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没完没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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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完完整整的费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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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在这里?”宋振挺猛的一下子起身,看着自己熟悉的卧室。废话!医院!昏迷!植物人!
他猛的坐起身,浑身上下忍不住的颤抖。
“你去哪儿?”宋妈妈看着自家儿子心急火燎的从卧室走出来,泛青的胡茬,甚至快要把整个下巴所掩盖,她心疼的把儿子拦了下来。
“妈!”宋振挺的脸变得冷肃,花花在医院,医生说,如果在术后,她一直不醒,或许会是个植物人!植物人?他怎么能受得了,他还没有把她带到教父下,宣布结婚,他还
没有把自己精心学习的玉米排骨做一道给她吃,她怎么可以毫无知觉,她怎么能漠视她对他的爱。“请让我离开!”
“让你离开?让你去医院?让你再次累得晕倒,担架架回来?”宋妈*声音渐渐拔高,每一声都带着尖锐的质问和狠狠的心疼。
“妈!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儿子离不开废话!”宋振挺可以对任何人板起脸,我行我素,惟独他的妈妈,那个慈爱的母亲,是他这一辈子也无法违背的所在。
宋妈妈叹口气:“不是妈不让你去,妈只是想让你首先把自己照顾好,振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是有妻有子的人了,你不仅要担负起照顾你妻子的责任,还有你儿子念
容呐!这几天,我们虽然瞒着那孩子*咪的病情,可是他机灵的很,有好多次他都嚷嚷着说:“奶奶,为什么还不见妈咪?”你让我怎么回答,那是你的儿子,你也该安安抚一
下他的心!“
宋振挺一愣,他眼睛忽然变得黯然:“妈,其实……念容不是我和花花的……儿子。他是……”
宋妈妈打断他的话,眼睛斜了儿子一眼:“我说怎么?你还不打算和花花结婚了的?虽然她或许以后会是个植物人,但是,人家孩子都为你生了,还为你独自在异地他乡照顾
了四年,你不打算认他们,你妈我可是第一个不干?”
”妈,你听我说,念容是花花和别的人所生的……”
“我听你说什么,说一些搬弄我老宋家儿媳妇的坏话,不要说什么念容不是你的种,那孩子,不仅长得和你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就是背后那颗象征着我老宋家子孙
的标志的痣,也够说明一切,怎么?你把人做都做了,娃儿都有了,这是打算吃干抹尽,不认账不成?”
“妈, 你再说一次?儿子?痣?念容?”
“是啊,你小子不会不知道,凡是我们老宋家的子孙那颗痣世代相传……”
“你是说念容是我的孩子?”宋振挺此刻的表情已经无法用一般的词汇来形容了,震惊的,欣喜的,懊恼的,愤怒的,甚至是喜极而泣的,复杂的像个变色龙。
大结局(五)全文完
宋振挺推门而入的时候,费花花正盯着头顶的吊水瓶发呆。
“醒了?”
费花花猛然一惊,扭回头,清澈的大眼睛倒影的是那个男人冷峻的面容。只是此刻,她确乎感觉到来自男人身上散发而出的强大气势。
那是上位者释放而出的压力,不,确切的说是来自上位者的愤怒。
费花花不明所以的看向宋振挺,她的眼睛刚被泪水洗过,睫毛上沾染着点点水滴,好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楚楚动人。
宋振挺没有说话,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摆出那样一副任君采撷模样,如果是往常,他会立马化身为狼,但是今天,却不可以。他愤怒,愤怒那个女人的不信任,愤怒那个
女人不愿意依靠自己。
当年,那场致命的癌症是这样,后来背下容彻死亡的所有罪名也是这样,再后来,隐瞒了儿子的出生还是这样,她从不愿意给他们的爱情奉上一点信任的元素,她从不把身上的
重担卸下一点让他承担。两个人在一起,原本就是相互依靠,而她却从不轻易卸下心中的防备,哪怕她也爱着他。
强自压下来自下腹灼人的气流,他的脸很好的控制住,冷峻如冰。
男人的表情让费花花前所未有的惧怕,那样冷然,冷的几乎不带一丝感情,这不是她的宋振挺!费花花向后拱了拱,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自己毛茸茸的头缩进被子里。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停的转动,就是不敢和男人的眼珠对视。
宋振挺刚刚聚集的一丝怒意被费花花此时孩子气般生动的表现给气乐了,他一巴掌打在费花花的头上,笑骂道:“我有那么可怕?要让你躲到被窝里去?”
宋振挺说完这句话有些愕然,这句不受控制的骂声完全脱离了他的理智控制范围,他记得自己原本打算盘问她的。怎么突然变成这句……
费花花从被窝里钻出一个脑袋,伸出一只布满导管的手,放到宋振挺的眼前,她说:“从理论上来说,你之前的表情确实可怕,如果运用逻辑思维学得方法分析,你应该是愤怒激素分泌旺盛,如果我不躲起来,你或许会发更大的怒火!所以我刚才躲在被子里的行为,正好回避了你正面的宣泄情绪,喏……你现在缓和的表情不是证明了我之前的行为的正确性?”
“你……你……”宋振挺有些气喘,他瞪了费花花N秒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行了,我不和你个白眼狼闲扯,你给我把头钻出来,不知道动完手术的人,要吸收鲜血空气吗?
亏你还是个医生!”他在赶来医院的路上就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费花花醒了,那一刻,心中的激动自是不言而喻,可是他也很快的冷静下来,有些事情,他似乎必须和她说清楚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再也容不得丝毫误会,丝毫不信任,他不想再这样四年相隔两地,他不想连自己有孩子这件事都被瞒在鼓里,他和费花花下半辈子都要连在一起,不离不弃,为
了以后的幸福,他不得不去采取一些强硬的措施,这是他*病房唯一下定的决心。
费花花不赞同的哼了一声:“这样的常识我当然有,在你还没有进来的时候,我呼吸很顺畅,你进来了,我才变成这样,这能怪谁?”
宋振挺忽然觉得费花花这个样子有些撒娇,她撅起红艳艳的*,眼底里竟然有委屈的情绪浮于盈盈水眸中,心口一动,天!他是不是产生错觉了,睁大了眼睛,再睁大眼睛,眼前的女人还是那个模样。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费花花也能撒娇,这是那个女人第一次对自己示弱,只是,为什么?他还没有发威不是?他似乎还没有把满腹的道理和眼前的女人讲不是?
费花花没有给送振挺思考的时间,她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形骸的浪女,把男人的脖子狠命的拉下来,用身上*着的导管,狠狠的勒住男人的脖颈,他的脸在她的眼中方
大,她把自己的唇重重盖在男人的厚实的肉红上。
低低的叹息,似乎是发自心灵最深处:“宋振挺,我想你了!”想了你整整四年。
宋振挺的瞳孔猛缩,他没有想到花花会说出这句话,到底哪里出错了呢?到底是什么令眼前女人开窍了呢?
甩开这些疑问,迫不及待的把灼热的胸膛压下去,让两人的唇更加贴近,细滑的舌头,像条灵动的蛇,反被动为主动,不停的翻卷滚动,吻的用力,吻的窒息。
四年,有些感觉始终不会变,一如两人炙热的口腔,一如宋振挺娴熟的舌吻。
两人分开时。俱*不已,两条银丝挂在两人嘴边,牵起淫靡的气息。
宋振挺眼神变成了暗黑色,他感觉自己的欲望随时会喷薄而出,可是他却忍住了进一步的动作,女人现在的身体受不了他灼热的欲望。
制止住女人不停的撩拨,宋振挺沙哑的声音响起:“宝贝儿,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费花花看着宋振挺,她纤长的手指在男人刚毅的脸上,不停游曳,从额头滑到鼻梁,从鼻梁滑到*。“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吗?”
宋振挺愣了愣,随后像是想到什么般,黑濯石般的眼澄亮。为什么一点不重要,她接纳就好,敞开心扉就好。
“还要不要离开我?”他哑声问道。
费花花摇摇头:“再离开,你也会找来!”
“所以离开也无所谓!”
“不,离开,无意义!”
“念容呢?他……”
“念容他是容彻的孩子,是容彻用他的生命换来的,所以他只是费念容,流着我们三人血的费念容!”费花花想宣誓般说完这些话,眼睛定定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宋振挺低低的笑出声,他把费花花拥抱的更紧,他说:“好,他是我们三个人的费念容。感谢容彻,感谢他把一个完整的你送到我身边!”
“生活需要感恩,他会在天堂看着我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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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宋振挺和费花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那个朗风清月的日子里,他们在埃及金字塔上,举行了一场旷世记婚礼。
据说当时的盛况被环球国际频道整整播放三天,属于焦点中的人物,在金字塔最顶端接受上帝的祝福。
有人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这个世界有幸福的,也有终其一生自吞苦果的。
三个月后,也就是在宋振挺和费花花两人婚礼的那个日子,在中国高级法院上一个囚犯的谋杀罪名被敲定。
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这是费倩倩最后的命运。
她回到了囚禁监狱。
黑吃黑,人吃人。生活还在继续。
十四天后,一名女犯人的尸体被悄无声息的从监狱后门运出,抛至荒郊野岭。
据运送尸体的警卫人员说,那名尸体,是他这一生在牢狱里看见的最恐怖的尸体。
连死,那具尸体股下仍旧流着殷红的血液和浓稠的白浊。
十四天,那十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逝者已矣,只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去关注一个叫做费倩倩的女人。没有人为她哭泣,没有人会想念她,她就像是这世间从不存在的沙子,活的悲情,死的无闻。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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