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月栖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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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这里原本的基调是蓝色。各种蓝,如天空、大海、晶莹的冰雪折射的莹光……
住在这里的那一天,她有觉得,费格铭的房子就好像他这个人,有些清冷,有些孤单。看似透明,可当你走了进去,却是无边无际,更无法探知他的深浅。
而眼前的一切,让叶婉婷停下了脚步。那是一片清新舒畅的绿。
让人一眼望去,就会心旷神怡。原本有些尖锐棱角的家具,也全部改装,换上松软温馨的田园装扮。
“我知道你最喜欢绿色,”费格铭拨弄着自天棚缠绕垂下的绿萝:“绿色也会让你放松……叶婉婷,你——”
此刻,看着满脸不能置信加之若干欣喜的叶婉婷,费格铭忽然住了口,脸上露出难得见到的一星半点的羞愧,半晌才继续:“你太紧张了。”
那个新年之夜过后,费格铭曾隐晦地请教过家里的医生,为什么爱爱本是件幸福快乐的事,却会让人那样痛苦。那位博士在简单却深入地研究探讨之后,给出的最终结论是,当事人还应该加强技术培训,另一方面,就是女方的心理太过紧张,如果再严重的说,她的心底也许有过什么难以去除的阴影。
于是,费家这位责任心极强的医生,开出一份长长的医嘱……
费格铭一方面找来诸多教学材料,晚上有时间就观摩教学。看着屏幕上交叠的身体,痛苦地接受身体与心灵的双重磨练。另一方面,将自已的房子全部重新装修,定到弄出个轻松舒适的环境来。
至于,是否存在那片阴影……费格铭咬牙对天发誓:叶婉婷,不将你心中全部照得亮堂堂,我就不是费格铭!
顺流而走的时光消逝得太快,所以在人海中遭遇了你,就再不想放开手。我愿意倾尽我能,为你安心。
叶婉婷还想要反驳他,费格铭却接下来说道:“那天,你先睡得迷糊的时候,其实一直抱着我,吻我,让我——要你……我没有要,我想等你清醒过来……”
她惊讶地张大嘴巴,费格铭却伸出指头,令她噤声:“可你醒来时都不再记得。我不知道你是喝醉了,还是你会选择性记忆……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选择性失忆……”
叶婉婷猛地踮起脚,吻上了费格铭的唇,将他的疑惑全部封缄在口中。
原来,这中间还有过这样的片断。她知道自己是记不起来很多事情,不知是确实忘掉,还是不愿想起。甚至于有些时候,她会对自己说:多记些美好的,该忘记的,就忘掉吧。
费格铭给自己的宽容与忍耐,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哪一个能给得了呢?
费格铭呆了一下,伸出臂膀接住她。叶婉婷从来没有这样的主动过,令他格外的惊喜。
叶婉婷拼命吻住他,胡乱的唇齿相交,直到自己先失了力气,才委在他怀中,低低地唤了一声:“费格铭……”
她声音暗哑低沉,却让费格铭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猛地箍紧了她的身子,一把将她按到身后的墙壁上,再从又长又蜜的眼睫一路向下,吻至精巧漂亮的锁骨,手却探进她的衬衫下摆,抚上光滑的腰肢。他竭力让自己的动作放轻,再放轻,不要惊扰到她,直至手指触到她的内衣停滞不动。
在他温柔与强势交相袭来时,叶婉婷的气息渐乱,终于低低呻吟出声。费格铭在她的颈根处用力吸吮一下,才满意地放开。
却忽然皱眉换上些嫌弃:“去洗澡,身上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味道。”
叶婉婷的目光从茫然中找回焦点,就被费格铭握住腰,带进了浴室。他先去放开浴缸的水,才转身面向脸色绯红的她。
她刚刚要说你出去,却听他特有的磁性声音,响在耳畔:“叶婉婷,你送我的腰带,你来帮我解开。”
叶婉婷涨红了脸,迟迟不肯动手。
“你不懂得送男人腰带的意义?”费格铭咬上她粉色近乎透明的耳垂。
“因为是你本命年——”叶婉婷疑惑。她所知道的,就是红腰带可以辟邪,不知还有其它含义。
“送人腰带,是表示非你不嫁的意思,而且定要亲手解开。”费格铭摇头叹息,给她补上重要的一课:“我相信你是不好意思开口,才用它来表达你的心意。所以,我慎重考虑之后,决定答应你的求婚。现在,来吧……”
“我不知道,不能算数。”叶婉婷从未曾听过,她连连摇头,只是费格铭却不答应。他眼中带笑,据理力争加之竭力诱哄。
无奈之下,叶婉婷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自己弄的那个牛头的锁扣,解起来还真是有些麻烦。她不得不低下头,仔细地绕过花花绿绿的小石头,将被费格铭弄乱的流苏一点点从锁扣上解下来。
“你是故意的吧。”费格铭突然吸了口气,手指用力地抓住叶婉婷的肩膀。
叶婉婷不明所以,正努力地工作着,忽然发现,红腰带之下,费格铭的裤子支起来明显的帐蓬。她心慌意乱起来,手下失了轻重,拉开锁扣的同时,也扯断了一根长长的细链。
“喂,怎么能这样?损坏别人东西要赔偿的你知不知道?”费格铭心疼地叫了声,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如此馨香满怀,费格铭再不客气,修长的手指直接摸上她的衣扣。
按住叶婉婷的身子,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剥得只剩下内衣内裤,费格铭这才满意地放开她,去解自己的衬衫。
花洒之下,他拉过还着内衣的她。随着流水倾泄而下,嘴唇与手指同时抵达细腻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纠缠住她的小舌,手却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引得她惊呼连连。
不再有一点迟疑,费格铭猛地抱起她,跨进旁边已经有水溢出的浴缸。
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揽住她的小腹,另一只手从内衣钻入,抚上粉红的蓓蕾。看她轻蹙眉头,睫毛微微颤动,他灼热的唇又吻住她光洁的背,那两片形状美好的蝴蝶骨正紧张开合。
当全身都深陷入无法遏制的颤栗之中时,叶婉婷的内衣终于由他信手剥去。
他的手指慢慢探入,失神的叶婉婷躲闪着他的扇风做乱,却忽然觉得有温热的水流进入身体,从未有过的温润触感让她安心。她才要挪动一下,就被他掉转过来,压至身下。
叶婉婷的头仰靠在浴缸沿上,一层细汗自额头沁出,看起来波光滟潋中又带着一丝脆弱。那种说不清楚的诱惑,让费格铭再控制不住心中沸腾不已的叫嚣。
被他缓慢进入时,叶婉婷死死咬了唇没有再呼痛。不管他如何在她敏感之处轻柔摩挲,她仍是无法控制的紧。
费格铭始终小心地盯着她的脸,见她如此,用手指拨开紧咬得若滴血的嘴唇,听颤抖的呻吟婉转流出,这才缓慢地动起来。
终于适应他的尺寸,叶婉婷微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的进攻,加上一波又一波的浪花,都不停歇地扑打到身上,直至最后头顶泛起阵阵酥麻……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房间。只是当叶婉婷感觉接触到了柔软的大床时,微微哼出一声,再没有力气去看那个床前明月光。
才眯起眼,正对他深邃的眼眸。夜半三更,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却泛出了幽幽绿光……
费格铭正撑头看她,见叶婉婷醒来,他眨下眼,回身拿过水杯送到她的唇边,体贴地说道:“还是在这里好,下半场会舒服些。”
“不要了……”叶婉婷忙咽下清水,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却被费格铭轻易地挖了出来。
“老师说了,要勤学苦练。”他帮她按摩,放松紧张的肌肉,一边给她出问题:“你好好想想,难道要我去找别人练习吗?”
叶婉婷认真思考过后,摇了下头。
他的吻又落上她的肩头,轻道一声:“这就对了。而且刚才说过的,一定会好好谢你——”
接下来,叶婉婷充分体会到了费格铭忘我的勤奋好学,以及不断开拓进取的精神,自夜半到凌晨,接受下他隆重的谢礼。
他轻重不一的呼吸,或激烈或轻缓的冲撞,伴随着室内悠悠转转沁人心脾的玉兰花香,都已密密地植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眼前闪烁不停的星星,就在半空中飘荡,房间里似乎有雾气蒙蒙,让她也随之飞舞起来。
只能抱紧他精壮结实的身体,随他,溯洄,溯游。
不再在水那一方,我已停留在你身旁。
当他终于躺在她的身侧时,早已气若游丝天旋地转的叶婉婷,恍惚听费格铭问道:“还去酒吧街吗?”
“唔。”困死了,让我睡吧。
“等谁?”费格铭却总是孜孜不倦,拿起她的一缕发丝在她脖子上轻划。
“人。”我躲——你不睡吗,我要睡的……
当然是人!费格铭猛地拍了她屁股一巴掌:“男人女人?”
筋疲力尽的叶婉婷,再三努力,睁开眼睛,诚实答道:“男人——”
费格铭抿紧了唇,好久没有发声,叶婉婷要放心睡去,才隐约又听他:“那我跟你一起去等。”
叶婉婷已与周公握上了小手,含混应了一声,根本没听清楚自己到底说的是好,亦或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希望赶得上大家的午餐。。表客气,吃好喝好啊。。。
大赛
虽然叶婉婷的潜意思里还惦记着不能迟到,可再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她瞪了一会绿影婆娑的天花,才想起来身在何处。为什么认床的毛病在这里竟然没有犯过?这个问题值得仔细地商榷。只是答案尚未理清,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上班!
忍着浑身的酸痛迅速爬起,费格铭听到她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就从书房走了进来。拉开厚厚的窗帘,放入一室明媚春光。
床上的那个女人,正慵懒的抬起玉臂,遮挡蓦然闯入的阳光。
费格铭刚刚平复的火气腾地又被勾了出来,再收不回视线,几步跨过来,却是先一把将她按回枕头上去,漆黑的瞳孔闪烁着跳跃的光芒:“我早上已经替你给海靖发了短信,再请一天假……”
他俯身上来,在叶婉婷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然后在床边坐下,托起她的上身,将刚刚的啄食逐渐加深。揽在纤腰上的手臂愈发强悍地收紧,直到叶婉婷含糊叫了一声“疼……”
费格铭体贴地松开一点,看她本来白皙的肌肤又添上一抹粉红,不禁舔了一下唇,重又吻上她的颈窝,轻声细语:“先起来吃饭,然后……”
眼见那个狼人的眸子又深邃得见不到底,脸上明显地写着我没吃够,正时刻准备着蓄势待发,叶婉婷吓得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于是乎,无论如何也要逃离这处野兽凶猛的森林,坚持要去公司渡过余下的半天时光。
下了车就一路小跑,不敢回头多看正委屈难言的费格铭。
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海靖正萦萦立于窗口,抱臂深思。听见响动回头,意外见到扶着门把手气喘吁吁的叶婉婷。
“病不是没好吗?怎么还跑来了?”海靖难得温情,问得很关切。
“谢谢老师关心,不烧了,就是还有点……肌肉疼。”叶婉婷匆忙坐到自己座位上,回答得吱唔。
海靖也没多言语,只将自己桌上的一张大赛简章递她,上面还有些被他特别标注出来的地方。
全国性的时装设计大赛,被海靖用粗笔勾勒出来的,是其中关于“新人奖”的几条款项。
“老师,您让我参加比赛?”叶婉婷犹疑着问道。
她在学校的时候也曾参加过一些品牌的或者地区性的设计比赛,还拿过几次不同等级的奖项,可如此全国性的大规模比赛,还真是没有经历过,更何况现在她是助理兼实习的身份。
“对,你可以试试。”海靖冲她笑笑。
少见海靖的笑容,此刻却见他笑得如此优柔,叶婉婷不禁心里好奇地画着问号。
“最近不用参展也没有太多杂事,你只管用心做就好。”看叶婉婷似乎还不敢确认,海靖又补充安慰了她一句。
那是一段少有的清静时光。
能安心坐下来动笔画图,绝对是件美好的事。叶婉婷不敢浪费,只一心将心里的构图反复描画。更重要的是,除了要参加大赛,还有毕业设计也需要尽快安心做完。
费格铭的公务事尽管也很繁忙,可只要有时间就会来接她下班。不过叶婉婷绝对不肯让他将车停到公司楼下,定要泊在二百米之外的距离。
“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开始的时候,费格铭还冷着脸拧紧眉头提出过抗议,叶婉婷主动奉上一个香吻之后,他才把眉头舒展开来。
可谁知叶婉婷接下来仍是斩钉截铁的四个字:“坚决不准。”
就是因为他那亮晃晃引人侧目的车,总是需要她仔细观察一番,确认没有敌情才做贼心虚一般地钻进去。她可没有让人把自己当做茶水间里谈资的打算。
费格铭拗不过叶婉婷的固执,只好无奈妥协。于是某天拿来卷尺,不辞辛苦地自公司大门处量出二百米精确距离,那里刚好是家银行的大门口。
从此以后,走过路过的人都会猜测,不知这家银行里哪位职员会这样幸福,定时定点的有这样迷人的跑车兼之帅哥司机来接?
除了这一点纠结,再有的问题就是那颗香珠,可两人协商好了似的谁也不再提。只是每每想到那颗珠子,叶婉婷总是会心口蓦地刺痛一下。
偶尔问起费格铭银资那里还有没有新的麻烦,他总是摇头。再想到自己提起要去酒吧街时他一副难以掩饰的厌恶,叶婉婷倒是将去那里的计划暂时放了下来。
安宁美好的生活,就这样过下去,岂不是很好?
云南归来,海靖似乎变化很大,连指点她时的语调也温和下来。
叶婉婷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让他有了如此变化。不过,海靖随后的设计作品,也变得空前的唯美。
而海靖空闲时拿着叶婉婷做的设计图,竟发出同样的感叹。
叶婉婷细细琢磨下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也用上了一些柔软的、温暖的东西