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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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回了老太爷妾身这也算是违了老太爷的意思,怎么敢不同老太爷好好说一说呢?老太爷和老太太很给妾身面子,倒也同意了。虽然领了今日的杖责后,马上便让大夫诊治并敷上了药,但妾身还是不太放心,今日晚间,妾身又让画儿去探过了孙氏;并嘱孙氏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大厨房去做就是大厨房里妾身早已经使人叮嘱过了。所以,孙氏伤是伤到了,不过却不会重,日后也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儿。夫君,您看妾身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想到、照顾到的?夫君说了,妾身一并让人去做就是。”
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来,心也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凉下
怜爱,还是让她心里极为不痛快。
赵一鸣听到红裳地话后,他心里先是一阵感激和感动:原来小妻子待自己真得是十足十的赤诚啊!而且还极有心胸,不愧是我赵府的正室妻房啊!孙氏今日所为极为不应该,就算是得了惩戒也是应当应份的,不想小妻子却事事处处替她着想,真真是一个好妻子,赵府的好主母啊!
赵一鸣现在是如此想,如果红裳今日当真打了孙氏四十五杖,就算是老太爷地意思,赵一鸣说不出什么来,心里也难免会偏向孙氏:她受了极重的伤嘛!但是,红裳地所为却让赵一鸣在这一刻忽略了孙氏地伤疼。
赵一鸣听到红裳最后一句问话时,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愧疚:今日红裳被孙氏轻侮,如果不处置孙氏,怕她在赵府很难能让上下人等敬服;虽然当时看她极为生气,处置起事情来却面面俱到,反观自己,倒是有些小人之心对裳儿还有什么不放心地?
赵一鸣看向红裳,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夫人做事儿向来周全,哪里还会有什么缺失?比我想得还要周全周到十分。”
红裳轻轻一笑:“夫君的事情,妾身向来放在心上。既然夫君认为妾身做得极好,那妾身也就好心了。夫君只管放心,妾身自会把孙氏照料地周周全全,到她解除禁足时,夫君看到的孙氏一根汗毛也不会少。”
红裳在心中悄悄补了一句:你也不必去看她了赵一鸣如果看到孙氏,立马就会怪自己地,红裳极明白。
只看赵一鸣现在对孙氏的怜惜之情,便能想到他看到孙氏所受的苦楚后,会如何看自己了。
如果自己今日没有处置孙氏,孙氏手里有毒粉自己也不知道,他日自己真的被孙氏害死了,不知道赵一鸣会做何想?红裳的心中有丝丝的冷风吹过。
赵一鸣先是听得连连点头,听到孙氏被禁足一事时,他转头看向红裳:“禁足?多久?”
红裳轻轻摇头:“夫君,您这就是问错了人,惩戒是老太爷地意思,我哪里知道会禁多久呢?”
赵一鸣愣了一下:“老太爷没有说吗?”
红裳道:“说是说了,不过没有人知道会让孙氏禁足多久。老太爷说,让孙氏把全本儿的《地藏经》好好的写上三遍,除此之外每日还要再写三篇《女戒》,只要《地藏经》抄写完了,孙氏就可以出屋了。”
赵一鸣听清楚以后,也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只不过是抄写经书罢了,让她写写《地藏经》对她也有好处,那个性子实在是敢收敛一些才是。嗯,我想,有个十几天也就足够了。”
红裳看了赵一鸣一眼,请他坐到桌前,自己也坐了下来才道:“妾身想十几天怕是不够的,老太爷的意思是让孙氏工工整整的用小楷抄写。”
赵一鸣的眉头皱了一皱,不过他略略一想便道:“也是该让她得些教训,知道些分寸才对。关她两三个月也没有什么,也免得日后再有哪个敢在裳儿面前放肆。府中没有规矩怎么能成?”
赵一鸣想到红裳为孙氏所做的一切,他也就没有生出什么不满来就算是他生出了不满又能怎么样呢?一来是他父亲的意思,他是绝不敢说什么的;二来红裳事事处处为孙氏着想地极周到,他又怎么好意思再为孙氏说什么呢?
就因为红裳待孙氏如此好,赵一鸣越想越感觉孙氏今日所为的确是太过份了。
红裳看了赵一鸣一眼:“夫君,你要不要去探探孙氏呢?”
赵一鸣没有做思索:“父亲让她禁足了,我岂能去探她?让她好好的反省自己的过错儿吧。再,有夫人在,为夫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一鸣是不能去探禁足中的妾室,不过他也的确依然有些不放心,所以才说了最后那么几句话。
红裳一笑:“夫君所说极是,老太爷的意思,我们还是好好听从,莫要违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再惹得两位老人家动气已经为孙氏气恼地不行,万一再生出气恼来,伤到了身子便是我们的不孝了。”
赵一鸣连连点头:“裳儿所说极是,孝道为先啊,哪能违了父亲的意思。”
红裳笑着举起了筷子:“夫君,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用饭吧?”
赵一鸣当然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红裳虽然与赵一鸣说着话,可是她一直都在思索:薛家姑娘倒底是为了什么呢?吃着吃着饭菜,忽然间她想起了一种可能,当下便起身道:“妾身肚子有些不太舒服,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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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二十二章 先吓一吓,鱼儿才会投网
更新时间:2009…11…14 11:08:26 本章字数:4225
一鸣看向红裳:“你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是肚么样?唉,我们又知道些什么,我看,还是叫个大夫过来请请脉的好。”
红裳笑道:“什么大事儿!千万不要如此的好,今日已经叫了两拨大夫了,再叫被老太太知道了,岂不是惊吓到老人家?如果明儿还不舒服,我自会让大夫过来瞧瞧的,夫君放心就是。”
赵一鸣不太放心,不过想想红裳的话也有道理:“你真得没有事儿?”
红裳道:“没有什么事儿,夫君放心就是了。你先用饭,我出去一下。”
赵一鸣想想让侍书和画儿都跟上:“你要仔细些,如果真得还不舒服,就要叫大夫就算会惊动了老太太,也不能生了病不理不顾啊。老太太那里,使个人过去说一声儿也是了,不要太委屈了自己。”
红裳点点头答应了,看赵一鸣待自己也是有出自真诚的关心,她心中的冷意稍减,扶着侍书和画儿的手出去了。
到了卧房,红裳低声对画儿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侍书自一旁也听到了,她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气恼起来:“夫人,我也去吧;被我捉到了什么尾巴,看我不撕了她的脸!”
红裳摇了摇头:“你们两个人都不在,你们老爷会起心的。还是画儿去吧,只要侍书在,你们老爷就不会多问地。”
画儿脸上微微一红,侍书也明白红裳所说是什么意思,主仆三人吃吃的笑了一会儿,画儿便悄悄出去了。她到了院子里想了想,叫上霄儿又叫了两个精壮的娘子便要走。
红裳扶着侍书又回到了花厅,赵一鸣看到红裳回来,上前扶住了她:“怎么样?”
红裳笑着摇头:“真地没有什么。夫君放心就是。”
赵一鸣扶红裳坐了下来。然后亲手盛了一碗汤给红裳:“多用些热汤吧。这个是我刚刚让人去热过地。你吃下去也会舒服一些。”
红裳仔细地看了赵一鸣一眼。不过没有再说话。接过了汤吃起来。赵一鸣不时地看红裳一两眼:他还真是有些担心红裳。
用过了饭。赵一鸣又再三地确认过红裳地身子没有什么事情。便随口说了几句铺子地事情。夫妻二人便洗洗睡了。
今儿晚上居然没有月亮。满天地星子也不见一个:天阴沉沉地。墨漆漆地自天上压向了四周。全不见一丝亮光。赵府地大院儿里静悄悄地。用过晚饭后。除了大厨房这样地院子。其他院子大都好似都下闩落锁。没有几个人走动了。
只是赵府地晚上。至少今天晚并不是如看上去一般地平静。黑暗地夜色中全部都是暗潮汹涌。
众位姨娘与四位姑娘都没有睡得踏实,有的甚至一夜无眠。
画儿没有先出院子,她看向院门儿想了一会儿,然后又招手叫过来两个婆子,悄声儿吩咐了她们几句话,便和霄儿闪到了一旁。
两个婆子先抬起了两个木桶:那里面都是一些脏水,她们一面说笑着一面打开了院门,然后向大厨房那面儿走了过去。
婆子们走了不久,两个小丫头在暗影儿中的一从矮树后探出了头来,看着那几个婆子走远了,才又缩回了头去。
一时院门又打开了,又出来两个婆子,手里拿着一些似乎是需要清洗的衣物,也是向刚刚两个婆子的方向走了过去桨洗房与大厨房很近的,就在一个方向。
那矮从后的小丫头又探头探脑了一番便又蹲了回去,四周又陷入了寂静两个小丫头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可是不一会儿,院子的门儿又打开了,这次不是有人要出去,是有人要进来那两个在矮树从后面探头探脑地丫头,嘴巴里塞着东西,被四个婆子抬进了红裳的院子里。
画儿看了那两个丫头一眼,让婆子们把丫头先关到小柴房里去,然后又安排了两个小丫头和几个婆子,出去隐在了暗处:画儿怕还有人会来当然是来一个抓一个了。
画儿想想不放心,又使了几个婆子到后门儿那里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人在。婆子们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后门儿没有什么人。
画儿这才放心的带着人出了院子,几步后便隐在了沉沉的夜色中。
画儿一行人到了孙氏的院子不远处便立定,没有再往前走。画儿向孙氏的院门前看了过去:她门前没有车子。画儿有些不太相信的游目四顾,可是门前灯光所照之处都没有车子的影儿。
画儿想了想,便轻声对两个娘子道:“你们轻轻的,四处看一下四周可有什么人或是车子。要小心,如果看到了什么人,也不要惊动她们。”
两个娘子点了点头便分开沿着孙氏的院子各自去了,不过一时,便有一个娘子回来了:“地确是有车子,看那引车子的几名仆妇却不是我们府里的人,距离有些远,再加上又上晚上,看不太清楚,不过看上去倒像是、倒像是薛家姑娘的家人。依我看,能在深夜还在我们府里,而我们又不熟识的仆妇只有表姑娘地人了。”
画儿点了点头:“车子在哪里?”
娘子答道:“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暗影儿中,如果不是有心去寻,我们自夫人那面走过来,进出孙姨奶奶地
绝不会看到那车子。”
画儿嘴角儿露出了一丝冷笑:果然被夫人猜对了!做事如此鬼崇,会能是好事儿嘛?
画儿想了想道:“我们等那个娘子回来,你回去院子里悄悄叫几个精壮的娘子婆子过来,要悄悄地,不要惊动了其它院子里的人儿知道吗?对了,还要多带几个灯笼过来,不许要好地,只要是灯笼就好。”
娘子道:“画儿姑娘,是不是要砸了孙姨***院子,那我就多找几个人来。”
画儿失笑道:“不是,不是,怎么可能会砸了孙姨***院子呢。你自管去叫人来就是。来了以后也不必进院子,你们分成两拨儿,一拨儿守在前门儿,一拨儿守在后门儿;守在前门儿的人看到有什么人出来了,你们就上前答话,如果是主子就请安,主仆妇们就闲话两句,借口嘛,当然就是你们手上的灯笼,你们可以送她们一个,也可以说想送她们回去,都可以的;守在后门儿的人,如果有人自后门儿出来,你们就不必如前门儿的人这般客气儿,只管上前掩了口捉住人绑了就行。记住,不要听她们说什么话,只管绑了并塞住她地嘴巴就可以了所以后门儿要多安排几个人儿,并且还要手脚儿利索的才成。”
画儿顿了顿又道:“你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你。”
娘子听得有趣儿,虽然不如砸了院子爽快出气儿,不过也不是个无聊的差事儿,便高高兴兴答应着,一路小跑着回去叫人了。
一会儿,那娘子就带了十几个人过来,走得急都有些气喘。画儿道:“没有人看到你们吧?”
那娘子悄声道:“没有,我们都是挑暗影儿行走,又特意距有人住的院子远些,都是极小心没有弄出什么响动儿,不会有人觉的。
”
画儿点了点头:“很好,你们前门儿留四、五个婆子就好,后门儿却要多过去几个,其余的人嘛”
画儿说着话,微微一笑轻轻一摆手儿:“把我们准备好地东西拿好了,我们再去探探孙姨娘的伤,莫要让我们尊贵的姨奶奶等得太过着急了。”
画儿又低声回头嘱咐了几句,便带着人自暗影儿中走向了孙氏的院子,她们快到孙氏门前时,才忽然走到了亮处,然后人人都走得不是很急。画儿看到人影儿,便挥手向孙氏的人打招呼:“是谁在守门儿啊?”
孙氏守门的人儿看到画儿,心里都是一惊,一面吩咐人快快去给孙氏传话,一面急急带着几个丫头婆子迎了出来:“是夫人跟前的画儿姑娘吗?唉呦,我的老天爷,居然真得是!这么黑天拔地儿的,您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儿,打个人来就是了,为什么画儿姑娘还要亲自走这一趟儿呢。”
画儿走到门前停下了脚步儿,看向迎上来的婆子道:“唉,哪个想这个时候还出来跑腿儿呢?只是夫人地话不能不听是不是,谁让我们生来是做奴婢的命呢,你说是不是?”
画儿口里虽然说着话儿,不过她的眼睛却瞟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娘子。身后的婆子娘子眼肯便暗暗的都盯向了院子里:注意看着会不会自内有人出来躲到暗处去。
那婆子干笑了两声儿:“画儿姑娘说笑了,我们倒真是奴婢的命,您这一身的做派,搁哪儿人家不得说是个大家的小姐?”
画儿叹了一口气儿:“大家的小姐?你这话可是没有地方听去了。不过,我地命啊,也实在是难以说好坏的说我命好吧,可是偏偏投错娘胎,被卖作了奴婢;说我命不好吧,偏生先遇上了老太太,后又遇上了夫人,都是极有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