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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手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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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靓闻言一拍额头呻吟了一声:大哥,你真是来见家长的吗?你不是来踢馆的吧!

    七十章

    单尔信此言一出,整个屋子瞬间安静地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而真的也有东西落地,不是针,而是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玄关处的大理石地面上。 
   
  梁青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郝靓记忆中最近的两次,一次是她和父亲郝敬离婚前的那晚,一次是上回摔断腿那天,都哭的泪眼磅礡不能自已,再有就是现在了。 
   
  不过这次却是无声的掉泪,其哀伤绝望的情绪瞬间弥漫在周围,别说单勇,连刚刚挨打的郝靓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很委屈。 
   
  单家兄弟不敢再开口,再开口的是单勇,他不是怀疑,而是真的认定梁青委屈,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安慰着。 
   
  于是,几个小辈瞬间尴尬起来,包括刚刚语出惊人的单尔信,他绷着脸将头扭到一旁。不过好在单勇很快招来保姆,示意她将梁青扶上楼休息,梁青还要挣扎,单勇温柔却坚定地阻止她:“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尽管两人的相处,看在外人眼里一向是单勇对梁青诸多迁就,但他真坚持什么意见的时候,梁青毫无意外都会乖乖顺从,尽到一个做妻子的本分,刚刚还暴跳如雷的梁青低着头乖乖上楼了。 
  单家兄弟看在眼里,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双胞胎的默契让他们瞬间领会了彼此目光中的含义:如果他们的母亲季兰,能给予单勇哪怕一半于此的尊严和柔顺,他们也不会以那样的惨剧结尾吧。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立场,这情形看在郝靓眼里含义又有不同,她从来没觉得梁青是以夫为天的小女人,起码在自己的父亲郝敬那里不是,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她压根就没把郝敬当成她的丈夫。从记事起,梁青对郝敬的态度开始是疏离客气,决定离开后便是冷漠掺杂着愧疚,从来不曾有像和单勇这样的夫妻间互动,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差别吧,郝靓悲哀地想。 
   
  “你们两个,都跟我来书房吧。”单勇看了看单尔信和郝靓,看郝靓的时候,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你总是要叫我一声爸爸的。” 
   
  单勇不愧是单勇,郝靓总算明白单尔信的言简意赅不说废话从何而来了,他这一句话简直能顶好几句啊,不管是从梁青那里,还是单尔信那里,她可不是总要把他当长辈尊重吗?而且这句“爸爸”压下来,他老人家有什么教训,她还敢不听吗? 
   
  单尔雅忽然开口:“我也一起吧。” 
   
  单勇看了他一眼,含义莫名,很长时间才点点头道了一句:“也好。”真是惜字如金啊! 
   
  几人团团坐在单勇宽敞的书房,脸上表情各异,单尔雅照例是面瘫冰山,单尔信眉眼带出一丝桀骜(通俗地来说便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郝靓表面尚且平静,但眼睛里暗淡了的神采,显示出她的落寞和沮丧。 
   
  “坦白来说,对于你们几个,我一直感到很骄傲和满意,相对于我们做家长的给予你们的关怀和教导来说,你们的成才是莫大的惊喜,因为,你们的父母无一例外都不称职。”单勇缓慢的开场白为今晚的谈话定下基调,明示了一点,这绝对不是对孩子们的讨伐。 
   
  见郝靓眉毛一挑,似有不同意见,单勇解释道:“当然,郝教授例外,可他没能陪着你长大,虽然非他所愿,但少年丧父,终归是人生惨事。” 
   
  一句话,将郝靓说的险些落泪,她红着眼圈垂下头去。刚才挨了梁青一巴掌,她都还能保持相对平和的心境,此刻仅仅听到单勇提到郝敬,她便沉不住气了,抬头恨恨地看了单勇一眼:这个老狐狸! 
   
  单勇表情仍然慈和:“你长这么大我不曾付出过什么,也不敢厚着脸皮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可如果你不嫌弃,能做我们单家的儿媳妇,我也同样高兴。” 
   
  如果说刚才单尔信对自己老爹还带着抵触情绪,满脑子都是他即将棒打鸳鸯,而自己该如何反抗的话,那么现在他倒是放下一半心了,只不过隐约之间,他觉得还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不对。 
   
  郝靓在惊讶之后内心激荡,他和梁青难道不是一体的吗?梁青抵死反对的事情他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痛快?直觉的,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抬头和单勇对视了片刻,郝靓终于说了来到单家的第一句话:“你说的是单家?” 
   
  单勇眼睛里闪过激赏,禁不住露出了笑容:“很多次了,我都希望你真是我的女儿。”就这份反应速度和洞察力,别说同龄人,就他们这帮官场打混多年的老油条,也不见得人人具备。 
   
  “哼!”单尔信终于明白是什么不对了!原来是改姓那件事,单家老爷子一直反对,单勇却是答应了的,莫非他想反悔?还用这个要挟他? 
   
  本来单尔信对改姓这件事没什么兴趣,可单家亲属的疏离和单勇的态度,反而又激发了他叛逆的一面,他已经在考虑等真的去改了,不过要等到娶了郝靓之后! 
   
  对儿子的反应,单勇自然是都看在眼里,他没有理会那个一直走不出叛逆期的二儿子,而是继续看着郝靓饶有兴趣地问:“靓靓,如果我没记错,你先认识的是尔雅吧?” 
   
  又是这种点到即止似是而非的话,郝靓也要开始皱眉了,这老家伙唯恐天下不乱吗? 
   
  果然,听了他这句话,单尔信几乎是一下子蹦了起来,横眉怒目地看着自己老爹:“你什么意思?”下意识地还去看了一眼单尔雅,内心警笛拉响。 
   
  其实这时候效果最好的就是单尔雅开口说话,不管是玩笑似地调侃,还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都能把尴尬化解过去,可诡异的是,单尔雅并没有开口,他只是深深地看了郝靓一眼。 
   
  于是,局势向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单尔信紧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他起身去拉郝靓:“我们走,我不稀罕当单家的儿子,你也别当他们儿媳妇了。” 
   
  “你给我站住!”单勇在面对自己儿子的时候完全没有对郝靓的和蔼可亲,他冷着脸,威严毕露:“你还想冲动暴躁到什么时候?你口口声声要和靓靓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她的立场?梁青再不好,也是她的母亲,是她在世唯一的亲人,你以为恋爱结婚就是你们两个的事吗?” 
   
  单尔信扭头看了郝靓一眼,对单勇冷笑道:“你也说自己不称职了。从小不教导,又凭什么在人家长大以后打人?”后半句指的却是梁青了。 
   
  单勇稍稍缓和了语气对郝靓道:“你妈妈动手是她不对,不过她的出发点真的是为你好,如果你相信我,应该知道我这句话绝对不是安慰。” 
   
  郝靓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单勇在她这里,没有信用上的不良记录,梁青的悲哀和担忧也不是伪装的。 
   
  单勇继续凝声对单尔信道:“如果你真的喜http://。345wx。欢靓靓,就别把她和季家人扯在一起。” 
   
  单勇的警告仍如惊雷在耳,单尔信和郝靓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单家,尤其是单尔信,他几乎控制不住要做出杀兄弑父大逆不道的事了,因为单勇在送他们出门的时候竟然极其不顾形象地开了句玩笑:“靓靓,欢迎你随时回来,我们家可不止一个儿子!” 
   
  该死的是,单尔信那个面瘫冰山忽然就不冷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郝靓,满脸欲语还休。 
   
  当他是死人啊! 
   
  单尔信肺都快气炸了,他决定再也不回单家。 
   
  “停车!”郝靓忽然叫停,迎向仍然一脸愤怒的单尔信道:“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回警局看看。” 
   
  单尔信的愤怒变成了急切:“你不会真相信那老家伙胡说八道吧?除了脾气暴些,季家的人并不难相处,你看季月就知道了。再说一切有我呢!” 
   
  郝靓顿了一下,摇摇头:“不是这个,我总归是要回警局工作的,出去那么久,现在得空要联络一下感情,不然回去都没我的位子了。”说着还露出个笑容。 
   
  单尔信皱着眉头还要说话,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是季月,单尔信刚一接通电话,她的大嗓门便传了过来:“单尔信,爷爷让你赶紧回家,有事要谈。”然后不等单尔信开口又补充道:“你一个人!” 
   
  单尔信皱着眉头,以生平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季家大院。 
   
  在安静的车厢里,手机漏出的音量足以让郝靓听清了季月所有的话,她以无比强硬的姿态独自打车离开,他有心阻拦,却又忐忑于季家这边态度的未知,担心她在无意中受到伤害,只得放她走。 
   
  单尔信用力搓了搓脸,尽量把表情调整的不那么僵硬,敲响了季老将军书房的门。 
   
  “你回来了。”正独自研究一副残局的季老将军,鸡皮鹤发身材消瘦,一双眼睛却依然锐利如刀,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不过此刻看向外孙的眼神里,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七分,剩下三分,是不太明显的责怪。 
   
  “姥爷,你看起来比上次还精神呢!自己下棋多没意思啊,我来陪您吧!” 
   
  单尔信自动自发地坐在季老面前,用手拨弄着面前的黑白棋子,一只带着老人斑的枯瘦的手拍了他一下:“臭小子,跟你下棋有什么意思,让你十个子都赢不了。” 
   
  “那是,”单尔信呵呵笑着,丝毫不以为耻“您老人家可是围棋协会的理事,我要下赢了您不得是国手了。不过话说回来,有个人可比我厉害的多,改天带回来跟您下下,没准让三个子就成了!” 
   
  季老看着他沉默了一下:“你说的是那个姓郝的丫头吧,梁青的女儿?” 
   
  看到季老的眼神,单尔信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迎着他的目光郑重道:“也是您未来的外孙媳妇。”暂时没能得到回应,片刻后单尔信又语气欢快地补充道“您还不知道吧,她可是C城郝家的女儿,才女啊!我追她费老鼻子劲儿了,她到现在还没答应嫁给我呢,她爷爷郝明堂据说是名士,名士配英雄,没准儿还得您老人家亲自上门帮我提亲呢……” 
   
  “既然费劲,就别追了,换一个吧。”季老忽然打断他,掀起已然下垂的眼皮,不带一丝笑容地看向单尔信。 
   
  单尔信握紧了拳头,却还是尽量保持着笑容:“好吧,我就说您老人家腿脚不便,看能不能蒙混过去,换个人过去提亲……” 
   
  “我是说那丫头,算了吧。”季老再次将他的话打断,不容置疑。 
   
  单尔信愣了片刻,忽然一拳砸下,产自明代的檀木棋盘瞬间迸裂,棋子散了一地,他伸手拍了一下自己迅速起伏的胸膛,咬牙咽下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看向自己的外公。 
   
  季老将军戎马一生,自然不会被自己外孙这点阵仗吓到,他只是用充满忧虑的眼神看他,还带着被晚辈忤逆的怒气:“我自然有我的理由,瞧你这点出息!为了一个丫头就跟我拍桌子瞪眼吗?” 
   
  单尔信赤红了双眼,恨声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有理由!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想在一起碍着谁了?我不接受任何理由!现在就算你告诉我她是我亲妹妹,我还就打算乱伦了!” 

    七十一

    回到警局的宿舍,郝靓发现和自己同屋的女生不在,连东西也不见了,打电话给赵蕾,赵蕾语气很惊喜:“你终于重返人间了?培训结束了?” 
   
  “哪有,是考试结束给了几天假,还要回去。”郝靓随口编着理由,不过在赵蕾沮丧地“哦”了一声之后,她有些内疚地解释:“不过也快了,就一年嘛。” 
   
  赵蕾又高兴了起来:“大半年都过去了,不差这几天。我现在广州出差,过两天就回去,对了,你室友结婚搬出去了,要不我回头和你住?” 
   
  “欢迎之至!”郝靓终于笑了出来。警局给新同志分配宿舍的时候是按照部门随机分配,她原来的室友是也是翻译处的,学日语的一个姑娘,大学时谈的恋爱,原本就说毕业就结婚的,看来婚礼她没能赶上,等回头见面再补送红包吧。 
   
  郝靓慢悠悠地打扫了卫生,又慢悠悠地出门去超市采购了必需品,回宿舍给自己煮了一碗香喷喷的三鲜面,边吃边打开电脑连上网线,期间瞥了眼自己的手机,没有来电。 
   
  三鲜面熟悉的香味勾起了回忆,记得有一年的冬天,郝敬和李冰都因为工作的原因没能回家,郝靓就煮了一大锅的三鲜面,和于家兄妹一起吃的鼻尖冒汗,连汤都没能剩下。第二天李冰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儿子道歉,说昨天生日没能陪他,无理也要赖三分的于浩洋竟然没有借机发挥,并且在几个月后郝靓生日的时候,用零花钱买了个礼物送她。而那以后兄妹两人过生日,总会有人提醒郝靓去煮面条。 
   
  现在是春末,离三个人的生日都不近,而且吃面条的只有自己一个,自然是有些凄凉的,鬼使神差地,郝靓就登陆了于浩洋发邮件的那个邮箱。 
   
  界面显示登陆成功的时候,郝靓呼吸停止了一瞬,有新邮件!并且不止一封。 
   
  毫不犹豫地打开,发现最早的一封竟然还是她在N舰队的时候,和她第一次打开邮箱的时间相距不远,内容是:“再有两个月我便能拿到学位,我会尽快回去的!” 
   
  还有一封是:“靓靓姐,小妹办签证回国了,她事先没有告诉我们,但我查到她订的机票是去B城,不知她会不会联系你,如果有她的消息请尽快通知我好吗?我很担心她!” 
   
  “他也回去了,不知道是担心小妹还是有别的原因,我想是后者,但我觉得很不安,我等不及拿到证书了,答辩一结束我就回国,把你的手机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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