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天涯-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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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棋停下脚步:“那要不改天我再去给你装,你早点休息。”
“不,不…… ”林暮雪慌忙打断他,感觉自己有点失态,赶紧弥补:“我后面一段时间很忙呢。”
“哦。”秦棋不疑有他。他不知道,林暮雪此时正在心里祈祷:上天啊,让我和他多呆一会儿。
到林暮雪家门口的时候,秦棋的眼神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苏画家的房门,林暮雪发现了,微微地苦笑了一下。
进了房间,林暮雪指着卧室:“我笔记本在床边的柜子上。”
秦棋有点尴尬,深夜进单身女子的卧房?
可是林暮雪已经开始催:“快点啊,再拖还睡不睡觉啊?”
秦棋叹气,同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暖昧吗?
他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她香艳的闺房,瞟见她丢在被子上的内衣,他只能告诉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
林墓雪随后进来,也看见了床上的玫红色蕾丝内衣,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抓过来,跑到了浴室。
秦棋忍不住一阵闷笑。
林暮雪看着镜子里面红耳赤的自己,过了一会儿又自嘲地吐了吐舌,这也算是色诱的一种吧,哈!
好不容易她才磨蹭着出来,秦棋已经快弄完了:“等会你按个‘确定‘就可以了,那我…… ”
林暮雪直到他肯定是想说“那我先走了”,马上接住他的话:“我电脑最近有点问题,你一会等游戏装完帮我看看。”
秦棋犹豫了两秒才答应:“那好吧。”
“你等着啊,我去切水果。”林墓雪开心地丢下一句,就跑进厨房去了。看来还得等很久,秦棋走到阳台上去抽烟。当他的眼神投向隔壁的阳台,淡淡的伤感,慢慢笼罩了他。他想起以前,自己每天早上都站在对面,凝视这里,等待那个身影出现。只有看见她,才觉得新的一天,真正开始了。
可是后来,他渐渐不. Y. 敢看,不想她有负担,再后来,在这个阳台上,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的心里,有针刺般的痛,一下一下……
“秦棋。”有人在轻轻叫他的名字,他慌乱地回过头,眼底的难过,来不及收敛。
林暮雪站在玻璃门里,看着这个哀伤的男人,刚才她从厨房出来,看见阳台上他的背影,寂寥得让人心疼。她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从背后抱住他。可是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那么做,因为他的心里,满满地,都是别人的影子。
她只能暂时站在原地守候。但是她知道,抱住他的那一天,不会太远,囚为就算他会拒绝,她也会忍不住。
她不是个容易动心的人,但是一旦动心,就义无反顾,哪怕明知道会受伤。
“进来吃水果吧。”她让自己平静地微笑。
秦棋深呼吸一次,将情绪收拾好,进了客厅。
但是现在,他们无论怎么努力,却再也回不到刚才的轻松。
水果吃完了,林暮雪也没再留他:“算了,今天我也困了,电脑改天你再帮我修吧。”
“好的。”秦棋站起来告辞。
当林暮雪送走他,关上门,背靠着门闭上眼晴,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你的心里,还没有我,可是我的心里,却已经有你,这是一场起点不公平的爱情,但愿我们能一起到终点。
等她去泡了个热水澡出来,刚才的那点幽怨又不见了,重新变得生龙活虎:嘿嘿,秦帅,你要是不想跑,我就拖着你跑,把你拖到终点为止!
第二天,秦棋刚刚起床,拉开阳台门想透透气,就看见林暮雪站在她家阳台上,对这边喊:“你今天早上送我上班。”
“啊?”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的车还丢在你办公楼下面呢。”林暮雪找了个非常好的理由。也是,昨天她跟着他出去应酬,车没开回来。
“好吧。”秦棋答应:“你等我十分钟。”
秦棋进屋漱洗去了,林暮雪贼笑着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秦棋送林暮雪上班的时候,本想先顺路拐到兆新好方便她取车,她却说时间来不及了,她要赶采访,他只好直接把她送到电视台。
下车的时候,她又很理所当然地呀咐:“晚上来接我啊,我没车。”这不是恶性循环吗?秦棋无语。今晚他把她接回去,她不还是没车,然后明早再送,再接,周而复始。
林暮雪看出了他的想法,立刻凶巴巴地瞪住他:“怎么,嫌麻烦?” 秦棋苦笑:“我哪敢?”
林暮雪鼻孔朝天:“别人想接我我还不让接呢!”
“是是是,我很荣幸。”秦棋好笑。
林暮雪跳下车走了,到大楼门口又回过头,看见他的车还停在原地,甜蜜地又送上飞吻一记。
秦棋只当她本来就爱玩爱闹,也没放在心上,心情轻松地离去。
下午还才四点,就开始接到催命连环caLL,林暮雪每半个小时打个电话,提醒他去接她。
秦棋最后无可奈何了:“我不会忘的,我保证六点钟准时到达电视台门口。”
到了五点二十,本来还有份文件要等,他也只能呀咐下属打好放他桌上,他明早来看。
等他一走,本来就一直在偷听他打电话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他们的秦总,居然旷班去接女朋友,果真是像书里说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
60 执迷不悔
秦棋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苏画,她随口问了句:“现在出去?”
他不知道怎么,居然觉得有点心虚,眼神躲闪:“嗯,有点事。”然后就匆匆进了电梯。
苏画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正好对面两个小姑娘出来上WC ,边走边议论:“秦总对林主播真好,班还没下就去接人家了。”
一抬头撞上苏画,两个人想起这是她们秦总的“前任女友”,尴尬地对视一眼,迅速溜了。
苏画却站在原地笑了,看来,林暮雪的火力确实很足,秦棋都快招架不住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脸上的笑容又隐去了,叹了口气,后天就要去北京了,这两个月在徐越的打压下,她几乎交了白卷,天天在外奔波,天天无功而返。
算了,明天去周院士那里再跑一趟吧,无论结果如何,就算求个心安。可是这一天也并没有出现奇迹,院士实验室的管理员,比有些小学校的教授还牛,冷冷淡淡地噪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多说:“东西放那,有消息通知你。”
苏画只好仙仙地笑笑,放下资料走人。
出门的时候,居 ?。 然下起了雨夹雪,苏画苦笑,连老天也这么不给面子,早上出门还有阳光,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变脸了。
没带伞,外套也没帽子,苏画开始把公文包项在头上,可是管不了什么用,雨点夹着冰雹,还是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脸上,刺拉拉地疼。
这种天气,自然是不好打车的,门口一大堆抢车的人,苏画知道自己不是别人的对手,认命地往前面的路口走。但是到了下一个路口,情况还是一样,只能再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左顾右盼,打算实在撑不住了找个咖啡馆避一避。魏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狼狈的苏画,看着那个像是快要被强风吹倒的娇小身影,在雨雪中艰难行走,不由涌起一阵心疼。他开车以来第一次不顾交通规则,压过双黄线,把车直接停在了她的旁边,打开车门:“上来吧。”苏画被吓了一跳,当看清是他,绽开一个笑容,赶快爬进车里,边搓手边说“哈,我真走运。”
魏庭无言地递过一条千净的毛巾,她拿着擦头发和脸上的水,然后感叹:“要不是遇上你,估计我回去头发都结冰了。”
“真笨,这样的天气你跑出来干什么?”魏庭责怪。
“唉,你当我想啊?这不是为了生存没办法么?”苏画笑嘻嘻地抱怨。
“何必…… ”魏庭的话没说完,他很想说,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苦?
苏画抓了抓头发,笑容有点涩:“没事,我习惯了。”
魏庭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苏画微笑了,魏庭总是像哥哥一样,让她感到温暖。
“最近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魏庭想起前段时间范林的事。
“唉。”苏画点了点头,苦着脸:“我明天要去北京开锁售总结会,最近太惨,都快没脸见人了。
魏庭看着她沮丧的模样,想到她最近感情和事业同时遭遇不顺,长长叹了口气:“你呀,不要总是自己死扛。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尽管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啦。“苏画笑,然后指着前面的路口:“从那边走吧,到兆新比较快。”
魏庭知道她不是轻易服输和求助的人,没有再多话。
本来苏画打算在路口就下,魏庭却坚持把她送到了公司楼下,说雪太大。苏画在楼道口,对他挥手,说天冷路滑,让他小心。
他离去的时候,心里满满都是她温暖的笑容。
晚上,当苏画告诉易沉楷,她第二天要去北京,他诧异而不满地叫:“你怎么没早告诉我?〃
苏画微笑着将他的脑袋抱进自己怀里,把下巴搁在他头顶:“小易,你已经够累了,别再为我操心。”
“画儿,你不要太懂事,我会心疼。”易沉楷环紧她的腰,声音沙哑。苏画不说话,只是眼晴湿润地吻他的发项,他抬起头来,去迎接她的唇,一瞬相触,便再也分不开……
缠绵至深夜,他仍旧需索无度,苏画求烧,他却坏笑着说要多存点温情,好渡过之后没有她的数个漫漫长夜。
所以第二天,苏画只好带着呵欠和黑眼圈上路,浑浑噩噩地一路睡到北京,梦里满是爱情的余香,旅途倒也不冷不寂寞。
苏画到达北京总部时,情绪已经安定下来,即便是面对冷潮热讽的梁爱丽,也是一脸平静的微笑。
梁曼丽挑高的眼线在她料眼冷嗤时更是明显,粗黑得像是在演夸张的宫装戏,兰花指还配合她古典味的浓妆,娇媚地翘起,指着苏画:“哟,这不是我们曾经春风得意的苏经理呜?听说最近饱受打击,几乎零业绩啊。”
苏画也一笑:“你的小道消息这么灵通,看来和李云飞的私交不错啊。”和李云飞那种破坏公司利益的叛徒交情不错,这可不算好事,梁受丽生怕自己背上了黑锅,赶紧澄清:“我不过是在财务那知道的罢了。”
“是吗?”苏画瞟了瞟她,嘴角有意味深长的笑。
梁曼丽怕苏画被逼急了会反咬自己一口,没敢多纠缠,就转到别处去了。苏画也去找其他人寒暄了一会儿,几个原来关系不错的同事说要请她吃饭,正打算出门,却看见顾渊从外面回来。
四目相对,苏画和顾渊有种心照不宣的尴尬。
“回来开会?”顾渊假装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是啊。”苏画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两个人擦肩而过,走进电梯,一个叫王晓的女孩子遗憾地叹了口气:“最近也不知道顾经理怎么了,一天到晚阴着个脸,也不跟我们开玩笑了。”另一个女孩子开玩笑:“说不定我们顾大帅哥在哪个姑娘那伤心了。”
苏画听她们一言一语地八卦顾渊,心里愧疚,却无法开口帮他辩白,只能沉默。
顾渊走到办公室门口,终究是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已经合上的电梯门,没有留给他一丝看到她身影的机会。
他苦笑,明知不可能,为何你还是执迷不悔?
61 爱情安全岛
吃过饭回到公司,主管市场的项总来了,苏画去找他汇报。
项总正是当初力保苏画去任中部经理的人,苏画三年的成长他看在眼里,对她的潜力深信不疑。
他听苏画讲完最近在中部遭遇的挫折,只是宽厚地笑:“苏画,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别灰心。”
这份信任,在现在这样的阶段真的是弥足珍贵,苏画很感动:“我不会放弃。”
“你那些老客户都还很挂念你呢,前些天碰到陈教授,他还问起过你。”项总说。
苏画有点惊讶,那个以脾气冷硬着称的陈教授居然会问起自己,心里温暖:“我这两天抽点时间去拜访一下原来的客户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项总点点头:“维持好关系,也有可能对你以后有帮助,陈教授好像就是江城毕业的。”
苏画答应了,决定明天就去看陈教授。
她回来的时候正好带了一些江城的土特产,从中挑了最典型的几样提上,并没有买其他的礼物,她就这么敲响了陈教授办公室里的门。
他看到她时很诧异,脸上也没有笑容,只是指了指对面的绮子:“坐,小苏。”
他能叫她“小苏”,就是一种亲切了,苏画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把东西放到他桌上:“陈老师,给您带了些特产,还有条当地的烟。”
陈教授看见烟的牌子,眼晴里流露出些怀念,当初他们大学时抽这烟的时候,都还只卖几毛钱。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柔和了:“在那里工作开展得顺利吗?”
苏画掠了下头发,微微苦笑:“最近…… 不算特别顺利。“哦?你的业务做得应该不错啊。”陈教授有点奇怪。
“其实开始还好,但是现在…… 被封锁了。”苏画叹气。
陈教授明白肯定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被本土势力打击了:“你可以找些大实验室老板,会好做一点。”
苏画想起挫败的院士实验室之行,长叹一声:“我倒是也找了,可是连人都见不着,更不要说做业务了。”
“哪个实验室这么牛?“陈教授皱眉。
苏画说了名字,陈教授沉吟片刻,对她说:“我恰好有个学生,在那个实验室负责,过些天我要去那边开会,到时候看有没机会给你们介绍一下。”
苏画大喜过望:“太感谢您了陈老师,您真的帮了我大忙了。陈教授笑了笑:“如果你是粱曼丽.我不会帮忙的。”
“啊?“苏画惊讶。
陈教授脸上现出不快:“从你走了之后,这边的售后就不行了,不出问题绝对不来,出了问题也是没有维修工程师就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是怎么做业务的。
苏画连忙道歉:“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上次恒温干浴槽坏了,现在都拿回去修了一个多月了,学生打电话催过几次,还是没拿来。”陈教授不高兴地抱怨,从梁曼丽来了,他才深刻体会了不同业务员的素质,相差多么远,苏画多么细致专业。
“您放心,我回去马上解决。”苏画向他保证。
告辞陈教授回到公司,苏画马上去了技术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