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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爱离婚姻有多远-第6部分

小说: 爱离婚姻有多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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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不回去…………”

    “远航今晚就回来,你也不回去吗?”陈剑问晨曦。

    “哦,那我回去了…………”晨曦敲敲脑袋,意识清醒了些,然后被陈剑送上了的士。

    〃);

正文 第四节 和情敌相遇(3)

    (〃

    程远航去G市的第二天,走法律程序由法院工作人员冻结被告账户后,小夏任务完成,回了B市,程远航和被告代理律师就离婚财产分隔细节约在酒店见面。

    这个旷日*的离婚案,由起诉到撤诉再到起诉、判决,前后耗时一年。这次是第二次起诉,按照法律规定,法院将让双方协商,协商不成判决离婚。原告是一名普通的下岗妇女,和丈夫结婚十年,白手起家,挣得千万家产后,丈夫开始夜不归宿,包养情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

    这句话,在这对夫妻处并不适用,他们可以共苦,却不可同甘。

    “程律,你也不用再为徐圆出头,她是有过错方,呶,看看这个…………”被告代理拿出个信封推过来。

    赫然是一组徐圆和一个男子的亲昵照片。

    程远航一张张端详,饶有兴致,对方观察着他的脸色,准备压条件。

    程远航将那组照片装好,原样推回来,从包里取出一份证词:“让王圣看看这个,然后我们再谈。”

    对方打开看后,脸色大变,程远航再取出一张盘,推过来:“谁是过错方?王圣没告诉你?这张盘,有一出好戏,我们的名企业家,市政协委员王圣先生,竟然知法犯法,和情人以夫妻名义生活,私生子都两岁了。”

    对方脸色由灰转白,起身出门打电话。

    隐约有咆哮声:“你说我办事不力?你的把柄都被别人录成证据了,不把自己的尾巴夹紧,还怪我,王圣,你真以为钱就能买通一切,黑的就能成白的…………………你以为人不知鬼不觉,那别人又是怎么拿到证据的,你请的保姆,你家的邻居都证明你是孩子的爸爸,还有亲子鉴定………………”

    程远航舒展背部,靠在沙发上,手指轻敲。

    对方再进来时,擦着汗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

    协商以被告答应平分财产告终。

    剩下一天,他白天呆在桂馨路的酒店,晚上出门逛一逛。吃早餐的时候,在一条小巷子里他发现了五年前喜 欢'炫。书。网'吃的一种小吃……………糯米粑粑,要了两个打包回去。

    那个时候,周蕤常撕了包裹的棕叶,用两根手指捏着,小口小口地咬着,花生的酥脆,糯米的绵软,芝麻的浓香,沁在*,让人不忍一口咬完。

    “阿蕤,学淑女么?你不适合的。”他轻笑了在她耳边说。

    周蕤瞪着他,他伸出头去,一口咬住了她手中已经只剩小半的粑粑,含了笑咬着,俊朗的眼看着周蕤,那丫头却红了脸,轻叱道:“你吃我的口水!”

    他想大笑,又觉有趣,逗着她道:“唔………好香…………”

    眼见她的耳朵尖都红透了,他才慢条斯理地说:“走吧,去买红萝卜!”

    “干嘛?”

    “喂某只兔子啊,没吃饱,眼睛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他伸手捏住了她的耳垂,软而嫩的触觉,觉得不可思议,女孩子真是水做的骨肉啊,糯糯软软,指尖都舒服得不愿松开,再度凑到那粉红的耳朵边叫一声,“周小兔,我赔你红萝卜!”

    周蕤一声喊,追着他打。两人围着树绕圈子,正是雨过天晴,他猛地一摇树,雨珠像帘子一样泻下,如玉如珠,落到颈项里,掉在头发间,那一点点清凉,和那个女孩的尖叫,都清冽冽。

    而这,已然成为旧迹。在五年的一千多个日子里,却没有被蒸发掉,没有刻意的去铭记,却永远地刻在了心间。每一晚都在那条路徘徊。等谁?等什么?也许潜意识就是在等她,可是当她真的出现在眼帘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她还是一身精干的职业套服,只是背影更纤弱,脚踝更纤细。

    她没有发现他,径直进了银行。

    程远航退到树后,打量着周蕤的车,绿色的,小QQ型。

    “以后我就买这种车,好不好,程远航?”记忆里她在一次车展上拉着他的手肘问。

    “太小了,像个小不点,和你气质不符。”他逗她。

    “哪里小,也不是小不点啦,像鱼诶,在车海里游…………”她惊喜地叫。

    “忍者神龟……………呵呵,………龟速,你是小兔,哪里需要这个,你就踩高跷跳好了!”他承认自己有恶趣味,喜 欢'炫。书。网'把她惹得冒火,看她涨红的笑脸,亲她红嫩的耳朵。

    周蕤从银行出来,往他所站的地方而来,他急忙侧到树后。

    这走近的一步一步,让他的心跳越跳越快,该打声招呼吗?还是说,嗨,好巧,我来G市办事…………………

    纠结中,周蕤的身影飘过,留下他站在原地。

    阿蕤,你从来不知道往后望的吗?

    程远航,你还在留恋着什么呢?过去了就不要回头了,这不是你的原则吗?苦笑着对自己说。程远航当天即乘机回了  B市。

    深夜的街头人迹稀少,晨曦被计程车司机扔在小区门口,步态不稳地走进小区,倚着那棵高大的皂角树,她摇摇头,努力想清醒一点。

    电话固执地响了再响,她对着“喂”一声。

    “于晨曦,你在哪里?远航说你还没回家,你快说你在哪里…………”陈剑着急地嚷。

    “我在家……………”

    “在家?究竟在哪里?”

    “陈剑,你好烦,我明明回家了…………”她看着自家的楼,揉揉头发。

    一只手取走了她的电话,那双手骨节修长,指甲修整得极光洁,她盯了半天,笑了:“远航,你回来了………”

    晨曦恍惚觉得走在云端,脚下每一步都软软的,手脚不听使唤。

    第二天她被郭郭抓着洗了脑,数落她一晚傻笑,郭郭恨铁不成钢地训她,丢人不能在老公的朋友面前丢,万一闹个婚变啥的,连个同盟军都没。

    醉酒的事程远航只字未提,晨曦追问他:“我没说什么吧?”

    “你说了整晚,闹得我只好捂住耳朵……………”程远航从电脑前抬起眼来回答。

    晨曦紧张地问:“哦………那—那我说啥了………”

    “三个字。”程远航啪啪地敲着一份辩词,头也不抬。

    “哪三个字?”晨曦放下了杯子,紧张地看着他。

    “你说,好难受…………”

    晨曦松了口气,幸好,幸好,郭郭那个女人,硬说她一晚都念叨着“程远航”这三个字。

    〃);

正文 第四节 和情敌相遇(4)

    (〃

    盛莲的生意铺得很广。从外省进口陶土,烧制80*80的无釉玻化瓷砖,在企业还是国营性质的时候盈利丰厚。后来集团改制,成立股份集团公司,政府的干预,无序的经营模式,庞大的职工队伍,改制后还是老观念的领导班子,合成一股绳,将这个曾是纳税大户的集团推向了破产的深渊。

    临市的几个分工厂,现在都已停产。成立破产领导小组,申报债权,查封,冻结,扣押,清算,拍卖,一步步走得极为缓慢。

    程远航要为盛莲的员工争取权益,几千人的队伍,欠缴的社会养老保险、医疗保险,职工的基本补偿金,不是一笔小数目。

    商业银行、工商银行是盛莲的债务人,据说贷款的时候是有财产抵押的,要求扣押财产。

    和工行的代理人周蕤朝夕相处,对程远航来说是道磨砺。

    她偶尔扫过来的一眼,她清亮的嗓音,都把他卷进往事的牵绊中。

    破产小组去盛莲设在临市的分公司封存帐目和机器设备等。

    主管民事案子的副院长,民庭庭长因为上午要去高级人民法院汇报工作,和他们并不同行。

    两百公里的路程,周蕤的车在前,程远航的车在后,同无数个记忆中的日子一样,她一马当先,他尾随而行。

    周蕤的车上高速后像条小鱼灵巧地超过那些车。

    当她绿色的车影趁雅阁大客车换道加速超过去后,程远航打通她的电话,沉声道:“停车!”

    周蕤的车在第三车道停了下来,他走过去,敲开她的车窗。

    周蕤拂拂飞舞的卷发,疑惑的眼睛看着他。

    “前面是高速出口,你不熟悉路,跟在我后面!”他道。

    “我熟悉路!”

    “我怎么记得你是路痴?”他冷冷丢下一句话,走了两步,听到她摁喇叭的短促声音。

    此后的一段路,周蕤连连摁笛,终于还是慢下来,老老实实地减速跟在程远航的车后面。

    中午,晨曦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起,程远航最近一直胃不舒服,想发个短信,最终还是直接打了电话。话筒里的声音很嘈杂。

    “远航—你不在办公室?”

    “嗯,在外面。”程远航捂着话筒说,声音很小。

    “那你在哪里?”

    “于晨曦……………”程远航的声音平平,语调上扬,这种语调,已经是不悦了。

    “没有查勤诶,我才不会那么做,该吃饭了,你别总是忙工作,打电话提醒你一声。”她解释着,生怕他生气。

    程远航的声音柔和了一点:“我在临市…………”

    “你去那里啦?远航,我记得临市的丝织品好漂亮的,如果………如果你有时间…………”晨曦说得艰难,她觊觎郭郭的丝质围巾好 久:炫:书:网:了,不过又怕说出来程远航会说她不懂事。

    “好—有时间我给你买!”程远航打断她,难得地主动说要买东西给她。

    那头已经挂掉了,晨曦还笑眯眯地捧着手机。

    “女人,你笑啥?”郭郭一筷子抢了她的排骨。

    “吃吧,吃吧,都给你…………”晨曦好心情地把盘里的鸡腿、长排骨都夹给了郭郭。

    程远航挂了电话,回去正看见热诚的店家,给周蕤介绍着几道特色菜。

    “一个路边店,能有什么特色菜?”周蕤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个穿着夹克的男人讪讪地走开了,提了茶壶斟上茶,送上一次性的餐具。

    不一会儿,一张冒着热烟的铁板被放在垫子上。滋滋的声音响着,黑色铁板的气味和鲜嫩的兔肉的微辣,唤醒了周蕤的饥肠辘辘的胃。。

    “尝一尝,铁板香辣兔…………”程远航戳开餐具的外包装,取出筷子,递给她。

    “味道还好吧?”他看着她的唇,被辣得直呵气,红妍妍的,“这么多地方,就这家和大学城那家最像!”

    周蕤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你吃过?”很紧张的语气。

    “来过几次。”他淡淡一句,垂下眼睑。

    他曾遍大街地找这个菜,深圳人不吃辣,有用铁板做的菜却少了辣味。路边摊的小老板根据他说的做了,看他吃,咋舌:“你是四川人么?不怕辣。还是湖南人,怕不辣。”

    “都不是!”他辣得眼泪哗哗,却扶了头笑:“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吃到以前的那种辣味?”

    “辣吗?”老板说。

    他笑:“没有,我到处找,找不到了!”

    “程远航,一直很想问你,这几年你怎么样?”周蕤握着筷子问。

    “挺好。林师兄呢?什么时候过来?我听说他代理了美莱的案子。”他绕开了话题。

    “于晨曦不吃辣?”周蕤又问,穷追不舍,典型的周氏风格。

    “哦,你怎么知道?”仍然不习惯她的跳跃思维。

    “用推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毕竟是夫妻,会受到对方的一些影响,就像林翔跃现在挺爱吃辣椒的一样。你不吃辣了,是被她影响了吗?”周蕤一副探究的神情。

    “也许吧。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不大注意这些小事。”听她的语气,她和林翔跃关系挺好的,程远航一笑,招手叫老板算账买单。

    他是不吃辣了,和她有关的他都不愿意再碰。

    “程远航,你现在还是这么拼命,告诉我,目标是什么?动力是什么?”出门上车,周蕤问他。

    “做最好的律师!打难打的官司!”

    “那为什么到  B市?深圳的机会不是更多么?”周蕤手按在他的车门上,俯身问。

    “我爸我妈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

    “可是你家在C市!”

    “我喜 欢'炫。书。网' B市!”他清冽的眼神看着前面,声音低沉而清晰。

    下午,法院的人赶来,破产小组会合,在几方代理人的见证下,法院登记分公司的相关资料,然后一一封存。

    “程律师,我们几百名职工的身家性命就全交给你了。”留守的老职工谢昌平佝偻着背。

    程远航伸出手和他相握,一股复杂的难言情绪涌上心头,最可怜的就是这一批年龄偏大、为企业辛苦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职工,有的还不到领养老保险的年龄,有的只能得到一笔根据工龄算出的生活补偿。

    民庭的法官将资料装进公文包,谢绝了程远航请吃饭的邀请,交代了几句,开车回  B市了。

    “程远航………”周蕤叫住了打开车门的他,“等一等。”

    程远航手停在车门上,回过身来。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跟你交换一下意见。有关财产清偿的。”周蕤两手交叠,小巧的黑色公文包抓在手里。

    “下次开庭说吧,周蕤,我们代表不同而对立的两方,私下接触似乎不合规定。”他组织语言拒绝。

    “难道你希望我在法庭上出其不意,打你个措手不及?”周蕤扬起眉毛。

    “我不介意!”他坐进驾驶座,打算离开。

    周蕤却径直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坐进来,抱着臂悠闲地欣赏着窗外。一副你不开车我就不下车的模样。

    两人僵持几十秒,程远航一脚踩了油门,几个拐弯,停在了一个茶楼边。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周蕤拂开眼前的头发,昂首驻足等了一会儿,程远航低着头跟上来,一脸的凝重,迎宾的小姐见状心领神会地将他们引向封闭严整的雅间,送了一壶茶来,然后掩上门离开了,留给他们一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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