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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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夸张地笑了起来,紧接着,我点的菜陆陆续续上来,北海道雪场蟹是我的最爱,却没有令我闭上嘴。我像足了一个炫富心态失调的女人,极不礼貌地大声说话,大声咀嚼食物,咕噜咕噜得吞着酒,并且间断地和奥野说着一些很没见底地的人生哲学,或者滔滔不绝地炫耀我以往过着怎样奢华的生活,十足地一个粗俗女人样貌。
最后,奥野吃不住我,将自己率先灌醉了。我叫来了奥野的司机,望着远去的奔驰车,我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着。
没等我走回餐厅,便“哇”地一声抱住门口一株绿植吐了起来,等胃里吐干净了,终于让我好受了些。眼下山珍海味一律变成了难堪的余沥,我直起腰抹抹嘴唇,抱歉地看着过来收拾的侍者,长长吁了一口气,昂然走进餐厅,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吃着剩下的晚餐。
我吃得很慢,有将胃重新塞满的坚持,整个餐厅或者三五成群,或者两两成对,只有我独自一人面对着整桌的食物。
薛世恒没有离去的征兆,我吃完了最后一道甜点,又坐了一会儿,那边依旧没有半点离去的迹象,正热火朝天地聊着。
我起身,牵起裙裾,披好外套,并没有离开,而是去了附近的江边。江岸上灯火通明,我靠着石栏杆上吹了一会儿风,集中在胃部的血液重新回到脑部,
薛世恒还是没有出来,我不禁抱怨,他那顿饭未免吃得太久,太久……
我没办法阻止我内心的失望,有些彷徨地沿着江岸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穆府。
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我才走到这里,脚后跟磨破了皮,那种疼不比美人鱼新生双腿的痛逊色分毫,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了刀刃上般钻心。
以往的我最喜(…提供下载)欢在傍晚走在这条路上眺望自己家的屋顶,看玫瑰色的暮色中成群的白鸽扑腾着翅膀飞过天空。
而今,穆府白色的巍峨主宅坐落在黑沉沉夜色里,不见半点星火。
我心想:薛世恒,原来你这般恨我,恨得不惜毁掉穆氏根基,连无辜的仆佣都一并遣散了。那些,可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啊。
可回头我又想,他怎么能不恨,他明明还活着,我却以为他死了,还与他解除了婚约。如果我是薛世恒,我也不会轻易原谅那个叫穆晓光的女人。
“穆小姐,你来我家有事吗?”清冷的声线在夜空下回荡。
我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见面前的薛世恒,抬起手背擦干眼泪,“你怎么会在这里?”
“请问我为什么不能再这里,这里现在是薛家的产业。”
我脸颊染了一抹羞色,庆幸光线不充足掩饰了我的尴尬:“我知道你买下了穆府,但这里也是我住了28年的家。”
薛世恒冷嘲一声,“或许以前是,但现在不是,在未来……我更希望,它会成为你的地狱。”
“薛世恒!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气得浑身发抖。
他嘴角一扯,像是不惜将全世界所有的刻薄都吸收过来用在我身上,他上前一步,伸手捏住我尖细的下巴,“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东西!我爱羞辱你,你应该感到庆幸。你以为我会忌惮顾先瑶?哼,若是我想,顾家的存亡也是我一句话的事,所以千万别做出什么蠢事激怒我因而连累你的朋友。作为一个落魄的阶下囚,你应该感激我还有折磨你的欲望,否则你以为你还穿得起这身昂贵的礼服不知所谓地走进我吃饭的餐厅?记住,要感激我,否则,你什么都不是!”
我的脸色由煞白到青紫到涨红,不过就是俄倾之间的事。我无法想象眼前这个人是那个因为无法戒掉我冬天去吃冰激凌的恶习,恨不得将冰激凌加热了再给我吃的那个薛世恒。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恶魔!恶魔!
薛世恒冷着脸拄着手杖上了车,我跌坐在地上,车门关上的声音震天响,我打了一个惊颤,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双膝发软跌坐在地上,不可抑制地嚎啕大哭起来。
☆、第一章 003
哭够了,也倦了,身边却没有半个安慰我的人。
挣扎着起来,从晚宴包里拿出一直再响个不停的手机,是先瑶。
“你在哪里?怎么没有和奥野在一起?!”
“我在穆府。”
先瑶听出我声音里的不对劲,小声问道:“你哭过了?”
我抹掉最后一滴眼泪,正音道:“我没事,不过我想去见见我爸爸。”
“我还没有查到你爸爸在哪家医院,薛世恒的人口风很紧,但我知道你爸爸已经转入别家医院了。”
“我大概能猜出来我爸爸在哪家医院。”
是的,我知道。
出生顾家的先瑶,身家自然在我之上,顾家几百年的基业,可谓豪门中的豪门。她虽是我的闺中密友,但也免不了地说起薛世恒的家世背景,先瑶从各方面论断总结出薛世恒确实是出身差了点。“我看他这个人,眼睛里透着掩不住的霸气,这种男人你控制不住的。除非他认定你就是他这辈子认定的女人。再说,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这样喜(…提供下载)欢的?”
当时我正在拟定我和薛世恒订婚仪式的宾客名单,只泱泱说了八个字:“照顾妇孺,大方刻苦。”
话是非(提供下载…)常不正经的话,说完我自己就先笑了。
先瑶叹了一口气,只说:“你陷得这样深,不见得是件好事。”
穆家没有儿子,我是唯一的女儿,爸爸养育我用得皆是传统无比的法子,名门淑女要学的东西我一样没落下,而我自小就不是非(提供下载…)常上进的个性。
在爸爸的预算里,只要我美丽贤惠,等我长大后不会缺乏追求者,而他则会为我挑选一个适合我的与我婚配,等我成了别人的妻子,我只要听从丈夫的话便可。因此,在我的人生观里,我可以随时依靠我身边强大的男性,而不必为生存担忧。
22岁之前的我,将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漂亮物什和薛世恒身上,爸爸知道我和世恒私自定下百年誓约,当下异常震怒,以一个父亲的角度看,他和先瑶的看法是一致的:薛世恒配不上穆晓光。
我苦苦恳求:“爸爸,你没有儿子,却有我这么不济事的一个女儿,我虽然敬爱你,但我觉得我没有义务对这种命定的遗憾负责。我要追求我所爱的,只有那样我才会幸福快乐。我是自私的人,我觉得只要我快乐了,你便会快乐,然后所有人都会快乐。如果你爱我,那么请再溺爱我一次,我只请求您这一次的宽容。”
“你知道后果吗?”爸爸对我的未来并不抱乐观态度。
“爸爸,妈妈也是豪门千金,你年轻时甚至比世恒过得更不好,但照样娶了妈妈,甚至不惜因此而得罪舅舅,不是吗?”
“不一样,我敢得罪你舅舅,是因为我知道我未来能给得起你妈妈富足的生活,你妈妈跟着我绝不会受苦。”
我轻笑,“爸爸,同样的想法,你觉得世恒心中没有吗?”
爸爸定定地看着我,最后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我。
订婚前的一周,我与薛世恒去森山徒步旅行,回来的路上,我开心地唱着歌,世恒宠溺地看着我,他落在我脸上的目光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目光的热度不小心会将我灼伤。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的那一刻,恶魔向他们探出了手。
回城的高速公路上,我们遇上了飙车党,二十辆法拉利从我们的保时捷边开过,载着漂亮姑娘的车手放下车窗对世恒竖起中指。
世恒虽出身寒门,却是矜持礼貌的人,有时虽然为人霸道,但不易被外人激怒。他除了偶尔会生我的气,其他人在他皱起眉头的时候就噤声不语了,不怒自威,说得就是他这样的人。。
年轻的法拉利车手见世恒是个软柿子,捏着没意思,瞬间加速超车离去。
次日的T市所有报纸都报道了高速公路上发生的21辆车连环相撞追尾的惨烈事件,死者八人,伤者未记。
事故的缘由是领头的法拉利车胎胎压不够,在路上忽然爆胎横行,后面的车辆因为都在加速追赶前车。刹车早已来不及制止惨状,只能眼见着一辆接一辆地相继撞上了前车。
我和薛世恒的保时捷夹在法拉利车队的尾列,在我们身后还有三台车,车速全部都在120码以上,等薛世恒看见前头如同废车场一般的状况时,及时刹住了车,却没料到会被后车追尾撞进废墟。
我在圣安东尼奥医院醒来时,头上包着白纱,手臂抬不起来,腿上则打了沉重的石膏。
然后,爸爸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世恒死了。
多年后,我再一次来到圣安东尼奥医院,住进这家医院的人却换成了我的爸爸。我不禁失笑,命运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我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爸爸所在的病房——门口蹲两个黑衣人,这种目标物想让人忽视都很难。
圣安东尼奥医院是一间教会医院,地处偏远,当年的车祸由于事态严重,伤者就近转入了这家医院进行急救。我受的大部分是外伤,当时在这间医院住一个礼拜,之后就被爸爸转到了条件更完善的市立医院。
像是别的任何东西一样,医院也难免被岁月砥砺,显现出了沧桑的一面,比起印象中我所想的那样,它残破了许多。
我在护士的更衣室偷了一件护士服,又找到了一只搪瓷托盘随便抓了几支针剂放上去,堂而皇之地走到了病房前。
“站住。”
理所当然的,我被拦了下来。
我有些紧张被认出来,但好在有口罩,于是用英文说道我是玛丽,是教会新调过来的值夜护士。
我想教会中的修女很多英文都很好,护士也不例外吧?
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我被放进了病房,但门口的两个壮汉留了心眼,没有把门带上。
我拉下口罩,拿出和先瑶玩护士游戏的架势摆弄了一下病房内的各种设施,甚至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爸爸的眼皮。
爸爸立即醒了过来,看见是我,嘴唇颤抖着,然后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爸爸。”我的眼泪砸在了他水肿的手背,我忍不住。
爸爸知道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说话,眼神中带着不忍,定定地看着我。
我拼命忍住大哭的欲望,但仍有几声哽咽从嘴缝中泄露出来,门外的两个壮汉闻声看向门内,我没有转过头去,继续做我自己的事。
我用针筒抽出了一些点滴,作势打开了针剂,将针筒里的生理盐水注入针剂的小玻璃瓶里,我养过狗,也给狗狗打过药,注射什么的还难不倒我。
我知道那两个壮汉已经转过头去不再注视我,而我也镇定下来,用唇语说道:爸爸,我会来救你。
爸爸躺在病床上轻微摇头,眼睛看着伸出被窝的那只手,我意识到他手里有东西,于是小心将他的手拿出来,在他手心里找到了一张名片。
那是一张烫金的卡纸,不知道爸爸握着它握了多久,折叠处已经磨出了白边,眼泪再度在我的眼眶中打转。
我打开卡纸,粗略看了一眼,迅速将它放进口袋,然后用唇语问道:爸爸,你希望我去找这个人吗?
爸爸点了点头。
我心下有数,便(。。)整 理了手头的东西,将针筒里的不明混合液打在毛巾里,将针管摆好,带上口罩,走出病房。
那两个壮汉没有盘查我,我深深朝病房里看了一眼爸爸,最后关上了房门。
等到了护士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壮汉还在那里,当下松了一口气,拿出衣服里的那张折弯了的名片,脱掉护士服,冲下楼去。
先瑶在车里等我,我一坐进来,她猛拍胸口:“穆晓光!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并不是不怕,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分毫给先瑶看,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笑,把名片递给先瑶。“我爸爸让我去找这个人。”
先瑶先让司机立即发动车子载我们离开这里,然后才疑惑着将那张卡纸打开。
“乔尊捷?”
我点了点头。
☆、第一章 004
先瑶表示对这个姓乔的人并不熟悉,我心中一惶,顿时没了计策。
要知道,顾家在豪门中的地位有目共睹,先瑶还在娘胎中时便和各界要员打交道,如果有她不认识的人,那么只能说我运气真的太差了。
“我看薛世恒这次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赶紧躲一躲,这是海洋绿洲号的船票,到了美国你就上船。他可能会查你的航班,但绝对料不到你会坐船。”
我也了解,世恒蛰伏了六年只为了这致命一击,可见他对我的恨有多深,而我目前又不知道爸爸给我的这张名片上的人是谁,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暂时逃开世恒。
我的眼睛还是红肿的,“我先谢谢你了,可这又有什么用?我总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船上不下来。就像你说的那样,他是冲着我来的,无论我躲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何况,我爸爸还在医院里。”
先瑶气得直戳我脑门:“谁说你不能再船上躲一辈子!只要我顾先瑶活着还有一口气,你想在哪条船上就哪条船上,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你什么也不要管,你爸爸我来安排,尽管走,千万不要回来!”
我怔怔地看了一眼顾先瑶,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先瑶……先瑶……”
先瑶抱住我,摸摸我的头,无奈地说道:“我也知道你舍不得这里的一切,但你也知道,薛世恒是什么样的人,他一贯倨傲,根本不会听你解释,恐怕你想解开误会,没那么简单。”
我深知先瑶的话说地都没有错,那时的薛世恒爱我爱得太深太傻,结果却遭到了我无情的背叛,他会竭尽全力来报复我。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会让我活在地狱,生不如死。
我在先瑶的帮助下秘密出境,到了美国我顺利得登上了海洋绿洲号,科苏梅尔的海很适合潜水,我经常跟年轻英俊的教练下海潜水。但每当我游曳在碧波中时,都不免想到薛世恒的脸。我在海洋里做出苦笑的表情。
薛世恒曾经送过一条漆成奶白色的小船给我,就放在穆府的人工湖里,但他不知道我畏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