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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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乏地乐天脸上泛红。讨饶似地轻言:“不行了。墨。”
“什么不行,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坏笑着以口堵住那欲言地红唇。
清风拂过,纱浪翻滚。隐约可见人形晃动。
看着酣眠的穆秋墨,乐天倚着胳膊,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碰触那不甚完美的五官。
丹凤眼闭着,不算长的睫毛拢在一起,不算高挺的鼻子下是紧闭的薄唇。
但为何对着那样平凡的脸,却不时产生心动之感。
定是幻觉,一定是这样地。
乐天如是想着,在那紧闭的眼上印上一吻。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乐天缓缓开口:“何人在外喧哗。没看到门主正在休息么?”
“乐夫人,此事紧急,还请通传门主。”
轻轻推推身边之人。穆秋墨不愿地睁开眼睛,满脸疲倦之态。
体贴的为他更衣,不想穆秋墨一阵眩晕,乐天急忙扶住,体贴的问:“墨,你怎么了?”
穆秋墨一笑,轻抚额头:“没什么,估计睡多了。”
乐天扯住了他的衣袖:“你休息吧,要是你信的过。我去可好?”
定定的看乐天,露出灿烂的笑容:“也好。”
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非金非玉,漆黑如墨的令牌浑然天成,摸上去还有暖暖的触觉,就是凭借这块巴掌大地令牌,决定墨门的一切。
递给乐天,穆秋莫懒散的靠在床上:“这是墨门门主的令牌,见此令牌如同见门主。可决定墨门的一切事宜,你拿去吧。”
抓住着带着温暖触觉的令牌,乐天的手微微颤抖,而一旁的黑衣人更是脸色一变,看向乐天的视线变得恭敬无比。
“墨,这?”乐天仍然不敢相信眼前地一切,发出了疑问。
穆秋墨轻轻一笑:“去吧,我信你。”
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我爱你。与其战战兢兢患得患失。倒不如放手一搏。
眼见火红色的窈窕背影消失无形。那一直挂在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或许是因为笑得太累。
洪涝灾区之中。
无我老头板着脸匆匆走过。后面跟着大呼小叫的莫子邪。
“等等我啊。”两只鞋上沾满了脏脏的泥土,莫子邪喊的越厉害却见无我老头走的更快。
无暇顾忌周遭的惨景,哪怕饿殍千万,白骨遍地。
正是青黄不接地时候,个个面黄肌瘦地面孔在眼前晃来晃去,无我一阵心酸。
而那一棵棵被扒了皮的古树,更是印证了眼前地惨状。
走,快点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所,这是无我现在唯一的想法。
“喂,老头,喂。”莫子邪喊的嗓子冒火,跺了下脚,加大了声音:“无我老头。”
前面的无我终于停下了脚步,黑着脸对莫子邪说:“大呼小叫什么啊,我耳又不聋。”
“你听到了啊,我真以为您老了耳朵背了呢,看那边。”莫子邪指指一旁,一颗光秃秃的大树地下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年轻人,哼哼唧唧的痛苦万分。
无我老头眉头一皱,看那铁青的脸色,怕是命不久矣,轻轻摇摇头,继续前行。
莫子邪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嘴里嘀嘀咕咕道:“啧啧,活菩萨也不再菩萨心肠了。”
“你懂个屁。”无我老头暴怒,额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他根本命不久矣,救他也不过多活两日,平白增加他的痛苦。”
从未见过无我发脾气,莫子邪被吓的老实很多,关严了嘴巴,老实的站在一侧。
不想,无我老头突然抓住了莫子邪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你记住,如果你有机会救苍生于水火。一定要相救,且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要放弃。”
一头雾水的莫子邪只想着让有些疯狂的无我平静下来,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称是。
无我老头渐渐平静下来,松开了双手,长长的叹息:“记住。你答应我地话。”
“是,我忘不了。”莫子邪暗思,我又不是救世主,救百姓于水火不是我的职责。
两人无言,无我老头在前,莫子邪规矩的在后,终于走进了一个像样的小镇。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终于不见那一张张凄苦无比的脸,仿佛日前重重都是梦中。
看着自己身上的破衣裳以及脚下地那双破鞋。明显与衣冠整齐的路人格格不入。轻轻的扯扯无我老头的袖子,讨好的说:“无我上人,您累了吧。要不要歇歇。”
“我不累。”无我上人头也不回,直接甩掉了莫子邪的手。
如小强般不屈不挠的莫子邪再次凑了过来:“无我上人,您是不是渴了啊,前面有茶馆。”
“我不渴。”无我上人再次无情的拒绝。
莫子邪快行几步,冲到了无我老头的前面,可怜巴拉地说:“您不渴不累,可是我又渴又累,而且,能不能给我买件衣服啊。现在这件已经破成抹布了,不对,连抹布都没这么破。”
翻了个白眼,无我上人说:“那你就歇着吧,我又没勉强你跟我走。”
“不跟你走也可以,可是,给我钱。”挺直了腰板,莫子邪伸出了手:“是你把我拐出来的,否则我现在在清风楼不知道多快活。何必弄成现在这样,又脏又丑,和乞丐没什么区别。”
无我上人冷哼一声,从怀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两文钱扔到莫子邪手中:“就真么多了,你走吧。”说完就向前大步走去。
莫子邪差点气炸了,两文钱,一件衣服的袖子都买不到,刚想要破口大骂。可想想眼前地处境。将铜板揣如怀中,还是咽下这口恶气。灰溜溜的跟在无我老头身后。
两人机械的行走,从太阳在顶到太阳西下。
城口处人群拥挤,喧嚣不止。无我老头皱起眉头,莫子邪忍不住向前面的一个大妈打听:“大婶,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要出城啊?”
“你是外乡的吧,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官差大人说有要犯进城,是个女扮男装的杀人狂,这不所有出城的人都要检验。”大妈将手中的一篮鸡蛋紧紧抱在怀中,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莫子邪哦了一声,暗叹这世道太不安全。
出城的人很多,莫子邪和无我老头等了约莫两个时辰才排上。
前面地大妈从篮子中掏出了两个鸡蛋递给了官差,那小胡子的官差将鸡蛋揣入袖子中,大声说:“一看这么老就知道不是那个漂亮的女杀手,放行。”
身后拿刀的两个官差闻声将刀放下,让那位大妈放行,只不过每人都从大妈的篮子中又拿出了两个鸡蛋。
轮到无我上人,小胡子官差伸出手来,不住的咳嗽。
莫子邪机灵的将怀中的两个铜板拿出来,无比谄媚的送到了那小胡子手中,指指无我老头说:“我大伯是哑巴,请官爷您见谅。”
“嗯,还是你小子识时务,过去吧。”
莫子邪急匆匆地拉着无我上人前行,丝毫不理会无我那仿佛要杀死她的目光。
两人身后是一个村姑,用头巾裹住头发,低着头。
小胡子见了二话不说扯下那女子的头巾,一头如瀑的青丝滑落,女子大惊,猛然抬头,露出了秀丽的脸庞,那小胡子二话不说就想去摸那女子的脸蛋。
“住手。”一声怒吼在那女子身后响起。
第四十八回 废话先生
已经走出几步的莫子邪两人回头,发现一个瘦弱的书生脸红耳赤的怒吼,只是衣衫破烂,配着那义正严词的脸,说不出的滑稽。
“真是,真是不守礼法,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怎么作出,作出如此行为。”书生明显想要破口大骂,但饱读圣贤之书的他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口。
小胡子一惊,反而挑衅似的摸上那村姑的脸庞,使劲一掐:“啧啧,真是滑嫩啊。”
“你,你。”书生伸出手指,****哆嗦。
前边拿刀的官差嘿嘿笑着:“还来了个结巴。”
莫子邪一声嗤笑,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多管闲事,真是不自量力,一旁无我上人则皱紧眉头。
“老头,走啊。”莫子邪将头转了过去。
不想无我上人一动不动,眼中放光的上下打量那书生。
那女子吓得眼泪汪汪,不住的抽噎,小胡子先放开手中的肥肉,走到了那书生面前,上下打量。
“听说那女杀手是女扮男装,你小子白白净净的怎么看都是像是个娘们。”小胡子边说变想用手摸那书生白净的脸庞。
书上脸涨得微红,气得语无伦次:“你们,你们胡言乱语,我堂堂七尺男儿,如何会是女子。”
“我看你就像是个娘们。兄弟们你说是不是。”小胡子转身对两个提刀地侍卫眨巴了一下小眼睛。
两个官差不住地附和道:“是啊。他就是个娘们。”
“是啊是啊。谁见过这么白净地爷们啊。”
白面书生不住躲闪:“你们身为官差。竟然如此是非不分。”
小胡子仿佛寻得乐事。叉腰道:“怎么是非不分。我们这是为了一城百姓地安慰着想。是男是女脱了裤子不就知道了。”对那两个拿刀官差使了个眼色。两人作势预脱那书生地裤子。
“你们住手。住手。”书生急忙摆手。欲往城中逃窜。
只是双拳难抵四手。很快被两个高大的官差按住在地上,几个大姑娘满面羞红的深深低下头,莫子邪也停下了脚步,不住打量。
“有趣?”无我老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在莫子邪耳边低语。
莫子邪满脸兴奋的点点头,不想腰间一吃疼。身子像个球一般向外滚去,直觉头昏眼花,待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然仰面朝天,见一朵洁白的云彩从湛蓝地天空中飘过,身下没有如期传来剧痛,反而软绵绵的,暖烘烘的。
“臭小子,你给我闪开。”猛地被推开。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定神一看,冷汗直冒。
原来刚才自己竟压到别人身上。如叠罗汉一般,小胡子在最下边,上面是书生,再然后是一个拿刀的官差,最上面当然是莫子邪。
另一个拿刀的官差像提小鸡一般揪住莫子邪的衣领,冷笑道:“你小子搞什么鬼?”
莫子邪比窦娥还冤,可怜无比诚恳无比殷勤无比地轻声道:“小的真不是故意捣鬼,是那个老头,他无缘无故撞我。”边说着边伸手指向了无我老头所在的位置。
只是。抬眼望去,哪里还有无我老头的身影。
小胡子爬起来,整整衣衫,虎视眈眈的冲莫子邪而来。
“是你这小子,刚才明明还识趣的很,这么快脑袋就被门缝挤了。”粗言秽语如洪水一般向莫子邪袭来,同时伴随的还有那众多的吐沫星子。
莫子邪眯着眼睛,生怕那不洁之物喷入眼中,耷拉着脑袋装死人。心中则将无我上人的直系亲属问候了个遍。
许是周围围观之人太多,许是丢了面子,许是怕闹地太大,小胡子阴沉着脸对两个官差说:“这娘们像是嫌犯,带下去,还有这两个小子,意图对官差行凶不轨,也带下去。”
那村姑死命的抓住那小胡子的裤腿不放:“官爷,小女子真地不是刺客啊。城外还有年幼的弟妹等候在外。求官爷您行行好,让我出城吧。”
一把甩开那女子。小胡子揪着下巴上的短短的胡须,小眼睛放光:“好你个妖女,竟然还有同伙,快说她们在哪?”
那女子顿时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任凭那侍卫将她拖走,另一个大个的官差则像提小鸡一般,一手拎着莫子邪,另一手抓着那书生,大步前行。
拖着那女子的官差行至暗处,手脚开始不干净起来,但听那女子低低的哭声。
咣当,木栅栏被关上了。
莫子邪长长的叹息,自穿越以来,当过乞丐,逛过青楼,去过皇宫,开过酒楼,如今连牢房也要一游不成。
那白面书生早就不争气的昏了过去,莫子邪看着一只瘦弱地小老鼠窜过,不由的大声尖叫。
不想此声却惊醒了那书生,见了莫子邪,起身一作揖:“多谢壮士刚才相救,才免得小生,小生当众出丑。”
莫子邪差点翻白眼,谁想救你了,我看热闹还来不及,但嘴上则谦虚的笑着:“这位公子能够见义勇为,难能可贵,小生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作些应做之事罢了。”
白脸书生长长叹息:“可悲,可气,可叹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倘若上清下行,万众一心,世间又岂会丑态,我辈不才,当精忠报国,以己只能感化世人,以己之力奉献于众,如此方能。”
话未毕,莫子邪已经听的想打瞌睡,竟然比无我老头还嗦,急忙打断:“兄台所言甚是,小弟有意结交,不知兄台贵姓?”
那书生一愣:“小生姓白,名言,字尽说。”
白言,翻译过来不就是白说,所以说了白说不就是废话一堆,毫无意义。
“兄台家住何处?”
“老家京城,现闻南部遭灾,特意备了粮草衣物想要送给灾民。”说道这,白言书生深深叹息。
莫子邪疑惑的问:“南部灾区距离此地有数十里之遥,为何兄台会在此处?”
书生哭丧着脸:“行止半路,突然遇到一伙劫匪,我上前劝解,不想仆人驾着马车逃走了,劫匪把我推开,追他们而去,留下我孤零一人于僻静之所,行了两天两夜才来到这个地方,不想又遇到这种事情。”
看看和自己身上差不多破烂的白言,莫子邪突然心情大好,当然这种短暂的快乐是建立在废话先生的痛苦之上的。
轻咳一声,莫子邪义正言辞地愤然道:“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但听一声清脆的腹鸣,莫子邪习惯性的捂住肚子,正犹豫说点什么来掩饰这份尴尬,就见眼前的废话先生同样抱腹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
莫子邪急忙松开手,眼睛不知飘向何处。
夜幕渐渐降临,莫子邪坐在稻草之上,双手抱膝,眼睛四处游走,生怕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只可恨的老鼠。
见莫子邪如临大敌的模样,白言一脸不解。
“你们要带我去哪?放开我,放开我。”女子的哭喊声自不远处传来,莫子邪紧张的抱紧自己的膝盖。
一个女子被两个高大地官差架着前行,一袭如瀑地黑发下是一张梨花带雨的精致面孔,正式白日所见地那个村姑。
“你们要带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