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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门为君开-第41部分

小说: 门为君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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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黎本是行宫的宫女,从前皇上极少来行宫,她虽说是守夜的丫环,但实实在在是没做过几次这活儿。因这几日跟琉璃厮混的也熟,知她是个极好的人,现下也不怕,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夜夜都这么晚 ……”
  琉璃被她一句话闹了个大红脸,唤道:“瞎嘴的猴儿!看让皇上听到不治你的罪!”
  青黎挨过来,笑嘻嘻的道:“皇上真真宠爱娘娘。”
  这话甚得琉璃喜欢,微微仰着头,道:“那是自然。六宫上下,哪一人有我家小姐的福气!”
  “哈哈,琉璃。你这神色,就像是嫁女儿似的!”
  琉璃刚要回嘴,忽然听到内室的笑声,两人都是十几岁的少女,便被这笑声闹了个大红脸。面面相觑,尴尬的头皮都发了紧。
  内室。
  宽大的床上,衣衫凌乱。棠茵茵躺在一端,离着景玹远远的,身上裹着一条被子,厚厚实实的围起来,像个小粽子,露在外面的小脸上尽是情动的潮红,看着他,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好累啊…”
  景玹一把拽过她,笑道:“你都没用力气,你累?”
  棠茵茵死死的抓住自己身上的被子,脚却从被子底下伸出来,顺着他的小腿肚往上滑来滑去。
  景玹的眼睛都红了,当下也顾不得轻重,只狠狠的拉开她身上的被子。
  “还不让碰么?嗯?还不让碰么?”
  低头轻咬她的耳朵,一手还绕到她身后,道:“偏要!”
  棠茵茵被他弄的极痒,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娇娇的笑出声来。
  次日一早,青黎听屋内有声响,便只皇上和娘娘巳经起来,便悄悄的探了探头,却见一室糜乱,只不见那二人,当下心里生疑,推门而入内室。
  进了内室,才听到哗啦啦的水声,青黎知道这件屋子连着后面的温泉,皇上和娘娘必是在泡温泉。便又退了出去。
  方转过身,忽而听到皇上的声音:“'炫'舒'书'服'网'些了?”
  竟透着说不出的宠溺粘稠。
  另一女声,微微吵哑,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青黎虽不懂,却觉得那声音应了那一句“百媚千娇,百炼铜化成绕指柔”
  当下脸一红,忙退了出去。
  
    景玹番外二
    琉璃一件一件的收拾着衣裳,手里拿着一件黄色薄裙,想了想,还是放下,嘴里念念有词:“去林子里,哪能穿这个颜色,虫子还不一股脑的扑上来了。也不知裳衣场的人是不是脑子坏掉。”
  棠茵茵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一直没说话,却也没见着怎么翻书。
  此时却是回了一句:“世态炎凉甚。”
  琉璃唠叨了一个早上,总算是见她理会,便更加不依不饶:“哟哟哟,听听听听。也不知小姐这是在怪谁。丁点的小事儿,也值得你闹脾气到现在。”
  她本是不想回的,可是又忍不住委屈,扁了扁嘴,告状似的说道:“他都不来,你干嘛只说是我闹脾气。”
  “哼。太阳方下了山,就叫奴婢去关门。纵是来了,你也得瞧得见算啊。”
  棠茵茵坐起来,气鼓鼓的道:“可你也听见他那天对我发脾气!”
  琉璃作势掏了掏耳朵:“奴婢可什么也没听见,就看着你把人往外推了。小姐你真是好叫奴婶佩服,只不知您几时生出这样的胆魄来,敢对天子大呼小叫。”
  “他说我不可理偷!”
  琉璃把不带的衣服放在一起,挂在手臂上准备送到外间,听了她这句,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巳经出了门外,便回过头来,一脸无奈:“奴婢瞧着,万岁说的一丁点错都没有。”
  说罢,挑起帘子走了出去。剩下棠茵茵一个人生闷气。
  红稍帐暖,静玉温香。
  她正睡着,不妨身后有人钻进来,紧紧楼着她的腰。
  她冷哼了一声,拍掉那人的手:“无耻宵小。”
  “我可不是。”
  “同你说了,我身子不'炫'舒'书'服'网'。你去找别人吧。”
  那人从后面狠狠的咬了她的耳朵一口:“你这记仇的小东西……都说了只是吃了一盏茶而已!她哥哥是我很恭重的大臣。”
  “是啊,对待友人的妹妹,只吃一盏茶.未免太过薄幸了吧。”她本不想这般醋意的,可一说出口,还是幽怨难止“瞧珍贵人那一手琴弹的,当真倾国倾城。这样的佳人,莫叫人家独守了空闺。”
  “你这磨人的坏家伙 ……”他蹭着她的脸,手上越发不老实“明日去行宫秋闱,我可是没带她的。谁也没带,只你一个妃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茵茵最乖最好了,是我不可理喻。好不好?”
  她本来还在生气,却叫他一口一个“茵茵最乖了”给逗笑,终究没忍住,趴在他怀中笑的花极乱颤。
  赤金吞云兽香炉里袅袅飘散沉香气息,薰得人昏昏欲睡。帐帘随着一阵阵低低的嘤咛泞声簌簌抖动,床榻发出嘎吱吱的颤响。帐角垂挂着的万字祥云如意香囊下缀着的五彩流苏都在轻轻晃动。
  女人的声音带着虚弱和疲惫:“你……你好了没啊?”
  “饿了这么多天,怎会好!”
  嗷呜……她抓紧身下的被子,无奈的想,明明她才是生气的那个,可为什么好像她也是被惩罚的那一个啊!!!
  
    承宝番外:此度见花枝
    暮春初夏,正是春天即将过去、夏天还未到来的时候,眼看一年好时光就要结束,所有的花都不顾一切开到最绚烂,仿佛要用自己所有力气,来拼将这一场繁华。
  昭阳台上,她独自一人凭栏远眺,高处风大,衣袂翩衫,倒有一分“我欲乘风归去”的意味。目之所及,一人一骑策马狂奔,宝马通体雪白,四肢有力。临近宫门却并未减速,马上的人举起手中黄色锦旗,十二道宫门依次打开,朱红色的漆门上投下迅速抹过的黑影,不过须臾。
  身后有人快步走来,内侍官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长公主可叫老奴好找……,”
  她这才收回神,但觉手心微痛,低头一看,原是自己刚刚太过紧张,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承宝将手收于袖内,转身看着内侍官,问道:“找本宫何事?”
  “回长公主,大将军王隽的信使已到,正在安华殿内候着。”
  她点点头,并未说话,只起步离开昭阳台。内侍官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昭阳台上,唯余春风凛凛,吹向不知名的远方。
  “长公主来了。”
  殿前总管向内传报。
  说完,侧身先行,在前面引路。
  和各殿一样,安华殿也有着半尺高的门槛。她抬脚跨过,殿内熏着香,是父皇最喜爱的,她一阵恍惚,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入了殿,上首坐着她那尚年幼的弟弟,先皇驾崩的时候才三十五岁,新君年幼,她只好默默做着第一辅政大臣。
  皇上看到她,笑起来,说话还带着孩童的撒娇声:“皇姐!”
  信使忙跪下给她请安,她抬手止住:“前线战况如何?”
  “平谷关大捷,梁王的反叛军队巳经被大将军尽数镇压,不日将班师回朝。”
  明明是好消息,她却觉得心里一颤,半响说不出话来。信使不知何意,便偷偷抬起头来看她。
  她这才恍过神来,笑了笑:“大将军辛苦了。皇上和本宫自当出城相迎。王师平叛有功,回朝后人人有赏。”
  信使谢了恩,方才退了出去。
  一时殿内只有她和皇上二人。皇上和她乃是一奶同胞,亲厚自不必说,此时见殿内无外人,便从龙椅上跑下来,小小的个子,刚刚到她的腰际。
  “皇姐,隽哥哥要回来了么?”
  她伸手摸着弟弟的头发,过了半响才说:“是啊 ………,”
  孩子虽小,但也看出她神色不郁,便又问道:“皇姐你不高兴么?不是说隽哥哥打了胜仗?”
  承宝不语,蹲下去和他平视。
  片刻,伸手揽住弟弟。这孱弱的身子,分明还是个孩子,可却要扛起天下江山,幸也不幸?
  “若是 ………若是他拥兵自重……,”
  说不下去,也不敢再想。
  屋外分明是三月艳阳天,春风扶细柳,一切看起来生机盎然,暖意纵生。可她却觉得遍体生寒,心底无一丝暖意。
  大将军班师回朝,平定了梁王叛乱,杀鸡儆猴,几个势力大的藩王想来再不会打年幼新君的主意。
  晚宴盛大而隆重,大将军坐在皇上的左手边,和长公主一左一右的伴在皇帝身边,真应了那句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承宝喝着果酒,看着歌舞升平之下的阿谀奉承,只觉得自己这是打走了老虎了来了狼。
  侧目看去,王隽手持着一杯酒,目光似有若无的盯着台下的舞姬,那眼神叫人捉摸不定,几个月的征战,比走的时候要瘦上许多,肤色也变得黝黑。只那一双繁星似的眼睛,依旧没变。此时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他也微微侧过头,看着她,暖暖一笑。
  她毫无防备,手里的酒撒了一身。慌乱中侍女来帮她擦拭,她只能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羞涩,耳边堪堪听到他的笑声。
  心烦意乱。
  晚宴直闹到子时方休,天黑的像是泼了墨,皇上年幼,早就耐不住,身子歪在龙椅上,酣然大睡。
  承宝看过去,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过去,倾身抱起弟弟。
  身侧有人走过来,声音低沉,冷冽中却带着温柔:“我来……,”
  她只好退后,看着那个人抱起熟睡的帝王,大踏步的朝皇上的寝宫走去。
  一干宫女太监簇拥着他们三人。
  皇上的寝宫有些远,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居然还能走的步履生风,她险些追赶不上。
  似是感受到她走的吃力,王隽慢慢放缓脚步。
  侧过头来打量她,过了一会儿,低声道:“你瘦了许多。”
  “劳将军挂心。”
  不卑不亢,不冷不热。
  王售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她,她不耐,侧过头去。
  耳边只听到他一声低叹。
  服侍好了皇上就寝。他二人才退出去。
  她走在前面,方要跨出宫门,却忽然回过头。
  王隽不妨她转身,脚下来不及收势,直直的就撞了上去。
  承宝顺势伸手揽住他的腰。
  他眼眸一深,过了片刻,才道:“公主这是何意?”
  她的脸埋在他怀内,看不清表情,过了一会儿,闷闷的道:“我很想念你。”
  他不语,反手抱住她,狠狠的接在怀里。
  这噬骨的思念,再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
  “我……”
  承宝打断他:“你娶我吧。”
  说罢,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双让他迷恋的眼睛里有着太多太多的情绪,独独少了他希望看到的那一种情。
  而此刻他的眼睛,却是炙热的,那一腔浓郁的爱,唯恐眼前人不知。
  “你不愿意?”承宝试探的看着他“是……是因为做了驸马之后不能领兵?”
  他的眼睛迅速的黯淡下去,嘴角勾出一个无奈的笑。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推开她,从怀内拿出一块虎形玉佩。
  一扬手,扔在她脚前。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他笑,骇人的笑“这天下江山,我王隽若要,还需要如此手段么?”
  他伸手脱下自己的外袍,精壮黝黑的上身密布着数不清的伤痕,大大小小,有些甚至还未痊愈。
  “承宝,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这一身的伤,为着是谁?苏阳一战,我仅余五百精骑,面对三千叛军,险些就丧了命。可我总想着我出城那一日,你孤身一人出宫相送,说等我回来。”王隽上前一步,扳住她的下巴“你哭什么?是啊 ………你太了解我。我总是拿你无法,纵是你惹了天大的祸,只要一哭,我还不乖乖作罢?”
  “可你根本不懂,我不气你收回兵符,我不气你用这些手段”
  他低下头,和承宝鼻尖触着鼻尖,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湿湿的在眼下,像是一把小扇子。
  “我只恨你不信我。我费尽心思,哪怕是搭上我这条命,可你竞是半点都不懂……你竟不懂……若是这天下没有你,我要来又有何用!”
  说罢,狠狠的掷开她,拂袖而去。
  大将军班师回朝当日,就交还了兵符,而后闭门谢客,对外只说养伤。
  朝廷赏赐的东西一箱接着一箱的往府里送,加官进爵,世袭罔替。府内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只除了将军。
  “今年的桃花,开得真好。”
  府里的人都这样说。他听到,也只是一笑。
  爱是什么?他不太懂得,可现在却觉得,爱大概就是你咬牙切齿,心酸委屈,却还是舍不得割舍的那个人……就称之为爱了吧?
  他伸手折下一只桃花,放在鼻端轻轻的闻。
  过了许久,才悠悠的道:“怎么?还不打算说话?”
  身后有破涕而笑的声音,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恍惚间想起年幼时,在书上看到的一句侍。
  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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