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缘-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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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杯中酒喝下。皇甫荪说:“她来这儿的那段时间,你可是一步都没离开过。”袁涛急了,责说:“放屁,她在女生宿舍住,老子是回宿舍睡的。”皇甫荪笑问:“你想到哪儿去了?”袁涛笑骂:“你个鸟人,装得跟孔子似的,不,而是比他还正经,至少他去见过南子,你是真的目不斜视,像一丝也不想,扯淡还差不多。呃,你没往那方面想,挺让人欢喜的,来,为你没有意淫我心目中的淑女而碰一杯。”皇甫荪也倒满酒,与袁涛碰后喝了,笑问:“她是淑女吗?我可不认为。”袁涛又急了,说:“她不是,就没人是了,至少在我们三个班,没人及她。哎,你不是一光棍吗?她对你这个将来的文豪可颇有好感,要不要我帮忙把你们搓合一处?”皇甫荪自干了一杯,说:“她是不错,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袁涛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皇甫荪的手往后指,袁涛来不及听完皇甫荪那含糊不清的话,扭头往一边看,笑问:“是黎萍、张丽娜、紫荷及单春中的一位吗?”皇甫荪摇头,又问:“是杜永丽吗?人家可是有男朋友了。”皇甫荪笑问:“能再猜一猜吗?”袁涛又看了看短信,说:“给她们看见了,发短信让过去说话。”皇甫荪眯眼说:“你去罢,我懒得理她们。”袁涛笑说:“脑袋都在左右晃动了,我先的话不错,你连喝酒都没用。”他去了一会回来,说:“让你去聊一会,我说你醉了才免了。”张丽娜等人已笑过来,问:“真醉了吗?”得知仅喝一瓶啤酒就醉了,均叹说酒量小。皇甫荪摇摆着起身来睁着眼睛瞧。他揉了几下眼睛才看清,指着紫荷与黎萍说:“你是那个比较害羞的女生,而你那两粒老鼠牙很可爱。”他看清张丽娜就呵呵笑说:“你呀,你不大能控制住自己的笑神经,但是很豪放。”后摇摇晃晃的坐下,没顾紫荷与黎萍的嗔怪。张丽娜尖叫一声,责说,竟说那样的话。皇甫荪也没有再理。袁涛待三人回了座,笑说:“你是喜欢张丽娜了。”皇甫荪笑说:“我是好话不说二遍,但是你可以再猜,若对了,我点头。”袁涛又猜了几个,均不是,只好罢了。他们在回宿舍途中,又碰见杨华和柳眉。袁涛发现柳眉又露出肚脐眼,乳沟也又端出来了,悄声骂:“烂货。”皇甫荪只是沉浸在恍恍惚惚的感觉中,没有留心袁涛的话。
皇甫荪睡至半夜醒来,大脑异常清醒,欲看书。他伸手去鞋橱里摸矿灯,没摸着,下床去翻,也没找着。他起身坐在床上,想谁会拿去用,借着窗外反射进来的微光,隐约看见书桌靠门一端有一矿灯模样的物体,小心去看,果是,但是很失望,矿灯已没有电了,只好复上床胡思至天明。
皇甫荪又快睡着的时候,让袁涛给揍醒了,听见袁涛责说:“昨晚一回来就睡,到现在还不醒。”虽怒,但是没吭声。居士让吵醒了,睁开眼睛骂:“你狗日的,这么早来会情人,还让不让人睡觉。”皇甫荪心里也来了气,没有发泄。袁涛踢书桌一脚,骂说:“别的都没叫,就你叫,叫春叫。”居士叱说:“张开你的**眼瞧瞧,现在就我和他两人。”袁涛去揭开张阿福的被子,没有人,笑说:“这畜生,又做了个假人。我日,杨华也没回,而桑葚那个鸟人又去跑步去了。”才说:“你先的笑容好淫荡。”杨华等人嚷叫着回来,带回一股夹杂包子味的异常难闻的味道。皇甫荪承受不住,忙起床,洗漱后去桃花坞吃有怪味的油条,喝味如白开水的稀饭。后,在瞎想中度过一天。晚上,没有选修课,而宿舍里又有人玩扑克赢瓜子,拿上两本书,到书屋租了本杂志,去主楼上自习。
皇甫荪第一学期自动上了大半学期的自习,在上学期被迫上了一阵,很少去自习室。他这次主动去,让在楼道里碰见的殷佥等人异常好奇,但是没理殷佥等人。他在东附三楼转了一圈,比较一回,进入只有一男一女的教室。他先看了一会课本,看不懂,也静不下心来,才看杂志。他大略翻完杂志,又瞧一回封面上‘女飞人’的玉照,也又看一回又变得又脏又乱的抽屉及满是灰尘的墙报,支着头想。他不知想了多久,让一阵笑声惊醒了,是桑慧正看着他,欲开口。桑慧笑说:“你还真能,睁着眼也能睡着。”皇甫荪才发觉教室里已没有别人,说:“人还是这么少。”桑慧笑说:“现在才九点钟呢,其他教室里也没两个人。嗯,你知不知道我哥现在在忙什么?”皇甫荪说:“不太清楚,只是见他包进包出的,你们不是常在一块儿吗?还来问我。”桑慧皱眉说:“我问了霍德他们,说不知,才来教室找,你与他一间宿舍,也不知,好教人心烦。”她看一眼杂志,呵呵笑说:“我都给你说了那么多了,我也该走了。”她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说:“用心点,小样,没人看不起你。”皇甫荪自嘲似的笑两声,收拾书回宿舍,却突然想写些文字,又坐下沉思,意在为女飞人鸣不平,然而不知如何下笔。他脑袋想疼了也没写出一个字,愤而把圆珠笔砸在地上,还用脚去踩了个稀烂。快熄灯时,桑葚回来,对桑葚说桑慧找,又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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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4:01:32 字数:1583
长孙伶俜觉欧阳兰兰成天郁郁寡欢,日渐消瘦,知道是桑葚变本加利的冷待欧阳兰兰的原因,想责备桑葚一顿。姚瑶等也看不过去了,吃饭时不好说,在私下里打电话说桑葚,让别再折磨欧阳兰兰了,还嘱咐桑葚,要像去年那样待欧阳兰兰。为此,她们特别约了时间,让桑葚去见欧阳兰兰,一定要让欧阳兰兰重新露出灿烂笑容,否则永远不会再理桑葚了。桑葚深觉愧对欧阳兰兰而以为没有资格同欧阳兰兰继续好下去,其他姐妹责备,才大着胆子去其渺湖,与欧阳兰兰单独见面。欧阳兰兰坐在小象背上,看半天似一直瞧着兔子的桑葚,问:“这么久了,真没一句话要说吗?”桑葚仍倚着稍大些的象,看欧阳兰兰一眼,又不敢与欧阳兰兰对视,扭头看着东边的幽园问:“说什么?”欧阳兰兰说:“做饭时不说话,饭后又像装甲车一样开足马力跑,其他时间照面也不打,说从电话里说说话吧,欠话费了又不充,代缴了仍老关机,往宿舍打也总不接,我发觉----发觉自己成了一怨妇了。”桑葚又用泪眼瞟一会欧阳兰兰,才狠心断断续续的说:“如果觉烦了,可以----别将心----用在我的----身上。”没说完,已垂着头悄声泣开了。欧阳兰兰泣声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竟说出这种无情的话,可我能感觉得出你的心一直在我周围跳动,比以前强烈十倍还不止。”桑葚仍低着头,竭力抑止哭声,说:“你这是幻觉。”欧阳兰兰想及桑葚近来对长孙伶俜的暧昧态度,问:“你喜欢伶俜妹妹了吗?”桑葚忙说:“没有。”随又改口说:“不。”欧阳兰兰激动的说:“那是有点了。”桑葚急说:“你是赐给我爱情的唯一一人。”欧阳兰兰说:“那是你对我不满了。”桑葚又急说:“绝对没有。”欧阳兰兰仍激动的问:“那你为什么那样待我?”她凝视着桑葚的眼睛,眼泪又在眼眶里转动了,忍了一回才问:“难不成你就是----”桑葚急忙躲开欧阳兰兰的目光,小心的问:“是什么?”欧阳兰兰说:“伶俜妹妹的梦话和冉春梅的闪烁其词,及你这年来的变化,让我怀疑,”她害怕从桑葚的神色变化中看出不想要的答案,将眼光移到蘑菇上,“伶俜妹妹凄惨遭遇的始作俑者是----”她仍不敢看已连打了数个寒噤的桑葚,泣说:“也许已是既成的事实,只是----只是我没有勇气去戳破那层纸而已。”早躲在小木屋边偷听的长孙伶俜觉再不出现,可能桑葚真会说出真相,忙佯装是找虫子而寻到这边来,边搜索虫影边说:“姐姐和大头竟在这儿。”欧阳兰兰半天才反应过来,忙笑问:“妹妹不是说很忙吗?也来这儿了。”长孙伶俜笑说:“本来是很忙的,可我发现自己原来是在白忙,就出来走走,到那边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只可爱的虫子,追到这儿来,没料到会碰见你们的。”自问:“我那只虫子跑哪儿去了?竟然找不到了。”又继续找。欧阳兰兰看一眼桑葚,将长孙伶俜拉到一边,小声问:“妹妹,你的第一个----底是谁?”长孙伶俜不满的问:“姐姐想揭妹妹的疮疤吗?”欧阳兰兰忙说:“姐姐不是成心的,可我已大略猜出他是谁了,希望妹妹直言相告。”长孙伶俜脸色微变,忙笑说:“我都不记得他的模样了,姐姐也准不认识,姐姐盯着大头看,该不会认为----”怒说:“妹妹可还有廉耻心,若如姐姐所言,我是不会与他天天相对的。”欧阳兰兰说:“可是----可是----”长孙伶俜又忙说:“姐姐多疑了,大头与你一样,也是以他人的悲伤为自己的痛苦者。”才提高声音说:“喂,过来。”待桑葚到了跟前,让摊开手,将欧阳兰兰的手放在桑葚手里,说:“姐姐是一心爱你的。”‘心’字说得特别大声。欧阳兰兰觉桑葚有些犹豫,欲将手从长孙伶俜的手里抽出,已被桑葚紧紧的握住不放。长孙伶俜又给桑葚递眼色,才说:“姐姐,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要好好玩一阵子再走,否则妹妹不依,那心就白----‘废’了。”她又咬牙看桑葚两眼,转身匆匆离去。桑葚虽然心惊,仍慢慢松开欧阳兰兰的手,很虔敬的望着欧阳兰兰,欧阳兰兰愤然离去。桑葚‘我’字一出口,沉重的叹了口气,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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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4:02:41 字数:5422
沙河子大学的权贵又决定在十一长假期间继续去基层做拾花秀。农学02级一二班的学生与三班、同级的植物保护系及农学03级的一块儿去三四五团四五六连拾花。去拾花前,武自理给农学02级一二班的学生开了次动员大会,勉励学生将已丢失了的军训时体会到的军人精神唤回来,以便更好的为棉农服务,才开始一场中国特色式演讲。厌听老生常谈的学生们数次鼓掌,意思是让武自理赶快下台。武自理认为富有说教味道的言词打动了学生们的心,本是几句话就不欲说了,也硬是多说了许多口水话,至精气泄完、不再好意思又一次重复所说过的话,才不舍的散会。
去基层的车队依旧由警车开路。出了城郊,农学02级一二班的学子也惟觉眼前一片萧瑟。清秀可人的棉花,在他们的眼里,若沾屎的白鸭毛般恶心,就没有几人看棉田,而是随车的颠簸而似睡非睡的闭目养神,然而多感叹棉农的艰辛,也暗表心志,有一首诗可道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这时的心思:
涩泪沾襟心扉掩,汗血泣魂冷魄寒。
他年若强秦晋好,誓不婚汝无情花。
车队好不容易在四五六连连部停下,多在车上待了一阵,待飘浮的灰尘歇了才从车中爬出来。农学02级一二班上车顶卸行李的已不再是一群人,仅桑葚、甄义和黄锋,别的要么是觉得两个班的女生多有些矫情而不满,要么是认为自己的事得自己做,连女生也不例外,要么是没有任何好处便不动手帮忙,只是把属于他们的行李拿下来就不再动手了。在车下围着接行李者,多只是问车顶的人手中行李是否是他们的,不然不伸出手。于是,卸行李者因耶余、霍德和坚持来拾花的吴吟接不过来,只好将大部分行李往车下扔,又惊起阵阵烟尘,但是袋口朝上,没有摔坏袋口的洗漱用具。卸毕,帮女生把行李搬往宿处的,也仅仅这区区六人而已。大学生们均拿上行李了,又多皱眉看一回高低不平的场坝,拖着身体去仅有的一个接待人指给的住处。农学02级的人数较多,住食堂西边的大仓库;植物保护系的男生住在食堂对面的房间;农学03级的男生大部分歇在食堂东手之广播室旁的房间,余下的去与植物保护系的男生挤一处;而所有的女生住在广播室背后的小仓库,与茅厕紧邻。
安顿毕,有一部分人去左近转。他们边转边嚷,回住处后还嚷:“天,这日子怎么过?”单书则继续骂:“老武那个弱智,竟挑了这么个地方。”早凑一处打牌的数拨人多问:“怎么了?”霍德说:“环境好差。”去棉田转后大多喷着一股浓浓的西红柿味回来的另一部分人也多嚷叫:“完了,完了,全完了。”打牌的人多又问:“又怎么了?”吴清仁吐掉嘴里的西红柿皮,说:“都是二遍花,好差,没拾头,而且棉田很远,这左近的是一片西红柿。”向哈补充说:“去的路上,一不小心会踏入没膝的泥尘中。”多皱眉说:“这样,可怎么去拾。”吴花说:“不行呀,不行就当来游山玩水好了。”多附和。杨华说:“亏你想得出来,却没地方给你游,这旁边的林中,一片地雷。”敖兢业嘿嘿笑说:“怪不得你不高兴,原来是无处谈情,不过也别灰心,会有地方的。”柳眉挺起胸脯骂:“去你妈的。”她又想骂点什么,甄义进来叫说:“便坑上面仅搭了几块木板,一不小心,会栽倒,而那味,能熏臭半边天。”石磊捂着鼻子大叫着进来:“他妈的,这是什么地方么,才这门口刮来一阵风,差点把我的心肝脾肺给倒腾出来了。”打牌的女生们又是一阵恶心,忙阻止有关屎尿的谈话。随后,或继续打牌、或喝酒谈天、或游荡、或静坐、或独卧。当场坝里响起的嘈杂声渐大时,有人进来嚷说吃饭了,头昏眼花者才发觉灯已亮,户外天色也早暗了下来,才找到心力有些不济的原因,都拿着吃饭工具去开水房洗。
开水虽然浑浊,拾花工除喝及洗碗筷,一律用冷水,大学生们却可以用于洗脸和脚。农学02级的男生在洗碗时也泼了大量开水。洗毕,相当一部分人不管埋怨声,插队打饭,就一团乱麻,差点没有和已排队者打起来。而住处的气味实在难闻,农学02级的男生打上馒头和莲花白汤,多没顾上空气中夹杂的浓浓屎尿味,在仓库外面的沙石堆或小土包上蹲着吃。有很多人觉难以下咽,因是高素质人才,没有就地抛倒,而是去林边给老鼠、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