个危险分子在舰队里不闻不问,时不时给你放一把烟花,来一下爆炸,?”朱海峰将手里的本子摔在桌子上,气势汹汹。 
  李闽的后续处理郝靓一直跟进,自然了解这些事情,知道他已经在现有的境况下得到最大的照顾,可仍然梗着脖子道:“总之上面利用士兵感情上的弱点,不惜伤害个人的信念和尊严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就是做的不地道。而且他本来不会去炸船舰,是有人刻意诱导!”
  朱海峰虎目一瞪,气势毕现,上前一步逼视郝靓,瞪得郝靓寒毛直竖,几乎以为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打她,饶是理直气壮也不由得退了一小步。 
  “信念?尊严?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是TMD名堂太多,真打起仗来出了叛徒,炸的连根头发丝都剩不下来,你去哪儿找尊严?!刻意诱导?谁能诱导你去炸公安局?你拿枪指着我,或者这小子,看不我们会不会把炸弹扔进队里的老窝!”朱海峰吼完,又看着不着痕迹地对郝靓显示保护姿态的单尔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先是一脚揣在屁股上踹的他一个趔趄,踹完朱海峰又开始骂:“我打不成你老婆还打不成你吗?臭小子!本来以为你们腻歪这么多天,什么情况你也该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了,谁想还是油盐不进!她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儿你还不明白?这几天你都干吗了?孵蛋呢!” 
  郝靓看着单尔信蓝色作训裤屁股上的大脚印子,颇有些莫名其妙,她本身就护短,又是一贯不畏http://。345wx。惧恶势力的,多日的郁闷被朱海峰吼得烟消云散,转化成了怒火,她也吼:“你怎么打人呢?又是打又是骂,怪不得都说当兵的像土匪呢,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有你这种上级,才有那么多的兵痞子!”眼睛还一斜一斜的,摆明了鄙视他,他说知识分子名堂多,她还就讲究上了,就不信他真敢打她,大不了回公安局继续做翻译去! 
  朱海峰被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阿Q地心道一声“好男不和女斗”他用手点着单尔信吩咐:“自己老婆自己搞定,跟她解释清楚,就现在!”说完叉着腰对着窗口运气。 
  看着单尔信挨了打仍然没什么委屈的样子,郝靓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朱海峰一直称呼她为单尔信的“老婆”,立刻风中凌乱了,她强忍着暴走的欲望问单尔信:“你要说什么?” 
  单尔信深吸一口气才道:“其实,李闽这件事你真的是关心则乱了,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这样,或许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见郝靓瞪眼他赶紧接着又道:“军人是要绝对忠诚和服从命令的,所谓的国家机器,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自我,别说是心理师的诱导,就算严刑逼供加上药物控制,我们也不能做出背叛国家背叛组织的事,你平常挺清楚的,怎么就转不过弯儿来呢?” 
  单尔信叹了口气,看着郝靓的眼睛里带着无奈:“你没有接受过真正的军事训练,不能理解也是正常。可我们,包括李闽所在的舰队队员,都是经过专门的测试和训练的,包括被俘后如何反测谎,反心理施压,疼痛忍耐等等都有,他连最简单的心理诱导都经受不了,早就已经失去了在舰队服役的资格。这次事件,只是上面因地制宜的一个契机,他本来,可以不这样的。” 
  末了单尔信又补充一句:“军事演习虽然是假的战争,但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真实战争的胜利,为了这个,更大的牺牲也是可以的。每次演习都是有伤亡指标的,和那些死伤的战士相比,李闽的事真不算什么。” 
  郝靓本来是极其冷静自制的一个人,只是李闽的情况太特殊,她零距离亲身感受了死亡的威胁,又被他绝望痛苦的情绪感染,不由自主就将自己的感情代入了进去。其实在事情过后,她的潜意识里早明白事情的原委和谁是谁非,只是感情的关卡上过不去,这也是她没有继续找上面以及孙沄理论,而是独自神伤的原因,现在被单尔信点破,她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蔫了。 
  “娘们儿就是娘们,就算脑子比平常人好使,关键时刻还是会掉链子!”朱海峰冷冷的不屑声传来,郝靓无可反驳,静静地敬了个礼表示要告辞。 
  朱海峰似乎还有话要说,郝靓却不顾上下尊卑,扭头快速离去,在朱海峰变脸之前火速解释了一句:“我去处理点娘们儿的事!” 
  也许是近来辗转各地水土不服,也许是情绪波动太大心理影响了生理,郝靓从15岁后就很规律的月经,嗯,紊乱了。 
  感觉到下面一股热流涌出的时候,郝靓的心就猛然一揪,此地距离女兵宿舍还有一段距离,郝靓在匆忙告辞后不得不加快脚步,偏偏后面还跟着个阴魂不散的。 
  单尔信几步超过她,眼睛里满是担忧:“你没事吧” 
  郝靓气得红了脸,嗔道:“你再拦着就有事了!”着急之下想也不想地背过身去,指挥单尔信:“看看我裤子后面脏了没有?”走回营地难免会碰见不少人,军队里最不缺的又是男人,要是露了馅儿还一路走回去,就丢人丢大发了。 
  单尔信也不是真的傻,她现在的这句话,再结合刚才对朱海峰撂下的那句,立刻明白了原委,脸刷地一下子变得比郝靓的还红,抬眼瞟了一眼,蚊子哼哼似地道:“没有。” 
  郝靓回头看了他的窘状,低沉的情绪莫名就得到了缓解,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这时候知道害羞了,当时耍流氓的时候可没见你怎么着。”要说男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奇特,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每次生气的时候他张口“上床”闭口“做|爱”的,十足一个阅女无数的老流氓,在正常的生理情况面前,怎么反而害羞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道貌岸然衣冠禽兽,郝靓自以为得到了正解,绕开石化了的单尔信,匆匆忙忙回了宿舍,而后面的男人在反应过来之后只来得及吼了一句:“今天放你假,不用再回来工作了!” 
  领导都发话了,郝靓乐得享受这跟领导“潜规则”之后所带来的福利,盖着薄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直到傍晚的时候张英子拎了两个保温桶匆匆进门。 
  一个保温桶是她们自有的,用于谁不方便的日子对方打饭回来,另一个则是崭新的,郝靓放下书挑眉询问张英子。 
  没想到张英子的表情比她还疑惑,不大的眼睛闪闪发亮,整个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看起来表情很是古怪,她放下桶也不解释,从床上揪起郝靓就问:“你真和单尔信那小子勾搭上了?”
  郝靓无语了,整个A大队就张英子和她的关系最近,可她却很可能是最后一个看出端倪来的人了,这是怎样粗的神经啊!因为单尔信那小子最近似乎抽风,似乎在寻找一切的机会彰显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 
  得到肯定答案,张英子似喜似怒,又有点哀怨,长叹一口气道:“我的心情好复杂啊,一方面单尔信那小子我看着他长大,有了你这么个好媳妇我也算放心了;另一方面你是我的好姐妹,长的还水灵灵的,被他抢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说我怎么就不是男人呢?或者你是男人也行啊,我就直接嫁你了!” 
  那她可真够纠结的!郝靓一整天没好好吃饭,早就饿了,伸手取过保温壶打开,旧壶里面是食堂的正常饭菜,郝靓想了想又打开新壶,壶盖一开,热腾腾带些刺鼻味道的甜香迎面扑来,竟然是满满的一壶姜汤,郝靓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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