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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轻微疯狂-第5部分

小说: 轻微疯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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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很修长,他不紧不慢地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纸团,展开后优雅地放在他直挺的鼻子下用力一耸,再把包有排泄物的纸条一卷,抬手呈了个很漂亮的抛物线,直落入讲台前的垃圾筒里。
    旁侧已有人轻笑,我深深地吸气,再轻缓地呼气,算了,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答卷,我就高姿态地放他一马。
    我手指轻扣桌面,“都安静,继续答卷。”
    我一直认为高中生都大了,有自觉性了,用不着防狼似的监督他们,可结果还真是让我大跌眼镜。
    在我制止了诸多同学的不良行为后,又有学生不老实了,竟然还是那个袜子超白的男生。
    我伸手轻摁他的肩,“把你看的书拿给老师。”
    “老师,这是武侠书又不是数学书。”这男生还满有理的。
    “考试时不许翻动任何书籍。”我向他伸出手来,表明这事儿没商量。
    他这次倒没耍花招,很大方地把书给了我,我原想这书一定是本包了武侠书皮的数学书,不曾想真的是本武侠小 说'炫&书&网'。
    我很诧异,120分钟的答卷时间,别的学生都不够用,他居然在看课外小 说'炫&书&网'。
    我俯身翻开他的卷子,晕擦啊,这孩子居然连一个字也没写,名字栏上都是一干二净。
    我真生气了,冷训道:“名字告诉我?”
    “飞影摘花。”他居然给了我个书名。
    我的额头满是黑线,“我是问你的姓名。”
    “高*潮。”
    “……”我的唇角微抽,这名字还真是……
    教室里顿时哄堂大笑。
    好,高*潮就高*潮,“那个高*潮同学,你知不知道这次的考试很重要,你已经高三了,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你不觉得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嘛?”
    
   7 妖魔的男学生
    
    高朝帅气俊美的脸扬起嘲弄,“老师,我父母都不管我了,你操哪门子心啊?”
    我火气蓦然上窜,“站起来说话。”这孩子态度恶劣,让他站起来会有利于他端正态度。
    高朝慵懒地站了起来,嚯,他的个子还真高啊,居然比我还高出一头。
    把家长的电话给我,我取出手机,我职业责任感油然而生,我有义务和他的家长沟通下,怎么能这样地轻易放弃孩子呢?
    高朝面不改色啊,他微薄的双唇轻启,吐出了一连串的数字。
    是个座机号,我手指都气得有些抖,我摁动着手机,拨出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我想我的声音一定很严肃,我没有等对方先开口就说明了我的来意,
    “你好,我是高朝的监考老师,你的孩子态度傲慢懒散,从开考到现在居然连一个字都没写。”
    “……是温茜吗?”依旧是磁性的男音,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我的表情顿滞,不确定地反问,“高朝是你的儿子?”
    电话那边的方凯文笑了,“不是,他是我外甥。”
    我的目光狠狠地扫向高朝,这孩子正一脸看好戏地回望着我,我向他要他父母的电话,他居然给我管辖我的,教育局副局长的办公室电话,这不是诚心给我穿小鞋吗?
    “温茜……”方凯文轻声唤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没想到会打扰到你,请你帮我转告高朝的父母,离高考只剩下5个月,希望他们不要放弃孩子,监督他学习。”
    方凯文也听出了我的心情郁闷,“好,我会转达的,温茜,一会儿下班后我会去接你,先这样,我们见面再谈。”
    方凯文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怔怔地望着手机,直感自己被这孩子牵连得彻底。
    “老师,我可以坐下来了嘛?”高朝开心地提醒我,让我知晓,我让他站着考试是多么的无理。
    我在心里压抑着怒火,这个孩子尽管比我高,但他毕竟是学生,我不能冲他发火。
    “坐下吧,先把你自己的名字写上,就算是交白卷,也要让人知道是谁交的。”
    高朝很配合啊,他大笔一挥,就提了两个大字“高朝”,原来是这个“朝”,写的居然还是很潇洒的行楷,一看就是练过书法的人。
    下班后我闷闷不乐地从学校里走出来,这个高朝啊真是有气死人的本领,他居然今天的两堂考试,都不客气地给我交了白卷。
    我扫了眼校门口,没有方凯文的车子,我的心略微放下,我右转朝前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显然我高兴的太早,我还没有走到车站,身边就开过来一辆黑色车子,车窗滑下,方凯文薄唇上扬,正冲着我微笑。
    我恍然大悟,这高朝的笑容居然和方凯文的有几分相似,看来高朝的长相大多遗传至他的母亲,也就是方凯文的姐姐。
    我打开车门上了车子,在学校附近还是不要招人眼球的好,我示意方凯文把车子快些开走。
    方凯文也没介意我急于避嫌的态度,他在前面潇洒地调转车头,车子向东开去。
    “还在生气?”方凯文语温轻柔,似要抚平我内伤的心。
    我微微叹息,“那个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叛逆,这样的心态到了高考怎么办?他的父母真的要放任他这样下去吗?”
    “我说他如果不是在赌气,那张卷子至少能拿到130,你相信吗?”
    “你是说他故意考砸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现在诧异的不是高朝了,而是他的这位舅舅,他居然和他外甥一样的闲适慵懒,难怪高朝会这么嚣张。
    “小朝他是再和他妈妈打持久战,他想让他妈妈去照顾他生病的养父。”
    方凯文很平静地说着缘由,我却听得不平静,这是什么意思?高朝他为什么会有养父,晕,这又是什么复杂状况?
    方凯文倒也不避忌我,他语速轻缓地讲着陈年旧事。原来高朝初中以前都不姓高,他叫王朝,他的父亲王建波只是一名朴实的技术工人,父子俩感情深厚。
    然,在他小学毕业那年,他的妈妈方凯月却突然和王建波离婚了,年纪尚小的王朝终随母亲嫁进了高家。这时他才知道王建波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母亲改嫁的高霁才是他的生身父亲,从此王朝的户口冠上高姓。
    方凯月和高霁的婚后生活是幸福美满的,高霁对这个失散多年的儿了自是疼爱不已,但高朝却忘不了他的养父,他每周末都会去和养父小聚一日。
    去年王建波被查出罹患胃癌,高朝便忍受不住了,他觉得养父太可怜了,照顾他们这么多年,把他拉扯大,现在却落得形影相吊,茕茕孑立。
    高朝希望妈妈能去照顾陪伴养父最后一程,遭到方凯月强烈反对,她怎么可能丢下现在的丈夫而去陪伴别的男人?
    高霁是个成功的商人,他并不在意去花钱救治这个对他妻儿有恩的男人,他们把王建波送去了最好的医院,为他请了特护。
    只是高朝不理解,他觉得钱代替不了亲情,他认为自己的妈妈太冷血了。因此他从去年开始就不好好学习,考试不是交白卷,就是故意打小抄,让老师去找家长。
    儿子到了高考紧要关头却自暴自弃,这让方凯月既痛心又无奈,母子俩的嫌隙渐深,到现在还在胶着着。
    我直到坐在料理店小间的榻榻米上,还在想着高朝的身世,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可救药的孩子,却是这样的有情有义。
    方凯文体贴地为我倒了杯温烫过的清酒,“小酌一杯,去去寒气。”
    我收敛心思,盯着面前的小陶瓷杯,上面绘着日本风情的民族图案,加热过的清酒更是香气宜人,引诱着你想一品为快。
    但鉴于上次我的酒后失德,我在考虑着该不该把这清亮透明的东东喝下去。
    “这只是低度清酒,女士专用,不醉人的。”
    方凯文幽幽地飘来一句,竟让我的面颊泛红,貌似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我错开目光,举杯饮尽,嗯,口感甚好,绵柔爽口清香不辣。
    “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某人又幽幽飘来一句,我忽然感觉这酒也很辣,急忙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
    “你也知道,期末学校都很忙。”除了我的音乐课,其它科目的老师的确都很忙。
    我本想低头找些东西来吃,化解下此时的尴尬,却不想眼前灯光一暗,方凯文俊逸的脸俯了过来,我措手不及吓得身子怔在那里,傻呆呆地望着倾身过来的他。
    方凯文手指干净修长,圆润的指尖抹去我下巴上遗落的水珠。
    “……”
    我直感心脏就要撞出胸膛,我急促地往后挪了挪我微僵的身子,拉开些距离。
    “温茜,你在害怕什么?”方凯文的眼神深邃幽暗,仿若要望进我的心里。
    我勉强扯出微笑,伸手拂了下耳边的碎发,“你开什么玩笑,虽然你是我领导,但我也不至于害怕你吧?”
    方凯文笑了,他坐正身子,夹了块刺身放进我的瓷盘里,“既然你什么都不怕,还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快过来吃东西吧。”
    我暗吁了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不怕你才怪呢?为什么老搞这些突发状况,害得我频频失态,让我引以为豪的智商都在直线下降,快和简涛那呆子媲美了。
    认识到自己的弱处,我开始加固心理防线,我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品尝着美食带给我的愉悦和满足。嗯,金枪鱼刺身的口感真不错,入口即化。
    “温茜……”这叫声真让人销魂。
    “嗯?”我疑惑地望向方凯文,又有什么事?
    “你忘记沾佐料了。”
    我懊恼地望着筷子上仅剩一半的生鱼片,看来方凯文今天是和我对上了,他再一次让我的慌乱无所遁形。
    我竟然紧张的忘了把刺身佐以酱油了,可是方凯文,你给我夹菜时为什么就不能服务到位地替我沾一下呢?
    我清了下喉咙,笑得很从容,“我就喜 欢'炫。书。网'这种吃法,比较原汁原味。”
    方凯文眉眼都在噙着笑,他又殷勤地把为数不多的金枪鱼刺身都夹到我的瓷盘里,
    “喜 欢'炫。书。网'吃就多吃些吧。”
    我心里鄙视着方凯文的小人行径,但还是把生鱼片认命地放进嘴里,好吧,谁让你嘴硬呢?你就好好消灭这些真正原汁原味的生鱼片吧。
    煎熬的晚餐终于吃得差不多了,我才从包包里取出一个略鼓的信封,推至方凯文面前,
    “方局长,谢谢你上次为我垫付的衣服钱,现在我如数奉还。”
    方凯文很诧异啊,他保持着笑容伸手拿起信封取出里面的一沓钞票看了下,随即眉宇微蹙,
    “你不是说分期付款吗?”
    “开玩笑了,哪有还钱还分期付款的,我又不是没有钱,还是早些把钱还给你的好。”
    我尽量让我的语调轻松愉快,不要让他感到尴尬。
    其实我也想分期付款,但鉴于此男是危险人物,应该尽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所以我忍痛割爱地把我银行的定期存款提前取了出来,就让我们这场看似正常,实则危险的关系做个了结吧。
    方凯文岂能不知晓我的心思,他的薄唇饶有兴味的抿起,穿透力的眸光直视着我的脸,包厢里很静,静得我们都能倾听彼此的心跳。
    “温茜,你是在与我划清界线吗?”
    他的话问得太直接,直接的让我顿时失去语言能力,竟找不到合适的句子来搪塞他。
    
    8这个男人很危险
    
    我们彼此凝望着彼此,气氛陡然暧昧起来,方凯文呼吸清浅,只是目光如炬,在他灼人的注视下,我直感自己的伪装正被一点点的撕裂……
    该死的,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我艰难地吞咽着干哑的喉咙,笑得很虚伪,
    “什么界线?你至始至终都是我的上级领导……”
    正当我措词艰难时,桌上却响起震耳的铃声,是我的手机响了,我不再看方凯文,我慌张地拿起手机,竟然是简涛。
    “媳妇,你干嘛呢?”
    我的脸色有些白,但我又不得不回答简涛的话,“在外面吃饭呢。”
    简涛居然在笑,“和谁啊,不是和男人吧?”
    我的抬眸看了眼旁侧的方凯文,我们离得如此近,他一定被迫听进简涛的话,只是为什么他也在笑?
    “是男人,还不只一个。”我思路清晰,我说的越离谱,简涛越相信我没撒谎。
    “晕啊,媳妇你不是来真的吧?我刚走你就欲求不满地找男人。”
    我的眼尾狠抽,这简涛在胡说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呢?医院忙不忙,你今天不值班吗?”
    我故意转移话题,简涛现正在省医院实习,经常加班。
    果然简涛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在医院呢?这不一个人在值班室想你嘛茜啊,今天我的一个病人没了,他媳妇哭得好凶啊,我就想起了你,如果我也没了,你会不会也像她那样哭。”
    我的眼眸有些湿润,“傻瓜,我为什么要哭,我会再找一个。”
    简涛笑得好开怀,“我一猜你就会这么说,坏婆娘你等我回去的,我一定让你下不了床。”
    旁侧有人胸腔震动,薄唇逸出轻笑。
    我的脸已由白色羞成红色,我直感不能再和简涛说下去,这厮只不定会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那你就快些回来,我不和你说了,我要挂了。”
    我不等简涛说话就把手机先行摁掉,我转眸望向偷笑的男人。
    方凯文也觉得自己的笑不合时宜,他手抚着额,虽不再笑,可是他那弧线优美的唇际却在止不住地上扬。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划清界线了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简涛的电话让我有了勇气打开天窗说亮话。
    方凯文拿起筷子为我夹了块串烧,嗯,他这人还挺爱替人夹菜的。
    “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既然你不喜 欢'炫。书。网'背着你男人,哦不,是你未婚夫,和我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吃饭,那我下次不找你便是了。”
    没想到方凯文这么通情达理,他的明理反而让我有些惭愧,毕竟这里面的事儿我也有责任,我干嘛要喝多,干嘛要让人家替我买衣服,又干嘛给高朝的父母打电话,这不都是我自找的嘛?
    似乎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正常了,这让我的心情大为好转,又小坐了一会儿,我们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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