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分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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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跟她说了什么？”陈晨看着肖洛伊，现在的她也让她觉得陌生，能让一个人那样绝望，一定说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吧。
肖洛伊偏头，对他粲然一笑。“不该说的我一件也没说，你放心，我不过是让她更了解了西城而已。”
“洛伊，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西城？等下他来了，你怎么说？”陈晨落寞地看着她，眼底的伤心一闪而过。
“是怎样就怎么说。”肖洛伊看着前方公路上，那辆领首的摩托疾驰而来，朝前走了一步，回头又看了一眼陈晨。
“你也看到了，是她自己走掉的。”
西城看着前方两个身影，搜寻了半天也没看见渺渺，一走神儿，身旁就有车超越了他，他一加足马力，很快就又超到前方，停在陈晨身边，取下头盔，看着他的神情很复杂，再看看肖洛伊，朝四周看看，也没见渺渺。
“她人了？”西城面向陈晨，身后的车陆续停了下来，西城下车，干脆走到肖洛伊面前，把她扯到一边，力气很大，她的脸色很不好，却也任他扯着走，陈晨在后面跟了上去。身后的人见状也不敢靠近，站在远处看着他们三人正在吵什么。
“说，她去哪儿了？”西城眼里的愤怒直直落在肖洛伊的眼里，她挣开他的手，抚了抚刚刚被他抓住的地方，还有一块红印。咬着唇，垂眼。
“她回去了。”
“怎么回事？”西城看向准备伸手去扶肖洛伊的陈晨。
“她们···刚刚说了会儿话，然后···她就回去了。”陈晨还是垂下手，站在肖洛伊和西城之间。
“你和她说了什么？”西城再次怒视肖洛伊，尽力忍住不发作，一字一句地吐出要说的话。
“没什么。”肖洛伊忽的抬头，眼里还泛着泪花，紧紧握着拳头。
“她不是你女朋友么？我不过是告诉了她你爸爸和你妈妈的事，是她自己受不了才走的，她——不要你。”肖洛伊忽然觉得好笑，西城这是在担心什么？是怕她会伤害她么？还是，怕她把他一开始接近她的原因告诉她？难道，只考虑过她顾渺渺的感受吗？只有他的顾渺渺的心是玻璃做的，易碎，别人就都是铁石心肠。她走近，直直看着他的脸。
“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她许镜的事。不过，你看，才说这些，她就受不了了，你还指望她能一直守在你身边么？”
西城的身体微微地颤动了下，拿着头盔的手渐渐放松，头盔顺势掉了下去。他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到车旁边，发动车子，往渺渺离开的方向追去。一路上，风大的把他的脸吹地近乎扭曲，他却一直看着前方，希望看见她的身影。心里五味陈杂，即使现在追上她了，他又该说什么，他现在这样去追是为了什么，只不过要留住她，可是，是她知道了他的以前走掉的，是她，不想待在他身边了。动作忽然放慢，把车停在一边，点烟，风很大，点了很久也没能点燃。他手一滞，干脆把烟和打火机一起丢进了对面的湖里。“咚”的一声，湖面很快就恢复平静。
他自嘲地笑笑，倚在车身，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变灰，要下雨了。呵~他以为她是不同的，是他错了，不要回头，他曾经就告诉过自己，不要回头，不管遇到什么。既然，她选择离开，他就不要回头去追，让她走。
渺渺到了市区才找到熟悉的公交，上了车坐在最后一排的位子，放心的闭上眼睡，反正这辆车的终点站是她们学校，到了，司机自然会叫她的。就这么睡去吧，什么都不用想，肖洛伊的那些话，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她什么也都不知道。就这么睡去，只当是做了一个梦，梦醒来，什么就和以前一样了。也许，真的不适合，也许，没有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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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更新时间2011…5…22 20：03：58 字数：3550
纪若离回寝很早，今天参观了许镜所在公司分给许镜的房子，地理位置很好，在离市中心不远的黄金地段，那里的楼盘都是贵得吓人的。许镜分到这套房子，简单的八十平米独居式钻石房，首付百分之二十，分月付款，公司包了那百分之二十不说，还每月补贴2000。这样诱人的手段来笼络一个新人，可见，许镜有多抢手。
下午陪着许镜去吃了饭，然后打车送她回来。她看着她上楼，自己却久久站在楼下不肯走，如果要自欺欺人地说是在看着她的背影不肯离去，倒不如说是在期待，期待遇见渺渺。与她想的一致的是，渺渺果然不在寝室里。晚上十点，她才托着步子进来，朝她无力地笑笑，爬上床急准备睡觉。
“你不洗脸，洗脚啦？”
“嗯，我好累，先睡了。”渺渺往被子里一钻，觉得头很重，眼皮也重，抬不动。衣服也懒得脱了。纪若离看着被子隆起，扭动了几下就安静了，睡了？是怎么了，不会又是肖洛伊他们弄的吧，这么久见她没什么动静，还以为那女人收敛了，没想到又惹事，既然她要挑起战争，她是不介意跟她斗下去的。
叶珊珊的简历被看中了，这在意料之中，可是顾渺渺的简历居然同时被看中！这在寝室可以说是奇谈了。江同拿着渺渺的面试通知，不可置信的看着，居然和叶珊珊是同一公司的，这个公司招人向来只留披荆斩棘到最后的人，万里挑一。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敢把简历投到那里去，早知道连顾渺渺这样的都录用，她也去申请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叶珊珊的脸色更加不好，像是叶珊珊现在正在喝的酸梅汤。
渺渺看着叶珊珊的复杂表情和江同的惊讶，只能回头寻求纪若离的帮助，一般这个时候，纪若离都会出来为她说话的，可是，她转过头去看她时，纪若离只是看着叶珊珊手上的录用书。
怎么会这么巧？就在同一个公司？纪若离一言不发地看着录用书，慢慢抬起头，看向渺渺，怎么看，她显然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看着她。
“阿离，你该不会也认为，对我的肯定就是对珊珊的侮辱吧？”渺渺委屈地看着她，近乎苦笑了，表情很纠结。纪若离起身走到她身边，从叶珊珊手里拿过录用书。
“不会啊，说不定，你做得会比她好。”纪若离看了叶珊珊一眼，把渺渺的录用书放到她桌上，坐回座位换鞋。气氛忽然就尴尬起来，渺渺的目光就在她们三人之间来回徘徊着，每次只要纪若离一开口，必定是以冷场结局。她自认倒霉地坐回自己的座位，等叶珊珊和江同相继离开寝室时，才转身对纪若离。
“阿离，你下次别那么说了，你看她。”
“就你最好欺负。不和你说了，我出去了。”纪若离貌似鞋早就换好了，走到门边时，忽然转头看向渺渺。
“你昨天没事吧？”
“啊？哦，没事。”渺渺低下头，调整一下，试着笑对纪若离，却发现要是真勉强要笑，嘴角简直是在抽搐。果然，纪若离摇摇头，叹了口气。
“笑比哭还难看。昨天你说梦话了。”
“啊？我说什么啦？！”
“这次，又和肖洛伊有关对吧？”
“······”
“她的话你信不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她还躲在哪里笑呢。”
“阿离。”
“和那什么西城的分了也好，你们···本来就不合适。”纪若离说完，留下渺渺自己一个人发愣，她踏着步子下了楼。渺渺看着没有关实的门，缓缓走过去，手扶着门把，就是没有关了它的念头。说好不去想的，只要一提起为什么还是会难受。现在，他因该也知道了，为什么就不打电话跟她解释。这样的沉默是代表承认了吗？顾渺渺你还真是傻，他从一开始也没有骗过你，是你自己要在他身边的。她这样想着，忽然觉得，也不是谁的错，是她自己没办法接受那样的事实，是她自己不够勇敢罢了。
西城走过一个建筑工地，听着机械发出的声响，心却异常的平静，小时候，他一有什么烦心的事就喜欢跑到建筑工地来，听嘈杂的声响来抚平他心中的躁动。建筑工地上未完成的建筑，在黄昏时分，没有人施工时，安静颓丕，就像是被遗忘，被忘却的东西，在沉默的昏暗里发出低沉的怒吼，随即又在沉重的压面而来的黑暗里消散了它的声息。
况衣龙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西城的。当他拉着水泥车经过他身边时，却被一只伸过来的手拦住了去路。那手倔强地抓住了他。他抬头，才看到一脸惊讶的西城。到那时，他才深刻体会到，他这样一个做父亲的，有多丢脸，在自己儿子面前。
况衣龙拿起一瓶酒，往口里一猛灌，看着西城紧抿着嘴，严肃地坐在对面，筷子在盘子里画了个圈，也没夹起什么来。他放下酒瓶，夹了一筷子茄子在他碗里。
“吃吧，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么？”
西城不做声，夹着刚刚况衣龙夹给他的茄子，放进口中，还没开始咀嚼，就听见况衣龙的声音，动作戛然而止。
“有这样的爸爸，很丢脸吧？”况衣龙拿出一支烟来，点燃，烟雾一缕萦绕在他粗糙的指间。
“其实，我也有想过，要找一份体面一点的工作，只是，因为有前科，大部分单位不会要我的···西城，爸爸对不起你。”他望向他，虽然是夜里，也看得清他眼里有水雾。不是不可怜，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不止一次在监狱里想着，只是抱着出来后要好好补偿他的念头。不想他什么事都忍着，这不是作为一个父亲想要看到的孩子的坚强。
“说这个干什么。既然找到工作了，就好好庆祝一下。”西城也拿起一瓶酒，碰了一下况衣龙的酒瓶，自己仰头，一口就是大半瓶。况衣龙看着他，微抿起嘴角，也喝了一大口。两父子话不多，几乎都是在喝酒中度过的，回家路上，互相搀扶着。况衣龙感到西城的肩骨硌地他手疼，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长这么高，却又瘦，骨架子硬。心里一悲凉就忍不住唱起了歌，像个酒疯子。
“我们的家····啊····乡···在··希望···希望的···田野上啊····”依稀听得草丛里有虫儿的鸣唱，西城驮着况衣龙的身体，晃晃悠悠地走进楼道口，过道上的灯都亮了，除了一盏坏掉的灯。在看到渺渺的脸的那一刻，他还是愣了几秒，随即擦过她，走到门前。是幻觉吧，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咦？这不是渺渺吗？来··来啦~”况衣龙指了指渺渺，西城的手僵在空中，钥匙还插在钥匙孔里。他转头，看向她，想把她看的真切些，灯熄了，她的脸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他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地伸出手去，直到感受到真真切切的她的体温。
况衣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了，去开了门，顿时屋内的光射过来，渺渺的脸再一次变得清晰。久违的笑缓缓在她脸上浮现。
“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西城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况衣龙看了他们一眼，抿嘴笑笑，躲进自己房间，体贴地锁上了门。
“上次来过，今天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了。”渺渺声音因为心虚而变得微不可闻，其实，来过一次，她又怎么会记得住，她是个实实在在的路痴啊！那次，回去的路上，就特意把路线都记着了，回去还手绘了张图，就是通往西城家的路线图。
“来多久了？”
“没···来多久···刚到。”渺渺的手因为紧张，拽紧了衣角。她真的确信现在自己意识还清醒吗？这个决定，她会后悔吗？
“你···喝酒了？”西城走进，看着她脸上泛起的红晕，和淡淡的酒香，皱了皱眉头。这么大晚上，喝酒还在外面乱晃，不知道很危险吗！要是——他根本不敢往深处去想象，一想到，心里就莫名的恐惧。
“嗯。”渺渺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定，背对着他，朝他的房间走去。西城莫名其妙，以为她真的喝醉了，认错了房间，忙跟上去，来到房间，她忽然就不动了，转过身来，眼神迷离地望着她。西城心里一紧，刚准备转身，手却被她一把拉住。
她走到他面前，缓缓踮起脚尖，在他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像蝴蝶展翅那般柔软。他推开她，额前拧成一团。
“顾渺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她看向他，因为酒气未散开，脸越发红。再一次向他的嘴靠近。
“她们可以做的，我也可以。”后面的声音消失在唇齿间，西城呼吸开始紊乱，不想再推开她，一个转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明显感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立马停住手中动作，看着她紧绷着身躯，眼紧紧闭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他觉得好笑，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将她匡进自己的臂弯，听她的呼吸慢慢恢复常速，因为贴得太近，她的睫毛一扇，挠得他胸口发痒。
“小孩子。我真好奇，她都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样。”西城把她往外挪了一点距离，正好可以和她对视，仔细到脸上的任意一颗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小了，都快二十一了。”
“在我眼里，你还是小孩子啊。”他伸出手去，拨开她额前的刘海。
“······”
“渺渺，你快点长大吧。”他闭上眼，枕在她温暖的目光里，突然很想睡，想在她身旁睡去。对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这样安安静静地在一起。
渺渺把他的眉眼又仔细看了遍，喟叹造物者的不公，什么好的都给了他。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厌，自己还真是肤浅，一开始就是被这好皮相给吸引了吧，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连这么丢脸的事都敢做，而且·····竟然还被拒绝了！还想再抱怨点什么，眼前一黑，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眼上。
“睡吧，你这样，我会睡不着的。”
“······”
她凑过去，缩进他为她预留的空间里，很温暖，嘴角微微扬起。肖洛伊说错了一件事，她没有不喜欢，只是，爱上了。
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